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历城上下无人不知,白若黎身边的江特助是她最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第1章
历城上下无人不知,白若黎身边的江特助是她最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
无论发生何等突发状况,江时渊总能以最快的速度制定出最有效的应对方案,为她化解危机。
无数企业曾向他递来橄榄枝,开出优渥条件,江时渊却始终未曾动心:“我向来认定一件事,就不会轻易改变。”
外界普遍猜测他们之间早已超越普通合作关系。
但白若黎每每面对此类传闻,都会坚决否认:“他只是我最重要的搭档。”
对此,江时渊从不辩解,只是微笑以对。
他默默爱着白若黎整整八年,始终如影随形。
可如今,他的内心已悄然生出倦意。
……
“白总,我想从明天起请一段长假。”
会议刚结束,与白若黎一同走出会议室时,江时渊望着窗外璀璨的夜景,忽然开口说道。
事实上,他是打算彻底离开。
但他清楚,若直接提出辞职,白若黎绝不会批准,因此他选择了先行动再告知的方式。
果然,白若黎眉头立刻微蹙,问道:“理由是什么?”
江时渊语气平静地回答:“这个项目耗神太甚,我需要好好调整一段时间。”
见他眼下泛着明显的青黑,神情透出难以掩饰的疲惫,白若黎眼神微动,最终点头应允:“好。”
随即她主动提议:“我送你回家吧。”
江时渊略作迟疑,没有推辞。
车内,江时渊靠在窗边闭目养神。
车辆一个急转弯,惯性让他猛然倾身,跌入白若黎怀中。
她本能地伸手扶住他,熟悉的体温和气息瞬间将他包围。
她握住他的手,声音穿过寂静的夜色传入耳畔:“你的手怎么这么冷?得多穿些衣服。”
江时渊心头一震。
记忆仿佛被拉回八年前那个寒冬,白若黎创业初期,他陪她奔波于各地洽谈合作,每当寒风吹袭,她也会如此握紧他的手,为他驱散寒冷。
八年光阴流转,一切似乎未变。
唯独两人的关系,始终停驻在原地,未曾向前一步。
他深爱着白若黎,而她从未将这份情感回馈于他。
想到这里,江时渊轻轻挣脱她的手:“嗯,我记住了。”
白若黎因他的退避动作微微皱眉:“你最近是不是在刻意避开我?”
无论是工作场合还是私人相处,江时渊明显表现出疏离之意。
不等他回应,白若黎又追问:“是因为我和陆宇文的绯闻吗?”
陆宇文是公司旗下品牌的签约代言人。
近来网络频频传出他与白若黎关系暧昧的消息。
但江时渊清楚,那些不过是无端猜测罢了。
“不是……”他摇头否认,却被白若黎突然一把拉近。
温热的呼吸拂过脖颈,江时渊身体本能地轻颤了一下。
她低声在他耳边说:“阿渊,我不会喜欢上他。”
“嗯,我知道。”
他知道,白若黎不会爱上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江时渊垂下眼帘,目光落在窗外流动的光影上,用尽可能轻松的语调说道:“我只是太累了,若黎,你已经很久没让我休息过了。”
私下里,她喜欢听他这样称呼她。
他明白,自己对她而言的确特别,但这份特别,并不意味着爱情。
白若黎怔了一下,轻声道:“这些年,辛苦你了。”
此时,车子缓缓停在了江时渊居住的公寓楼下。
这间公寓,正是白若黎当初赠予他的。
她偶尔会来此暂住,但在她眼中,这里更像是一个随时可进可出的临时居所。
在这片空间里,他们曾有过无数次亲密接触,几乎让他误以为彼此就是恋人。
直到三年前的情人节,他鼓起勇气发出邀请:“若黎,今晚我们一起回家过节好吗?”
白若黎闻言露出一丝笑意,漫不经心地回应:“我们又不是情侣,过什么情人节。”
那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在她心里,自己什么都不是。
即便他们之间的亲密程度远超常人,白若黎依旧无法给予他所渴望的情感归属。
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江时渊推开车门:“我先上去了。”
白若黎本想随他一同上去,嘴唇微启,最终却只是抬手替他整理了歪斜的围巾。
“好好休息。”
江时渊勉强扬起一抹笑容,与她告别:“你待会还有应酬吧?记得少喝点酒。”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真相。
这一次的休假,将会无比漫长——漫长到他再也不会回到白若黎的身边。
第2章
第二天清晨,江时渊被体内早已形成的作息规律唤醒。
以往他睁眼的第一件事,总是围绕着白若黎打转——安排她的日程、确认当天的工作细节……
但从今天起,这些都不再属于他的职责。
在这间公寓住了整整六年,他竟是头一回发现阳台恰好朝向日出的方向。
晨光缓缓爬上他的眼底,恍如当年初见时,白若黎带他去看的那场璀璨烟火。
然而再耀眼的焰火,终归会燃尽成灰。
江时渊收回视线,转身望向屋内处处残留的白若黎的痕迹。
成双的拖鞋、杯子、牙刷、毛巾……
他怔了片刻。
眉头微皱,江时渊迅速转身翻找出一只废弃的纸箱。
卷起袖子,他将那些曾为取悦她而购置的情侣用品,一件接一件扔进箱中。
这些年,他为白若黎添置的生活物件数不胜数。
江时渊整整忙碌了一整天。
待所有物品整理完毕,他拖着沉甸甸的纸箱准备下楼处理。
门一打开,迎面撞上白若黎深邃的眼眸。
江时渊微微一怔:“你怎么来了?”
