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要不是看余家还有点用,我真不想娶余桃那种无趣的大家闺秀,还是许表妹够味。”
未婚夫嫌我是无趣的大家闺秀,更喜欢表妹。
我抓住他的把柄逼他退婚。
他痛哭流涕退了。
可后来,我被娘甩了一巴掌质问我为何退婚。
我觉得娘很奇怪,怕不是隐藏了大秘密。
待我发现后,未婚夫全家完了。
1.
未婚夫云听涛落水生病,我惦记着去探病。
无意中听到他吩咐小厮云山安置他表妹许欢颜,还跟云山说:
“要不是看余家还有点用,我真不想娶余桃那种无趣的大家闺秀,还是许表妹够味。”
我当时听到的时候,就恨不得冲进去与他闹掰,不过理智告诉我,在人家地盘上莫搞事。
于是我就暂时作罢回府了。
只是我既然发现他的不妥,接下来的日子自然都没闲着,先是派人盯着云山查到许欢颜被安置在哪里,又让人守株待兔,准备捉奸在床。
果然云听涛养病养了大半个月,身体一好就出来浪。
我摩拳擦掌等着看他们私会捉奸,顺势退婚。
没想到却意外发现他的另一面。
他没有第一时间去找许欢颜,而是去了花街柳巷,在怡翠楼左拥右抱玩了三天三夜。
一开始,我以为只是应酬,后来亲眼见到他和花楼头牌在床上晃来晃去,我才知道他就是个色胚。
当然怡翠楼那种地方,不是我该踏足的,就算揭穿了,也不过是一桩风流韵事,估计也就道个歉也就过去了,不足以退婚。
我就继续观察,然后又发现他出入赌坊,一晚上输了上万两。
想到他以前问我借过两回钱说做生意,最后赔光了的事。
我冷哼:大概他的生意就是赌博吧。
后来,大概他浪够了,去见了他心心念念的许欢颜。
两人在屋里你侬我侬了一番。
许欢颜哀愁的说:“表哥,你会娶我吗?”
云听涛安抚道:“会的,等我借着余家功成名就,那余桃没用了,就把她休了娶你。”
“你记住,暂时的忍耐都是为了我们将来更好。”
随后,他摸了摸许欢颜的肚子:“难道你不希望我们儿子以后的路走的顺畅些吗?”
提到孩子,许欢颜动心了,“想,我定会安分在家里等你,不会给你添乱。”
不得了,原来许欢颜怀孕了。
我欣喜不已,这下他不退婚我就让他们身败名裂。
我带着丫鬟婆子立即冲了进去。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两人就全都被制服压在地上。
“余桃,你干什么,快放开我。”云听涛气急败坏的吼道。
我嫌聒噪,用剑柄挑起地上的不知谁的袜子稍稍一送恰好塞他嘴里。
随后,我手一松,“世界终于清静了。”
丫鬟春香连忙搬了凳子过来,我顺势坐下翘起腿:“听说你想功成名就后,休了我娶她。”
我的脚尖朝许欢颜晃了晃。
云听涛呜呜呜呜的叫,脸涨的通红,就像便秘一样。
而许欢颜愤怒的说:“余姐姐,你怎能如此对未来的主君。”
“我没有妹妹会跟男人无媒苟合,你可别坏我余家姑娘的名声。”
我眯眼,掐着她的脸摆弄了起来,不屑道:
“这张被胭脂水粉堆起来的脸的确还算能看。”
我看了眼云听涛:“你眼光说实话真不咋地。”
“来人。”我一挥手,“给这位许姑娘把脸上那些又脏又呛人的东西卸了。”
“是。”
许欢颜惊恐的摇头,“不要,求求你,不要。”
“只是洗把脸,你怕什么?”
“表哥,表哥……”许欢颜扭头求云听涛。
可云听涛自身难保,哪里顾得上她,况且不过是卸妆又不要命。
婆子们押着许欢颜洗脸,我则掏出一张纸在云听涛面前晃了晃:“同意吗?”
