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时我说月薪1万,却被女方嘲笑嫌弃,5天后她面试推开门后懵了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9-28 01:04 1

摘要:对面的林薇,穿着一条米白色的连衣裙,妆容精致得像橱窗里的娃娃,每一根睫毛都翘得恰到好处。

那天的咖啡馆,冷气开得像不要钱。

我搓了搓胳膊,感觉鸡皮疙瘩都快要起立鼓掌了。

对面的林薇,穿着一条米白色的连衣裙,妆容精致得像橱窗里的娃娃,每一根睫毛都翘得恰到好处。

她搅动着面前那杯没怎么喝的拿铁,小银勺碰到瓷杯壁,发出一连串清脆又有点烦人的叮当声。

“所以,你现在每个月,就一万块?”

她终于开口了,声音跟她的人一样,漂亮,但是冷。像一块冰,掉进了我的领子里。

我点点头,没多解释。

其实这事儿挺复杂的。辞掉那份年薪后面能挂好几个零的工作,跑来开这个半死不活的工作室,这中间的故事,能写成一本书。

但相亲嘛,大家都是来看简历的,谁有耐心听你写书。

“一万啊……”她拖长了声音,像是在品尝一个味道很奇怪的词。

然后,她笑了。

不是那种开心的笑,是嘴角微微往上一扯,眼睛里却一点温度都没有。

“在北京,一万块,怎么活啊?”

她像是在问我,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

我没说话,只是端起桌上的柠檬水喝了一口。

水是冰的,顺着喉咙滑下去,凉到了胃里。

空气里弥漫着咖啡豆烘焙过的焦香,混着旁边一桌女士身上浓郁的香水味,甜得发腻。我突然觉得有点透不过气。

她还在说。

“我不是说看不起你,真的。只是我们这个年纪,总得为以后考虑吧?房子,车子,以后的小孩……这些都是很现实的问题。”

她说的每一个词,都像一颗颗光滑的石子,被她精准地丢进我平静的心湖里,激起一圈圈不大,但足够让人烦躁的涟漪。

现实。

这个词从她嘴里说出来,格外有分量。

我看着她,她的指甲做得很好看,是那种温柔的豆沙色,衬得手指又白又长。手腕上戴着一串细细的铂金手链,随着她搅动咖啡的动作,一闪一闪的。

这些细节都在告诉我,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至少,在她的世界里,我这份一万块月薪的工作,像个笑话。

“我明白。”我终于开口,声音有点干。

“你明白就好。”她像是松了口气,身体往后靠在柔软的沙发上,那种紧绷的、审视的姿态终于消失了。

她大概觉得,我已经接收到了她“我们不合适”的信号。

接下来的时间,就成了垃圾时间。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气,聊着最近上映的电影,聊着一些无关痛痒的社会新闻。

气氛尴尬得像一件湿了水的毛衣,沉重又冰冷地贴在身上。

我能感觉到,她的耐心正在一分一秒地耗尽。她开始频繁地看手机,回复消息的速度明显比跟我说话要热情得多。

最后,她看了一眼手表,像是接到了什么特赦令。

“啊,我朋友约了我,差不多该走了。”

“好,我送你。”

“不用不用,我自己打车很方便。”她摆着手,拒绝得干脆利落,仿佛多待一秒都是煎熬。

我们走到咖啡馆门口,傍晚的风吹过来,带着一股城市特有的、混杂着尾气和尘土的味道。

天色是那种灰蒙蒙的蓝,几颗星星稀稀拉拉地挂在天上,没什么精神。

她站在路边,低头看着手机屏幕,叫的车还有三分钟到。

那三分钟,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

我们谁也没说话。

我看着她的侧脸,在路灯昏黄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模糊。我突然在想,她为什么这么在意钱?是真的拜金,还是背后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苦衷?

但这个问题,我没问出口。

我们只是两个在相亲市场上被明码标价的商品,她觉得我“性价比”太低,仅此而已。

车来了。

她拉开车门,坐进去之前,回头对我礼貌性地笑了一下。

“今天谢谢你,再见。”

“再见。”

车子汇入川流不息的车流,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小小的红点,然后消失不见。

我站在原地,站了很久。

晚风吹得我有点冷。

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银行卡余额。

确实不多。

为了这个工作室,我几乎投进了所有的积蓄。辞职前,那些朋友都说我疯了。放着好好的康庄大道不走,非要去走一条没人走过的独木桥。

值吗?

