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他们没有枪,没有盔甲。站在工厂的流水线旁,什么都没有,他们就是被卷走的普通人。很多来自北方的村庄,也有南方的新婚青年。战争让他们突然成为劳动力物资,一批又一批,连名字都没人记。看似和平的企业,却比战场还冷得多。1942年,日本国内工厂一片繁忙,男子几乎征兵去了
他们没有枪,没有盔甲。站在工厂的流水线旁,什么都没有,他们就是被卷走的普通人。很多来自北方的村庄,也有南方的新婚青年。战争让他们突然成为劳动力物资,一批又一批,连名字都没人记。看似和平的企业,却比战场还冷得多。1942年,日本国内工厂一片繁忙,男子几乎征兵去了。日本人开始打中国人的主意,成千上万劳工被强行带走,押送到海对岸。
路上,一共死了多少人?大概三千。倒在船舱里,也有冻死的。有人一到日本就病了,高烧连夜拖走,没人管。活下来的人以为终于落地了,不知道更难熬的才开始。三菱、神户造船厂这些名字现在听起来平平无奇,却是彼时工人最怕听到的地方。一天工作十六小时,失去休息概念,只知道什么时候鞭子扬起来,什么时候饭碗才会送来。
食堂没有饭桌,只有稀粥。有人饿晕倒了,还会被拖到土洞里“惩罚”。一米深,不用想能蹲下去么?也不能完全趴下。一次进去五个人,出来四个,大家都知道这不是惩罚,是彻底折磨。不知是不是所有日本人都这样,反正厂主没有一个脸色好看的。盯着劳工谁偷懒了,立刻就会挨打。有人每天都试着少看两眼对方,怕自己又被盯上。但总有那么几个人,还在心里琢磨着怎么逃出去。当然,这样的人不多,大部分只是想着活着过一天算一天。
当时的日本,大街上甚至能看到中国劳工披着旧衣裳步履蹒跚。谁都不敢说话,他们连做梦都是点名和喝粥的声音。这种场景,在很多日本历史纪录片里只字未提。只有工厂那边偶尔传出消息,说有人死在土洞里。那年头,刘连仁刚到北海道。他一直藏着一根铁棍,每晚翻看窗外。等到换班那天,竟然真的让他跑了出去。想不到吧?冬天的北海道,雪能埋过膝盖,他硬是在山洞里活了十三年。村里的人都说他疯了,其实后来才知道,谁遇上这个事都不会变正常。
有人说刘连仁是奇迹。也有日本工人悄悄给过他食物,因为有人不忍心。可这类细节谁都不说出口。2016年,看过三菱公司的“道歉说明”,有人觉得事情可能圆满了。三菱公司表态会给每个受害者10万块,修纪念碑,还说要道歉。可是,这道歉是真心的吗?还是否只是公关?看着发放赔偿款的数字,受害者家属心里都不是滋味。赔偿固然有,但伤疤每天都在发作。几十年过去,有人早就不在人世了,只剩下名册上的那几行字。
童增第一次在报纸看到德国赔偿犹太人的新闻,脑子里几个想法一会儿闪现一会儿消失。他是法学硕士,理论上什么都懂,可面对日本这个对手,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出于义愤,他向日本使馆递了索赔单,这事一下子传遍全国。很多劳工家属纷纷写信给他。上万封信,内容各不一样。有人写“我的父亲死在日本”,还有人直接写下自己家当时的村名,希望能有人记得他们。
其实童增后来也觉得自己最初的想法过于理想。因为日本的回应非常冷漠。1994年,还有一批日本律师到中国调查,态度却截然不同。小野寺利孝,这个名字当时在中国媒体上出现得挺频繁。很多中国旧劳工都记得他,说他会认真倾听,还主动帮忙拍照片存证。他们对日本人的印象也不是百分百负面,至少有人站出来说真话。历史这种东西,本来就很难分清黑白。
不过,有人说小野寺利孝其实也只是象征意义大于实际。调查团能做四处,真正改变决策的还是日本高层。很多日本公司,其实早就知道自己在二战期间强掳劳工,有官方资料记载。只是一直推脱责任,不肯全盘承认,直到舆论压力大才出现“和解”字样。三菱公司全程保留回避表态权,直到签约那刻才低头。有人觉得这不过是利益交换。到底谁说得准?没个定数。
索赔案一直持续了二十年,案卷堆得像小山。从1994年到2016年,每过几年就会有新消息。家属们盼着索赔成功,也知道困难重重。日本政府没有一次真正承认过罪行。每次新闻播出来都说“公司和工人代表签署协议”,可始终没有官方道歉。有人觉得,至少公司鞠躬了,有赔偿,有纪念碑,就算真相被记住了一半。也有人说这些都是表面文章,骨子里没什么改变。
三菱是大头,据日方档案记载,被奴役的劳工实际超过三千人。可活着回国能有多少?不到一半。有受害者说,回国后身上的伤到现在都疼。还有失踪人口至今查不到。那些在北海道、神户死去的人,名字没人登记。和解协议里写会支付每人十万元,但很多受害家庭根本联系不上,钱也未必到手。是不是每个人都能拿到?谁知道呢?!
怪的是,部分中国人反而因为这轮索赔,对日本普通民众的态度有了些微转变。有受害者子女原本很激愤,结果遇到同样质问日本历史的年轻人,有点感慨。日本媒体也有人为劳工翻案,不过报道时总把时间往后推,结局含糊其辞。信息在网络流转,讨论激烈,后来大家也许都习惯了把这事当“特殊历史”,不会再去追问细节。
受害工人当年的证言,在中国社科院的采访里随处可见。他们描述自己的悲惨生活,却总是略带犹豫。有人不愿暴露细节,怕自己儿孙受牵连。调查团记录过具体数字,用的都是带编号的卷宗,有时一页就是一个家庭。日本国内其实也有部分社会团体关注这段历史,但这里面的分歧非常明显。有人支持道歉,另一些则坚决抵制。极端右翼甚至觉得赔偿是羞辱。
现在回头看,这场索赔到底值不值?很多受害者并没有因此生活变好。赔偿款其实和失去的健康、家庭没法等价。纪念碑竖起来了,照片流传出去,不知道后人会不会记住。其实国内现在流行用智能搜集的案例比对数据,能确认劳工人数,但对个人抚慰很有限。很多细节已模糊,只剩官司结案和新闻图片流传。
有一说一,民间索赔能坚持二十年不容易。可它也没完全改变日本官方的立场。社会舆论在变,年轻人看待这段历史的方式比父辈开放。可还是有受害家庭认为,这事远远不够。也有人觉得,这已经是进步,不必苛求全部。
不管索赔公开到什么程度,这些普通人的故事还在被讲述。三菱公司、童增、小野寺利孝,每个名字背后都有复杂的历史碎片。几个劳工的旧照片,农民服装,工厂背景,好像和现在一样遥远,也一样真实。历史不能全记住,但有些伤痕就算遮住也会留下痕迹。
这场跨国官司最终改变了几个家庭。那批劳工的后代,在新闻翻译里偶尔能找到父母的名字。有人说道歉有用,也有人说没什么意义。反正故事一直在发生,谁对谁错,暂时是说不清的。
来源:华强故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