云听涛拼命摇头,呜呜直叫,满脸抗拒。
“啊,你同意对吧。”
我抓起他的大拇指就在上面按了指印,“还差你一个名字,我让婆子松开你的右手,你写一下。”
他还是摇头,看我的眼神像淬了毒。
我眼神一冷,拔出他嘴里的剑柄。
“余桃,你……”
“啪!”他刚想说话,就给我一巴掌打偏了脸,“签不签。”
“不……”
啪!我给他另一边又来一巴掌,“签不签。”
“余。”他怒吼一声,抬眸看我仿佛要吃人。
啪!我又挥出一巴掌。
“不签,不签,打死我也不签。”他怒气腾腾道。
“呵呵!”我双手交握,冷哼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云听涛:你丫,敬了吗。
我才不管他眼神多桀骜,拿出全部实力,噼里啪啦乱挥一通。
还是春香阻止我:“姑娘,咱不能弄出人命来。”
我回过神来,见他脸肿成猪头,眼泪鼻涕齐齐掉落,嫌弃的退后好大一步,“云听涛,签不签。”
云听涛带着哭腔:“欠~”
“这就对了,非要我费劲,害我手都打麻了。”
说着,我把笔塞进他手里,“快点吧,你的小表妹还等着你搭救呢。”
他看了许欢颜一眼,眼睛差点瞪凸了,“你,你,你……”
我恶劣的一笑,踢了踢他,不耐道:“快点签。”
云听涛白眼都翻了差点晕过去,一下子就被我踢醒了,手忙脚乱签了字。
我捡起来吹干了墨,随后又掏出一张纸给他,“记住,按这个上面的台词演,演的满意了,我就把你签的这个还给你,不然我就把它贴满全城。”
2.
随后,我走到许欢颜面前,嗤笑一声:“怎么这么黑,跟个炭似的,怪不得图那么厚的粉。”
压住她的婆子也是个有眼力见的,摸了一把她的脖子:“姑娘,她脖子也抹粉了。”
随即直接扒开衣服露出她那一身黑皮,我都惊呆了:“你这一身黑皮是去哪晒的,估计村妇都没这么黑吧。”
“怪不得你每次都不准开灯,还非得夜里与本少爷,你原来是为了掩盖你那一身黑皮。”
云听涛气死了,咬牙切齿的瞪着她,“你竟敢骗我。”
“她没骗你。”我忍不住替人辩解,“身姿窈窕,五官轮廓皆精致,只是皮肤黑罢了。”
“就是,我还是很美的,就是皮肤黑点罢了。”许欢颜不服气道,“表哥,你难道对我的爱是假的,全是骗我的吗?”
“就因为我皮肤不好吗。”许欢颜崩溃的哭了,“这又不是我的错。”
边说边抹眼泪,若是个皮肤白皙的美人定然是梨花带雨,惹人怜爱。
可她吗,看着就觉得辣眼睛。
“好了,许姑娘说的没错。”
“云听涛,你可不能以貌取人。”
许欢颜哭的更大声了,我忍不住扶了扶额,出生阻止:“你先闭嘴。”
“这样吧,你是不是想嫁给云听涛。”
许欢颜点点头,“我从小就喜欢表哥,这是我毕生所愿。”
“好。”我双手一击,“我成全你。”
我塞给她一张纸,“你按这个上面的演,我保你得偿所愿。”
她期待的打开纸条,眼前发亮,“好,我定好好演。”
我余光瞄到云听涛嫌弃的眼神,眼珠子一转,“这样,我再送你洞房一夜吧。”
我看了婆子一眼,“给我们云公子塞一颗快乐丸。”
不一会儿,看着云听涛在床上蠕动,我带着自己的人从屋子里出来。
临走时,我对许欢颜说:“你就好好享受美人恩吧。”
他们二人的相貌,别说还非得云听涛是那个被欺负的美人才不违和。
我贴心的带上门。
至于里面,两人浓情蜜意也好,云听涛惨叫也好,我们皆没在管。
我摸摸怀里的纸,有了它,云听涛再混蛋,我也能轻松拿捏。
翌日一早,云府门口就闹开了。
许欢颜跪在云府门口抱着云听涛的大腿:
“表哥,你不要抛弃我,我都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了。”
“求你别抛弃我们娘俩。”
云听涛满脸的嫌恶,抬脚想踹人时。
我随后弹了颗石子,他立即抱着腿跳脚。
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连忙忍着不适,扶起许欢颜:“表妹,你有身孕快起来。”
“我怎么会抛弃你呢?”
“只是我还有余家的婚事在身,要对你们负责只能纳你为妾,我怕委屈了你。”
“待我回去与爹娘商量把余家的婚事退了,立即就风风光光娶你进门。”
“真的吗?”
