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84年4月,75岁的贺子珍在上海病逝。临终前躺在病床上,她拉着女儿李敏和哥哥贺敏学的手,声音微弱却坚定:“我想去世后,能够和毛主席近一些。”最终,组织将她的骨灰安放在八宝山革命公墓一室。
1984年4月,75岁的贺子珍在上海病逝。临终前躺在病床上,她拉着女儿李敏和哥哥贺敏学的手,声音微弱却坚定:“我想去世后,能够和毛主席近一些。”最终,组织将她的骨灰安放在八宝山革命公墓一室。
这个遗愿背后,藏着她与毛主席跨越47年的情感牵绊,也交织着组织对老红军的关怀,这位老红军的深情与时代故事,究竟是怎样的呢?
1928年,18岁的贺子珍跟着哥哥贺敏学上了井冈山,成了最早参加红军的女战士之一。
在茅坪村的一次战斗中,她曾冒着枪林弹雨把受伤的毛主席从火线背下来,这是她第一次救他。
后来在永新县打游击,她又带着妇女队给红军送粮送药,双手磨出厚茧也不吭声。
1935年长征过草地时,队伍遭遇敌机轰炸,她扑在伤员身上挡住弹片,自己后背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鲜血染红了粗布军装。
就这样,她成了中央红军里少数走完二万五千里长征的女战士。
在炮火连天的岁月里,她和毛主席走到了一起,可婚后总聚少离多——他在前线指挥作战,她在后方照顾伤员、编印宣传材料,有时几个月见不上一面。
直到1937年,她要离开延安去苏联治病,夫妻俩在窑洞前站了很久,谁都没多说什么,只看着对方的身影越来越远。
1947年从苏联回国后,贺子珍第一时间给中央写信,说想见毛主席一面,可信寄出去后,迟迟没有收到回复。
1949年新中国成立,她想着这下总能去北京了,便揣着简单的行李坐火车到了北京,可刚到车站,就被工作人员拦住了,说中央有安排,让她先去上海。
到了上海,陈毅市长亲自安排,给她定了行政十二级待遇,每月工资120元,还配了专职医生和护士,住在淮海中路的一栋小洋楼里,楼下就是花园。
毛主席知道她身体不好,经常让李敏带些营养品回来,有时是进口奶粉,有时是南方的新鲜水果,还会托李敏给她写信,问问她的近况,只是信里从不提过去的事,只说些孩子的成长和家里的琐事。
她每天看看报纸,听听广播,偶尔在花园里走走,医生每周来两次,量血压、听心跳,护士会按时送来汤药。
日子过得平静,只是夜深人静时,她会拿出那张在井冈山拍的旧照片,照片上的毛主席穿着军装,笑得一脸灿烂,她就那么看着,一看就是半宿。
1959年7月,庐山会议期间,中央办公厅突然派人到上海接贺子珍。她坐着火车一路到了庐山,被安排在牯岭的一栋小楼里。第二天下午,毛主席走了进来,两人对视了几秒,谁都没先说话。还是毛主席先开了口,他看着她两鬓的白发和眼角的皱纹,叹了口气:“贺子珍老了。”她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过了会儿才轻声说:“你也瘦了。”
两人坐在藤椅上,聊起井冈山时的战斗,聊起长征路上的伤员,她记得他那时总爱熬夜写文章,她就守在旁边给他煮浓茶。说着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是1932年在瑞金拍的,她和毛主席站在一棵大樟树下,笑得露出牙齿。毛主席接过照片,用手指擦了擦上面的灰尘,眼眶有点红。
不到两小时,秘书进来提醒时间,毛主席站起身,从口袋里摸出一块怀表递给她:“留着做个念想。”她接过表,紧紧攥在手里,指节发白。送他到门口时,他回头说:“好好养病,会有人照顾你。”车子开走后,她站在门口,直到看不见车影才进屋,把怀表贴在胸口,哭了一晚上。这是1937年分开后,他们唯一一次见面,此后,又是遥遥无期的分离。
1976年9月9日,毛主席在北京逝世的消息传到上海时,贺子珍正发着高烧。医生怕她情绪激动加重病情,没敢立刻告诉她,直到一周后她退烧了,李敏才红着眼圈说了实话。她听完没哭,只是呆坐着,手里攥着那张庐山见面时毛主席送的怀表,表盖磨得发亮,指腹一遍遍摩挲着表盘上的纹路,就那么坐了一下午,晚饭也没吃。
1979年10月,邓小平知道她一直惦记着毛主席,专门批示让她赴京瞻仰遗容。那天天很冷,她穿着厚棉袄坐在轮椅上,被推到毛主席纪念堂。隔着玻璃望着里面的遗体,她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就那么深深看了一眼,看了很久,直到护士轻声提醒“外面风大”,她才缓缓闭上眼,点了点头。
1983年冬天,她的肺气肿加重,经常咳得喘不上气,夜里总睡不安稳。有天凌晨,她突然清醒了,拉着守在床边的李敏和刚从江西赶来的贺敏学,手攥得很紧,指节发白,声音哑得像破锣:“我死了……想和毛主席近一些……”说完又咳起来,李敏赶紧给她拍背,她却摆着手,眼神定定的,又重复了一遍:“近一些……”
1984年4月19日,贺子珍在上海华东医院病逝,享年75岁。后事安排提上日程时,上海方面考虑到她长期在沪休养,且家人多在上海生活,提议将骨灰安放在上海烈士陵园。这个提议很快传到贺敏学耳中,这位81岁的老革命家拄着拐杖找到上海市委,红着眼圈说:“子珍是中央直管的老红军,临终前就说了想和毛主席近一些,怎么能就地安葬?她的遗愿不能不办!”
争执不下时,上海市委将情况整理成报告,连同贺子珍的遗愿一起报送中央。邓小平看到报告后,想起这位从井冈山走出来的女战士,想起她长征路上的枪伤、苏联岁月的磨难,还有庐山那次短暂见面时她鬓边的白发。他在报告上提笔批示:“贺子珍同志是参加革命早、功绩大的老红军,骨灰安放八宝山革命公墓一室。”
八宝山一室是安放党和国家领导人骨灰的地方,这里长眠着朱德、彭德怀等开国元勋。这个决定不仅让贺子珍“和毛主席近一些”的遗愿落了地,更以组织名义肯定了她为革命作出的贡献——从井冈山的女战士到走完长征的幸存者,从苏区的宣传员到中央直管的老红军,她的一生,终究在历史的坐标里找到了应有的位置。
贺子珍这辈子,前半生跟着红军钻山沟,在井冈山打游击时背过伤员,长征路上用身体挡过弹片,是中央红军里少数走完长征的女战士,枪伤和冻伤落下的病根跟了她一辈子。
后半生一个人守着上海的小楼,夜里总摩挲着那张瑞金的老照片,照片上她和毛主席站在樟树下,笑得露出牙齿。
她没提过苦,可谁都知道,在苏联那十年,孩子没保住,自己也落了一身病;回了国想见一面都难,只能靠着李敏带回来的营养品和几句家常话过活。
庐山那次见面,毛主席说她老了,她没应声,心里却记了一辈子。
临终前攥着哥哥和女儿的手,就念着“和毛主席近一些”,说到底,她守的不只是情分,还有那段炮火里的岁月。
组织没忘了她,邓小平拍板把她安在八宝山一室,离毛主席近了,这既是对老红军的肯定,也算圆了她最后那个念想。
历史书里写的都是大事件,可藏在里面的,都是像她这样,扛过枪也流过泪,有功劳也有牵挂的普通人,个人那点情啊,和时代的温度裹在一起,才最实在。
来源:历史记录大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