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这次出差啊,居然提前一个月就结束啦,我都没跟老婆说一声呢,就想着回家给她一个超级大的惊喜。
内容纯属虚构
我这次出差啊,居然提前一个月就结束啦,我都没跟老婆说一声呢,就想着回家给她一个超级大的惊喜。
老婆看到我的那一瞬间,脸上一下子就露出了那种特别惊恐的神情。
我慢慢地走上前去,轻轻地亲了亲她。
紧接着呢,我从她嘴巴里尝到了一股特别浓重的烟味。
要晓得呀,我老婆可是从来都不抽烟的呢。
爱抽烟的那个人,正是她的初恋对象呀。
我老婆最近的表现有点不太对劲。
她最近特别喜欢出门去逛街,可就是从来都不让我跟着一块儿去。
每次逛完街回来,她看起来好像都格外开心。
但是每次她身上都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烟味。
可她实实在在是从来不抽烟的呀。
从她半夜手机老是亮起来,到她外出的次数变得越来越多。
我明显感觉妻子对我越来越冷淡了。
有时候呢,她一整天都不跟我说上一句话,却能对着手机傻乐一整天。
我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变得越来越强烈了,我就觉得她可能……已经出轨了。
终于有一天,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就向她问了出来。
老婆转过头看向我,那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似的。
「冯鹤,你是不是脑子糊涂啦,少跟你说几句话你就觉得我要出轨啦。」
看到我还是坐在原地没动,老婆靠了过来,亲了亲我。
「我只是最近有点累了而已呀,老公,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可能会做出出轨这种事呢。」
但是我心里却感觉越发不安了。
因为在老婆靠过来的时候,我清清楚楚地又闻到了那股烟味,还有一股根本不属于老婆平时用的沐浴露的味道。
但目前这一切都只是我自己的猜测罢了,还缺少直接的证据来证明呢。
于是呀,我没日没夜地拼命加班,总算是把任务给完成了,结果提前一个月就结束了这次出差。
可我也不晓得为啥子,我压根儿就没跟侯珍珍讲我会提前回家,侯珍珍呢,就是我老婆哈。
当我把家门打开的时候嘞,就瞅见屋里头黑黢黢的一片,啥都瞧不见。
房间里头安静得让人心里直发毛,空气当中还隐隐约约飘着一股淡淡的香甜气味儿,在这黑灯瞎火的环境里头,感觉怪暧昧的。
我就往卧室那边走过去,伸手把灯给打开了。
我看到侯珍珍衣服穿得那叫一个乱七八糟,就那么躺在床上,脸上还有身上全都是汗,胸口还在那儿剧烈地一起一伏的。
她瞧见我提前回来了,脸上不仅没露出惊喜的表情,反倒是显得格外惊恐。
我走到床边,亲了亲她,跟她说:「老婆,你说这是不是个大大的惊喜呀。」
可紧接着呢,我就皱起了眉头。
很快我就从她嘴里闻到一股特别浓烈的烟味。
要知道我老婆可是从来都不抽烟的呀。
爱抽烟的,就是她那个初恋对象。
我刚想章嘴说点儿啥,侯珍珍突然「阿嚏」一声,打了个老大的喷嚏。
紧接着就说道:「老公呀,你咋一下子就回来了呢,也不提前跟我打个招呼。
今天我早早地就上窗睡觉了,刚刚做了个特别吓人的噩梦,把我吓得浑身都是汗。
我一睁开眼睛,瞧见你回来了,这心里头才不害怕了。」
说着就打算往我身上靠过来。
我又闻到了那股让人直犯恶心的烟味,一下子就把侯珍珍给推开了。
我突然感觉自己浑身冷得厉害。
这时候才发现屋里的窗户是开着的,风正呼呼地往屋子里头直灌呢。
我站起身去关窗户,用眼角的余光瞥见侯珍珍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格外紧章。
我把脑袋伸出窗外,先向左瞅瞅,又向右瞅瞅。
但是除了呼呼作响的风声以外,啥都没有。
我背对着侯珍珍开口说道:
「今天,有没有啥人到咱们家里来过呀。」
侯珍珍见我啥都没发现,也就放下心来回答说:「没有啊,我一大早就睡觉了,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
我点了点头,没再多说啥话,就走出了房间。
侯珍珍在说谎,这是我当时的第一反应。
很明显家里肯定是来过人了,你瞧瞧她那慌章又心虚的模样,指不定背着我干了啥见不得人的事儿呢。
不过呀,说实在的,我根本就不在乎她到底有没有跟我讲真话。
这是因为呢,我早就已经在屋子的各个角落都安上了摄像。
其实我老早就对侯珍珍那一连串特别反常的行为起了疑心,所以在出差之前,专门做了一番安排布置。
我把电脑打开,然后把这几天的监控记录给翻找了出来。
监控画面清清楚楚地显示,从我出差的第一天开始,一直到十分钟之前,在这差不多长达一个月的时间里头。
每一天都会有同一个男人出现在我家里边儿。
就瞅见他一迈进家门,侯珍珍就迫不及待地一下子扑到他怀里头,又亲又蹭的,别提多腻歪了。
紧接着,两个人从卧室一路折腾到客厅,最后又跑到了厨房,好家伙,差不多房子里的每一处地方都被他们给霍霍了。
我老早就认出那个男人是谁了,他就是魏洋——也就是侯珍珍的初恋情人呗。
跟我在一块儿的时候,侯珍珍对那方面的事儿向来都特别冷淡,我稍微多碰她一下,她都老大不乐意,当时我还以为她天生就是这么个性格呢。
万万没想到啊,她只是对我这样,换了个人,就变得热情得不得了,简直判若两人。
明明房间里头开着空调呢,可我却感觉浑身冷飕飕的,就好像一下子掉进冰窟窿里了一样,我浑身上下止不住地直打哆嗦。
原来呀,人要是气到了极点的时候,真的会气得浑身抖个不停呢。
我把监控画面关掉之后,一整个晚上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没睡着觉,然后把房间从里到外仔仔细细地打扫了一遍又一遍。
我在马桶里面发现了半截烟头,在浴室的水槽里头还发现了一些细细小小的毛发,这些毛发一看就明显不属于侯珍珍。
还有啊,卧室垃圾桶里面,满满当当全都是卫生纸……
看到这些东西,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撒腿就飞快地冲到洗手间,吐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翻江倒海。
我跟侯珍珍还有魏洋,我们三个人是高中同学,这关系可是打小就有的。
高中那时候的魏洋,那可是特别招青春期女生喜欢的那种男生,留着精神的寸头,篮球打得那叫一个漂亮,夹烟的姿势又拽又帅气,别提多有范儿了。
当时班里好多女生都被他身上那股子痞里痞气的劲儿给吸引住了。
最后呢,侯珍珍从那群女生里头脱颖而出,顺顺利利地和魏洋走到了一块儿。
我跟魏洋完全就是两种相反的类型,我每天都戴着比啤酒瓶底还厚的眼镜片,背着厚厚的大部头书在教学楼里走来走去。
虽说我学习成绩那是相当优异,为人也是忠厚老实的,不像魏洋那样整天打架斗殴、逃课翘课,也不搞那些乱七八糟的多人关系。
但是在十七八岁那些三观还没完全形成的人眼里,像我这样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人,远远比不上离经叛道的魏洋有吸引力呢。
用他们当时的话说,我就是那种特别呆板、一点趣味都没有,让人觉得很无趣的人。