“当然,你先回我之前安置你的宅子里,我不日就娶你进门。”
他搂着许欢颜安抚道。
我见差不多轮到自己出场了,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眼泪汪汪的走到他们面前,哀怨的说:“云听涛,你要跟我退婚。”
“订亲十几年,我有哪里对不起你。”
云听涛眼里凶光大现,可触及袖子里露出的东西,神色马上变了。
他搂住许欢颜理直气壮的说:“那都是长辈订的亲,我真正爱的是欢颜。”
“我们两情相悦,强扭的瓜不甜,你若是识趣就主动退婚,若是你硬要嫁进云家,到时候受了冷落,别怪我没提醒你。”
我红着眼眶死死盯着他,“听涛,你说笑的对不对,我们是十几年的感情,你骗我的对不对。”
“你有什么苦衷,你告诉我。”我抓住他的袖子苦苦哀求,“你别这样对我。”
云听涛眼神闪过挣扎,我就是知道他想反悔。
我悄悄给许欢颜使了眼色。
许欢颜马上捂住肚子,“表哥,我们的孩子……”
只见她裙摆上立马出现了血。
我震惊的看着云听涛,“你真的养外室,连孩子都有了。”
“刚刚我们也以为有苦衷呢,毕竟这云公子名声一直挺好的。”
“可现在看来吗,这孩子是真的,那其他事还能假的了。”
………
“不,不是,是……”
我抬手用力甩了他一巴掌,也打算了他的话,“云听涛你混蛋,退婚。”
“春香,回去找祖母拿他的庚贴。”
“今日是我不要你这个背信弃义,花心多情之辈。”
“余桃!”云听涛被打的面红耳赤,咬牙切齿的喊我。
我沉着脸,淡淡道:“这么大声干嘛,我没聋。”
“你,你不要太过分。”
“我哪里过分了,我平白无故就因为你的自私任性要被退婚,这辈子能不能找个像样的夫婿都难了,我打你一巴掌过分吗?”
我反问,气的眼眶都红了,这是真气,毕竟我说的是事实。
退婚,对我来说自然是重创。
“余公子,人家说的没错。”
“小姑娘这辈子指不定毁了,打你的确轻了。”
“是啊,大男人怎能为了女人做背信弃义之事呢。”
“对啊,一个女人而已,毁掉自己名声,还有家族前途,是不是傻。”
“你管人家,人家好歹是侯府。”
“对对对,多嘴……”
…………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云听桃脸色乍青乍白,想解释可却有所忌惮。
此时,云府大门开了,侯夫人脸色铁青的走出来。
她脸色扯着勉强的笑过来拉我,“哎呀,桃桃,你来云府怎么站在门口不进来呢。”
“看这手凉的,快跟伯母进来。”
我平静的抽出手,冷声道:“不用了,我怕没福气进云家大门了。”
“怎么会呢,你是侯府未来儿媳,云府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我伸手指着她身后相依相偎的两人:“侯夫人,您儿子可是说了,强扭的瓜不甜。”
“姑娘,拿来了。”春香这时来了。
我顺手接过庚贴和信物,
“侯夫人,这是贵公子的庚贴,请把我的庚贴还回来,以后我们的婚事就作罢了。”
“这怎么行呢。”侯夫人眼里闪过冷芒,反手甩了云听涛一个耳光,“听涛是被这个女人勾引的失了智。”
“你放心,只要有我在,这个女人休想进门,她肚子里的孽种吗?”
侯夫人低头看了眼她裙子上的血:
“看来也是保不住的,我们云府未来的当家主母只能是你。”
她倒是说的情真意切,可眼底的强势与野心昭然若揭。
要是我真嫁进去,恐怕现在说的多好听我的日子就有多难过。
没想到啊,发现未婚夫不靠谱后,又发现未来婆婆也不是省油的灯。
平日里装的温俭恭良,实际恐怕也是个自私狭隘的。
看着他们的嘴脸,我突然后背就出了一身冷汗,幸亏我及时发现,现在退婚正好。
3.
我把云听涛签的那张纸展开给她看了一眼,她瞳孔一缩,伸手要抢。
我手立即收回来,又淡定的折好,“如何,退婚否?”