这个问题,我问了自己无数遍。

尤其是在这样被人当面“嫌弃”的时刻,那种自我怀疑,就像藤蔓一样,悄无声息地爬满心脏。

我回到我的工作室。

那是一个老旧厂房改造的空间,很大,也很空。空气里永远飘着一股木头和桐油混合的味道。

我喜欢这个味道,它让我觉得安心。

打开灯,暖黄色的光线瞬间铺满了整个空间。

墙边立着一排排的架子,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木料,还有一些做了一半的木工作品。

地上铺着一层细细的木屑,踩上去软软的,沙沙作响。

我走到工作台前,上面放着我正在雕的一件东西。

那是一只鸟,一只翅膀受伤的鸟。

我拿起刻刀,冰凉的金属触感从指尖传来,让我纷乱的思绪慢慢沉静下来。

一刀,一刀。

木屑随着我的动作,簌簌地落下。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刻刀和木头摩擦的声音。

那个瞬间,关于相亲的挫败,关于林薇那个带着怜悯的眼神,关于那一万块的月薪,好像都离我远去了。

我只是一个手艺人。

一个想用自己的手,去留住一些正在消失的东西的手艺人。

比如那些被遗忘的榫卯结构,那些精巧的雕刻工艺,那些在时间长河里慢慢失去光泽的传统文化。

这就是我辞职的原因。

在之前的公司,我每天面对的是冰冷的数据,是不断上涨的KPI,是无穷无尽的会议和报告。

我赚了很多钱,多到可以让我像林薇期望的那样,在北京买得起房,买得起车。

但我觉得自己像一个被拧紧了发条的机器人,每天都在重复同样的动作,灵魂一天比一天干涸。

直到有一次,我在一个乡下的老木匠家里,看到他用最简单的工具,做出了一件让我震撼的艺术品。

那一刻,我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

我看到了另一种活法。

一种不为钱,只为热爱的活法。

所以,我回来了。

租下了这个厂房,成立了我的工作室,名字很简单,就叫“归真”。

回归本真。

这五天,我几乎都泡在工作室里。

我把那只受伤的鸟雕刻完成了。

我给它上了蜡,木头温润的质感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它的翅at a blind date, I said my monthly salary was 10k and was mocked. 5 days later, she walked into her job interview and was stunned膀收拢着,眼神却望着远方,带着一种破碎又倔强的神情。

我觉得,它有点像我。

周五下午,合伙人阿哲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

他是我大学同学,也是唯一一个支持我辞职创业的“傻子”。他负责对外联络和运营,我负责产品和技术。

“老江,快快快,下午有个很重要的面试,你得亲自来。”他把一沓简历拍在我面前的桌子上。

“什么职位这么重要?”我头也没抬,继续打磨手里的一个木质发簪。

“首席设计师!我们那个‘故宫文创’的合作项目,对方点名要求要一个既懂传统美学,又有现代设计理念的人。我找了好多猎头,才挖来这么一个。”

“简历我看过了,很厉害。你必须亲自把关。”

我有点不情愿。

我讨厌面试。

那种双方都在互相试探、包装、评估的感觉,让我想起我以前的工作,也让我想起几天前那场失败的相亲。

“你自己面不就行了?”

“不行!这人是项目的灵魂人物,你必须点头。就一个,很快的。”阿哲不依不饶。

我拗不过他,只好放下手里的活,洗了把脸,换了件干净的T恤。

面试安排在下午三点。

我坐在会议室里,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

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尘埃,在光柱里上下飞舞。

我翻看着桌上的简历。

“林薇。”

看到这个名字,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以为是同名。

但当我看到证件照上那张熟悉的、化着精致妆容的脸时,我的呼吸停滞了。

真的是她。

简历写得非常漂亮。

国内顶尖设计学院毕业,有海外留学经历,在一家知名的设计公司工作了五年,拿过好几个国际大奖。

她的专业能力,毋庸置疑。

也难怪,她会觉得月薪一万的我,是个笑话。

原来,她有骄傲的资本。

阿哲在旁边小声说:“就是她,厉害吧?这种人才,能来我们这个小庙,简直是烧高香了。”

我没说话,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简历的边缘。

世界真小。

小到像一个精心设计的剧本。

我该怎么办?

