摘要:靖康二年的冬天,长白山的雪下得特别早。才过重阳,漫山遍野已是银装素裹。武松在小木屋里擦拭着戒刀,刀身在炉火映照下泛着幽光。
一、雪落无声:隐居者的日常与异常
靖康二年的冬天,长白山的雪下得特别早。才过重阳,漫山遍野已是银装素裹。武松在小木屋里擦拭着戒刀,刀身在炉火映照下泛着幽光。
这柄戒刀,已经三个月没有饮血了。
自从在五台山出家,又历经梁山聚散,武松选择在这极北之地隐居。每日里打坐诵经,狩猎采药,日子过得像门前的溪流,平静而缓慢。
但今天,他总觉得心神不宁。
清晨去溪边取水时,他发现冰面下有一串奇怪的脚印——每个脚印都有常人两个大,深陷冰层三寸,步幅大得惊人。
“师父,这是熊瞎子的脚印吗?”小沙弥净慧好奇地问。
武松摇头:“熊瞎子不会在冰层下走路。”
更奇怪的是,他在溪边捡到了一块碎布。布料是上等的江南丝绸,却冻得硬如铁片。在这苦寒之地,怎么会有江南的丝绸?
夜幕降临时,风雪更大了。武松照例在佛前上香,却发现香火总是无缘无故地熄灭。不是被风吹灭,而是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掐断。
“净慧,今晚你睡在储藏室。”武松突然说。
小沙弥不解:“为什么?”
武松握紧戒刀:“别问为什么,把门窗都锁好。”
多年的江湖经验告诉他——异常往往是危险的前兆。
二、冻尸破冰:二十年前的恩怨重现
子时三刻,风雪骤停。
月光照在雪地上,反射出惨白的光。武松盘坐在炕上,戒刀横在膝前。他听见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是冰块碎裂,又像是骨骼摩擦。
声音来自溪边。
武松提起戒刀,悄无声息地跃出窗口。雪地上,他看见了一个永生难忘的景象:
溪面的厚冰正在龟裂,一个巨大的身影缓缓从冰层下站起。那是个九尺高的巨人,全身覆盖着厚厚的冰霜,每动一下都会发出“咔嚓”的碎裂声。最可怕的是他的眼睛——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里面却闪烁着诡异的蓝光。
“武……松……”
冻尸居然开口了,声音像是两块冰在摩擦。
武松握紧戒刀:“阁下是谁?”
“二十年前……景阳冈……”
武松瞳孔骤缩。二十年前景阳冈打虎,是他成名的开始。可那件事,与这长白山的冻尸有何关系?
冻尸缓缓抬起手臂,指向武松:“你杀了我哥哥……”
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武松想起来了——景阳冈上,除了那只吊睛白额虎,还有一对占山为王的兄弟。兄长“开山熊”熊阔海,弟弟“踏雪熊”熊阔天。
当年武松打死猛虎后,熊阔海不服,要与武松比试。结果失足坠崖而死。熊阔天发誓报仇,却从此销声匿迹。
没想到,二十年后,他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武松问。
冻尸发出刺耳的笑声:“为了报仇……我在长白山苦练寒冰功……走火入魔……”
仇恨,原来可以让人变成非人的模样。
三、戒刀削雪:在绝境中悟得新境界
冻尸动了。
他每踏出一步,脚下的积雪就瞬间凝结成冰。双手挥舞间,空气中的水分都化作冰刃,呼啸着射向武松。
武松戒刀翻飞,将冰刃一一击碎。但每击碎一道冰刃,戒刀上就多一层寒霜。渐渐地,刀身重得几乎握不住。
“没用的……”冻尸狞笑,“我的寒冰真气……能冻住一切……”
武松的胡须结满了冰碴,手脚开始麻木。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变成一具冰雕。
必须近身!
他深吸一口气,将毕生功力灌注戒刀。刀身突然变得滚烫,上面的寒霜瞬间蒸发。
“咦?”冻尸显然吃了一惊。
就在这一瞬间,武松动了。他像一头猎豹般扑出,戒刀直取冻尸咽喉。
但刀尖在距离咽喉三寸处停住了——冻尸的胸口突然射出三道冰锥,快如闪电。
武松急忙回刀格挡。“铛铛铛”三声,冰锥粉碎,但他的虎口已被震裂,鲜血刚流出就冻成了冰。
“师父,攻他丹田!”
