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一个从没拍过戏的舞台监督,突然把国际A类电影节的最佳女主抱回家,这故事听起来像编的,可它真就发生在赵箫泓身上。”
“一个从没拍过戏的舞台监督,突然把国际A类电影节的最佳女主抱回家,这故事听起来像编的,可它真就发生在赵箫泓身上。”
消息从西班牙圣塞巴斯蒂安传回来那天,国内电影圈先是安静了三秒,然后微信群开始炸——“谁?演了什么?片子在哪看?”
《监狱来的妈妈》目前只放了一场首映,豆瓣条目下只有两百多人标记“想看”,评分区却一水儿五星短评:“哭到口罩全湿”“像有人拿钝刀子割心口”。
能让观众这么早掏心窝,靠的不是营销,是赵箫泓那张“没经过镜头训练”的脸。
评审团说她在监狱文艺队唱《橄榄树》那场戏,“声音跑调却听得人脊背发凉”。
唱完她没掉泪,镜头扫到同屋女犯,个个在抹眼睛——那种“憋了太久终于被人看见”的集体崩溃,比任何台词都狠。
更狠的是后面回家。
儿子已经十三岁,管舅妈叫“妈”,见她回来先立正鞠躬,像接待远房亲戚。
赵箫泓没演“冲上去抱头痛哭”,她先低头把鞋脱了,袜子破了个洞,大脚趾在里面动了一下,好像突然发现自己没资格踏这块地板。
就这一个动作,首映现场响起第一声抽泣,随后哭声连片。
很多人以为这是“专业演员设计的细节”,其实开机前她真去石家庄一个安置点体验生活。
负责人告诉她:刑释人员回家,最先注意的就是脚——怕鞋底的灰把新家弄脏。
她把这个细节捡回来,放进表演,成了全片最无声的雷。
导演秦晓宇拍纪录片出身,最会“等”。
七年里他等资金、等审查、等女主角——赵箫泓不是第一人选,原来定的女演员临阵被经纪公司劝退:“坐牢题材,播不了咋办?”“敢不敢来演你妈?”她回:“我怕耽误剧组。”秦晓宇说:“你就演你自己怕耽误别人的劲儿。”
片子拍完后,先拿去给司法系统看。
一位狱警出来红着眼说:“终于有人把‘出来’那一步拍对了——不是跨出铁门就自由,是跨进另一道更窄的门。”
现在影片被TIFF和东京同时邀片,北美版权正在谈。
买家最感兴趣的不是“中国监狱”,是“母亲身份失效后怎么重新上岗”。
一位德国发行人说:“我们那儿也有妈妈坐完牢回家,孩子管别人叫妈——这是全球通病。”
赵箫泓回国那天,机场没人接机,她自己推行李去打车。
司机认出她,问:“你是电视上那个演妈妈的?”她点头,司机把打表按停:“这趟不收钱,我姐也在里面待过,回家那天没人接。”
她后来把这段写进日记:“原来角色不是演出来的,是把别人不敢说的疼,替他们翻一次面。”
片子明年才公映,可“妈妈能不能重新被孩子认领”这个题,已经提前戳中很多人。
社交平台上,有人晒出母亲刑满释放那天全家合影,配文:“十年没一张全家福,那天还是缺了一个人。”
电影做不到让破碎复原,它只能把裂缝指给你看。
赵箫泓用一张非职业的脸,把这条缝撕得更大,让观众看见里面黑,也看见缝里拼命往外爬的,那点微弱却固执的光。
来源:小远推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