是装作不认识她,公事公办地进行面试?

还是……

我心里乱成一团麻。

“咚咚咚。”

敲门声响了。

阿哲说了声“请进”。

门被推开,一道身影走了进来。

还是那条米白色的连衣裙,还是那张精致的脸。

只是,当她的目光落在我脸上时,她脸上的职业性微笑,瞬间凝固了。

我看到她的眼睛一点点睁大,瞳孔里写满了震惊、错愕,还有一丝我读不懂的慌乱。

她手里的文件夹“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里面的纸张散落一地。

空气,在那一刻仿佛静止了。

会议室里,只剩下空调出风口轻微的嗡嗡声。

阿哲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有点懵,他看看我,又看看她,一脸茫然。

“你们……认识?”

林薇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像个调色盘。

她弯下腰,手忙脚乱地去捡地上的文件,手指却抖得厉害,好几次都捏不住那几张薄薄的纸。

我站起身,走过去,蹲下来帮她一起捡。

我们的指尖,不经意地碰到了一起。

她的手很凉。

我把最后一张设计稿递给她,她低着头,不敢看我的眼睛。

“谢谢。”她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我回到座位上,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而专业。

“林小姐,请坐。”

她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姿势有些僵硬,背挺得笔直。

那是一种极度紧张下的防备姿态。

接下来的面试,成了一场诡异的对手戏。

我问的问题,都和专业相关。

关于榫卯结构在现代家具设计中的应用,关于传统色彩体系的解构与重组,关于我们工作室未来的产品方向。

她回答得很好。

抛开我们之间那点尴尬的过往,单从专业角度来看,她确实是我要找的人。

她的每一个回答,都精准地切中要害,甚至能提出一些让我都觉得眼前一亮的观点。

我能感觉到,她对这份工作,是做了充足准备的。

只是,她的声音,从头到尾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面试结束时,我按照流程,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她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再开口了。

然后,她抬起头,第一次直视我的眼睛。

她的眼眶有点红。

“我想知道,这家工作室,是你的吗?”

“是。”我点了点头。

“所以,你说的月薪一万……”

“是我目前给自己开的工资。”我打断了她。

“创业初期,资金紧张,大部分钱都投在设备和原材料上了。我跟阿哲,现在拿的都是最低工资。”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这些。

或许,是不想让她觉得,我那天是在故意戏耍她。

她又沉默了。

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如果没有别的问题,今天的面试就到这里。我们会尽快通知你结果。”我公式化地说道。

她站起身,对我鞠了一躬。

“谢谢你,江先生。”

然后,她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背影有些仓促,甚至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阿哲凑过来,一脸八卦。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俩到底什么情况?旧情人?”

“相亲对象。”我淡淡地说。

“我靠!”阿哲怪叫一声,“就是你前几天说的那个,嫌你穷的?”

我没否认。

“那这……也太巧了吧!简直是小说剧情啊!”

“那你打算怎么办?录不录用她?”阿

哲追问道。

我看着窗外,天空中,一架飞机拉着白色的尾迹,缓缓飞过。

“她很优秀,不是吗?”

“那倒是,简直是为这个项目量身定做的。”

“那就录用。”

阿哲愣住了,“你……确定?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尴尬吗?”

“工作是工作。”

我拿起桌上那只雕好的木鸟,放在手心。

鸟的眼睛,固执地望着远方。

或许,她也和这只鸟一样,有她不得不收拢翅膀的理由。

周一,林薇来上班了。

她换下了那条米白色的连衣裙,穿了一身干练的黑色西装,长发扎成了利落的马尾。

整个人,像一把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她主动找到我,把一份签好字的劳动合同递给我。

“江总,以后请多指教。”