白若黎径直走进屋内,目光落在他身后的纸箱上:“你在干什么?”
江时渊把箱子挪到旁边,侧身让她进门:“清理一些旧东西,打算丢掉。”
白若黎扫了一眼,并未深究。
“这种事让家政人员来做就行了。”
“刚好有空,顺手收拾一下。”江时渊笑了笑,轻轻拍去手掌上的碎屑,语气随意地补充道,“对了,过几天我就要离开了。”
白若黎闻言轻蹙眉头:“去哪儿?”
“很久没回老家了,想回去陪陪我妈。”江时渊走向厨房洗手。
白若黎随口回应:“下次我陪你一起回去。”
江时渊神情淡然,慢条斯理地问道:“以什么身份呢?”
她毫不犹豫地回答:“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作为老板,我也该去拜访一次你的家人。”
“那你帮我带些礼物回去吧,算在我账上。”
厨房里的水声戛然而止,江时渊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多谢白总体谅下属。”
共处八年,他早已清楚,白若黎一旦决定的事,几乎不会更改。
他接着问:“我记得你今天不是要去临市谈合作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白若黎却反问:“你不欢迎我来?”
江时渊摇头:“怎么会?只是怕你耽误正事。”
白若黎一把拉住他的手:“所以你要尽快回来,我离不开你。”
江时渊缓缓抽回手,笑着说道:“白总,说好给我放长假的,可不能食言。”
话音刚落,不等她回应,江时渊便转移话题:“你还没吃晚饭吧?我去准备。”
“不用。”
他尚未起身,又被白若黎拽住,整个人跌坐回沙发。
江时渊投去疑惑的目光,触及她眼中炽烈的情绪,瞬间明白她的意图。
他身为特助留在她身边,却始终扮演着情人的角色。
她的气息逼近,体温透过轻薄睡衣传递过来,仿佛要将他彻底吞噬。
她俯身吻他,唇齿几乎相触的一瞬,江时渊偏过头,用力扣住她正欲解开他裤扣的手。
“我不想。”
第3章
白若黎微微一怔,眼中燃烧的欲望迅速褪去大半。
她蹙起眉头,隐约透出一丝不快:“你怎么了?”
江时渊轻轻将她推开,声音低沉:“我感冒了,怕传给你。”
他始终避开她的视线,白若黎凝视着他微微颤动的睫毛,终于缓缓松开了手。
“对不起。”话音未落,江时渊已从沙发上起身,刻意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的回避再明显不过。
白若黎清楚江时渊在撒谎,却并未揭穿,只是站起身来:“那你好好休息。”
门被关上的瞬间,房间再度归于沉寂。
江时渊眼底也是一片空茫。
原来,她来找他,只是为了这个目的……
夜风自窗缝钻入,冷意让江时渊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他紧了紧身上的衣物,起身走向窗户。
透过玻璃,他望见路灯下那个修长的身影——白若黎正倚靠在车门旁,神情恍惚。
他知道,每当白若黎心烦意乱时,总会陷入沉默,习惯性地发呆思索。
仿佛感应到屋内的注视,白若黎忽然抬头望来。
江时渊心头一震,急忙拉上窗帘,迅速退离窗边。
脚下一绊,他踉跄了一下。
低头看去,原来是那个装满白若黎旧物的纸箱,依旧未曾丢弃。
这时,手机传来消息提示音,他拿起来一看,是七天后航班机票已确认的提醒。
正欲按下锁屏键,屏幕上方突然跳出一条新信息,来自白若黎——
【晚安。】
江时渊悬在屏幕上方的手指微微一顿,但只是一刹那。
他神色如常地放下手机,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直到次日,他才回复说昨晚早已入睡。此后数日,白若黎再未与他联系。
江时渊并不在意,挑了个日子前往商场为母亲选购礼物。
正在挑选之际,手机响起,来电显示是江母。
接通后,母亲喜悦的声音立刻传来:“时渊,生日快乐,最近工作忙吗?”
