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警察抓到他时,他还一脸无辜地嚷嚷:「我没偷啊!这是我女朋友给的嫁妆,我犯什么罪了!」
他趁我「昏迷」,偷走手机,把账户里的六十万全转到了自己卡上。
警察抓到他时,他还一脸无辜地嚷嚷:「我没偷啊!这是我女朋友给的嫁妆,我犯什么罪了!」
警察二话不说直接给他戴上手铐。
他这才慌了神:「真是她给我的嫁妆!你们打给顾南星问啊!」
「我要和解!我把钱全退了!」
我看着周彦良被押上警车,他看见我像抓到救命稻草,冲我大喊:「南星!南星!」
「你跟他们说钱是你给我的!南星!」
我对着他扯出一个冷笑。
周彦良终于反应过来,表情当场扭曲!
他疯狂拍打车窗,嘶吼不止。
我静静看着警车启动,载着他渐行渐远。
13
我回到家里。
后妈看到我,表情明显一愣:「你!你……怎么回来了?」
语气生硬地拐了弯。
我盯着她问:「阿姨,你这么意外?」
她脸色骤变,眼神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转向客厅里的爸爸,突然哭出声:「爸,周彦良给我下药了……」
抽泣着把经过大概说了一遍。
爸爸冷冷问:「你想怎么处理?」
我低着头,声音发颤:「已经报警了,后面的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瞪着我,满是失望:「不知道就让警察查到底!你这副窝囊样,人家都欺负到头上还不知道反击?」
我小声说:「钱拿回来了,警察建议我追究他刑责。」
后妈立刻跳出来打圆场:「算了算了,钱都回来了,何必闹大?他肯定是太喜欢你,怕你走才冲动的!」
我扯了扯嘴角:「阿姨,你知道那是什么药吗?」
我一字一句报出药名。
她手一抖,茶杯摔在地上。
爸爸猛地盯向她,她立刻尖叫:「看我干嘛?关我什么事?!」
怎么可能没关系?
我冷笑,小时候她就用这药让我昏睡,他们就在旁边肆无忌惮地苟合!
爸爸抄起茶杯砸向她:「我拼命供家里出个医生,你却干这种事!」
他气得发抖:「你以为顾南星没了,钱能轮到张柏文?做梦!他不是我亲生的,一分也别想拿!」
后妈却没发火。
她冷笑一声:「不给柏文,你还能给谁?你又没儿子。就算给南星,将来也是便宜外人!」
「你!你!!」
爸爸捂住胸口,喘不上气,整个人重重倒了下去。
14
抢救室的红灯一直亮着。
后妈一开始还在走廊来回走动,越走越慢,脸上的表情也一点点冷下来。
医生从里面出来,说:「病人现在情况很危急……」
后妈直接打断:「我们不抢救了!」
医生愣住:「你们确定要放弃治疗?」
我立刻喊出声:「不!我要救!」
我迎上后妈恶狠狠的目光,不明白她为何断定我爸活不了。
但我知道,只要坚持治,我爸就不会死。
她……真的太想我爸死了。
她指着我冷笑:「不愧是你爸生的,他当年那样对你妈,你现在还能装孝顺?」
我咬紧牙关,拳头攥得死紧。
只要有直系亲属签字同意抢救,医院就会继续治疗。
后妈没办法,只能甩下一句:「你要救随便你,我一分都不会出!」
她说到做到,转身就走,再没出现过。
我把准备留学的钱全拿去交了住院费。
红灯终于灭了,我爸被推进ICU,两天后转到普通病房。
我一直守在床边,没合过眼。
某个早上,他睁开了眼。
他抬手轻轻摸了摸我的头,我满脸疲惫地抬头,强撑着笑:「爸,你醒了!」
我红着眼眶握紧他的手,声音发抖:「太好了,你醒了,我没妈妈了,不能再失去你了。」
他眼神微动,说不出话,只轻轻拍了拍我的手。
他醒后,不用我说什么,自然明白后妈曾放弃抢救。