她的表情很平静,仿佛面试那天那个惊慌失措的人不是她。

“叫我名字就行。”我说。

工作室不大,加上她,一共也就五个人。

抬头不见低头见,确实尴尬。

我们之间,仿佛隔着一堵看不见的墙。

工作上,我们交流得很多。她会拿着设计图,跟我讨论某个细节的处理,某个结构的改良。

我们争论,甚至吵架。

但在专业上,我们是合拍的。

她能瞬间理解我的想法,并用她的设计,将我的想法完美地呈现出来。

可一旦脱离工作,我们之间就只剩下沉默。

在茶水间碰到,她会对我点点头,然后迅速接满水离开。

中午大家一起订外卖,她会默默地吃完自己的那份,然后戴上耳机,谁也不理。

她把自己包裹在一个坚硬的壳里。

我没有去戳破它。

我想,时间或许是最好的解药。

那个关于故宫文创的项目,正式启动了。

这是一个大项目,要求我们设计一系列以故宫藏品为灵感的木质文创产品。

时间紧,任务重。

整个工作室都进入了连轴转的状态。

加班,成了家常便饭。

深夜的工作室,只有几盏灯还亮着,机器的轰鸣声停了,四周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那天晚上,又是只有我和她两个人。

她在电脑前修改设计图,我在工作台前制作样品。

我正在做一个微缩版的“多宝阁”,结构极其复杂,需要绝对的专注。

一个不小心,刻刀滑了一下,在我的左手食指上,划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

听到声音,林薇立刻从电脑前抬起头。

当她看到我手上的血时,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

她几乎是跑过来的,从旁边的急救箱里翻出棉签和创可贴,动作快得让我有些惊讶。

“别动!”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

她拉过我的手,用棉签小心翼翼地帮我清理伤口,然后用创可-贴仔细地包好。

她的手指,还是那么凉。

但这一次,触碰到我的皮肤时,却带着一丝温暖的错觉。

“谢谢。”我说。

她没说话,只是低着头,默默地收拾着桌上的狼藉。

我看到,她的眼圈,又红了。

“你怎么了?”我忍不住问。

她摇了摇头,站起身想走。

我拉住了她的手腕。

“林薇。”

我叫了她的名字。

她身体一僵,停住了脚步。

“我们能聊聊吗?”

她没有回头,只是点了点头。

我们走到工作室外面的露台上。

深夜的风,很凉。

城市的霓虹在远处闪烁,像一片遥远的、不真实的星海。

“对不起。”她先开了口,声音很低,带着浓重的鼻音。

“相亲那天,我说的话,很过分。对不起。”

“没关系,都过去了。”

“不,过不去。”她转过身,看着我,眼睛里闪着水光。

“你一定觉得,我是一个很物质,很肤浅的女人吧?”

我没有回答。

她自嘲地笑了笑,“其实,你没想错。”

“我需要钱,很需要。”

她靠在栏杆上,看着远处的夜景,开始讲她的故事。

她的父亲,在她上大学的时候就去世了。

她的母亲,一个人把她拉扯大。三年前,母亲被查出得了重病,需要长期治疗和昂贵的靶向药。

她所有的工资,几乎都填进了医院这个无底洞。

她不敢停下来,不敢生病,不敢有任何不该有的消费。

她拼命工作,接私活,想尽一切办法赚钱。

“我妈总觉得拖累了我,一直催我找个条件好的人嫁了,说这样她才能放心。”

“那天去相亲,介绍人把你说得天花乱坠,说你年少有为,事业有成。我……我承认,我当时是抱着很大的期望去的。”

“所以,当你告诉我,你月薪只有一万的时候,我真的很失望。”

“那种失望,就像是你在沙漠里走了很久,快要渴死了,突然看到一片绿洲,你拼命跑过去,却发现那只是海市蜃楼。”

“我知道,我把自己的压力,转嫁到了你的身上。我很差劲,对不对?”