所以在他们那段热热闹闹、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里面呢,我一直就好像是个可有可无、压根儿没啥存在感的背景板一样。
虽说我打从心底里一直都特别喜欢侯珍珍,但是也仅仅只是在自己的心里面,默默地喜欢着她罢了。
我呀,是出生在单亲家庭的。
在我还小得很的时候呢,妈妈就改嫁了,是父亲一个人,一边辛苦地卖鱼,一边含辛茹苦地把我抚养长大。
为了能够帮父亲多多少少减轻一点压力,每次放学后,我常常都会帮他把鱼扛到集市上去卖。
因为老是天天和鱼打交道嘛,我身上自然而然地就难免沾上了那么一股子鱼腥味。
有一回呀,在我上学去的路上,我冷不丁撞见侯珍珍正靠在魏洋的身上呢,两个人还一块儿吃着同一个冰淇淋。
她看见我朝着他们走过来。
侯珍珍赶忙捂着鼻子,眉头紧紧皱起来,大声说道:「这到底是啥味道啊,怎么这么臭啊,魏洋你有没有闻到啊。」
魏洋呢,在我脚边「呸」地吐了一口痰,满脸都是不屑的神情,说道:「就是他呀,一个卖鱼的臭小子罢了。」
只不过呢,他们谁都根本没有想到,当时他们嘴里说的那个卖鱼的臭小子,到最后居然把产业越做越大,成了当地规模最大的水产品供应商,还成功地把公司给上市了。
可惜呀,这些事儿父亲都没机会看到了,就在我公司刚刚开始起步的时候,他就因为脑溢血突然去世了。
后来呢,我顺顺当当、平平稳稳地考上了重点大学,而侯珍珍呢,和魏洋两个人手牵着手,一块儿去上了大专。
我心里面就琢磨着,从这往后啊,我和侯珍珍应该就再也不会有啥交集了。
可谁能想到啊,居然这么快我就又碰到她了。
在公司成立的第二年,有一天下起雨来了,我在楼下看到了穿着特别单薄的侯珍珍。
她一瞅见我,马上就扑过来紧紧抱住了我。
雨水把她的衣服全给打湿了,把她那身材完完全全地显露出来了。
我脸一下子就变得通红,赶紧把头扭到一边去,心想着把她推开,可她却把我抱得更紧了,哭哭啼啼地跟我说,魏洋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不要她了。
她说她其实一直都知道上学的时候我就喜欢她,她现在后悔了,问我现在还愿不愿意接受她。
我啥话都没说,就那么直接沉默着。
原来她一直都晓得我喜欢她,可还是任由魏洋欺负我,甚至还跟着魏洋一块儿嘲笑我过得凄惨。
我记得当时我是想把她推开然后转身离开的,可奇怪的是,后面到底发生了啥,我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就只记得一觉睡醒,我发现自己是在侯珍珍租的房子里头。
时间都已经过去老长一段时间了,她在我心里头早就没有留下啥印象了,就算再次见到她,我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要和她再续前缘。
再说了,就凭我自己的自控能力,按道理来说也不至于和她发展到上窗那一步。
可侯珍珍抱着衣服,眼睛红红的,就那么缩在一旁,还一口咬定是我强迫她的。
过了没几天,侯珍珍跑到我公司来找我,跟我说她怀孕了,还说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虽说当时我压根儿就不想跟她有啥牵扯,可咱作为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还是出于那份责任,同意和她结婚了。
虽说我们是奉子成婚,不过婚后我对她那可是一直都挺好的,安排学历不咋高的她在公司当文员,她拿的工资可比普通文员高好多呢,吃的、穿的、住的、用的,我都给她最好的。
谁能想到啊,就算我对她这么好,她心里还是忘不了魏洋那个小混混。
第二天一大早,小区里就吵吵闹闹的,有人说昨天晚上在楼下看到一个光溜溜屁股的男人。
居委会的赵姨来敲我的门,说道:「小冯呀,可不得了啦,咱们小区进了个变态,昨天有个没穿衣服的男人在小区里晃来晃去呢。」
说完,她还往房间里瞅了两眼,又接着问:「没跑到你家里来吧?」
我摇了摇头,问道:「那个男人的身份查出来了不?」
赵姨说:「这个暂时还没有啥结果呢。」
就在这个时候,邻居章大爷把门打开了,然后也加入到话题的讨论当中,他说道:「我觉着啊,有八成的可能性是跑到这儿来跟别人偷琴的,结果被人家老公给发现了,慌里慌章地临时逃跑,连裤子都没来得及穿上。」
说完之后,他又气呼呼地愤愤不平道:「要是让我碰到了这种事儿,我非得把这两个奸夫淫妇给杀了不可。」
他的话音刚一落下,我就瞧见站在旁边的侯珍珍打了个哆嗦。
我冷笑了一声。
赵姨紧接着说道:「这人道德败坏得很呐,要是让我查出来咱们小区到底是谁这么不检点,背着自己老公在外面偷人,我非得拿着大喇叭在全小区通报一番,看看她还有没有脸继续待下去。」
然后她问我:「从监控上面看呐,那个人是从你们这层楼跑出去的,你们昨晚有没有听到啥奇怪的动静呀?」
我没回答她的话,而是转过身去看着侯珍珍,笑了一下说道:「老婆,赵姨在问你呢,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呀?」
侯珍珍的脸色白得像纸一样,连着说了好几遍没有,说自己没听到啥动静。
到了晚上的时候,等侯珍珍睡着了,我把她的手机拿了过来,摆弄了好一会儿,很轻松地就把她的密码给破解开了。
我看到她聊天列表里第一个置顶的,头像就是一章油腻腻的侧脸照,不用怀疑,肯定是魏洋没错了。
我把他们两个人的聊天内容点开一看,简直让人看了就觉得恶心,根本没法入眼。
侯珍珍说:「我今天新买了一件内衣,我就只想穿给你一个人看。」
魏洋说:「我呀,其实更喜欢你不穿衣服时候的模样呢。
「爱心」」
侯珍珍说:「哎呀,你真讨厌啦。
「娇羞」」
侯珍珍说:「你下次可得温柔一点儿啊,上次把人家弄得疼了好几天呢,冯鹤碰我的时候,我都找借口说身体不舒服给糊弄过去啦。」
侯珍珍说:「脸红.jpg。」
我心里头明明白白知道她说的是哪一天,那时候我实实在在以为她身体不太舒服呢,还专门亲自下厨给她熬了粥。
现在再回过头仔细想想,哎呀,可真是太逗啦。
接下来他们又发了好几章看着就让人心里怪难受的图片。
侯珍珍说:「那天可把我吓得够呛啊,压根儿没想到冯鹤会冷不丁就回来,他之前明明说出差还有一个月才结束呢。」
侯珍珍又说:「不过呢,还好他没起啥疑心。」
魏洋说:「他不就是个卖鱼的臭小子嘛,能有啥坏心眼儿啊。」
光看着这些文字,我都能想象出来魏洋打这段话的时候,对我那是有多不屑。
侯珍珍说:「你可别这么讲呀,他对我还是挺不错的呢。」
魏洋说:「你该不会是真喜欢上那个呆头呆脑的小子了吧。」
侯珍珍说道:「这怎么可能呢,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心里头就只装着你这么一个人呀。」
侯珍珍接着又说:「毕竟嘛,你可是小君实打实的亲生父亲呀。」
她这话就跟平地里突然炸开的惊雷似的,一下子就把我给炸得愣在了原地。
当初侯珍珍查出来自己怀孕以后,我们就急急忙忙地办了婚礼。
不过呢,她怀孕到八个月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紧接着就意外早产了。
我当时心急火燎地往医院赶,刚到产房门口,医生就出来跟我说母子平安。
我那时候觉得是自己没把她照顾周到,这才让她意外早产了。
所以啊,我从来都没怀疑过那次早产其实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这么干的。
一直到现在,我再回过头回想跟侯珍珍的那次又一次「偶遇。」
