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不曾翻阅的,人间遗忘》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03 16:23 1

摘要:每一篇文字,都是心灵的一次远行;每一段故事,都是情感的深情诉说。若你渴望在喧嚣中寻得一方宁静的精神角落,关注头条号“時代亿人”,开启一场温暖的心灵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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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代亿人

每一篇文字,都是心灵的一次远行;每一段故事,都是情感的深情诉说。若你渴望在喧嚣中寻得一方宁静的精神角落,关注头条号“時代亿人”,开启一场温暖的心灵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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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笺未黄》

大抵是寒露前后的光景,庭前那棵老梧桐尚擎着半树青苍,廊下的蟋蟀声却渐渐哑了。我倚着冰凉的阑干看夕照,

见天边霞色如胭脂渗进生宣,缓缓泅出些苍紫的烟霭。风过时,

忽有早凋的栾花扑簌簌跌在石阶上,那声音极轻,却惊动了案头未阖的诗卷——原来墨痕犹带晚凉,诗上已有愁遍。

这般境况总教人想起姜白石的句子:“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其实何须待芍药开谢,

这愁意早在叶脉未黄时已悄然生根。如同某些注定要来的别离,尚未等到西风卷帘,心井里已落满枯叶的碎影。

总说流年匆匆,可夏日愈是短促,愈显得离别后的辰光格外冗长。每至夜半惊醒,

只见银缸半灭,素笺上横斜的墨迹像被雨水打乱的蛛网,纵有千行心事,到底缚不住逝去的流光。

暮色渐浓时,我常对着铜镜出神。镜中容颜虽未染秋霜,眼角却已栖着倦倦的云烟。想起晏几道那句“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此刻没有落花微雨,

唯有孤雁驮着残阳掠过重楼。它们飞往的南方,或许正有少年踏歌折柳的春天;而北地窗牖前,独坐的人正将玉簟摩挲得温凉生苔。

近来总在寅时初刻醒来。纱帐外月色稀薄如隔年茧纸,案头昨夜写的诗稿被风掀动,发出秋蚕食叶般的细响。那些墨渖犹湿的字句,原是欲寄往江南的——

想问他驿桥的梅花可曾绽蕊,问他墨池的水是否结过薄冰。

可最终这些追问都碎在砚台里,化作杜牧之的叹息:“多少绿荷相倚恨,一时回首背西风。”

其实早该明白的。自那年白露初降,他乘的舟楫转入烟波深处,

这些未寄出的信笺便成了李义山诗中的青鸟:“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可惜人间蓬山万里,连青鸟的羽翼都会被流年濡湿。

有时痴看烛泪堆积成珊瑚色的小山,竟觉得像我们未完的棋局,永远凝固在某个悬而未落的劫争。

铜漏声里,我慢慢研着陈年的松烟墨。墨锭上嵌着金粉绘的并蒂莲,如今莲瓣已被磨得模糊,

恰似那些被反复回忆熨烫的往事。忽然记起王船山的名句:“六月鲥鱼带雪寒,三千江路到长安。”我们之间何止三千江路?

分明是整条银河在砚台中倾倒,让所有相思都成了浮槎难渡的星屑。

重阳前日收到故人书信。素笺上只有半阕《踏莎行》,墨色淡如远山眉黛。信使说这是江南某座古寺的银杏叶上拓来的诗——

彼时黄叶刚染金边,像少年不敢说破的心事。我对着轩窗展开信纸,忽有桂子跌进茶汤,漾开的涟漪竟与去年别无二致。

这教人想起温飞卿的遗憾:“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其实何必以骰喻情?那些未曾言说的秋意,

早比红豆更深地镌入骨血。譬如现在,虽未见满城风雨,但指尖抚过信笺上“莫道不销魂”的“销”字时,

忽然懂得李易安为何要说“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黄昏时特意登上西楼。见落日如一枚朱砂印钤在天边,恰似那年我们在经卷扉页共押的印记。

当时他说这印色是朱雀血调就,千年不褪。可如今残阳依旧殷红,楼下汴河水却已送走无数画舫。

忽然明白白居易为何要写“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原来所有守望都像试图接住雨水的陶瓮,看似满盈,实则永远在流逝。