侯夫人脸色千变万化,拳头捏的死紧,眼睛闭了又闭,最后狠狠瞪了云听涛一眼,死死咬着腮帮子道:“退。”
有她这话,一切就好办多了。
我很快拿了庚贴和信物,带着春香还有混在人群中引导众人的下人走了。
临走时,我看了眼几欲昏厥的许欢颜,提醒云听涛道:“还是请个大夫吧。”
虽然许欢颜流的血是提前准备的鸡血,可后来血的颜色总觉得不对。
“等等,我儿签的东西呢。”候夫人叫住我,伸手索要云听涛签的东西。
我掏出来托在掌心:“你说这个?”
侯夫人点头。
我笑了一声,“这是我的,凭什么给你们。”
说完,我手一收就准备离开。
“不留下东西,休想走。”候夫人手一挥,侯府的护卫就围了上来。
我从身上掏出一沓纸:“我还有很多,要是您非不让我走,那我就直接扔到人群里。”
“届时,云听涛什么下场,云家什么下场,我可管不着。”
云听涛吓的腿都软了,“娘,让她走吧,求您了,求您了。”
侯夫人看了看四周。
我始终淡定,难道云家还敢大庭广众之下杀人灭口不成。
果然,侯夫人最终一摆手:“放她们走。”
“余桃,你别落我手里。”
“您放心,绝不会。”
我背着手上了自己的马车直奔内城余家。
看着手里的庚贴,我松了口气,幸好发现的早,不然我岂不是跳了大火坑了。
回到家,我就被祖母身边都喜嬷嬷带去康慈堂。
祖母听说我与云听涛腿退了婚,皱了皱眉,不赞同道:
“桃儿,你跟听涛青梅竹马,两家知根知底,他也算是一个良人了,你为何要退婚啊,不过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室,是不是小题大做了。”
我知祖母说的对,这世道哪个男人不花心,
我何必介意,只是成婚前如此 他还打算自己飞黄腾达就休我,我岂能容忍。
敢情我就是他成功的踏脚石,用完就丢呗,想的美。
况且云听涛那么会装,明明五毒俱全,表面却装的人畜无害的样子,再加上云听涛一张娃娃脸特别具有迷惑性。
今日之事,她们肯定都只以为是一桩风流韵事,哪里能看出他内里藏奸。
我眼睛立即红了,失落的说:
“祖母,是他说比起我,他更喜欢那个妩媚风情的表妹许欢颜。”
“强扭的瓜不甜,孙女想着长痛不如短痛,退婚收心,重觅良人,何必扒着一个不喜欢自己的男人。”
祖母闻言脸色不大好看,可还是怜惜的摸摸我的手:
“你说的对,咱们余家女儿也不是嫁不出去,他不喜欢就算了。”
说完,她对下面的人说:“老大家的,老二家的,这云听涛看来人品不怎么的,以后咱们余家可不准他进。”
我娘和二伯母立马答应,直说:
“看走眼了,幸好桃儿现在发现,要是嫁过去再发现岂不是要受罪。”
我娘拿回庚贴和信物,领着我回大房的院子。
我知道还有一关要过。
果不其然,一进屋,娘就把庚贴摔在我身上,怒道:“余桃,谁让你自作主张退婚的。”
我抬眸看着娘,刚才在祖母解释了没听清吗,耳朵不好使了。
“娘,我说了他喜欢的是旁人,不是我。”
“那又如何,自古以来哪个男人没几个知心人,嫁娶不是靠喜好,而是家族背景,凭着余家的实力,你还怕被欺负不成。”
我爹不仅继承了祖父的国公爵位,还是户部尚书,余家实力的确强盛。
而云家虽然也有一个勇毅侯的爵位,可近两代基本废了,渐渐的退出了权利中心。
要不是当初祖父与老勇毅侯有过命的交情,也不会给我和云听涛订娃娃亲。
“凭余家的实力,需要云家帮衬什么?”
这要不是我娘,我铁定调头就走。
从小到大,她就格外喜欢云听涛,每次我和云听涛闹别扭,她就罚我。
不是跪就是抄女德。
有时候,我真怀疑谁是她亲生的。
“好啊,原来是你爱慕虚荣,看云家不行了,就想退婚。”
我娘气急败坏的说,“你刚刚竟然恶人先告状,把责任推给听涛。”
“你是又想攀高枝还想坏人家名声,你现在怎么这么恶毒。”
“我恶毒?”我不敢相信这是我亲娘对我的评价,“就凭我退婚,就凭云家比余家弱,我就恶毒了。”
“你自己愿意被云听涛那个渣滓糊弄,别给我扣帽子行吗?”