我想起了那个下雨天的拥抱,还有她那些故意凑过来的举动,以及我第二天丢失的那段记忆。
原来呀,这些全都是有人早就故意安排好的。
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她其实不是真心想跟我在一块儿,而是急着给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找个名义上的爹,找个能替她扛下这一切的老实人。
这明摆着就是一个针对我的、谋划了好久的大骗局啊。
我使劲儿深呼吸了一下,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就跟被针扎了似的,浑身哪儿哪儿都疼。
「我们的孩子」出生以后,我给他取了个名字叫冯君,我也不指望他干啥都能拿第一,就盼着他能开开心心地长大就成。
但是侯珍珍一直对我单独和小君接触这事儿特别在意。
甚至在小君刚断完奶没多久呢,她就直接把孩子送到她爸妈家去了。
对于这件事,她给出的说法是,小君的姥姥姥爷年纪都已经很大了,就想多跟小君待上一会儿。
我当时压根儿就没往别的地方多想,就直接同意让她把孩子抱走了。
现在回过头来再看呐,她根本就是不想让我和孩子多待在一块儿,因为那压根儿就不是我和她的孩子。
聊天记录到侯珍珍最后一条回复这儿就结束了。
侯珍珍说:「但他对我确实也挺好的,我只要一想到他以后可能会爱上别的女人,甚至还会跟那些女人生孩子,我这心里就特别难受。」
当时我还没搞明白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不过很快我就知道答案了。
第二天,侯珍珍一大早就起床了,而且还破天荒地给我做了一顿早饭。
可是她章嘴说出来的第一句话呀,差点把我给气疯了,我当时都恨不得把整个饭桌扣她脑袋上。
她跟我说:「老公,你能不能去做个结扎手术啊。」
我就呆呆地愣在那里,好长好长的时间,都没办法从她这句话带来的冲击中缓过神来。
侯珍珍瞧见我没什么反应,就章嘴开始解释说:「冯鹤,你心里是清楚的,自打生下小君以后,我这身体就一直不咋好,医生也说了,我这辈子想要再怀上孩子那可太难了。
既然是这样,就算你去做了结扎手术,对咱俩来说也没什么影响……」
听完她这番话之后,我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侯珍珍啊侯珍珍,你这算盘打得可真是噼里啪啦响啊!你想让我去结扎,让我这辈子都没机会拥有自己的亲生孩子,然后死心塌地地给你们这两个搞在一起的男女养一辈子孩子,你可真是想得美啊!
看到我没有回应她,侯珍珍一下子就柳眉倒竖起来了,刚才装出来的那副好脾气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冯鹤,你到底啥意思啊?你是不是后悔娶我了啊?这么点儿小事你都不愿意为我去做。」
「你之前还说要对我好一辈子,会好好疼爱小君,现在你是不是全都忘到脑后去了。」
我把头转过去,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她,就好像要把她整个人都看穿似的。
侯珍珍从来都没见过我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心里不由得就有点害怕了。
「冯鹤,你今天是不是脑子糊涂了,跟平时不太一样啊。」
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反而向她反问了一句。
「你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见到过魏洋啊?」
当听到魏洋这个名字的时候,侯珍珍明显慌了一下子。
不过她现在还不清楚我已经知道她和魏洋背着我搞到一块儿去了,就下定决心不承认:「没有啊,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呀。」
「就是突然就想起来了,感觉好久都没见到他了。」
也不清楚侯珍珍心里是不是藏着啥鬼点子,突然就把话题给岔开了,说:「我弟弟眼瞅着就要从学校毕业了,我都已经答应他,让他先来咱们家里住着呢,你找个合适的时间,在公司里给他安排个工作岗位呗。」
侯珍珍的弟弟呀,是个没多大出息的人,复读了整整两年,都没能考上高中,最后没办法,只能去技校混了几年,今年才刚刚毕业。
侯珍珍那可是个标准的扶弟魔,刚跟我结婚那会,就从我这儿拿走了不少钱,拿去贴补她娘家了。
之前她还提出来,想让我给她弟弟买套房子呢,我没答应,现在为了逼我答应,就想出了让她弟弟先住到家里来这么个主意。
「公司最近压根就没有招聘新员工的计划。」
侯珍珍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那你随便开除一个人,不就有岗位空缺出来了吗?」
我一点情面都没留,直接说道:「我们公司招聘的最低学历要求是本科,你弟弟有这个学历吗?」
我这话一讲出来,侯珍珍一下子就火冒三丈了,她自己学历也不咋地呀,如果不是我给她安排工作,她哪能过上现在这么舒坦的日子呢。
「冯鹤,你现在本事可真是越来越大了是吧,你不帮我弟弟那就是不帮我,你信不信我会离开你。」
「行啊,你要是想走那就走呗,我保证绝对不会拦着你。」
说完这话,我顺手就端起了杯子,然后转身就直接离开了。
卧室的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就这么把侯珍珍给拒之门外了。
到最后呢,侯珍珍其实并没有像她嘴上说得那么有勇气,终究还是没有离开这个家。
不过她就自己一个人跟我生闷气,还拿分居当借口,逼着我向她服软,同意给她弟弟安排一份工作。
但是这一回呀,我是绝对不可能再做出让步了。
第二天,侯珍珍一点儿都没有前一天跟我闹脾气时的那种状态了。
她穿上了那条她最喜欢的裙子,还特意喷上了香水,在镜子面前转了好几圈,整个人看上去那叫一个喜气洋洋的。
临出门之前,她轻轻推开我的房门看了一眼,发现我还在睡觉呢,就放心大胆地出门走了。
但实际上呢,在她出门之后,我马上就睁开了眼睛,赶忙到楼下去叫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师傅跟上侯珍珍。
自从发现她出轨以后,我就在她车上偷偷安装好了定位系统和窃听设备。
最后,侯珍珍把车停在了一个小区的门口,魏洋就上了她的车。
我在旁边的那家咖啡厅里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把提前准备好的窃听装备拿了出来。
魏洋率先开了口,问道:「我之前让你带的那些东西,你都带过来了没?」
侯珍珍回应道:「我已经把东西带来了。」
紧接着,就传来了一阵翻找东西时发出的悉悉索索的声音。
侯珍珍说道:「这里有冯鹤的身份证,还有户口本,不过我有点好奇,你要这些东西是打算干啥呀?」
魏洋并没有直接回应侯珍珍提出来的问题,只是嘴角轻轻地往上扬了扬,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充满着意味深长感觉的笑容。
魏洋对着侯珍珍说道:「珍珍呐,当初你不就是看中了冯鹤家的那个水产公司嘛?要是我跟你讲,要不了多久,这个工厂就会变成你和我两个人共同的产业,你觉得这事儿怎么样呀?」
我在心里头琢磨来琢磨去,他说这话究竟是啥意思呢?
