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92年,中国农村贫困人口超过8亿,占世界贫困人口的四分之一;2021年,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脱贫攻坚总结表彰大会上宣告:“现行标准下9899万农村贫困人口全部脱贫,832个贫困县全部摘帽。”短短30年,这个曾被西方学者断言“将永远陷入贫困陷阱”的国家,创造了
1992年,中国农村贫困人口超过8亿,占世界贫困人口的四分之一;2021年,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脱贫攻坚总结表彰大会上宣告:“现行标准下9899万农村贫困人口全部脱贫,832个贫困县全部摘帽。”短短30年,这个曾被西方学者断言“将永远陷入贫困陷阱”的国家,创造了人类减贫史上的“最速神话”。世界银行数据显示,全球减贫人口中超过70%来自中国——当其他国家还在争论“福利制度是否养懒人”时,中国用行动证明:脱贫不是慈善救济,而是一场需要政府、市场、社会“攥指成拳”的系统性工程。这场奇迹的背后,藏着中国政府独特的“解题思路”。
中国脱贫的第一步,是解开“谁来干”的难题。幅员辽阔、区域差异巨大,决定了脱贫不能“一刀切”。中国政府创造性地用“条条块块”的组织架构,既保证中央统一部署,又让地方甩开膀子干。
“条条”是中央对地方的“纵向指挥”——从“精准扶贫”政策的顶层设计,到“五个一批”工程(发展生产脱贫一批、易地搬迁脱贫一批等)的具体要求,中央明确了脱贫的“任务书”和“时间表”。比如2015年,中央划定“现行贫困标准”(农村居民人均年收入2300元,2010年不变价),既避免了“福利陷阱”,又确保了脱贫质量。
“块块”是地方的“属地责任”——贫困县县委书记、县长立下“军令状”,脱贫不摘帽就“摘官帽”。这种“压力传导”让基层政府不敢懈怠:贵州毕节曾是“苦甲天下”的贫困区,当地政府带着村民种刺梨、养乌蒙山猪,把“石头缝里的土”变成“金土地”;甘肃定西缺水,政府就修水窖、建梯田,让“十年九旱”的黄土高坡长出了马铃薯产业。
这种“中央统筹、省负总责、市县抓落实”的机制,既避免了“中央管太细、地方没活力”,又防止了“地方乱作为、资源空耗”。世界银行2022年报告评价:“中国的央地协同模式,实现了政策执行力与地方创新力的完美结合。”
脱贫需要“真金白银”。改革开放初期,中国政府兜里没多少钱——1978年全国财政收入仅1132亿元,连给贫困地区“输血”都捉襟见肘。但中国没有等靠要,而是用“土地财政+金融创新”的组合拳,为脱贫砸出“启动资金”。
土地财政:让“死土地”变“活资本”
分税制改革后,地方政府“财权上收、事权下放”,为了筹钱搞建设,想出了“卖地生财”的办法。但中国的“卖地”不是简单卖地皮,而是“以地招商”:贫困地区先平整土地、修公路电网,把“荒地”变成“熟地”,再低价吸引企业入驻,企业带来就业,村民有了收入,土地跟着升值,政府再通过后续土地出让金收回成本。
贵州遵义的茅台镇就是典型:政府先修酒厂周边的道路、供水设施,引来茅台集团扩建厂房,酒厂带动3万多村民就业,周边餐馆、物流、包装企业扎堆,村民年收入从2012年的不足8000元涨到2021年的3.2万元。这种“土地换产业、产业带就业”的模式,让全国832个贫困县中,60%以上通过“土地招商”实现了产业从零到有。
土地金融:用“未来钱”办“当下事”
光靠卖地不够,政府又发明了“城投公司”这个“融资神器”。城投公司由政府出资成立,用土地使用权作抵押向银行贷款,把“未来的土地收益”提前变现,砸向基础设施和产业项目。比如云南怒江曾是“三区三州”深度贫困区,当地城投公司用河谷土地作抵押,贷款修了600多公里产业路,让以前“背货走三天”的独龙族村民,现在开车两小时就能把草果、蜂蜜卖到县城。
当然,这招也有风险——有些地方盲目举债建新城、修工业园,导致债务高企。但中国政府很快出手“纠偏”:2015年启动“债务置换”,把城投公司的高息贷款换成低息政府债券;2017年严查“隐性担保”,要求城投公司和政府“切割”。到2022年,地方政府隐性债务规模较2017年下降40%,既守住了风险底线,又没耽误脱贫进度。
给钱给物只能解“燃眉之急”,让贫困地区自己“造血”才是长久之计。中国政府的做法是:不搞“大水漫灌”,而是“精准滴灌”——缺什么补什么,弱什么强什么。
缺技术?政府当“技术经纪人”