寒露那夜忽然落雨。雨滴敲在瓦当上,恍若谁在轻弹十三弦的箜篌。

我剪亮灯花重读《花间集》,看见韦端己写“劝我早归家,绿窗人似花”,眼眶无端泛起潮意。

其实窗外哪有什么绿窗,连最后几朵木芙蓉都已在雨中零落成泥。

更漏三响时雨声渐稀,却有洞箫声隔墙飘来。那曲调依稀是《梅花三弄》,只是吹得断续不成章法。

我推开支摘窗望去,邻家少年握着箫立在杏树下,肩头落满细碎的白花。他仰头望着某扇暗着的窗牖,身影单薄得像一页被雨水洇湿的薛涛笺。

这个瞬间忽然洞彻:所有年少情愫都如未装裱的写意画,墨色再浓也敌不过岁月风化。就像苏子瞻夜游承天寺时感悟的:

“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我们贪恋的从来不是竹柏之影,

而是那个愿与共赏空明积水的良夜。可这样的夜晚,终究如黄鹤一去不复返了。

霜降前忽然转暖,人们称作“木樨蒸”。院墙西角那株迟桂竟在此时吐蕊,香息混着泥土的潮气,

酿出某种近似离愁的醇厚。我采撷半篮欲制桂花酿,却在那甜糜的香气里想起某年秋狩,他箭囊里插着的丹桂如何洒了一路碎金。

这般暖昧时节最易生出错觉。仿佛推开月洞门,还能看见他倚着紫藤架擦拭玉笛;仿佛石桌上的残棋只要落下关键一子,

就能扭转整个困局。可是王摩诘早说过:“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那些照过松间的月辉,终究要随清泉流向不可知的远方。

日暮时分的暖风忽然携来凉意。我看见自己的影子被斜阳拉得极长,渐渐与廊柱的阴影交融不分。

这场景莫名教人忆起刘禹锡的竹枝词:“花红易衰似郎意,水流无限似侬愁。

”原来所有愁绪最终都会化作滋养青苔的养分,在无人注目的角落,悄悄爬满记忆的碑碣。

今晨惊见梧桐开始落叶。那些尚带绿意的叶子旋舞而下,

像不像李后主词里“砌下落梅如雪乱”的意境?只是梅花落尽尚有再开时,而这些未黄先凋的秋叶,却再不能重返枝头。

我俯身拾起一片端详,叶脉间还蜿蜒着夏日的余绪。忽然想起很多年前某个雪夜,我们围炉读陶渊明的《闲情赋》,

读到“愿在莞而为席,安弱体于三秋”时,他轻轻将我鬓角的碎发别到耳后。那时窗外雪光映着他的侧脸,恍若玉山将倾。

如今终于懂得赋中深意——原来最深的眷恋不是朝夕相伴,而是甘愿化作对方生命里的微末事物。

可以是三秋之席,可以是衣领之缘,甚至可以是他诗稿里某个被朱笔圈点的虚字。就像此刻掌心这片梧桐叶,纵然未及绚烂,也曾为某个过客遮过片刻炎阳。

黄昏又至。我坐在日渐稀疏的梧桐影里,看夕照如何把青石阶染成蜜褐色。有蚂蚁衔着食屑匆匆爬过砖缝,它们是否也在奔赴某场无法爽约的相聚?