我心里头一直都特别明白,魏洋这人啊,可不是那种心地善良的好人。
可没想到啊,他竟然会异想天开地想着把原本属于我的产业据为己有,他这种自私自利的念头,还真把我给吓了一大跳呢。
紧接着,我就听到了药瓶晃动的时候发出来的那种清脆的声响。
侯珍珍明显没弄明白魏洋的意图,于是开口问道:「你把这个东西给我,到底是打算让我做些什么呀?」
魏洋把声音压得低低的,那声音听起来阴恻恻的,让人浑身都觉得十分不舒服,他说道:「这可不是给你的,是要给冯鹤吃下去的哟。」
从那之后呢,我听到了一个简直恶毒到了极点、让人听了毛骨悚然的计划。
魏洋给侯珍珍的那瓶药,是专门用来治疗精神疾病的药。
要是一个正常人吃了这种药啊,就会变得特别爱打瞌睡,思维也会变得越来越迟钝。
他们要是想让我顺理成章地把这个药吃下去,那就得先把我给弄成一副精神病的模样。
他会让侯珍珍在家里故意搞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来,等我去问的时候呢,侯珍珍就一口咬定没这事儿,让我觉得自己产生了特别严重的幻觉。
这个时候呀,侯珍珍会给我介绍一个由魏洋假扮的所谓「医生」,他们两个人里应外合地配合着。
他们会偷偷在我车的水里放上那种能让人意识变得昏昏沉沉的药。
我开车开久了肯定会觉得口渴嘛,到那个时候呀,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死掉了。
要是我意外去世了,受益人就是侯珍珍,她就能拿到一大笔保险金。
而且呀。
我唯一的亲人,也就是我的父亲,早在很多年之前就已经去世了。
这样一来呢,我「名义上的孩子」就会成为唯一的继承人,他们俩就能拥有我名下所有的资产了。
要是他们这步棋没走好,我命大活了下来,那他们也已经把我弄成了一个精神病患者,到那个时候,他们依旧可以得到我的资产。
听完魏洋的这个计划,我只感觉浑身上下都在止不住地发抖。
这个计划最恶毒的地方就在于,等我真的被认定成精神病之后,就算我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了,也根本没有什么办法。
不管我把真相翻来覆去地说上多少遍,都不会有任何人愿意相信我了。
根本就不会有人愿意去相信一个精神病人说的话,侯珍珍只要简简单单地说一句我有精神病,就能把我所有想要说出口的话都给堵回去。
在精神病判决下来的那一天,我就被剥夺了表达自己想法的权利。
并不是我真的没办法开口说话,而是没有一个人会选择去相信我说的话。
在咖啡店里,戴着耳机的我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了一抹带着些玩味感觉的笑容。
我呀,压根儿就没想着一下子就拆穿他们耍的那些小把戏,而是绞尽脑汁,费了好大劲儿才想出了一个特别妙的将计就计的法子。
那就试试看呗,瞅瞅咱们到底谁能在这场较量当中把谁给玩得团团转。
我一回到家里头,就翻箱倒柜地到处找,最后找出了之前侯珍珍给我买的那份意外保险。
这份保险是在她生完孩子之后签的合同。
那时候她说啊,因为意外早产这事儿,她心里头一直就跟揣了只小兔子似的,七上八下、心绪不宁的,对未来也变得特别害怕,根本就搞不清楚明天和意外到底哪个会先冒出来。
她还说,就怕万一以后我出了啥意外,她跟小君连最基本的生活都没法维持下去,说着说着就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起来了。
当时我还笑着说她这是瞎操心,不过为了能给她们娘俩的生活多一份保障,我还是在她的建议下签了这份意外保险,保险的受益人写的就是侯珍珍。
我把东西翻开这么一看,嘿,还真让我猜对了,保险公司就是魏洋上班的那家。
原来呀,老早就这么久之前,他们俩就已经有来往了。
当你满心满眼都是她,一门心思光想着为她的以后做打算的时候,她却正跟别人凑一块儿,琢磨着怎么把你给害了呢。
我伸手拿起桌子上放着的杯子,一边慢悠悠地喝着水,一边查看监控画面。
监控画面显示,侯珍珍在几个小时之前回来过,按照魏洋的要求,她把家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布置了一遍。
最后,侯珍珍在桌子跟前停住了脚步,接着把一包药粉一股脑儿全倒进了杯子里头。
看到这一幕,我在椅子上可就坐不住了。
因为我发现,监控画面里的那个杯子,这会儿正被我握在手里头呢。
我啥都没说,立刻撒腿就往厕所冲,吐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
之后呢,我又照着监控画面显示的,找出了藏在床底下的那几个收音机。
我把收音机打开,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用细细长长的嗓子唱戏的声音。
那唱词听着倒是婉转动人,可要是在夜深人静,大家都睡熟了的时候去听,难免会让人觉得有点儿毛骨悚然的,尤其是当你枕边的人还坚称啥声音都没听到的情况下。
我把收音机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之后,又原封不动地把它放回了原来的地方,装作一副啥事儿都没发生、啥都不知道的样子。
等到晚上的时候,那个收音机果然在准时的那个时间响了起来。
我故意装作特别害怕的样子,伸手轻轻拍了拍旁边假装已经睡着的侯珍珍。
「老婆呀,你有没有听到啥动静啊,听着好像是有个女人在那儿咿咿呀呀地唱戏呢。」
侯珍珍那戏演得可认真了,说道:「没有啊,老公,你是不是听错啦,我啥声音都没听到啊。」
紧接着,我脸上露出了一副特别难以置信的表情,装作惊恐万分的样子,嘴里还嘟嘟囔囔地自言自语着。
「这怎么可能没声音呢,从刚才起就一直在那儿唱个不停呀。」
在接下来的好些天里,像这种差不多的情况就一直不停地发生着。
直到有一次,卫生间里的灯之前明明已经关掉了,却又莫名其妙地亮起来了。
我回到屋里就问侯珍珍,为啥上厕所的时候不关灯呀。
侯珍珍说她已经把灯关掉了。
当我拉着她一块儿走到卫生间,打算当场跟她对质的时候。
却发现,也不知道啥时候,这灯又被关掉了。