甘肃定西的马铃薯以前“小、丑、淀粉少”,卖不上价。政府请来农业专家蹲点三年,培育出“陇薯7号”新品种,亩产从1000公斤涨到2500公斤,淀粉含量提高15%。现在定西马铃薯加工成薯条、淀粉,远销海外,年产值突破200亿元,带动40万农户脱贫。
不光农业,工业也一样。四川凉山曾是“水电王国”,但缺技术建电站。政府引入三峡集团,出钱出技术帮凉山建了10座水电站,不仅解决了当地用电难题,还通过“西电东送”每年赚20多亿元,用这笔钱修学校、建医院,让彝族群众“用上电、吃饱饭、孩子能上学”。
缺市场?政府搭“产销桥梁”
贫困地区的农产品常因“藏在深山无人知”烂在地里。中国政府搞了“消费扶贫”:央企、国企带头采购贫困地区的农产品,电商平台开“扶贫专区”,连明星都来直播带货。2020年疫情期间,湖北秭归脐橙滞销,政府联合拼多多搞“助农直播”,3天卖了5000吨,果农收入没降反增。
更狠的是“产业链扶贫”:政府不只帮你卖产品,还帮你建产业链。陕西柞水县以前只卖 raw木耳,政府引进菌包企业、深加工企业,把木耳做成木耳酱、木耳脆片,附加值翻了10倍,村民人均年收入从2015年的6000元涨到2021年的1.8万元。
中国脱贫奇迹的核心,不是某个政策多高明,而是“全国一盘棋”的执行力。从中央到地方,从干部到群众,每个人都成了脱贫的“参与者”和“受益者”。
干部“沉下去”:用“脚底板”丈量贫困
2013年起,全国选派300多万名第一书记和驻村干部,驻村帮扶。他们不是来“镀金”的,而是真刀真枪干:云南独龙江乡党委书记高德荣,带着村民在悬崖上修了668公里公路,让独龙族从“与世隔绝”到“通路通电通网络”;贵州黔东南州驻村干部杨波,教苗族妇女绣苗绣,开网店卖到国外,带动2000多名妇女月收入超3000元。
这些干部有个共同点:懂政策、通民情,知道村民“缺什么”“要什么”。正如一位驻村干部说:“脱贫不是填表格,是要让老百姓的钱袋子真鼓起来。”
群众“动起来”:从“要我脱贫”到“我要脱贫”
以前有些贫困群众“等靠要”思想严重:“政府会送钱送粮,为啥要干活?”中国政府不搞“养懒人”,而是“扶志+扶智”:一方面通过“积分制”激励——干活能换生活用品,懒惰会被通报;另一方面搞技能培训,让村民有“一技之长”。
甘肃东乡族自治县曾是“全国最穷县”之一,政府办了“拉面培训班”,教东乡族青年做牛肉面。现在全国有12万东乡族人开拉面馆,年收入少则10万,多则上百万,“东乡拉面”成了脱贫的“金字招牌”。村民马麦志说:“以前靠政府救济,现在自己当老板,腰杆都直了!”
21世纪以来,全球减贫事业“冰火两重天”:一方面中国让8亿多人脱贫,另一方面撒哈拉以南非洲贫困人口反而增加了1.3亿。中国的经验,给其他发展中国家提供了三条启示:
启示一:政府不能当“甩手掌柜”
西方常说“市场能自动消除贫困”,但现实是:没有政府牵头,贫困地区的公路、医院、学校等“公共品”没人建,企业不愿去,贫困会“代代传”。中国政府主动“下场”,用政策和资金“搭桥”,让市场力量“唱戏”,这才打破了“贫困陷阱”。
启示二:“精准”比“普惠”更有效
印度搞过“全民免费粮食”,但钱被中间商截留,真正的穷人没拿到多少。中国的“精准扶贫”:建档案、摸家底,谁家因病致贫、谁家缺技术,一目了然,政策“对症下药”。联合国开发计划署评价:“中国的精准识别机制,让扶贫资源‘滴灌’到最需要的人身上。”
启示三:脱贫要“短长结合”
有些国家只给贫困地区发钱,钱花完了又返贫。中国既“输血”(发低保、危房改造),更“造血”(建产业、教技能),让贫困地区有了“自我发展能力”。比如广西巴马,靠发展长寿旅游,年接待游客超800万人次,村民开民宿、卖特产,年收入比脱贫前翻了5倍。
从“饿肚子”到“全面小康”,中国的脱贫奇迹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政府、企业、群众“拧成一股绳”干出来的。它证明:贫困不是“宿命”,只要找对路子、舍得投入、上下同心,再难的“穷根”也能拔掉。
今天的中国,还在续写奇迹——从“脱贫摘帽”到“乡村振兴”,从“全面小康”到“共同富裕”。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说:“脱贫摘帽不是终点,而是新生活、新奋斗的起点。”这场跨越世纪的减贫之战,不仅让中国人挺直了腰杆,更给世界留下了一个启示:面对贫困,悲观者说“做不到”,乐观者说“可能做到”,而中国人说——“必须做到,而且已经做到”。这,就是中国奇迹的底气。
来源:倪卫涛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