天际晚霞渐渐褪成鱼肚白,让我无端想起李清照那句“落日熔金,暮云合璧”,只是熔金的璀璨终究要凝固成冷硬的琉璃。

忽然希望此刻下一场雨。不是木樨蒸时的闷雷雨,而是王维诗中“山中一夜雨,树杪百重泉”的雨。

让雨水洗净这些未黄的秋叶,让它们永远保持将老未老的姿态。就像某些封存在水晶匣里的往事,永远停留在最动人的刹那。

可是暮色终究漫过来了。像张岱在湖心亭看雪时的那壶酒,初饮凛冽,回甘却带着彻骨的寂寥。

我望着最后一丝光隐入远山,忽然明白:原来我们穷尽一生窥不破的,不是离合聚散,而是那个立在光阴彼岸的、永远年轻的自己。

数载光阴弹指过。这些年间,我见过二十四桥的明月夜,也赏过芦雪庵的梅花雪;在寒山寺听过夜半钟声,

也在桃花坞醉卧落红毯。可是少年终会老去,旧人终要离散,如同再美的花月风雪,最终都化作独坐时的怔忡。

今夜无月亦无星。我在灯下重读早晨写的那首诗,墨迹已干透,像褪色的胭脂痕。窗外秋风渐起,

带着范仲淹词里“黯乡魂,追旅思”的苍凉。忽然希望远方也有人对着这般夜色,轻轻吟出属于他的诗行——

哪怕明日醒来,纸上千行仍都成空。

残烛渐矮时,秋风叩窗愈急。案头诗稿被风掀起一角,露出昨夜写的半联“玉阶生白露,夜久侵罗袜”,

墨色在灯下泛着青霜似的冷光。这般情境总让人想起张炎的词句:“折芦花赠远,零落一身秋。”只是如今芦花未盛,欲赠无从,唯有将零落心事付诸断章残句。

忽见一只青娥扑向灯罩,翅翼在素纱上投下颤动的影,恍若往昔在团扇上描摹的墨梅。那年他执扇替我驱暑,扇面上恰是王元章“不要人夸好颜色,

只留清气满乾坤”的题诗。而今团扇收在螺钿匣中,清气却早被岁月磋磨成铜绿。

原来所有信物都会老去,就像再精致的琉璃盏,也盛不住永远沸腾的茶汤。

更鼓声自远处城楼飘来,在夜雾里洇成模糊的涟漪。我推开窗,见下弦月正挂在银杏树梢,月光稀薄如隔年雪水。

忽然懂得吕本中写“恨君却似江楼月,暂满还亏”时的心境——原来世间圆满都似这弦月,看似触手可及,实则永远缺着一角。

晨起时惊见阶前霜华如盐。那棵坚持半树青苍的梧桐,

终于在一夜北风里尽数染黄。叶片坠落时打着旋儿,像极了李太白诗中“手弄明月珠,步摇青霞冠”的舞姬,在最后一场筵席跳着决绝的胡旋舞。

侍女采来带霜的菊枝插瓶,说是园东那株“绿水秋波”已开至七分。

我抚着花瓣上未化的霜痕,忽然想起黄巢不第后写的咏菊诗:“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其实何止蝶难来,

连盛夏时常驻花间的粉雀,也不知何时迁往了暖处。

午后整理旧箧,发现压在箱底的泥金帖。帖上是他临的《灵飞经》,朱砂批注犹在,墨香却早已散尽。翻到“驾景舞空庭”句旁,有他添的小字:

“他日共卿乘蹻游八极”。当时只当是戏言,如今看来,竟成了最苍凉的谶语。原来年少时轻易说出的永远,都像琉璃枕上的蝶梦,美则美矣,一触即碎。

连日阴雨,檐马声终日叮咚不绝。我在廊下煎茶,看白汽如何与雨雾交融成朦胧的纱幔。茶铫里翻滚的是去岁窖存的茉莉香片,但总觉得香气里混着铁锈味——

或许是从铜铫渗出的,又或许来自某些生锈的往事。

忽然记起蒋捷的词句:“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我虽不在客舟,但听雨的心境竟与词人一般苍凉。雨滴敲在鱼鳞瓦上,

