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一把枪》闭幕嘉峪关影展!制片人单佐龙曝合作李鸿其内幕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0-02 09:39 1

摘要:电影《爱是一把枪》讲述了出狱青年困于过往恩怨,最终被命运推向悲剧的故事。该片制片人单佐龙与电影周内容策划团队HiShots!厦门短片周创始人王小曼登台,与现场观众映后交流。

夜幕轻拢,光影收幕。9月24日晚,第十届中国·嘉峪关国际短片电影周影院展映以本届闭幕片《爱是一把枪》完美收官。

《爱是一把枪》电影海报

电影《爱是一把枪》讲述了出狱青年困于过往恩怨,最终被命运推向悲剧的故事。该片制片人单佐龙与电影周内容策划团队HiShots!厦门短片周创始人王小曼登台,与现场观众映后交流。

映后交流现场 单佐龙/王小曼

谈及制片人单佐龙从导演毕赣到李鸿其的合作,单佐龙坦言“李鸿其导演的才华和魅力都表现在他的面孔和表演上”。面对青年制片人选导标准之问,他以“个人直觉、导演艺术原创力与私心”为标准,强调多元化风格探索与电影美学的齐头并进。单佐龙也分享了自己曾经作为策展人的经历,针对影片补拍环节,他透露:“艺术电影的创作特性有时也是优劣并存的”。面对现场观众关注的导演创作自主权方面,单佐龙表示:“本质上还是依赖创作者、艺术家本人。”现场掌声如潮,光影余韵里,电影人的赤诚与共鸣久久萦绕。

映后交流现场

王小曼:

其实我看这部电影的时候是在威尼斯,这次好像是在国内第一次看这个片子,也有梦回当时的那种感觉。其实那段时间看了威尼斯很多片,但是我看到这个片子的时候,我就觉得是我看了四个威尼斯的片子里最喜欢的一个,我觉得它还是有很强的诗意感的,这个也像是你的制片风格。可以跟我们讲讲当时为什么跟李鸿其合作这个片子吗?

单佐龙:

这部片确实是我跟毕赣导演以外合作的第一部长片,它的缘起是这样的,李鸿其其实是一位非常天才,很有天赋的一位演员,他演过十多部电影,我们最早是2018年的时候一起合作了,当我在做毕赣导演第二部片叫《地球最后的夜晚》的时候,在里面演了一个角色,那个角色戏不多,但是他那个面孔被所有人都记住了,甚至被很多戏份更多的人记得还要牢,他演了一个角色叫白猫,是这个电影当中非常高光的一个人物,从此以后我们就成为了好朋友。

我觉得因为他(李鸿其)是一位演员,很天才型的演员,所以基本上他所有的才华跟魅力都源自于他的面孔上面、他的表演里面。直到很多年以后,他就重新燃起了他要做导演的梦想,断断续续地拍,写了一些剧本,写了一点就去拍,拍完了有一些素材,在2022年的时候差不多才拿来给我看,那时候已经有一个大概六七十分钟的粗剪了,当时我看完之后非常地震惊,我说我现在终于相信你想要成为一个导演,而且我觉得他好像真的可以成为一个导演。我们大家看到今天这个电影成片,其实也不是一个非常依赖叙事的电影,但是它就是有一种魔力。

映后交流现场 单佐龙/王小曼

王小曼:

其实单佐龙从我认识他2019年开始,今年开始他已经成为了我对外的传奇,作为中国最年轻的制片人带着影片去遍了欧洲三大国际电影节,今年其实他应该是双黄蛋,就是获得了第八届平遥国际电影展费穆荣誉最佳影片的《喀斯特》和在柏林新生代拿了个最佳影片的《植物学家》。还有在戛纳,毕赣导演的《狂野时代》拿了特别奖,但他一直依然保持自己非常独立的选择导演和选择题材的判断力。他也被很多电影节邀请去作为评委,但其实他有自己的审美标准。那么作为一个青年制片人或者冉冉升起的新晋制片人,你选择导演和你对于好的导演的一些看法是什么样的?

映后交流现场 单佐龙/王小曼

单佐龙:

我觉得现在我选导演和选项目有三个方向,第一点完全靠直觉,有时候我觉得直觉的力量非常地重要,我其实一直也在思考,这个直觉到底来源于哪里,我觉得一个人的直觉肯定是跟他的数10年的知识系统、思维系统密不可分的,是在你长期的知识系统的积累下面,有了一种能够迅速捕捉到一个东西的未来性的一种感觉,我觉得直觉很重要,要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觉。

第二点是艺术电影项目,我最近几年把它叫做艺术家电影,我认为艺术家电影的本质其实是粉丝电影,艺术家本身首先要成为一个拥有粉丝的艺术家,这样的电影形态才能够得以成立。所以与其说选项目,其实是在选人、在选导演,我每次做这样的项目的时候,做得最多的一件事情可能不是去看他的剧本,而是去跟这个人深聊,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深聊,了解到、去判断他是否具有想要拍出来他想要表达的那个东西的能力和视野

第三点是私心我希望自己做的每一个项目都是不重复的,无论在美学上面的一个野心,还是在制片的模式上面的一个选择,都是有不同的可能性,都能为我解锁新的方向,我更倾向于做这样的项目,所以一般我都会以这三个标准的不同的比例权衡来选新导演的项目。