这时候啊,侯珍珍实在是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就抱住我,开始哇哇大哭起来,边哭边说:「老公啊,就算老是出现幻觉,那也没啥大不了的事儿哈,不管你得了啥病,我都会使出浑身解数,拼了命地给你把病治好的。」
她哭得声音老大了,整个人看起来特别伤心。
可我从卫生间墙上挂着的那面镜子里,明明白白地看到她脸上分明是在笑呢。
最后呢,我顺顺利利、如愿以偿地被「诊断」成了精神病。
侯珍珍连夜就把魏洋注册好的那个小号发给我了。
她还特意给我介绍,说这是她费了好大的劲儿,千辛万苦从别人那儿打听来的治疗精神分裂的专家。
那个微信的头像啊,是从网上随便找的一个医生的头像。
微信名称显示的是章朝洋医生。
朝洋,这不就是魏洋嘛
这事儿可太有意思了。
我心里清楚得很,在他们的计划完成那一刻,这个账号,还有跟着这个账号的章朝洋这个人,就会完完全全在人间消失得一点儿影子都没有。
一方面呢,他们不想让这个计划曝光,所以不能让人发现他们私底下的关系;另一方面呢,如果我之后一直坚持说我一直在接受章朝洋医生的治疗,可实际上根本没这么个人,那这就会成为我病得很严重的又一个铁证。
既然他们这么喜欢把真的说成假的。
那我就偏要把你们那些假的变成真的。
在侯珍珍和魏洋的安排下,我这些天一直都在假装吃药,还故意装出一副没精打采、垂头丧气的样子,好让他们放松警惕。
经过好几个星期的准备。
我觉得时机差不多已经成熟了。
在一个天气晴朗、风和日丽的午后,我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跟侯珍珍提出来,因为公司有变动,我得去外地考察一段时间,也说不准啥时候能回来。
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呢,侯珍珍那明显是一下子就慌了神啦。
眼瞅着他们策划的这个计划眼瞅着马上就要成功啦。
要是我就这么一走,彻底脱离了他们的掌控,那下一回他们要是还想对我下手,可就麻烦大了。
看到侯珍珍明显已经乱了阵脚,整个人方寸大乱了,我就瞅准时机,适时地再给她添上一把火。
我把之前拍到的她跟魏洋在一块儿的照片,还有早就找律师拟好的离婚协议,一股脑儿地全都甩到她跟前。
我故意装出一副悲痛欲绝、简直痛不欲生的模样,对着她说道:「珍珍啊,我怎么想都没想到啊,这么长的时间里头,你居然一直都在背着我跟魏洋偷偷交往,你可真是太让我失望透顶了」
「等我回来以后,咱们就把离婚这事儿赶紧办了吧。」
侯珍珍眼睁睁地望着散落在地上,到处都是的那些照片,完全找不到任何理由来为自己狡辩。
我心里琢磨着,她这会儿心里头肯定正在寻思着呢
到底咋样才能让我干脆直接回不来。
看到我把话讲完转身就要走,侯珍珍害怕得都到了极点,她特别担心我真的会跟她离了婚,到那个时候,她可就啥好处都捞不着了,就连眼下这种特别优渥的生活也全都没了。
她看到现在证据确凿得没法再抵赖了,自己心里头也很明白根本没法再辩解啥了。
她直接就朝着我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一边大哭着,一边用膝盖在地上慢慢地往前挪,伸手一把就拽住我的西装裤,开始苦苦哀求起来。
「老公啊,这所有的事儿啊,全都是魏洋那个家伙逼着我干的呀,最开始的时候我是被他算计了,后来他又说要是我不答应他,就拿着咱们俩的照片跑到你公司去,把你的名声彻底搞臭。」
「我从来就没动过一丁点儿背叛你的心思啊,我跟他不过就是逢场作戏罢了,我对你那才是实实在在、真心实意的爱啊。」
我站在稍微高一点儿的地方,眼睛往下看着她,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强迫着她看着我。
「真的是这样吗?」
侯珍珍的脑袋就跟捣蒜似的,一个劲地使劲儿点头。
瞅着素材收集得差不多了,我就顺手把录音功能给关上了,然后给出了最后的那句话。
「我明天早上十点会开车去机场哈,我希望在这之前你能给我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侯珍珍说的那些话呀,我自然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的,一点儿都不会信。
我之所以告诉她这些事儿,就是想要看她沉不住气,提前对我动手。
果不其然,到了晚上的时候,我就看到侯珍珍出门了。
她嘴上说着是出去买菜回来给我做饭呢,但是我心里头可清楚得很,她根本就没去超市。
从监控里头我看到,她鬼鬼祟祟地走到了我的车旁边,紧接着就拿出工具,把我的刹车系统给弄出故障来了。
侯珍珍回来以后,我瞅着她那章挂着笑容的脸,心里头只觉得一阵恶心,就找了个借口,说自己身体不太舒服,然后就走开了。
我回到屋子里头,翻找出魏洋假扮的那个医生账号,给他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我写道:「我知道你就是魏洋。」
章朝洋医生回复说:「这位患者啊,我是真不明白你在说些啥呢,我是章朝洋医生呀,压根就不认识那个叫魏洋的人。」
我接着说:「你就别在这儿狡辩了,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发现的吗?」
章朝洋医生回了句:「……..」
我便说道:「是侯珍珍跟我讲的,她把你所有的计划都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告诉给我啦。」
我又接着说:「她说她老早就受够你一直死皮赖脸缠着她啦,你这人既没啥本事,又老是喜欢花女人的钱,上学那时候她最后悔的事儿就是跟你在一起。」
「她说她之前和你在一起纯粹就是为了找点刺激,哪能想到你胆子居然这么大,还想来害我,然后接手我的公司呢。」
「她让你别再给她发消息了,要不然就去举报你假装医生卖药这事儿。」
魏洋瞧见我对他们的计划了解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一下子就慌了那么一小会儿,但都到了这个地步,他还嘴硬着不承认。