“说我之前,你自己先去好好查查云听涛私下什么样吧。”
我话音刚落,就迎来我娘的一巴掌。
我捂住脸不敢置信的说:“你为了一个外人打我。”
我娘捂住手,撇开脸道:“我不管,你必须嫁给听涛,你去跟你祖母或者你爹说非听涛不嫁。”
“那不可能。”
我毫不犹豫的拒绝。
好不容易退婚,她竟然还要我自己往里跳,
我可以不要脸面,不要名声,但是我绝对不要云听涛。
“娘,我真的是你亲生的吗?”我失落的问。
我娘始终背对着我,没有任何反应。
算了,也不是所有母女都是相亲相爱的。
我自嘲的想,随后捡起庚贴转身离去。
以后我的婚事绝对不能让娘插手。
其实之前我还不是很排斥与云听涛的婚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是自小相识的青梅竹马。
嫁给他,总比盲婚哑嫁强。
可要是云听涛是个烂人,那我宁愿嫁个陌生人。
我回屋后,怎么想都觉得此事得跟爹通个气,总之我肯定是不会嫁给云听涛的。
晚上爹和祖父回来,也都听说了此事。
祖父笑着说:“不愧是我余家女,有祖父的风范,他敢负你,你不用留恋。”
“这世上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男人还不是多的是。”
“祖父倒是有个人选不错,到时候介绍你们认识。”
“爹,她跟听涛毕竟那么多年感情,哪能说放下就放下。”我还没说话的,我娘就抢着说。
我见祖父脸色冷下来,连忙道:“祖父说的对,放弃一棵烂树,我还有一整片绿洲呢,怕什么。”
祖父立即又眉开眼笑起来:“说的对。”
“老大媳妇,我知道你跟云家主母关系好,可事关儿女姻缘,你要拎的清轻重。”
我娘面色惨白的点点头。
以往她拎不清的时候,我还替她描补,这次我一句没吭声。
一个想推我下火坑的娘,还有什么值得我维护的呢。
真不知道她是为什么?
侯府那边,许欢颜已经顺利被接近府,还被查出有了身孕,现在卧床养胎呢。
这些消息自然都是我替许欢颜传播出来的。
退婚之事,我肯定是要占在受伤害的那一方的。
只是我没想到事情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应该是云听涛得罪的人太多。
他养外室的事被传出来后,逛青楼之事也被传了出来。
随之而来就是,赌坊上门催债,听说足足欠了三万两。
虽然云听涛坚持只有一万两,可赌坊的钱哪是那么好欠的,别说翻三倍,翻十倍都有可能。
不过我没在意,想着堂堂侯府三万两总不会没有吧。
果然,侯夫人当场还了。
只是不知为何,她还完钱就直奔余家,本来门房是不让她进的。
可我娘不知如何得到消息的,亲自去把人接进她的院子。
我收到消息,偷偷溜进娘的院子偷听。
当我听到我娘说:“怎么办,雨娘,这个余家大妇,我再也装不下去了。”
“我也想天天见儿子。”
“什么儿子。”我脑子懵了,什么情况。
侯夫人道:“元郎,你再忍忍,等我们儿子娶了余桃获得余家的助力,走上仕途,你就假死来我身边做个嬷嬷。”
“反正那个老补似的就快不行了。”
老不是的,是说侯爷不成。
好像勇毅侯的确比现在的夫人大两轮。
依她们意思,云听涛是他们的儿子。
等等她们都是女的,怎么生孩子。
我心里有些好奇不解,偷偷在窗户上戳了洞看了一眼。
恰好看见我娘脱下上衣,眼睛都快瞪脱眶了。
两个货真价实的白面馒头惊到我了,
我娘竟然是个男人。
我脑子都转不过来了。
见他们竟然要在屋里开始搞事,我这下不忍了,一个男人肯定不是我娘。
我怕赶紧叫春香:“去喊我爹和祖父祖母他们过来。”
春香拔腿就跑。
我现在就想知道,我爹为啥能一直没发现,这就太玄幻了。
我见她们渐入佳境,脸颊和耳朵羞的通红。
这时,我爹怒气冲冲进来了,院子里的下人全都被爹的人控制住没发出一点声音。
爹冲上去,一脚踹开了屋门,他看见地上的白面馒头,还有正顶着我娘的脸正准备穿衣服的男人,直接晕了过去。
4.
