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肃诗人樊晓敏诗歌创作对西王母文化的礼赞与泾川文旅的艺术建构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9-30 12:25 1

摘要:在当代中国诗歌的版图中,甘肃诗人樊晓敏以其独特的文化立场、深沉的地域情感和坚定的文化自觉,走出了一条既扎根乡土又通向天宇的创作路径。他的诗歌,不是空中楼阁式的吟唱,而是从陇东大地的泥土中生长出来的精神之树;不是无病呻吟的自我陶醉,而是以西王母文化为轴心,辐射出

在当代中国诗歌的版图中,甘肃诗人樊晓敏以其独特的文化立场、深沉的地域情感和坚定的文化自觉,走出了一条既扎根乡土又通向天宇的创作路径。他的诗歌,不是空中楼阁式的吟唱,而是从陇东大地的泥土中生长出来的精神之树;不是无病呻吟的自我陶醉,而是以西王母文化为轴心,辐射出乡情、乡愁、民族认同与时代担当的宏大交响。尤其在其围绕泾川王母宫景区创作的一系列诗歌中,我们不仅读到了一个诗人对故土的深情回望,更见证了一位文化歌者如何以诗为旗,将地方传说升华为民族精神符号,将文旅建设转化为艺术史诗。

一、地域之根:以泾川为坐标的文化地理书写

樊晓敏的诗歌从不回避“地方”二字。相反,他以泾川为精神故乡,以回山、泾水、汭水、瑶池沟为地理坐标,在诗行间建立起一个清晰且感人的文化版图。这种地域性并非简单的空间标注,而是一种文化身份的自我确认,一种“我是谁”的诗性回答。

在《我爱您,母娘》一诗中,诗人开篇即以设问方式确立地域归属:“谁知道王母降生在哪里?她就在泾水之滨的回山上。”“谁知道王母故里在哪里?她就在汭水之畔的泾川县。”这两句反复出现的宣言式发问,不仅是对历史传说的地理定位,更是一种文化地方主权的宣告。在众说纷纭的“西王母故里”之争中,樊晓敏以诗歌为佐证,将泾川确立为西王母文化的正统源头。这种书写,超越了简单的乡土自豪,上升为一种文化建构行为——他不是在记录已知的历史事实,而是在创造一种被广泛接受的文化认知。

这种地域性书写在《母娘颂》中进一步深化:“我站在宫山之巅想起母娘统领古国的艰难”“我站在泾水之滨回想周穆汉武拜谒的时节。”宫山、泾水,不再是自然景观,而是承载历史记忆的文化容器。诗人通过“站”这一动作,将个体生命与地理空间、历史时空融为一体。他站在今天,却看见了黄帝战蚩尤的烽火,听见了周穆王与西王母对饮瑶池的仙乐。这种“在场感”的营造,正是地域性书写的最高境界——让读者相信,神话就发生在此地,祖先就生活于此山此水之间。

更值得注意的是,樊晓敏的地域性书写并非封闭排他的。他将泾川置于更广阔的中华文明版图中:“她的儿女遍布四大洲五大洋”“海峡再长也隔不断儿女对娘的思念”。于是,泾川的回山不再只是陇东的一座小山,而成为全球华人共同的精神祖庭。这种由“地方”通向“民族”的升华,使他的诗歌超越了狭隘的地方主义,展现出开阔的文化胸襟。

二、文化之魂:西王母神话的现代重构与精神礼赞

如果说地域性是樊晓敏诗歌的骨架,那么对西王母文化的礼赞与传播则是其灵魂。他不仅是这一文化的继承者,更是其现代意义上的重构者、阐释者与传播者。他以诗歌为媒介,将古老的神话传说转化为具有当代意义的精神资源。

在传统典籍中,西王母的形象复杂多变:《山海经》中她是“蓬发戴胜,虎齿豹尾”的半人半兽神祇;《汉武帝内传》中她已化为“年可三十许,修短得中,容貌绝世”的女仙;至《西游记》,她又成为举办蟠桃盛i会的天界贵妇。樊晓敏的诗歌巧妙融合了这些形象,创造出一个集母性、智慧、威严与慈爱于一体的“母娘”形象。

“都说她曾经蓬发戴胜,虎齿豹尾,受尽苦难换来华夏之一统”,这是对西王母作为上古战神的追溯,强调其为民族统一所付出的牺牲。“都说她雍容华贵,美丽无比”,则是对其仙界形象的承袭。而“我爱您,母娘!您是中华儿女心中的太阳!您是华夏子孙暗夜的月亮!”这两句诗,则完全超越了具体形象,将西王母升华为一种永恒的精神象征——她是光明,是温暖,是黑暗中的指引,是游子心中的归依。

这种重构在《母娘颂》中达到高潮。诗人将西王母与黄帝并列:“母娘与黄帝是华夏共同的祖先啊”,这一提法极具创见。传统史观多强调黄帝为人文初祖,而女性始祖的地位常被边缘化。樊晓敏通过诗歌,重新确立了西王母作为“母祖”的神圣地位,体现了鲜明的性别平等意识和对母系文化的尊重。他写道:“助黄帝战蚩尤,献玉玦送疆域图”,不仅赋予西王母以政治智慧与战略眼光,更强调其在中华文明奠基过程中的主动参与和决定性贡献。