江时渊一愣,这才记起,今天竟是自己的生日。
他轻笑回应:“谢谢妈,我在休假,过几天就回家陪你。”
江母语气中带着关切:“你难得休息,来回奔波太辛苦,不回来也没关系,好好养精蓄锐。”
“没关系的,妈,这次我请的是长假。”
他打算等回到家后再告诉母亲自己即将辞职的事,免得她担忧。
两人聊了一阵,江时渊买好礼物便返回住处。
刚到公寓楼下,便看见白若黎的车停在那里。
这些天,她倒是频繁出现。
可到了门口,迎接他的却是她的助理小李。
小李递上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时渊哥,这是白总让我送来的生日礼物。白总在外地,但她说了,一定会赶回来陪你过生日。”
江时渊面无波澜地接过:“谢谢。”
小李交完礼物便匆匆离去。
回到家,他随手将礼盒搁在茶几上,未曾拆开。
直至深夜。
睡梦中的江时渊被开门声惊醒,只见白若黎走了进来:“抱歉,航班延误,我没赶上。今晚我补你一个生日。”
屋内昏暗,她的身影模糊如同幻影。
江时渊怔了片刻,随即摇头:“不用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白若黎动作微滞:“你生气了?”
“没有。”江时渊语调平静,摸索着打开台灯,“你这么急着赶回来也很累,早点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
不等白若黎回应,他翻过身继续入睡——每到冬天,他总是格外嗜睡。
不知过了多久,在半梦半醒之间,他察觉到床沿微微下陷。
白若黎低声开口:“我没带手机上来,阿渊,把你的手机借我一下,让小李明早来接我。”
江时渊迷迷糊糊应道:“嗯……”
下一秒,白若黎的声音陡然转冷:“你什么时候改的手机密码?”
第4章
江时渊在这一句话里彻底驱散了困倦,意识逐渐清晰起来。
以往他的手机密码始终是他们初遇的时刻,而白若黎也一直清楚这个数字。
可就在他决定抽身离去不久后,他悄悄更改了密码。
江时渊并未显出丝毫慌乱,语调平静自然:“最近刚改成我的生日,忘了告诉你。”
说着,他顺手取回手机,熟练解锁,再递还给白若黎。
白若黎目光落在屏幕上,眉头再次皱起:“连壁纸也换了?”
她记得,他曾长期使用她背影的照片作为背景图。
对此,江时渊依旧神色淡然地回应:“你和陆先生正在炒CP做宣传,万一被有心人注意到旧壁纸,容易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这番解释合情合理,挑不出错处。
可白若黎心底仍隐隐觉得,并非如此简单。
只是面对江时渊坦荡的模样,她终究压下了那丝不安,不再深究。
挂断电话后,白若黎重新躺回床上,双臂环住他的腰。
“今天送你的礼物,喜欢吗?”
江时渊含糊地应了一声:“谢谢,我很喜欢。”
白若黎的身体却微微一僵。
她回来时明明看见,那个礼盒还静静地搁在茶几上,未曾拆开。
此刻,江时渊已沉入梦乡。
……
次日清晨,江时渊睁眼时,身旁早已空无一人。
他并不感到意外,白若黎向来行踪自由,来去随心。
走出房间,茶几上已不见任何东西。
江时渊怔了一下,随即以为是自己昨夜顺手收起了礼物,便未再多想。
这时,手机骤然响起急促铃声。
来电的是他的助理。
休假前,他已经将工作交接妥当,若非紧急状况,助理不会轻易打扰。
江时渊还是接通了电话。
“时渊哥,能不能请你尽快来一趟公司?出了点状况。”
助理的声音透着明显的焦虑。
江时渊向来不愿因私事影响公事。
稍作思量后,他答应下来:“我马上过去。”
抵达公司后,
一直忙到夜幕降临,问题总算解决。
江时渊终于松了口气,离开办公楼准备打车回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呼唤:“江特助?!”
是陆宇文。
江时渊转身,看见陆宇文身边站着白若黎。
两人穿着成套的服装,脸上仍带着拍摄妆容。
他这才想起,他们今日有海报写真的拍摄安排。
他嘴角扬起职业化的微笑,朝陆宇文点头致意:“陆先生,拍摄结束了?辛苦了。”
他们是公司力推的黄金组合。
绯闻不断,粉丝磕的CP热度居高不下。
但实际上,陆宇文与白若黎之间毫无暧昧。
陆宇文叹了口气:“确实累啊!江特助你不知道,想让白总笑一下有多难,这脾气,大概也只有你能受得了。”
他当着白若黎的面直言不讳地抱怨。
白若黎的脸色顿时更冷了几分。
没等江时渊开口回应,陆宇文的保姆车到了,他迅速上车离去。
原地只剩下江时渊与白若黎两人。
沉默片刻后,
白若黎凝视着他,率先打破寂静:“我送你回去。”
江时渊摇头:“不用了……”
话音未落,白若黎已经伸手拉住他的手腕,径直向前走去。
她紧紧攥着他冰冷的手掌,语气中带着责备:“这么冷,怎么又不戴手套?”
