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岁深入非洲丛林,与“野兽”共度38年!动物学家珍·古道尔去世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05 16:38 2

摘要:这是一个关于纯粹热爱的故事,一个十岁女孩立下要去非洲与动物为伴的誓言,并用一生去践行的传奇。她被塑造成一个依靠内心“赤心”,独自对抗世界偏见的孤胆英雄。

编辑:欣阅

10月1日当天,珍·古道尔研究所在社交平台上发消息说,上午他们得知珍·古道尔,因为自然原因去世了。当时,她正在加州进行美国的巡回讲座。

人们提起珍·古道尔,脑海里浮现的画面总是那么相似:一个孤独的女性身影,在非洲丛林的晨雾中,用望远镜凝视着远处的黑猩猩。

这是一个关于纯粹热爱的故事,一个十岁女孩立下要去非洲与动物为伴的誓言,并用一生去践行的传奇。她被塑造成一个依靠内心“赤心”,独自对抗世界偏见的孤胆英雄。

然而,当我们拨开这层英雄主义的迷雾,仔细审视她九十一年的人生,会发现一个截然不同的叙事。

她的梦想,从萌芽到参天,每一步都深刻地嵌入在一个由科学权威、家庭亲情、社会资源乃至全球责任构成的庞大生态系统之中。

一切的起点,源于一个看似极其“反常”的选择。做出这个选择的人,是当时大名鼎鼎的古人类学家路易斯·利基博士。他有一个大胆的理论:要真正理解人类的起源,必须先去研究我们现存的近亲——那些伟大的灵长类动物。

但他要找的,不是学院里那些满腹经纶的学者。他恰恰需要一个“局外人”,一个大脑没有被现有学术范式固化的人。

这时,珍·古道尔出现了。她高中毕业,没上过大学,为了攒钱去非洲,做过秘书,当过服务员。在很多人看来,这份履历简直是学术研究的“硬伤”。

可是在利基眼中,这恰恰是她最宝贵的财富。他察觉到,这个年轻人身上有一种罕见的、未被雕琢的“动物感”,一种能与自然产生本能共鸣的直觉与耐心。他评价她,是一个没有先入为主观念的人,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特质。

于是,这位权威学者力排众议,将一个秘书送进了坦噶尼喀湖东岸的贡贝溪保护区。

这个“局外人”的身份,直接催生了一场研究方法的革命。传统的动物学研究强调绝对的客观和距离感,研究对象通常只有一个冷冰冰的编号。但珍不这么干,她用一种近乎“幼稚”的方式开始工作。

她为每一只黑猩猩都取了名字。有为她引路的“大卫”,还有“古兹莫”和“菲菲”。她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观察者,而是选择近距离融入它们的生活,像一个耐心的邻居,记录着这个复杂社群的家长里短。

这种“不专业”的方法,却带来了石破天惊的发现。

她亲眼看到,黑猩猩会小心翼翼地摘下一根树枝,撸掉上面的叶子,然后小心地伸进白蚁巢穴,像钓鱼一样把美味的白蚁钓出来吃。这一幕,彻底颠覆了当时科学界“只有人类才会制造和使用工具”的铁律。

她还记录下黑猩猩并非温和的素食者,它们会捕食猴子,展现出食肉的习性。更令人震惊的是,她揭示了这个看似原始的社群里,同样存在着复杂的权力斗争,甚至会上演残酷的“战争”。

这些发现,无一不是对当时人类中心主义的沉重打击。它证明了,“人类与动物并没有一条清晰的界线。”而这一切,都源于利基博士那个大胆的赌注,赌一个“无知”的年轻人,能看到学者们看不到的东西。

珍的这场非洲冒险,从第一天起,就不是一场单打独斗。她的梦想能落地,离不开一个稳固且多元的社会支持网络。这个网络的第一位,也是最关键的一位协作者,是她的母亲,范妮·约瑟芬·古道尔。

从珍十岁时捧着《杜立德医生》的故事,怀抱黑猩猩玩偶“朱比利”说要去非洲时,母亲就是她最坚定的鼓励者。这种鼓励不是口头上的,而是行动上的。

当珍终于在1957年,以23岁的年纪踏上非洲大陆时,巨大的阻碍出现了。当时的社会观念,根本无法接受一个单身白人女性独自生活在危机四伏的野外。殖民地政府更是明确规定,她必须有一个同伴。

就在梦想即将搁浅之际,她的母亲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她陪同女儿一起进入了贡贝的研究区域。这位母亲,用自己的陪伴,为女儿的梦想搭建了一道坚实的屏障,硬生生推开了那个时代对女性的禁锢之门。