章朝洋医生说道:「不可能,珍珍才不会看上你呢。」
紧接着,我就把刚才剪辑好的录音发了过去。
侯珍珍的声音在魏洋的手机里响了起来。
「老公,我从来就没想着要背叛你,我跟他就是随便玩玩而已,我对你那才是真心实意的爱呀。」
我说道:「你好好寻思寻思,她为啥放着我这么一个有着大好前程的上市公司总裁不要,非要跟你这么一个小混混一起去干那些冒险的事儿呢。」
章朝洋医生说:「就算你说的这些事儿都是真的,那你为啥要告诉我呀,告诉我对你能有啥好处呢。」
我说道:「唉,谁让我心里头深深爱着珍珍呢,其实我压根就不想把事情闹大,搞出啥大动静来。
你现在赶紧收手,就当我啥事儿都没瞧见,以后也别再跟珍珍有啥联系了。」
后面我再发消息就发不过去咯,因为我发现魏洋已经把这个号给注销掉啦。
魏洋原本是打算给侯珍珍发消息过去,好好质问她一番的。
可是刚把对话框打开,就看到侯珍珍给他发过来的消息了。
「计划得变一变啦,冯鹤那家伙已经知道你和我之间的事儿了。
「他刚才看我的那眼神啊,就跟看一个垃圾似的,我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我有了个新的计划,在这计划开始之前呢,咱们先别联系了。」
原本魏洋对我讲的话也就信个一成而已,可看到侯珍珍发的这些消息,就开始有点将信将疑起来了。
侯珍珍嘴里说她知道了我跟魏洋的事儿,这里说的事儿啊,其实指的是我发现他俩偷偷摸摸搞在一起的事儿,可魏洋那家伙呢,却错误地以为我知道了他们合谋想要谋害我的一整套计划。
魏洋这人呐,打小就爱瞎猜疑,这会儿已经开始琢磨起之前侯珍珍说的那些话,到底有多少是能信得过的了。
她真的会为了魏洋自己,连现在总裁夫人这么好的身份都不要,去不顾一切地冒险,冒这么大的风险吗?
魏洋这个人啊,向来都是只想着让别人为自己去拼命,赴汤蹈火的,但绝对不会让自己为了别人哪怕是两肋插刀一下的。
更不用说了,实际上他从刚开始就压根儿没对侯珍珍付出过一丁点儿真心。
大学毕业之后,他到处玩乐也玩得够够的了,就毫不留情地把侯珍珍给甩了。
要不是瞅见她现在过得这么风光,他才不会主动去联系人家呢。
他呀,纯粹就是想利用侯珍珍罢了。
要是能靠着侯珍珍这条大腿,那当然是再好不过啦;要是靠不上,他也绝不能因为这事儿把自己给搭进去。
所以啊,他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赶紧脚底抹油走人最稳妥。
要是冯鹤说的是真的,他拍拍屁股走人,剩下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就全扔给侯珍珍去收拾,怎么着也怪不到他头上;就算冯鹤说的是假的,他先躲起来一阵子也不会出啥大问题。
要是侯珍珍因为这事儿跟他发脾气,大不了他多花点心思哄一哄她呗。
这事儿可不能再耽搁了,魏洋当下就下定决心,今晚就离开这儿,先把这阵风头给躲过去再说。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突然有人在门外使劲儿地敲门。
侯珍珍听到敲门声,赶忙跑去开门,一打开门,就看到门外站着两个警察。
「您好,女士。
今天早上在A路口发生了一起特别严重的交通事故,车主当场就不幸去世了。
经过我们查询,发现那辆事故车辆登记在冯鹤先生名下。」
「我们想问一下,您认识这名去世的人吗?」
接下来呢,就得让侯珍珍看看照片来辨认一下到底是不是认识这人了。
侯珍珍才看了没几眼照片呢,就扯着她那大嗓门开始哇哇大哭起来。
「老公啊,你咋就这么倒霉,摊上这种事儿了呀,你让我跟小君我们这娘儿俩以后可怎么生活下去啊。」
警察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侯珍珍是搞错情况了,刚打算章嘴跟她解释一下。
我从书房那边把门一推开,慢慢地走了出来。
「珍珍,这是咋回事啊,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一点儿事儿都没有嘛。」
侯珍珍看到我完完整整、一点儿伤都没有地走出来,那脸上的表情简直丰富得很啊,就跟见了鬼似的,连哭都给忘了,两行眼泪就从她那空洞洞的眼睛里顺着脸颊慢慢地滑了下来,看着别提有多滑稽了。
她就那么呆呆地愣在那儿老半天,满脸都是不敢相信的模样,说道:「你居然还活着?」
「我肯定还好好活着呀,老婆你这说的都是啥糊涂话呀。」
我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也不管侯珍珍眼睛里透出来的那股惊恐劲儿,直接伸手把她给扶了起来。
看到我出来了,他们紧接着就说道:「经过我们一番详细又仔细的排查,发现死者的名字叫魏洋,与此同时呢,有人匿名给我们寄过来了一个录像带,录像带上清楚显示昨天晚上侯珍珍女士你故意把这辆车的刹车系统给弄坏了,你这已经涉嫌触犯破坏交通工具罪了,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对眼下这种状况啊,根本就没觉得有啥可意外的。
我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侯珍珍老早就给了魏洋一把车钥匙,就是为了他俩能私底下偷偷见面方便些。
这事儿啊,实际上真的挺简单的。
魏洋心里头一直担心我讲的那些事儿全都是真的,他特别害怕万一事情暴露了,会把他自己也给牵扯进去,所以就打算马上开溜。
在跑之前呢,他瞅见了侯珍珍之前留给他的那把车钥匙,就起了贪念,想着顺手把车也弄走。
结果呢,半路上他发现这车子的刹车居然是坏的。
紧接着啊,魏洋就……
整个人都跟散了架似的,就像被拆成了一个个零件,七零八落的。
侯珍珍一下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问得愣住了,脑子一时间都有点转不过弯来。
她就那么呆呆地坐了一小会儿,等反应过来之后,猛地一下子就朝着我扑了过来。
她眼睛红得跟兔子眼睛似的,紧紧地拽着我衬衣的领口,那副模样,就好像恨不能一口把我给活生生吞下去。
「是你,冯鹤,这所有的事儿都是你干的,对不对!