“出门匆忙,忘了。”江时渊试图抽回手,却被握得更紧,只得低声提醒,“白总,这里人多,会被误会的。”
听到这话,白若黎心中莫名涌上一阵不悦,但环顾四周行人,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事情处理完了?”
江时渊点头,正欲回答,一片洁白的雪花悄然落在他的睫毛上。
谁也没想到,时隔八年,历城再度迎来降雪。
可惜这一次,一场为相遇而落,一场却为离别而飘。
第5章
江时渊抬手接住飘落的雪花,凝视着它在掌心迅速化作一滴水珠。
他蓦然忆起八年前那个风雪交加的日子,曾天真地立下心愿:盼着下一场大雪来临时,能与白若黎携手同行。
可自那之后,他再未见过那样铺天盖地的大雪。
而他和白若黎,终究也未曾并肩走过彼此的人生。
江时渊仰望着灰白的天空,低声呢喃:“开始下雪了。”
白若黎却转身朝停车处走去。
“上车吧,天气更冷了。”
江时渊垂下视线,默默跟上她的脚步。
此刻内心竟出乎意料地平静,远超他的预想。
车厢内的暖风拂过眼睫,融掉了细小的雪粒,眼前一片朦胧,仿佛被水汽笼罩。
像极了泪水氤氲的模样。
但他早已不会再为任何人动容落泪。
江时渊拉高围巾,轻轻拭去眼角的湿意,余光扫过车窗倒影时,似乎察觉到白若黎正望向自己。
片刻沉默后,白若黎忽然开口:“阿渊,你觉得这条项链好看吗?”
江时渊侧目看了一眼,是Seiver最新款的男士项链,价格昂贵。
他这才记起,几天后便是陆宇文的生日。
于是点头回应:“很合适,是送给陆先生的生日礼物吧?他应该会很开心。”
他知道陆宇文曾在公开场合提过,最钟情于Seiver的设计,白若黎这次挑选的确合乎心意。
话音刚落,白若黎的脸色却骤然冷了下来。
江时渊不解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白若黎语气微沉,将项链随意扔在一旁。
江时渊明白她正在生气,却无法判断缘由。
若是从前,哪怕不明所以,他也会费尽心思去抚平她的情绪波动。
但现在,她不愿说,他也就不再追问,不再揣测。
她的情绪起伏,本就不该牵动他的心绪。
车内再度陷入沉寂。
白若黎眉宇低敛,神情压抑至极。
那条项链,其实是她为江时渊准备的生日礼物。
可他不仅未曾拆开,甚至对它的消失都毫无察觉。
车子停在了江时渊公寓楼下。
“谢谢白总送我回来……”
江时渊道谢着推门下车,话未说完,便见白若黎也随之走了下来。
他眉梢几不可察地一蹙,稍顿才问:“白总,今晚又要在我这儿留宿吗?”
白若黎答:“你这儿离公司近。”
江时渊无从反驳,只得推开公寓大门。
踏入屋内。
白若黎环顾四周,神色微凛,总感觉每次进入这里,空间似乎比上次更加空旷几分。
可仔细打量,又看不出任何变化。
不经意间,她的目光落在客厅储物柜上的日历——12月19日那天被江时渊用红笔圈了出来,格外醒目。
12月19日,三天后。
白若黎思索片刻,不记得这一天有何特殊意义。
于是问道:“这天是什么日子?”
江时渊抬眼看了看,没有隐瞒:“是我回家的日子。”
白若黎望着日历往后那一片空白,眸色渐深:“什么时候回来?”
江时渊略作思忖,摇头:“还没决定。”
白若黎轻皱眉头:“这不像你。”
在她印象中,江时渊一向守时严谨,凡事皆提前安排妥当。
临近出发却仍未规划归期,实在不符合他的性情。
江时渊微微一怔,随即笑了笑:“这不是工作,我想顺其自然一点。”
白若黎凝视他良久,忽然出声:“阿渊,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打算回来?”
第6章
江时渊的动作猛然停滞。
紧接着,他若无其事地抬起眼眸,嘴角扬起笑意:“怎么会这样呢?”