储藏室里传来净慧的喊声。原来小沙弥一直透过门缝观战。
武松心念电转:是了,寒冰功的罩门必在丹田!
他再次扑上,这次戒刀直取冻尸小腹。
冻尸显然慌了,急忙后退。但武松的刀更快——刀尖已经触到了他的衣襟。
就在这时,异变再生!
四、生死一线:在绝境中见证人性光辉
冻尸突然张口喷出一股白气。这不是普通的寒气,而是凝聚了他二十年功力的本命寒毒。
武松急忙后撤,但还是慢了一步。白气擦过他的左臂,整条手臂瞬间失去了知觉。
“完了……”武松心头一沉。
冻尸狂笑:“武松,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他一步步逼近,脚下的冰雪发出“咔嚓”的碎裂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储藏室的门突然打开。净慧举着一盏油灯冲了出来:
“不要伤害我师父!”
冻尸一愣,显然没料到会有个孩子突然出现。
就这一愣神的工夫,武松抓住了机会。他单手持刀,用尽全身力气掷出戒刀!
这一刀,凝聚了他毕生的武学修为。刀身在空中旋转,带起的劲风竟然削断了漫天飞舞的雪花。
“噗!”
戒刀精准地刺入冻尸的丹田。
冻尸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庞大的身躯开始龟裂。冰块一块块掉落,露出里面干瘪的肉身。
“为……什么……”冻尸跪倒在地,“我苦练二十年……还是报不了仇……”
武松挣扎着站起:“因为你的心里只有仇恨。”
冻尸的身体还在继续碎裂,但他突然笑了:“武松……你赢了……但是……”
他的话没有说完,整个人就化作了一堆冰屑,随风散去。
雪地上,只留下一块玉佩——正是当年他哥哥熊阔海随身佩戴的信物。
武松捡起玉佩,久久无言。
五、冰雪消融:胜利之后的深刻反思
战斗结束了,但武松的心情却异常沉重。
他吩咐净慧收拾战场,自己则回到屋里打坐调息。左臂的寒毒很厉害,需要运功逼出。
但比身体更冷的,是心。
二十年前的恩怨,竟然能让一个人变成怪物,在冰层下苦守二十年,只为报仇。这份执念,让人不寒而栗。
“师父,您没事吧?”净慧关切地问。
武松摇头:“我是在想,当年若是我手下留情,饶熊阔海一命,今天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小沙弥似懂非懂:“可是,当年是他先要害您的啊。”
“冤冤相报何时了……”武松长叹一声。
他突然想起鲁智深圆寂前说的话:“江湖恩怨,就像滚雪球,越滚越大。要想化解,总要有人先停手。”
现在,他有点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第二天清晨,武松在溪边为熊氏兄弟立了个衣冠冢。没有墓碑,只有两块石头。
“安息吧。”他轻声说,“所有的恩怨,到此为止。”
真正的强者,不是能杀死多少人,而是能化解多少仇恨。
六、前路茫茫:新的征程正在召唤
三天后,武松的左臂终于恢复了知觉。但经历过这一战,他知道长白山不能再待下去了。
熊阔天能找到这里,说明他的行踪已经暴露。江湖上想要找他报仇的人,绝不止一个。
“净慧,我们该走了。”
小沙弥正在收拾行装,忽然从熊阔天的遗物中发现了一封信。信上的内容让人震惊:
原来熊阔天只是某个神秘组织的成员之一。这个组织专门收容对梁山好汉有深仇大恨的人,加以训练,伺机报仇。
“师父,你看这个。”净慧递过一块铁牌,上面刻着一条黑龙。
武松的脸色变了。他认得这个标志——这是当年方腊余党的信物。
方腊,这个曾经几乎推翻大宋王朝的男人,虽然已经败亡多年,但他的追随者还在活动。
“看来,江湖又要起风波了。”武松喃喃自语。
他收拾好行装,最后看了一眼住了三年的小木屋。这里给了他难得的宁静,但现在,宁静已经被打破。
“师父,我们要去哪里?”
武松望向南方:“先去五台山,见智真长老。”
他需要请教这位得道高僧——当恩怨永无休止时,一个出家人该如何自处?
风雪又起,武松带着小沙弥踏上了新的征程。戒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仿佛在诉说着未完的故事。
长白山渐渐远去,但江湖,永远都在前方等待。
这一战,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
来源:快乐哥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