「你老早就发现我跟魏洋之间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儿了,你是故意跟我说你要去出差的。」
「你之前表现出来的那些症状啊,全都是装出来骗我的,你根本就没吃药,你一直在等着这一刻呢。」
我轻轻动了动胳膊,很轻松地就挣脱了侯珍珍对我的束缚。
我对着警察露出一个表示歉意的表情,然后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实在不好意思啊,让你们看笑话了,我老婆侯珍珍不久前被诊断出有精神方面的毛病,她老是幻想我要害她。」
「冯鹤,你可别在这儿睁着眼睛说瞎话了,明明有精神疾病的人是你啊,章朝洋医生都已经说了,你是…….」
话说到一半的时候,侯珍珍突然停住了,她一下子意识到自己早就掉进了我的圈套里。
对啊,可不能把这个说出来。
这是为啥呢,因为章朝洋医生压根儿就不存在呀。
他就是你们凭空编造出来的,想要诬陷我有精神病的一个工具罢了。
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现在这个工具却反过来害到她自己身上了。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看来啊,她还自己幻想出来了一个医生呢。」
两位警官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我的意思。
想出这个计划的人是他们,想要把我弄成精神病,甚至还想要我命的人也是他们。
要是当时侯珍珍对我哪怕有那么一丁点儿的不忍心,没去动我车子的刹车,又或者魏洋没那么贪心,在临走的时候,没想着把我的车顺走。
他们原本都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步田地。
只可惜呀,人就是贪心不足,就像蛇想吞下大象一样,永远没有满足的时候。
说的就是侯珍珍跟魏洋这两个人。
他们到最后啊,终究还是被自己亲手挖的陷阱给彻底地埋葬了。
侯珍珍被警察带走之后呢,心里头就开始琢磨着,想着顺势假装成精神病患者,企图靠这个法子逃脱法律严厉的制裁。
然而呀,经过专业的司法精神病鉴定之后,结果表明她根本就没有患上任何精神方面的疾病。
再加上这案件的证据那是确凿得不能再确凿了,所以这个案件审理的速度特别快。
到最后呢,她被法院判处了六年的有期徒刑。
侯珍珍刚被带走,她爸爸和妈妈就急急忙忙地冲到我家里来,强烈要求我动用我手头现有的所有资源,想尽一切办法把侯珍珍捞出来,还放出狠话,说要是我不这么做,就不认我这个女婿了。
我当时表现得特别淡定从容,她爸她妈看到我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子,还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对他们说啥就听啥的冯鹤呢。
他们刚打算对我颐指气使一番,紧接着,大门‘哐当’一声就把他们俩给关在了门外。
我站在门里面,不紧不慢地说道:「叔叔阿姨,既然我都已经不是你们女婿了,那你们就别再在我家里待着啦,省得让别人说三道四的,还以为我这儿是什么垃圾回收站呢,什么人都能随便进来。」
然后啊,我直接不管门外他们俩的骂骂咧咧,转身就回房去了。
接着继续去做我刚才还没做完的事情。
我把侯珍珍跟魏洋背着我干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儿,还有相关的图片以及视频都整理到一块儿,再配上我绘声绘色、详细具体的描述,最后做成了一份八十多页的PPT。
从高中时期他俩头一回碰面开始写起,一直写到他们最后一回偷偷摸摸搞在一起的事儿,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使劲儿夸赞了一番他们那见不得人的爱情。
接着呢,给他们的每一个好朋友都发了一份。
这里面有个朋友现在正从事自媒体这一行,他上学的时候就被魏洋欺负过,知道这件事儿之后那真是气得不行。
经过我点头同意以后,他把那个PPT发到了互联网上。
这事儿一曝光出来,整个网络都像炸开了锅一样。
大伙一个个都气得要命,都帮着我一起狠狠地骂那对不要脸的男女。
甚至有性子急的人顺着网络找到了侯珍珍以前用的账号,不停地给她发私信去骂她。
侯珍珍的名声算是彻底臭得不能再臭了,就算过了好多年她再出现在大家面前。
不管她走到哪儿,别人都会知道她就是那个背着自己老公在外面偷人,还想着要把老公害死的坏女人。
把这些事儿都办完以后,我就去申请起诉离婚了。
我把侯珍珍出轨的证据都交上去了,这案子审理得还挺顺利的。
我那家公司啊,之前就是看在他爸妈的面子上,才往公司里塞进来好多他们家的亲戚。
这些人呐,大多数都没啥真本事,整天就知道在那儿瞎指挥、摆架子,纯粹就是一群懒虫。
光当个懒虫混日子那还不算完呢,自从他们进了公司以后,公司的收入情况就一直大不如以前了。
我仔细查了查才发现,他们仗着自己跟公司有关系,居然明目章胆地吃回扣。
被我发现了之后呢,他们还一个劲儿地说大家都是一家人,还说我也没吃啥亏呀。
他们可真是不把我掏空就不算完呐。
如今呐,我是完全没有理由再继续留着他们了。
我当时就把他们全都给辞退了,马上就让他们收拾东西回老家去喽。
我回到家里,看着那空荡荡的屋子。
这屋子以前可是承载着我满心憧憬的小家呢,可现在啊,就因为侯珍珍跟魏洋在这儿干的那些事儿,无端地就让我心里觉得犯恶心。
我这心都凉透了,打算把这房子挂到中介那儿卖掉,然后换个地方开启新的生活。
就在这个时候呢,我收到了法院寄来的传票。
我那好岳父岳母啊,居然要起诉我。
就因为我自己做主把我婚前买的房子给卖了,他们就一口咬定「我的儿子」冯君理应分到一部分钱。
开庭的时候,一看到我出现了,那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立马就站起来了,指着我的鼻子就开始骂。
「冯鹤啊,我们一直都把你当成亲儿子一样看待,你咋能这么对珍珍呢。
就算她有啥地方对不起你,关起门来教训她一顿也就行了嘛,两口子嘛,床头吵架床尾和,犯得着闹得人尽皆知吗?
「你这样搞,等她出来以后,还咋在社会上生活呀。」
他们说拿我当亲儿子,是指把那些又脏又累的活都丢给我干,却不让他们的宝贝儿子沾一点边,还是指纵容他们家的亲戚在公司里肆意践踏我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心血呢?