话音刚落,白若黎便猛地攥紧他的手,整个人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
她的声音略显沙哑:“等你回来,我答应你一个愿望。”
“你想要什么?告诉我。”
她抓得极紧,仿佛稍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
白若黎的体温比他高出许多,暖意缓缓渗入他的身体。
这曾是江时渊拼尽全力渴望拥有的温暖。
可如今,他却主动将她推开,语气平静地说道:“不必了,我什么都不需要。”
八年的光阴,早已让他彻底明白。
他内心最渴求的东西,她永远无法给予。
所以他决定,从此不再索取任何东西。
白若黎怔住,眉头微蹙正欲开口,手机忽然响起提示音。
她瞥了一眼屏幕后起身取外套,准备离开。
临出门前,她回头看向江时渊问道:“19号的航班是几点?我送你去机场。”
江时渊本能地拒绝:“不用麻烦。”
白若黎脚步一顿,目光幽深地望着他:“阿渊,你最近总是推拒我。”
语气中压抑着一丝不悦。
江时渊嘴唇微动,最终妥协道:“下午三点半,麻烦白总了。”
白若黎深深看了他一眼,才转身离去。
江时渊伫立原地,目送她的身影一步步走向门口,拐过玄关,伴随着开门与关门的声音,彻底从视线中消失。
他在心中默念:那就好好道别吧,白若黎。
12月17日,距离归家仅剩两天时间。
江时渊接到母亲从老家打来的电话,语气满是喜悦与期待:“时渊,你后天几点到家?我今天特地买了只土鸡,这次你回来一定要好好补补,每次视频看你就瘦得让人心疼。”
话语间夹杂着絮叨,却透出浓浓的牵挂。
江时渊听着,眼眶不禁泛红。这些年因工作鲜少回家,家人却从未责备,只关心他是否吃得饱、穿得暖……
他耐心回应母亲的每一个问题,最后承诺:“妈,这次我会好好陪您。”
又与江母聊了几句家常。
通话刚结束不久,门铃就被急促按下。
门外站着的是接手他工作的助理。
“你怎么来了?”江时渊略感意外。
助理一见到他,眼中立刻浮现出焦急与恳求:“江特助,有份紧急文件必须由白总签字,但我联系不上她,大家都说只有你能找到她!拜托您帮帮忙,要是延误了,我们整个部门的绩效都会清零!”
江时渊扫了一眼助理手中的文件,正是自己交接时负责的关键项目。
算了,就当为公司做的最后一次协助吧。
他伸手接过文件:“交给我就行。”
“太感谢您了江特助,全靠您了!”
待助理离开后。
江时渊打开朋友圈浏览片刻,很快从白若黎一位共同好友的动态中确认了她当前的位置。
他立即动身前往。
抵达暮云会所的包厢外。
江时渊透过门缝确认白若黎确实在内,正准备推门进入。
此时,屋内却传出了自己的名字。
是白若黎的朋友发问:“若黎,最近怎么没见你那位江特助跟着你了?”
“对啊,他不是最怕你喝酒伤身,总盯着你不放吗?简直像个男朋友,今天居然缺席了。”另一人随即附和。
片刻后,白若黎淡淡回应:“他在休假。”
这句话落下。
引来更响亮的调侃笑声:“休假?真稀奇,我还以为他会为你赴汤蹈火,把一切都搭进去呢!”
江时渊神情骤然凝固,原来他对白若黎的心意,早已人尽皆知。
而面对这话,白若黎并未反驳或解释。
直到那人再次追问:“话说回来,你也这么多年没谈过别人,该不会其实早就喜欢上你那位江特助了吧?”
话音甫落,房间内瞬间陷入短暂沉默。
随即,江时渊听见白若黎清晰而冷淡的回答:“喜欢?我从不曾爱任何人。”
“感情这种东西,在这个世界上是最无用的存在。”
她的声音依旧清冷如初,毫无波澜。
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直刺他的心脏最后一寸防线。
将他残存的那点情愫彻底斩断。
第7章
江时渊在门外伫立良久,才缓缓转动门把手,推门而入。
门一开,所有人的视线立刻集中在他身上。
有人带着几分讥诮笑道:“江特助,我们正说着你呢,你就到了,看来真是被白总拿捏得死死的啊。”
“白总,您这瓶酒,怕是喝不完了!”
在一片调侃声中,江时渊目光笔直,径直走向白若黎。
他从文件夹中抽出一份文档递过去:“白总,这份文件请您签个字。”
他对她手中那杯红酒只字未提,眼中唯有公事。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白若黎眸光幽深地看了他片刻,最终沉默着签下名字。
江时渊迅速收好文件,微微颔首:“那白总,我先告辞了。”
他确实没有多说一句话,转身便走,全程未曾回头。
朋友小心翼翼打破沉寂:“还喝吗?”