她说完,眼泪就掉了下来。

一颗,一颗,砸在冰冷的栏杆上,悄无声息。

我递给她一张纸巾。

心里的某个地方,突然就软了。

原来,那身坚硬的铠甲下面,藏着这样一个疲惫又脆弱的灵魂。

“你母亲的病,现在怎么样了?”我问。

“不太好。医生说,需要换一种更贵的药,但是……进不了医保。”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力感。

那一刻,我好像明白了她为什么会选择来我们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工作室。

以她的履历,完全可以去更大、更有名气的公司,拿更高的薪水。

但她来了这里。

因为我们这个故宫项目,一旦成功,不仅能给她带来丰厚的奖金,更能给她带来业内极高的声誉。

她在赌。

用她的才华,赌一个能救她母亲的未来。

“会好起来的。”我说。

这句安慰,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但这是我唯一能说的话。

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多。

聊她的母亲,聊她的设计梦,聊她这些年一个人扛着所有事的辛苦。

那堵看不见的墙,好像在那一晚,悄然倒塌了。

从那以后,我们的关系,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我们不再刻意回避对方。

会一起吃饭,会聊一些工作以外的话题。

我发现,她其实是一个很爱笑的女孩。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像月牙。

她也很细心。

会记得我喝咖啡不加糖,会在我加班晚了的时候,给我带一份热乎乎的夜宵。

工作室的氛围,也因为她的融入,变得越来越好。

她的设计,总是能给我带来惊喜。

而我,总能用我的手,将她的设计,变成现实。

我们成了最默契的搭档。

项目进展得很顺利。

我们设计的“千里江山”系列茶具,在样品评审会上,得到了故宫专家的高度评价。

所有人都很兴奋,觉得成功在望。

只有我知道,我们还面临着一个巨大的难题。

量产。

我们设计的茶具,对工艺的要求极高。其中有一个关键的“活榫”结构,必须由经验丰富的老师傅手工制作,机器无法替代。

而我寻遍了整个北京城,也只找到一位能做这个工艺的老师傅。

但老师傅年纪大了,体力跟不上,根本无法满足量产的需求。

这个问题,像一块巨石,压在我的心头。

如果不能解决量评产问题,我们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林薇也会失去这次机会。

我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那段时间,我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里,没日没夜地研究那个“活榫”结构。

我想找到一种方法,既能保留它的精髓,又能简化工艺,让普通的木工也能上手。

我画了无数张图纸,做了几十个模型,全都失败了。

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焦灼的状态。

林薇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陪着我。

给我泡茶,给我整理资料,在我烦躁的时候,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什么也不做。

她的陪伴,像一剂镇定剂,让我没有被压力彻底击垮。

一天深夜,我还在跟一堆木头较劲。

林薇端了一碗热汤面走进来。

“吃点东西吧,你已经一天没吃饭了。”

我摇了摇头,眼睛还盯着手里的模型。

“没胃口。”

“你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她把碗放在我面前,语气里带着一丝心疼。

“垮了也要做出来。”

“为什么这么拼?”她看着我,轻声问。

“为了这个项目,也为了你。”我脱口而出。

说完,我自己都愣住了。

空气,再次变得安静。

我能听到她轻微的呼吸声,和我的心跳声。

“江……江洋,”她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声音有些不自然,“你不用这样的。这是工作,我们尽力了就好。”

“这不是工作。”我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林薇,我不想看到你失望的样子。”

“像那天在咖啡馆里一样。”

她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你……”

“我喜欢你。”

这三个字,我说得很轻,却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喜欢她。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或许是她穿着职业装,一脸倔强地站在我面前的时候。

或许是她看到我受伤,惊慌失措地为我包扎的时候。

又或许,是在那个深夜的露台上,她流着泪,对我讲述她的无助时。

我喜欢她的才华,喜欢她的坚强,也心疼她的脆弱。

林薇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

她哭了很久。

然后,她突然走过来,抱住了我。

很用力的一个拥抱。

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我也是。”

