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近日，我院副教授周源、博士生张秦天与合作者的研究论文“Regional S&T planning and green generic technologies: A spatial differences-in-difference analysis”（区域科

近日，我院副教授周源、博士生张秦天与合作者的研究论文“Regional S&T planning and green generic technologies: A spatial differences-in-difference analysis”（区域科技规划与绿色共性技术：基于空间双重差分法的分析） 在能源经济领域国际顶级期刊Energy Economics上发表。该研究系统探讨了区域科技规划对绿色共性技术的直接效应，以及其在地理空间与创新网络中的双重溢出效应，为理解区域战略规划的作用机制提供了新的理论框架和实证证据。研究结果不仅丰富了相关领域的理论研究，也为新兴经济体推动绿色转型升级、实现区域绿色创新发展提供了重要的政策启示和实践参考。

研究简介

绿色共性技术（GGTs）是驱动产业绿色转型升级、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力量。然而，其发展普遍面临着“锁定困境”和“溢出困境”两大难题，这需要战略性的政策框架来提供方向性指引和制度性保障。区域科技规划（Regional S&T planning）作为地方政府指导中长期科技发展的纲领性政策，其战略性、长期性和系统性的特征，使之成为应对上述挑战的关键工具，但其具体效果和作用机制尚不明确。针对这一问题，研究聚焦于区域科技规划对绿色共性技术的政策效果，并从政策目标异质性的视角切入，深入剖析了引导方向的“预期性目标”（AG）和具有强制力的“约束性目标”（OG）这两种不同类型的目标如何异质性地影响绿色共性技术。

理论方法

研究基于2008–2020年中国284个地级市的面板数据，采用空间双重差分模型（Spatial Differences-in-Difference，SDID）进行实证检验。研究先利用专利引用的指标来测度绿色共性技术，并通过同时引入传统的地理网络和时变的创新网络，创新性地在模型中构建了双重空间权重矩阵，以捕捉政策复杂的溢出效应。此外，为精准识别并量化政策中的不同目标，研究采用了前沿的BERT+DNN深度学习模型对大量政策文本进行分析，并实证检验了其在影响绿色共性技术上的异质性效果及其背后的作用机制。

研究结论

研究发现，区域科技规划具有显著的正向直接效应，且无论是预期性目标还是约束性目标，均显著促进了本地的绿色共性技术创新。从作用机制上看，约束性目标主要通过清晰的约束指标和行政考核压力来驱动创新，而预期性目标则更多地通过稳定市场预期、营造适宜创新的环境以及创新生态建设来引导创新活动。

然而，政策的溢出效应存在显著异质性：在地理空间上，政策表现出显著的“虹吸效应”（Siphoning Effect），即科技规划促进本地绿色共性技术的发展依赖于对地理邻近地区创新资源的集聚，因而产生了负向的溢出结果；而在创新网络中，政策则表现出显著的正向溢出效应。这意味着，通过城市间的合作与知识流动，区域科技规划能够有效促进创新网络中其他城市的绿色技术发展，实现了跨区域的协同进步。

此外，两种目标的溢出效应也表现出显著差异。预期性目标呈现出对于政策效果的强化作用，虽然难以缓解地理上的资源竞争，却是促进创新网络正向溢出的主要驱动力，其开放性和引导性的特征促进了更广泛的跨区域知识共享与合作；相比之下，约束性目标虽然通过政策模仿促使地理空间上的正向溢出，却可能因为引发“政策短视”，抑制创新网络上的知识溢出。

该研究具有深刻的政策启示意义：一方面，政策制定者需要将预期性目标与约束性目标有机结合，发挥前者在促进本地创新和创新合作网络方面的双重优势，并警惕后者可能导致的政策短视；另一方面，不仅要激励本地创新，更要注意其对邻近地区的虹吸效应，并通过促进创新合作、构建区域协同创新网络来放大正向溢出，从而最大化政策的整体效益与技术的经济社会价值。

作者简介

周源（第一作者）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长聘副教授

张秦天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博士生

许冠南（通讯作者）北京邮电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长聘教授、副院长

王彦萌山东工商学院预聘副教授、北京邮电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博士

Zhou Y, Zhang Q, Xu G, et al. Regional S&T planning and green generic technologies: A spatial differences-in-difference analysis[J]. Energy Economics, 2025: 108815.

供稿丨科研办

编辑丨王瑞琪

审核丨朱旭峰

来源：芳芳论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