白若黎却放下了酒杯:“不喝了。”
她只是静坐着,目光停驻在江时渊离去的方向,神情冷峻至极。
12月18日,距离启程归家仅剩最后一天。
江时渊整日闭门不出。
直到夜幕降临,他在为辞职信设置定时发送时,收到了一封陌生来信。
邮件内容写道——
【江先生,半年前您曾咨询过一款古董机械怀表的收藏信息,目前我们店铺已寻得此物,不知您是否仍有意向?】
看到这行字,江时渊略作回想,才忆起确有此事。
白若黎素来喜爱收集古董怀表。
近两年她心心念念想拥有的那款早已绝版,他便四处托人打听,只为买下让她欢喜。
可如今……
他敲下回复:【抱歉,我不再需要了。】
处理完邮件后,
他将最后几件私人物品规整进行李箱。
至此,这间公寓已被他清理得一尘不染。
干净到明日启程之后,八年在此生活的痕迹将彻底消散无踪。
次日清晨,
白若黎并未爽约,准时出现在他家楼下接他前往机场。
然而一路上两人异常沉默。
抵达丽云机场后,
她并未即刻离开,而是提着他的行李一路送至候机口。
同一座机场,
八年前他决定追随白若黎共闯事业,孤身一人从故乡来到历城,正是她在这一处迎接他。
如今他离开历城,仍是她亲自相送。
这段关系,也算得上善始善终。
这时广播响起:“请C2109航班乘客准备登机……”
江时渊伸手接过行李:“白总,东西给我吧,今天辛苦您了,谢谢。”
就在交接之际,白若黎忽然扑上前紧紧抱住他:“阿渊,早点回来。”
江时渊没有回应这句话。
但他这次并未挣脱,而是轻轻抬手回抱了她一下。
声音极轻地说了一句:“白若黎,保重。”
再见了,白若黎。
当广播再度响起,白若黎主动松开了双臂。
江时渊提起箱子转身而去。
他步伐坚定,不曾迟疑,也未回头,只抬起右手向她挥了挥。
一切平静得如同一次寻常的离别。
但只有江时渊清楚,这是他们真正的诀别。
从此以后,他不会再踏足历城,也不会再与白若黎有任何牵连。
白若黎站在原地,目送江时渊一步步远去,直至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尽头,方才收回目光。
她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久久伫立原地。
一直等到江时渊所乘航班准时起飞,引擎轰鸣划破长空。
透过航站楼的玻璃窗,她清晰看见那架白色飞机如断线纸鸢般掠过天际,转眼便隐没不见。
不知为何,心头猛然一紧,仿佛某种极其重要的东西就此遗失。
就在此刻,
她的手机叮咚一声,弹出一封由江时渊设定好的定时邮件。
点开后,屏幕仅显示一行文字——
【白若黎,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附件是一封正式的辞呈。
第8章
白若黎浑身猛然一震,掌中的手机几乎要被攥得变形。
辞职信?
这八年来的一点一滴,江时渊最近的异常她并非毫无察觉。
她原以为他只是情绪低落,只要自己主动缓和关系,多给予关心与弥补,一切便能重回正轨。可她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已经在计划彻底抽身……
白若黎眉心剧烈地拧起,目光死死锁定那架逐渐远去、最终隐没在天际的飞机,眼底深处泛起细微的波动,却掩藏着翻涌如海啸般的情绪。
就这样结束了吗?
他们之间,怎么可以就这样画上句点?
江时渊,你怎么能如此轻易地放手……
这时,小李小心翼翼靠近,低声提醒:“白总,公司会议马上开始,请您尽快上车。”
白若黎终于移开视线,周身的气息冷得如同寒冬霜雪。
小李立刻垂下头,不敢再多言一句。
片刻沉默后,她转身迈步离去,语气冷静却不容置疑:“订一张飞往云南的机票。”
作为共事八年的伙伴,她怎会不清楚,江时渊的故乡究竟在何处。
……
飞机缓缓升空,江时渊靠在舷窗旁,看着地面的景物不断缩小,直至云层将一切遮蔽。
这一次,他真正离开了历城。
不必再牵挂项目进度,也不用因为白若黎生病而连夜折返。
这座城市,已没有任何值得他留恋的东西。
紧绷的心弦骤然松弛,倦意随之袭来,江时渊闭上双眼,沉入梦乡。
当他再次睁眼,双脚已踏上了家乡的土地。
距离上次归来,已接近一年之久。
去年春节回家,仅仅停留三天,便再度启程奔赴工作。
江时渊内心满是歉疚——父亲早逝,多年来他与母亲相依为命。
母亲早已在机场等候,一见面便拉住他的手,眉头微皱,上下打量:“你又瘦了。”
“哪有,这件衣服宽松,才显得人单薄。”
江时渊笑着挽起母亲的手臂,一同朝外走去。
江母轻轻拍了下他的手背,带着责备:“我不信,这几天我得好好给你补补!”