尤为深刻的是,诗人将西王母的教诲与当代社会关切相连:“幸福与和平是一对孪生姊妹”“是同胞怎敢永久分开”。这些诗句已超越神话叙事,成为对现实世界的深情呼唤。在两岸关系、民族团结等重大议题上,西王母作为“母亲神”的形象被赋予新的政治寓意——她不仅是血缘的源头,更是情感的纽带,是分裂时代最温柔也最有力的和解力量。

在《青鸟》一诗中,诗人更以现代诗语复活了《山海经》中的神鸟意象:“青鸟是西王母派来给泾州报喜的,送甘霖的”。青鸟不再仅仅是神话信使,更成为诗歌灵感的化身:“它会给人间带来吉祥如意/给诗会带来灵犀、诗眼还有诗题”。诗人甚至让青鸟“被某个诗歌感染”“梦中还告诫我,明年三月二十它还会来的”。这种将神话生物与当代文化活动(蟠桃诗会)相融合的写法,展现了诗人打通古今的非凡想象力,也使西王母文化真正“活”在当下。

三、艺术之光:文旅融合中的诗歌创造与精神升华

樊晓敏的诗歌创作,还具有一个极为特殊的身份——他是泾川王母宫景区开发的亲历者与见证者。在《奋战在瑶池沟的那些日子》这一组诗中,他以“在场者”的视角,记录了从荒芜的精神病院到文化景区的蜕变过程。这不仅是工程纪实,更是一次宏大的艺术创造。

“在一个荒芜遍野曾为精神病院的腹地/建一座曲径通幽的所在”,这一开篇即充满象征意味。从“精神病院”到“瑶池”,不仅是空间的改造,更是精神的净化与升华。诗人将开发过程诗化为一场“战前总动员”:“对着山洼吼一声/开始”,语言铿锵有力,充满英雄主义气概。而“机器的轰鸣宛如爆竹/打破了千年的宁静”,则巧妙将现代工业文明与古老传说相嫁接,暗示着一种新的文化庆典的开启。

在建设细节的描写中,诗人展现出卓越的艺术构思能力。他写道:“一道土墙它呈彩虹状/怎么办/就在这彩虹上做浮雕/二十四个故事就从西王母网站上找寻文本”。这不仅是施工方案,更是一次文化策划——将物理景观转化为叙事载体。他提出“日月潭”的命名,寓意“大陆和台湾一脉相承”,使水利工程获得深邃的政治隐喻。他邀请泾川籍书画家“义画义写”,强调“是泾川人就得做出牺牲/是文化人就得做出贡献”,将个人奉献精神融入区域文化事业。

尤其感人的是诗人对建设者的情感认同:“脸黑了就让它黑吧/谁让咱本是农民的后代呢”“虽苦犹荣/我们正干着一件造福后代的事儿”。这种“农民的儿子”的自我定位,使诗歌始终保持朴素真挚的底色。他不回避困难:“这一年的雨水像跟我们赛跑一样/格外地多”,但正是这些真实细节,赋予诗歌以可信的力量。

当景区落成,诗人并未止步于表面的赞美,而是深入挖掘其精神内涵。在《瑶池写意》中,他写道:“这里摇曳着聚仙的大旗/写满中华辉煌/仙在咫尺如人/也有思想/人在旅游如仙的造访”。这几句揭示了现代旅游的本质——人们在景区中寻找的不仅是风景,更是自我精神的升华。人与仙的界限被打破,“如人也有思想”暗示神仙并非全知全能,而是与人一样有情感、有思考;“人在旅游如仙的造访”则表达了一种平等对话的可能——游客不是卑微的朝拜者,而是以“仙”的姿态来体验神圣。

对许愿池的描写尤为动人:“一对青春男女在许愿池旁寄托梦寐/面对瑶池设想爱情/男如董永忠贞不二/女如仙女聪颖美丽”。诗人将现代爱情观与传统神话(董永与七仙女)相融合,赋予古老传说以当代情感温度。爱情不再是被动的恩赐,而是主动的“设想”与“寄托”,体现了现代人的主体意识。

彩虹浮雕墙、圣水池、七颗松等景观,在诗人笔下都获得象征意义:“彩虹状的浮雕墙颂扬母亲神的可爱”“圣水池寓意日月”“七颗松如北斗造型象征星辰”。这些解读,不仅是对景区设计的说明,更是诗人以诗歌为媒介,为物质景观注入灵魂的过程。他完成了从“物”到“意”的转化,使景区成为一部可读的诗集。

四、诗艺之境:语言、意境与艺术胸怀的深度解析

樊晓敏的诗歌艺术,建立在对语言的精准把握和对意境的精心营造之上。他的语言既继承了古典诗歌的凝练与韵律,又融入了现代口语的生动与直白,形成一种“雅俗共赏”的独特风格。