她在我的耳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轻轻地说。

那个晚上,我们都没有再说话。

只是静静地抱着彼此。

窗外的夜,很深。

但我的心里,却像是亮起了一盏灯,温暖而明亮。

第二天,我带着林薇,去了我乡下的老家。

我的爷爷,就是我之前说过的那个老木匠。

他做了一辈子的木工,是十里八乡最有名的手艺人。

那个“活榫”结构,就是我们家的独门手艺。

我把项目遇到的难题,跟爷爷说了一遍。

爷爷听完,没说话,只是拿起我的模型,翻来覆去地看了很久。

然后,他走进他的工具房,拿出了一套布满岁月痕迹的工具。

他在院子里,当着我们的面,开始制作那个“活榫”。

他的动作,不快,但极其精准。

每一刀,每一凿,都像是经过了千百次的计算。

阳光下,木屑飞舞,像金色的蝴蝶。

我看到林薇的眼睛里,闪着光。

那是一种看到极致匠心时,发自内心的崇拜和感动。

两个小时后,一个完美的“活榫”结构,出现在我们面前。

严丝合缝,转动自如。

“看明白了吗?”爷爷问我。

我点了点头。

爷爷做给我看的,不只是技术,更是一种心境。

不急不躁,心手合一。

“这门手艺,不能丢。”爷爷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但也不能守旧。你们年轻人,有想法,有技术,应该让老东西,活出新花样。”

爷爷的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脑中的迷雾。

我一直在钻牛角尖,想着怎么去“简化”工艺。

但我错了。

真正的出路,不是简化,而是“传承”。

回到北京后,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我用项目仅剩的一点资金,在老家办了一个木工培训班。

把村里那些赋闲在家的年轻人,都召集起来,由我爷爷亲自教他们这门手“活榫”手艺。

阿哲说我疯了,这是在赌博。

万一培训不成功,或者他们学会了就跑了,我们连最后翻本的机会都没有了。

但林薇支持我。

她说:“这不是赌博,这是在种下一颗种子。”

那段时间,我和林薇,北京、老家两头跑。

白天,我在老家教徒弟,她在北京盯产品。

晚上,我们视频通话,讨论工作,也说一些只有我们俩才懂的情话。

很累,但很充实。

看着那些年轻人,从一开始的笨手笨脚,到后来能独立做出合格的零件,我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我们不仅解决了量产的问题,还为村里提供了一份新的生计。

“千里江山”系列茶具,最终如期上市了。

一经推出,就成了爆款。

古朴典雅的设计,加上精湛的手工技艺,让它在众多文创产品中,脱颖而出。

订单像雪片一样飞来。

工作室的账户上,第一次有了一笔可观的收入。

我们成功了。

庆功宴上,所有人都喝多了。

阿哲抱着我,又哭又笑,说他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跟着我这个疯子一起干。

同事们围着林薇,一个劲儿地夸她是我们的“福星”。

林薇喝了点酒,脸颊红扑扑的,眼睛亮晶晶的。

她走到我身边,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江洋,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没有放弃。”

我笑了笑,握住她的手。

“应该是我谢谢你。”

“谢谢你,让我知道,我做的事情,是有意义的。”

庆功宴结束后,我送林薇回家。

我们走在深夜的街头,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妈下个月要做手术了。”她突然说。

“钱……够吗?”我问。

“够了。”她点了点头,“这次项目的奖金,加上我之前存的,足够了。”

“那就好。”

我们走到她家楼下。

她停住脚步,转过身看着我。

“江洋,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问你,在北京一个月一万块怎么活。”

“嗯,我记得。”

“我现在有答案了。”

“是什么?”

她踮起脚尖,在我嘴唇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有你,就能活。”

那个吻,像羽毛一样,轻轻地落在我的心上,痒痒的,暖暖的。

后来,林薇母亲的手术很成功。

我们的工作室,也步入了正轨,接到了越来越多的项目。

我们扩大了规模,招了更多的人,也把老家的那个培训班,办成了我们专属的生产基地。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一年后的某一天,我和林薇,又去了一家咖啡馆。

还是靠窗的位置,还是暖黄色的灯光。

她搅动着面前的拿铁,小银勺碰到瓷杯壁,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和一年前的场景,何其相似。

只是,这一次,她的脸上,挂着的是发自内心的、温暖的笑容。

“喂,”她突然开口,“我现在月薪可不止一万了,你这个老板,是不是也该给自己涨涨工资了?”

我看着她,笑了。

“我的工资,不是早就都上交给你了吗,林总监?”

她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笑得眉眼弯弯。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她的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我突然觉得,那天在咖啡馆,我遇到的,不是什么“海市蜃楼”。

而是我人生中,最真实的绿洲。

她让我明白了,一个人能赚多少钱,或许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愿意为了什么去赚钱。

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还是为了守护自己所爱的人,和心中的那份热爱。

我想,我已经找到了我的答案。

来源:魔法湖泊3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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