“好,谢谢妈。”他点头应下,目光掠过母亲鬓角的几丝白发,鼻尖微微发酸。
事实上,这些年因长期加班、饮食不规律,他早已落下胃病。
直到某日身体亮起红灯,才惊觉体重骤降,健康状况每况愈下。
但他相信,从今往后一切都会慢慢变好。
因为他决定,今后只为自己而活,只为最重要的人——他的母亲。
回到家中,江母立刻着手准备晚餐:糖醋小排、番茄炒蛋、莲藕汤,全是江时渊从小最爱的菜肴。
他在一旁帮忙洗菜切菜,母子俩边忙边聊,话题不知不觉转到了白若黎身上。
“时渊,你这么多年都没谈过恋爱,是不是心里有人了?”
江时渊怔了一下,随即摇头装傻:“没有的事。”
江母却一眼看穿:“别以为能瞒得住我,老实告诉妈,是不是喜欢你那位老板?”
他笑着岔开话题:“别说这些了,妈,不然我干脆就留在家里陪你,再也不出去工作了,好不好?”
江母一边继续切菜,显然没把这话当真:“你那么看重那份差事,少胡说八道。今年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我好提前收拾屋子。”
江时渊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妈,我已经辞职了,不会再回去了。”
第9章
江母起初以为他只是随口说笑,可在注视到他的表情之后,整个人忽然怔住了。
“时渊,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江时渊轻轻点头,语调平缓:“嗯,那份工作太辛苦了。”
江母凝视着他,嘴唇微动,几次想开口却又咽了回去。
她心里清楚得很,自己的儿子从不畏惧劳累,必定是遭遇了其他难言的委屈。
可眼下江时渊神色淡然,显然不愿多谈,她也不知该如何切入话题。
“妈,菜要烧焦了!”江时渊突然提高音量,打破了这层微妙的沉默。
江母这才猛然回神,赶紧将注意力转回灶台上的菜肴。
所幸最终这顿饭还是顺利完成了,没有出现意外。
晚饭后,母子二人并肩躺在同一张床上,聊了许多许多,直到夜深。
第二天清晨。
江时渊陪着江母去超市采购食材,正站在收银台前等待结账时,忽然有人喊了他的名字——
“时渊?”
江时渊一愣,转过身望向来人:“兴宇!你怎么回来了?”
林兴宇曾是他大学时期最亲密的朋友,后来林兴宇出国深造,而他则前往历城发展,两人自此天各一方,联络也逐渐减少。
林兴宇确认眼前之人真是江时渊后,眼中顿时闪出惊喜:“我还以为看花了眼,没想到真的是你!”
“我回国已经一个多月了,也听说过你这位‘江特助’的大名,哈哈。”
听到“江特助”这三个字,江时渊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回应。
江母对这个年轻人有印象,过去常来家里做客。
她接过江时渊手中的购物篮,主动说道:“时渊,去跟朋友好好聚一聚吧。”
还没等江时渊反应过来,林兴宇已经拉着他往外走,还不忘回头对江母道谢:“谢谢阿姨!”
两人来到了学生时代经常光顾的那家咖啡馆。
江时渊环顾四周,略显惊讶:“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这家店居然还在营业。”
林兴宇也感到意外,一边拉着他在老位置坐下,一边问道:“是啊,时间过得真快,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江时渊轻笑着回答:“我就一直忙着工作而已,你呢?”
林兴宇重重叹了口气:“唉,嘴上说是去国外进修,实际上就是受罪啊!时渊,我跟你讲,那边的食物简直不是给人吃的!”
他滔滔不绝地抱怨起来,江时渊安静倾听,久违的轻松感悄然涌上心头。
仿佛一瞬间,他又回到了八年前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
直到林兴宇说得口干舌燥,才停下来喝了一口咖啡,随后压低声音八卦道:“时渊,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江时渊摇头:“还没遇到合适的人。”
心动过,追寻过,却终究没能走到一起。
林兴宇搓了搓手,神秘兮兮地说:“那我这儿倒有个不错的推荐人选,要不要了解一下?”
江时渊忍不住笑了:“该不会是你自己追不到的对象吧?”
“别开玩笑!我哪能这么不够意思!我保证她不仅漂亮,性格也好,绝对让你满意,真不考虑看看?”
“条件这么好,你自己留着不就行了。”
“那不行,她是我的姐姐。”林兴宇摆了摆手,“没关系,待会让她来接我们,你亲眼见了再决定也不迟。”
江时渊压根没把这话当回事,只将面前的蛋糕推过去:“来,尝尝这个,味道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林兴宇咬了一口,点头附和:“还真是,看来世上没有什么是不会变的……”
时间的确改变了很多东西。
有些事,终究再也回不去了。
片刻之后,果然有一辆车停在了店外。
车门打开,女人走下来的那一刻,两人都愣住了。
视线交汇的一瞬,对方率先认出了他,脱口而出:“江特助?”