亲情是梦想的基石,而婚姻,则在不同阶段扮演了催化剂与港湾的角色。1962年,珍与野生动物摄影师雨果·凡·拉维克相遇。

他们的结合,源于共同的工作。雨果受利基博士邀请,前来为珍的研究拍摄记录,他的镜头,让贡贝的黑猩猩第一次生动地呈现在世界面前。他们是夫妻,更是并肩作战的战友。

这段婚姻在1974年走到了尽头,事业发展的不同路径让他们分道扬镳。但很快,在1975年,珍又找到了新的情感归宿。她的第二任丈夫德里克·布莱森,是坦桑尼亚的国家公园主任。这段婚姻虽然短暂,却为常年奔波的珍提供了一个安宁的港湾。不幸的是,德里克在1980年因癌症去世,这段温馨的岁月戛然而止。

当然,所有这一切的启动,都离不开最初的“燃料”。利基博士不仅是伯乐,更是奔走的“推销员”,他为珍的研究四处争取资金。而第一笔关键的启动资金,来自一位名叫利奥拉·梅·戴维斯的芝加哥商人。

没有母亲的同行,就没有贡贝研究的开始。没有雨果的镜头,她的发现或许不会那么快震撼世界。没有德里克的支持,她后期的转型之路可能会更加艰难。而没有利基的赏识和戴维斯的资助,那个在内罗毕当秘书的女孩,可能永远只是一个普通的非洲游客。

珍的个人传奇,恰恰是建立在这样一群人的成全之上。每一个人,都是她梦想生态系统中不可或缺的一环。

从看猩猩到看世界

珍·古道尔的“内核”,也就是她那份坚定的使命感,并非一成不变。它经历了一个从内向的个人实现,到外向的公共责任,再到全球化的集体行动的动态演化过程。

使命的起点,是极其个人化和浪漫的。1960年7月14日,26岁的珍第一次抵达贡贝溪畔,她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赴一场童年的约定。她想做的,只是近一点,再近一点地看看那些她从小就迷恋的生灵。那是一种纯粹的、向内的自我满足,无关宏大叙事,只关乎一个女孩的好奇与热爱。

然而,随着她在贡贝待的时间越长,她的凝视也变得越来越深沉。她的发现,不再仅仅是满足自己好奇心的趣闻,而是具有公共价值的科学数据。当她意识到黑猩猩的栖息地正遭到严重破坏,这个物种的未来岌岌可危时,她的使命感开始“外化”。

她逐渐意识到,光有研究是不够的。她后来那句广为流传的名言,正是这一转变的最好注脚:“唯有了解,我们才会关心。唯有关心,我们才会采取行动。唯有采取行动,生命才会有希望。”

从那一刻起,她的角色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她不再仅仅是那个躲在丛林里的实地研究员,她必须走出来,成为一名环保斗士,一个全球性的倡导者。她必须把贡贝溪畔的故事,讲给全世界听。

使命的最终形态,是组织化和全球化的。她明白,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于是,她创立了珍·古道尔协会,将个人的影响力转化为一个可持续运作的机构。

更重要的是,她发起了“根与芽”项目,一个面向全球青少年的环保教育项目。她将自己对黑猩猩的爱,扩展为对整个地球生态和人类下一代的深切关怀。她希望将希望的种子,播撒到全世界的年轻人心中。

这个项目,让她完成了从一个科学“内核”到一份人类“遗产”的升华。直到她91岁离世前的最后几天,这位满头银发的老人,依然在不知疲倦地进行线上演讲,用她的一生连接着全球的环保力量。她的内核,展现出了惊人的生命力,从一个静态的个人梦想,最终演化为一个深刻影响世界的公共议程。

结语

回望珍·古道尔的一生,我们看到的不再是一个孤立的偶像,而是一个巨大网络的枢纽。

她的伟大,不在于她是一个与世隔绝、完美无瑕的“赤心”样本,而在于她拥有非凡的能力,能将一个纯粹的个人梦想,巧妙地嵌入到一个复杂的社会生态系统之中,并与这个系统共生、共演、共同进化。

她的故事告诉我们,任何一项看似属于个人的伟大事业,背后都有一张看不见的协作网络。

真正的“内核”,不仅仅在于埋头坚守那个最初的冲动,更在于懂得如何抬起头,如何伸出手,如何与这个世界合作,最终将那份源于个体的微弱热情,汇聚成照亮未来的集体希望。她的一生,就是对梦想如何通过“连接”而变得伟大的最深刻启示。

来源:近代说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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