我连忙冲出去,喊道:“全部拿下,全部拿下。”
“不错,全都拿下。”祖父来了,黑着脸道。
随后,一行人全都到了前厅。
侯府那边自然也通知人了。
“祖父,这定不是我娘吧。”我笑嘻嘻的问。
“不是。”祖父看着那个男人,“去摘了他的面具。”
“可任他们怎么找都没找着面具怎么拿掉。”
假娘笑着说:“别费劲了,我这张脸是货真价实的。”
“不可能,元娘没有孪生姐妹。”我爹不知何时醒来道。
“可是有孪身弟弟。”
“我就是,就因为我身子瘦弱不似男人儿,爹娘就扔了我。”他悲戚的说,“只有雨娘不嫌弃我,收留我。”
“我娘人呢?”
“死了,她死了,在她生你的时候就死了。”
“那你冒充我娘什么目的。”
“那时候,我是看你可怜,怕你爹娶后娘,才假扮你娘的。”
“可没看你对我多好。”
“除了婚事,我也没为难过你不是吗?”
我点点头:“这也对。”
我爹一巴掌拍我后脑勺,“对个屁,那你如何与我同房的。”
“那个,我们没同房过,每次你来我就点了幻香,不仅会让你产生幻觉还有催情的效果。”
我爹也太倒霉了。
“那你又如何与侯夫人勾搭上的。”
“我是侯府的人,你们无权审我。”侯夫人道。
“我们没审你,只是审这位。”
我连忙说。
假娘叹了口气,“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求放过雨娘。”
“不可能。”只见云侯爷坐着轮椅被人推着进来,“谢诗雨,你敢给我戴绿帽子。”
“那又如何,你废了找不了乐子了,还不许我找乐子吗?”
侯夫人丝毫不惧,霸气的说。
“你,你……咳咳咳……”侯爷咳的上气不接下气,仿佛要死过去似的。
“哼,不中用的东西。”
“你敢处置我,侯府明天就全完。”
“谢诗雨,你敢?”
“我有何不敢的,反正要死大家一起。”
云侯只能跟余家说了一声,把人带走。
“不行,我要带他走。”谢诗雨坚持带走假娘。
侯爷竟然妥协了。
我惊呆了,这亲手戴绿帽子也太震撼人心了。
我看了眼假娘,想着这到底是我小舅舅,“爹,算了吧,想来他去侯府也没好日子过。”
“那侯爷肯定容不下他啊。”
突然有些羡慕侯夫人,竟然敢光明正大养小白脸。
爹拿他的自由换了娘亲的安葬之地。
我们去给娘亲上坟时,发现这坟打理的很漂亮,想来舅舅也对娘亲还是有些兄妹之情的。
哎,都是可怜人。
再见到舅舅,是他带着云听涛一家被逐出侯府的那天。
他苦涩的对侯夫人说:“原来在你眼里,还是荣华富贵更重要。”
我拍拍他的肩膀,“舅,看清了就好,以后别把爱太当真了。”
我可知道他做我娘时,可是没少拿娘的嫁妆贴补谢诗雨。
这次谢诗雨来找他也是为了要钱。
毕竟损失了三万两吗。
我给了他一些盘缠喝一把钥匙,“你们回凤阳吧。”
“外祖父和外祖母不在了,你去把家业支撑起来,日子夜不难过。”
“桃桃,舅舅对不起你。”他抹着泪愧疚道。
“行了,哭什么,快走吧,不然要露宿荒野”了。”
许欢颜早就被安置上了马车,舅舅也爬上车,可云听涛死活不肯。
他说:“我不走,我不信我娘不要我了。”
他趁我们不注意就往城里跑去。
舅舅麻木道:“随他吧,我也管不了。”
说着,他就架车而去。
看着马车走远,我也有些惆怅但是不多。
只是叹了口气,转身就欢快的回府了,压在头上的大山没了,以后终于能拨云见日了。
只是当晚,勇毅侯府发生大火,一家三口全都葬身火海。
具下人说,该是云侯发现唯一的子嗣竟不是他的,万念俱灰,就放火与谢诗雨母子同归于尽了。
谢诗雨把云侯当大冤种,殊不知狗急还会跳墙呢。
这不就反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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