第10章
江时渊回过神来,客气地打了声招呼:“林总,真是巧遇。”
林语浔。
两人过去因工作有过一面之缘,她是白若黎的商业对手。
未曾料到会在此地再度碰面。
林兴宇也显得颇为意外:“你们彼此认识?”
江时渊淡淡回应:“仅是见过几次。”
林语浔并未多言,只说道:“天色已晚,上车吧,我送你们回去。”
江时渊本打算推辞,但拗不过林兴宇的热情坚持,最终还是上了车。
车子平稳前行,与平日和白若黎相处时那种静默气氛截然不同,有了林兴宇在场,车内始终没有冷场。
林语浔忽然开口:“白若黎终于肯放你休息了?”
江时渊语气如常:“嗯,是个长假。”
“她倒是难得发善心。”林语浔这话里似乎藏着别的意味,“江特助,哪天你想换个环境,林氏集团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江时渊并不接话,只是轻描淡写地回应:“林总,假期中,咱们就别谈公事了。”
林兴宇立刻附和:“没错,提工作多无趣。”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林语浔笑着应了一句,便不再提起。
其实江时渊对为谁效力并无执念。
此刻他唯一所求,不过是彻底放松一段时日。
这八年里,他为了成为那个无可挑剔的“江特助”,为了不辜负白若黎的期待,倾注了太多心力与时间。
如今骤然抽身,他自己也不知还需多久才能真正适应这种空闲。
江时渊望向窗外,雨丝正悄然落下。
他蓦然忆起历城那日的雪,直到他离开之际,仍纷纷扬扬地下个不停。
而今……是否早已停歇?
车子缓缓停在江时渊所住小区的门口。
雨仍未止。
“时渊,你没带伞吧?让我姐送你进去。”林兴宇轻轻推了推林语浔。
江时渊婉拒道:“不必了,我可以找保安借一把。”
说着,他退进屋檐下,弯腰询问保安是否有备用雨伞。
保安摇头:“最后一把刚被别人拿走了。”
江时渊顿时明白,什么叫祸不单行。
他轻叹一声,直起身时,耳边却传来林语浔的声音:“走吧,我送你上去。”
江时渊抬眼,才发现林语浔已撑开伞,站在了自己身旁。
事已至此,再推辞反倒显得生分。
从小区门口到江时渊家,步行大约五分钟。
林语浔率先打破沉默:“小宇有意撮合我们俩。”
江时渊呼出一口白气:“别当真。”
林语浔却似来了兴致:“你真不考虑一下?我的条件不错,对你印象也挺好。”
江时渊笑了笑:“你对我的了解,应该仅限于职场表现吧。”
“我就喜欢聪明人。”林语浔语带笑意,话音未落,忽然急声喊道,“小心!”
江时渊毫无防备,瞬间被林语浔猛地拽向她一侧,几乎跌入她的臂弯之中。
而他刚才站立的位置,一辆摩托车疾驰而过,溅起大片泥水。
江时渊尚未回神,身体却本能地后撤,迅速拉开两人距离。
他向来不喜欢与陌生人靠得太近。
就在此刻,一道熟悉至极的声音穿透雨幕,清晰传入耳中。
“阿渊……”
江时渊一怔,抬头便撞进一双幽深如墨的眼眸里。
第11章
白若黎伫立在楼前,身旁的司机为她撑着伞。
江时渊只是匆匆一瞥,便低垂下眼帘,刻意避开她的视线。
他预料过白若黎会来,毕竟他对她的不辞而别,必然会让她心生怒意。
但他未曾想到,重逢竟会以这样的方式上演。
反倒是林语浔率先打破沉默:“白总,你怎么也到了这儿?”
白若黎冷冷地斜视她一眼,随即再次开口:“阿渊,过来。”
江时渊纹丝未动,用沉默回应了她的召唤。
雨丝模糊了视野,他虽未注视她,却仍能在脑海中清晰描摹出她此刻的神情。
即便早已释怀,记忆却依旧固执地保留着过往的习惯。
林语浔扯了扯嘴角,语气似笑非笑:“白总,假期里还热衷于干涉下属的私人事务?”
“闭嘴!轮不到你插话!”白若黎的脸色仿佛比冬日里的冷雨更令人窒息。
再度启唇时,她的嗓音比往常更加沙哑:“阿渊,过来,离开她。”
江时渊终于开口,目光平静地落在眼前之人:“白若黎,你凭什么对我说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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