渐次声里恍惚听见很多年前那个暮春:我们在滴雨的芭蕉叶下合撑一柄油伞,

他念着白居易的“隔窗知夜雨,芭蕉先有声”,我笑说该改成“隔伞知夜雨,郎肩先已湿”。

如今芭蕉已枯,油伞的竹骨也散了架。唯有雨声依旧,一声声,

敲着永无止境的更漏。忽然希望此刻有雁阵掠过天际,哪怕啼声凄厉,也好过这满院雨声空对愁眠。

今日放晴,赴西山观枫。车辙碾过落叶,发出酥脆的碎裂声,像无数个秋天在脚下叹息。山径旁有野菊开得恣意,金钿似的缀在石缝间,

让人想起杜审言“寄语洛城风日道,明年春色倍还人”的豪情。可惜春色能还,人面却再难依旧。

在半山亭小憩时,遇见画师在写生。宣纸上枫红如血,却故意留出大片空白。问其故,答曰:“留待雪落时补寒林。”这般匠心让我怔忡良久——

原来最美的构图永远为未来预留余地,可我们偏偏习惯将过往填得太满。

暮色四合时登临绝顶。见十万枫叶在夕照中燃烧,恍若李贺诗里“羲和敲日玻璃声”的瑰丽。山风过处,红叶纷飞如凤凰振羽,

突然彻悟:原来凋零也可以如此壮美。就像某些刻骨铭心的离别,虽痛彻心扉,却让生命因此有了重量。

今夜烛花结得特别久。侍女说要剪,我却拦着——听说烛花久结是远人将归的吉兆。虽然明白这不过是痴念,

但依然贪看那朵珊瑚色的火焰如何在水精灯罩里摇曳生姿。

取出久未抚的七弦琴,想弹《秋塞吟》,却总在泛音处走调。低头细看,原来冰弦已泛黄斑,像美人眼角初生的细纹。

忽然想起蔡文姬《胡笳十八拍》中“旧怨平兮新怨长”的句子,这琴弦或许也积着经年累月的幽怨罢?

夜半烛花终于爆开,溅落的烟灰在谱册上烫出星形小洞。

我望着那个焦痕轻笑:原来吉兆终成谶痕,就像少年时在月老祠求的上上签,如今看来不过是雕版印错的偈语。

冬至前夜雪至。起初是霰粒敲窗,后来变成鹅毛般的雪片,无声地覆盖着庭园。

我披衣起身,将手炉里的残灰倒在梅树下——听说这样来年梅花会开得更艳,也不知是真是假。

雪光映得满室通明,连铜镜都浮着层幽蓝的晕。对镜梳理长发时,发现鬓角有根银丝闪烁。

竟不觉得悲伤,反而想起苏蕙织回文锦的传说。若真能织就璇玑图,我愿将这首白发也织进去,让它成为千四百诗中最隐晦的谜题。

拂晓时分雪止。推门见天地皆白,唯有廊下鸟雀的爪印如墨笔勾勒的草书。

这景象莫名契合张岱《湖心亭看雪》的意境:“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原来至简至素,反能照见万物本真。就像此刻心井无波,倒映出的往事反而格外清晰。

晨起收到江南来信。这次不是银杏叶拓诗,而是真正的尺素——

素绢上画着疏梅映雪,题着陆凯的诗:“折花逢驿使,寄与陇头人。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我将素绢对着朝阳细看,见梅蕊处用淡金勾着细脉,恍若真能嗅到冷香。忽然明白:原来这些年的等待,

等的并非旧人归来,而是某个与自己和解的契机。就像枝头未黄的秋叶,并非抗拒凋零,只是在等待最恰当的飘落时机。

现在终于到了飘落的时刻。我把所有诗稿收进檀木匣,连同那方磨秃的莲纹砚,一并埋在西墙角的梅树下。

来年春天,这里或许会生出青苔,或许会开出野花,或许什么也不生——但都不重要了。

暮色再次降临。我坐在渐暗的厅堂里,看最后一线光如何从博山炉的孔窍中抽离。远处传来牧童的笛声,

吹的竟是《梅花三弄》的变调。笛声穿过无数重屋檐,抵达耳畔时已淡如炊烟。

忽然想起很多年前读《世说新语》,最欣赏谢安那句“小儿辈大破贼”的从容。

如今在这笛声里,终于懂得何为“毕竟英雄谁得似,千载雪浪泛轻舟”。原来看似写满离愁的秋笺,从来不曾真正泛黄——

它只是用另一种方式,封存着我们永远年轻的凝望。

月光漫过窗棂时,我听见泥土深处传来细微的萌动声。

那是诗稿在抽芽,是墨痕在生香,是所有未尽的言语都在静静等待——

等待某个不曾泛黄的秋天,被另一双眼睛重新读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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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十堰宝睿绿松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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