映后交流现场 单佐龙

王小曼:

可以和大家分享一下你拍纪录片和做策展人的经历

单佐龙:

我是2015年入行的,2015年真正入行做电影制片人这件事情,做到今年,刚好2025年,今年是我真真正正做电影的第十年。20岁出头的时候我就去了柏林电影节,那个时候我还是一名创作者,因为拍纪录片去了柏林电影节,在那边大开眼界,看到了国际上最大的三个大的电影节之一的电影节是如何举办的,回国之后第一件事开始做影展,在杭州我们做了一个影展,叫Hangzhou Asian Film Festival,杭州亚洲青年影展。国际上当时还没有艺术电影这个概念,当时还没有叫arthouse film,只当是一些独立电影,当时培育了很多的杭州的观众,那个影展的五年时间也是我最早认识电影、知道电影以及对电影产生浓厚的兴趣,积累了最初的人脉资源的一个开始。 回到今天,我觉得跟我今天做电影制片人的工作和当年做策展人的工作是一脉相承的,我觉得一个电影制片人很像一个策展人

作为艺术电影制片人,你要去做大量的工作,需要去推广你的电影,你需要去跟世界上最头部的选片人去谈判、去沟通、去交流、去做文化的生意、做艺术的生意。同时你也要跟那些二级的发行商、跟那些国际销售公司sales agents,和他们去谈生意、去谈影片,让他们买影片。艺术电影是必须有这些选片人、必须有这些distributor来买你的片,你的片才有可能被全世界的观众看到,但在这个目标底下,其实一个制片人就需要做大量的工作,这跟我当年做策展人是完全一致的。

映后交流现场 单佐龙/王小曼

观众:

单佐龙老师您好,我也比较好奇的是,在整个项目您加入进来之后,哪些部分是在您和导演的交流之下去重新补拍的?

单佐龙:

其实有时候它也是艺术电影创作的一个特性,这个特性它有时候也是优劣并存的,就是当我非常有这种想法想推动它,因为我后面找我的出品人又出了一笔钱,有钱了,而且我们也控制在一个相当的预算内,这个时候你就会有一种欲望说,推动你再去把那些曾经你觉得有遗憾的戏再拍一遍,所以我们当时其实分成两类,一类是新拍,一类是补拍跟重拍。

我觉得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们引入了一位非常好的剪辑,因为前面的70分钟是他自己剪的,当然我觉得那个剪辑其实已经挺好的,但是当时我给秦亚楠看完了,秦亚楠的第一反馈,他说看这个版本,首先很有魅力,但是你又觉得这个70分钟的cut里面,像是一个船坞里面躺着各种各样散架的一些零件,那些零件没有被组装起来,这是他的第一观感,所以他说他的工作就是把这些东西组装起来,变成一个完整的有机的完成片。但是他说,那些零件躺在那边好像是散架了也没问题,对于观众来说好像我已经能够跟随这个故事了,这就是这个电影当中很独特的部分,我觉得这个东西恰恰是李鸿其这个电影中最宝贵的东西。

映后交流现场 单佐龙

观众:

因为您合作了毕赣导演、李鸿其导演,还有其他的一些新的导演,我想问您对剧本的把控上面肯定是没有问题的,比如在进入到筹备和拍摄阶段,会对导演的拍摄内容提出一些建议吗?比如说觉得有一部分会被删除,或者说有一部分应该重新拍摄之类的?

单佐龙:

这个问题我回答出来可能又要引发一些争议。对我来说,我做的那些片有时候真的很难在内容创作的本质上面给到那些导演很多的东西,所以我好像有时候做新导演的艺术电影的时候,确实是偏放养型一点,我会在开机前就把宝全部押到了导演,多给他一些鼓励。

我跟毕赣导演合作了10年时间,中间我们也经历过非常多困难的时期,每次也都克服过来了。

映后交流现场 单佐龙

单佐龙:

我觉得我在做新导演时候的选择方式永远是在一个我自己能够接受的度的基础上,有一个宏观的大的把控,比如你不能超过某一个天数,你不能超过某一个限度范围内来提更多的诉求,但是在这个范围内我觉得我都能接受,而且我觉得做一些选择,尤其做一些创作的选择的时候,可能有时候这个本质上还是得依赖这个创作者、艺术家本人,所以我觉得我好像在现场管得确实不太多。 而且有时候我觉得,我做大项目跟做小项目的工作方式也会不一样。因为大的项目你会涉及到更多的宏观的、线上的一些问题要解决,所以你每天自己不可能陷入到这些具体而繁琐的细节当中去。

映后交流现场 台上合影

交流在如潮的掌声中落幕,但单佐龙关于制片理念的分享仍引人深思。从凭借“直觉、原创力与私心”选择导演,到以“策展人”思维推动电影走向国际,单佐龙展现了一位青年制片人对艺术电影的独特理解与坚守。

正如他所言,创作的本质最终仍需交还给艺术家本人,而制片人的角色,是在信任的基础上搭建桥梁,让如李鸿其这般“面孔的天才”得以释放其全部魅力。

映后交流现场

第十届中国·嘉峪关国际短片电影周虽已圆满落幕,但这场闭幕片映后对话所传递的对创作自主的尊重与对多元美学的追求,将持续为行业注入源源不断的思考与活力。

来源:深焦精选pl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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