在《瑶池——赞景区开发》中,他写道:“从《山海经》里跑出的悬念/从《西游记》中升华的宏愿”。动词“跑出”“升华”极具动感,将静态的典籍文献转化为动态的文化进程。“悬念”与“宏愿”的并置,巧妙揭示了神话传说在当代被重新发现、重新诠释的戏剧性。

“感谢盛世年华/采择了一个决策的正确”,这两句看似直白,实则蕴含深意。“采择”一词,将政治决策比作采摘果实,暗示其来之不易与珍贵。“任由一个天上的景观/在我们眼前呈现/成为永远”“任由”二字尤为精妙,既表达了一种幸运的偶然性,又暗含对时代机遇的感恩。

在《温泉》一诗中,诗人写道:“它立足陇上/流淌仙气/沐浴世界”。“流淌仙气”将抽象的精神气质具象化,“沐浴世界”则将地方温泉的影响力推向全球,语言简练而气势磅礴。而“以永恒温暖/不因贫富/不以贵贱”则展现出诗人博大的人道情怀。

其诗歌意境,常在“实”与“虚”“古”与“今”“人”与“仙”的交织中生成。如《母娘颂》中,诗人“站在宫山之巅”是实,“想起母娘统领古国的艰难”是虚;“白云飘飘,绿草茵茵”是眼前景,“荒蛮的族人与凶恶的酋长”是历史想象。这种虚实相生的手法,使诗歌时空无限延展。

更难得的是诗人宽阔的艺术胸怀。他既深情歌颂“母娘”,又不忘建设者:“历史终究会记住一个忙碌的年份/2004是我们一生辉煌时光”。他将文化传承与当代创造并置,既敬畏传统,又拥抱现代。在《青鸟》中,他甚至让“天界对泾州诗人的宽厚/允许在诗中提到西王母东王公/提到佛道,甚至可以与人并列”,这种开放包容的宗教观与艺术观,展现了诗人超越门户之见的宏大格局。

五、灵魂三重奏:诗人的乡情、乡愁与文化情怀

贯穿樊晓敏所有诗歌的,是三种交织的情感:乡情、乡愁与文化情怀。乡情是对故土的热爱,乡愁是对逝去时光的追忆,而文化情怀则是对民族精神的守护与传承。

他的乡情是具体的。他爱泾川的山,爱泾川的水,爱泾川的每一寸土地。在《温泉》中,他写道:“陇东的杏花天因此而秀美/陇东的土地有了塞上江南的美誉”。这种赞美,源于对家乡自然禀赋的深刻认知与由衷自豪。

他的乡愁是深沉的。在《奋战在瑶池沟的那些日子》中,他回忆“二百多间旧房等待拆除(据说鬼魅出没 蛇蝎为伍)”,这不仅是对荒芜景象的描述,更是对一段被遗忘历史的追忆。而“脸黑了就让它黑吧/谁让咱本是农民的后代呢”,则透露出对农耕文明的深情回望。

而他的文化情怀,则是最为宏大的部分。他将个人命运与民族命运相连,将地方建设与文明传承相系。在《我爱您,母娘》中反复咏叹的“我爱您,母娘”,既是对母亲神的呼唤,也是对文化母体的深情告白。他写道:“做您的儿女,是我们永远的光荣!”“做您的儿女,是我们永远的自豪!”这种身份认同,超越了血缘,升华为一种文化归属。

在《青鸟》结尾,诗人写道:“人人都是锦瑟的歌者/青鸟殷勤为探头,它更是绿衣使者/负责记录、播报诗句”。这不仅是对诗歌盛会的想象,更是对一个文化理想国的描绘——在那里,人人都是诗人,处处都有诗意,神话与现实、天界与人间和谐共生。

真正的诗人,既是时代的记录者,也是文化的创造者。樊晓敏的诗歌,是一次文化的寻根,一次精神的还乡,一次艺术的创造。他以泾川为原点,以西王母文化为轴心,构建起一个融地域、历史、神话、现实于一体的宏大诗学世界。他的创作,不仅是对地方文旅产业的艺术贡献,更是对中华文化母题的深情回望与现代诠释。当我们在樊晓敏的诗行间漫步,我们不仅看见了泾川的山水,听见了瑶池的仙乐,更感受到了一个诗人对土地的深情、对文化的敬畏、对时代的担当。这,或许就是诗歌最动人的力量。

作者简介:王知三,名举章,字知三。甘肃静宁人,一直以来致力于地方民间文学、民俗、文史的发掘、整理、研究工作。已出版著述97部,编著近3000万字。中国民主促进会会员,国际亚细亚民俗学会会员,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中国民俗学会1~5届理事。曾任甘肃省民俗学会副会长、甘肃省民间文艺家协会副主席、顾问、平凉市民间文艺家协会主席、关陇民俗研究会执行理事长。

作者简介:靳根元,男,现为中国民俗学会会员,甘肃省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甘肃省民俗学会会员,甘肃省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关陇民俗研究会副理事长,白银市文艺评论家协会主席,平川区文联副主席(兼),《平川文艺》主编。在各类报刊杂志发表新闻、论文、评论等1600多篇,近二百万字。2022年度荣获“甘肃省首届优秀文艺志愿者”称号。

来源:白银书画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