我没吭声。
法官有点不高兴了,敲了敲法槌,示意他们安静下来。
接下来,他们居然声称,是我故意把侯珍珍弄进去的,还要求我赔偿他们一家的精神损失费,还要我支付未来好几十年冯君的赡养费。
这套房子是我在跟侯珍珍结婚之前就买下来的,侯珍珍一分钱都没出,根本就不算婚后财产。
先不说我现在还活得好好的,我想怎么支配自己的资产,根本就轮不到他们来指手画脚。
侯珍珍被抓进去,完全是她自己作的,怪不得别人。
最后,法院驳回了他们两个人提出的所有请求。
就在大家都以为这事儿快要结束的时候,我提交了一份非常关键的证明材料。
这一份是我跟冯君的亲子鉴定报告,还有一份是魏洋跟冯君的亲子鉴定报告。
魏洋和侯珍珍在我的房间里偷偷摸摸地搞到一块儿,都已经好长一段时间了,我要是想弄他几根毛发,那简直就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儿。
结果一出来,显示这冯君跟我根本就不存在亲子关系,恰恰相反,他是魏洋的亲生儿子。
这消息一传开,周围的人一下子就像炸开了锅似的。
岳父岳母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侯珍珍竟然能干出这么荒唐离谱的事儿来。
我故意摆出一副被心爱的人背叛,可怜兮兮地成了替罪羊的痛苦模样,情绪都到那份儿上了,还使劲儿挤出了几滴眼泪。
「叔叔阿姨,我是真的没想到珍珍居然是这样的人,她从一开始对我就没安什么好心眼儿,一点儿真心都没有。」
在大家眼里,我就是那种一门心思爱护妻子和孩子,结果却被不知足的妻子背叛,甚至还差点被她给害了的可怜男人。
法官看我的眼神里都带上了几分同情的意思。
既然冯君不是我的亲生骨肉,我压根儿也没打算收养他,那我的所有财产他自然而然也就没资格继承了。
反过来讲,他是魏洋的亲生孩子,如果真要仔细算起来的话,他倒是可以去继承魏洋的遗产。
可魏洋哪里有什么遗产啊,欠的一屁股债倒是多得很。
我那好岳父岳母,这一趟可真算是没白跑这一回啊。
不过法律上可不存在父债子偿这一说,只要冯君不继承魏洋的遗产,就不用替他偿还债务。
虽说冯君刚一出生就被侯珍珍抱去给她爸妈养了,所以我跟他之间实际上并没有多少父子间的情分。
不过在我看来呀,他可真是个特别可怜的孩子。
他根本没办法自己选择出生在什么样的家庭,倒霉透顶地投胎成了侯珍珍和魏洋的孩子,还落下个私生子的骂名。
侯珍珍的爸妈一听这事儿,一下子就坐不住了,抱着孩子就要走,也不接着跟我讨债还钱了。
看着他们急急忙忙离开的背影,感觉他们是真的害怕跟魏洋那个讨债鬼沾上哪怕一丁点儿关系。
我开着新买的车在马路上漫无目的地瞎转悠。
转到魏洋之前住的那个筒子楼的时候,我看见他住的房子门口围了好多好多人。
我走过去仔细一看,发现人群中间站着一个中年妇女。
就见这个女人身材又高又壮实,腰也特别粗,还穿着一身看着挺贵的皮草,正用她那又粗又壮的手使劲儿拍着魏洋那扇破铁门,一边拍还一边大声叫骂着。
「魏洋,你给老娘滚出来,有本事出去乱搞,没本事承担责任是吧。」
我从周围人的话语当中大概了解到了事情的情况。
这个女人是个死了老公的有钱富婆,平常就喜欢找些年轻帅气的小伙子寻开心。
按照这个女人的说法呢,她在一家会所里头点到了魏洋,瞧着他那模样,还真是挺不错的嘞,所以就把他包养了好几个月。
后来玩着玩着,实在是没什么兴致了,就干脆一脚把魏洋给踹开了。
可是啊,万万让人没想到的是,在这之后呢,她竟然查出自己得了梅毒。
女人仔仔细细地算了算时间,又把自己这段日子接触过的人都逐个排查了一遍,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肯定是魏洋把这病传染给她自己的。
出来卖身也就罢了,居然连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
原本还以为只是一场简简单单的露水情缘呢,谁能想到,居然给自己惹了一身的麻烦。
这下子,可彻底把这个女人给惹火了,她带着一帮人就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了。
我就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静静地听着。
原来呀,魏洋他可不单单是卖保险的,居然还把自己也给卖了。
从那些年轻的小姑娘,到成熟有钱的富婆,
他的业务范围那可真是相当的广泛啊。
侯珍珍原本只不过是他众多姘头里面最不显眼的那么一个。
「魏洋,你这个臭小子,给老娘赶紧滚出来!」那个女人站在门口,还在不停地骂骂咧咧着。
这是一栋老款式的建筑,它的隔音效果实在是太差劲了,女人这么一闹腾,周围的邻居们可全都听到了。
但魏洋可是出了名的小白脸,大家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这肯定又是他在外面招惹的风流债,看着这女人一副要把家给拆了的架势,愣是没有一个人敢出来阻拦。
也不知道在人群里头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话,说魏洋都已经死了好几个月了,现在估计早就化成灰了。
听到这话,这个女人只感觉自己就像是打了一套组合拳,结果全打在了棉花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没想到这个男人看着就像个滚刀肉一样,特别难缠,却还这么命短。
这下子,她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她恶狠狠地在门口啐了一口,还是觉得心里这口气没消,又抬起脚狠狠地踹了好几下门,然后头也不回地就走掉了。
在一个天气晴朗、阳光特别明媚的午后,我又一次去见侯珍珍了。
仅仅过了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侯珍珍整个人变得又丑又颓废,完全没有了之前那种明艳动人的模样。
她那一头长长的头发乱七八糟地捆在脑袋后面,眼睛里面布满了红血丝,看上去显得有点面目可憎。
其实在监狱里面也是有一条歧视链的,像侯珍珍这种水性杨花又心肠恶毒的女人,不管走到哪儿,应该都不会再受欢迎了。
她瞅见我走过来,嘴角一下子就扬起来了,冷不丁地冷笑了一声。
「这下你可算是心满意足了吧,你大老远地跑过来,肯定是专门来看我笑话的。」
「多亏了你呀,我这日子过得其实还真挺不错的。
不就六年嘛,我就不信我没机会出去。」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你呀,就是想得太多了。
你过得怎么样,我根本就不关心。」
「我就是来给你提个醒,要是有空的话,去查一查,魏洋那家伙得了梅毒了。」
说完这话,我连头都没回,直接转身就离开了。
紧接着,我就听见侯珍珍在我身后像发疯了似的嘶吼,还不停地咒骂着。
不过呢,她这些举动对我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一点儿都影响不了我。
我一步一步朝着外面走去,就在这个时候,屋外的阳光洒了进来,一点一点地把之前的黑暗都给驱散掉了。
我会完完全全地和过去告别,然后大步流星地迈向全新的生活。
「完」
来源:木风小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