他气得发抖:「我养她吃穿,连她儿子我都当亲生的养!她居然这么对我?!」
我劝他:「爸别激动,身体要紧,阿姨可能是一时慌了,才那样。」
家里的保姆早就告诉了我爸,后妈最近天天逛街,开开心心的。
他彻底心寒,直接让人把后妈从别墅清了出去。
她跑来医院闹,结果我爸早就出院换了地方休养。
还直接起诉她,要求离婚。
15
我去监狱见周彦良。
他穿着囚服,整个人蔫了,看到我立刻扑到玻璃前:「南星!救我!快救我!」
我拿起听筒,他也手忙脚乱抓起另一边。
他语速飞快:「药是你后妈给我的!主意也是她出的!我根本没想害你!」
「我只是舍不得你走,太想留住你了!」
「真的,南星,我超爱你的!求你写谅解书,救我出去!」
我淡淡开口:「周彦良,你根本不是爱我。」
「你抓着我不放,是因为我是你这辈子能碰到条件最好的女生。」
他脸色瞬间扭曲,猛砸玻璃吼道:「你这个毒妇!等我出去,你死定了!」
我冷笑:「等你出来,黄金十几年早没了,社会早变了,你拿什么跟我斗?」
他彻底疯了,拳头不停砸向玻璃:「我查过了!你见我前一天才调高转账限额!顾南星!你设局坑我!你这个心机婊!我不会放过你!」
我静静看着他,心里默念:「不,我只是布了个局,是你自己贪心上钩。」
他今天的一切,全是自找的。
我见过他温柔体贴的样子,也见过他算计我的嘴脸,现在看他跪地求饶,只觉得命运真会开玩笑。
这个人,已经彻底从我人生里清除了,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
走出监狱时,阳光晒在身上,暖得让人想笑。
16
爸爸和后妈的离婚官司结果毫无悬念。
后妈请了最贵的离婚律师,可一上法庭就傻了眼。
原来爸爸早就在财产上做了防范。
她能拿到的,只有他每月五百块的工资。
房子、别墅、所有值钱的东西,全是以公司名义买的。
后妈在法庭当场崩溃,扯着嗓子尖叫:「顾明辉!我跟你十五年!!整整十五年!!养条狗也有感情了!你就这么对我!!」
爸爸冷着脸说:「我把你儿子养大还不够?」
后妈彻底疯了,抓起手边的东西就往爸爸身上砸:「你他妈怎么不死早点!」
她在法庭上失控撒泼,却忘了,爸爸连原配都能一脚踹开,凭什么觉得她能被特殊对待?
庭审结束,爸爸看都没看她一眼,在一群人簇拥下走了出去。
「顾明辉!顾明辉!」
后妈拼了命地喊他名字,突然身体一僵,直接倒在了地上。
17
我拎着一束百合花走进医院。
张柏文守在后妈床边,见我进来立刻起身:「你来了……」
「姐,真的谢谢你。」
他语气诚恳,这次后妈住院,是我私下掏钱借给他的。
看他双眼布满血丝,我轻声说:「去隔壁开个房间睡会儿吧,别你妈还没好,你先垮了,到时候她更没人管。」
张柏文迟疑了一下,我笑着问:「怎么,信不过我?」
他马上摇头:「那我先去订个钟点房,姐,麻烦你了。」
我拍拍他肩膀,催他快去。
他刚走,后妈就醒了。
她脑出血导致脑梗偏瘫,半边身子完全不能动。
我当着她的面,慢条斯理把百合插进花瓶。
后妈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气得直抖。
我整理着花枝,淡淡说:「我妈最爱百合,每到周末都会买一束回家,她自己舍不得买新衣服,却从不省这花钱。」
她躺在那儿死死盯着我,现在动不了,说不出,也没人替她出头。
像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我坐到床边,低头削苹果,刀锋划过果皮,一圈圈红皮完整脱落。
她惊恐地看着我手中的水果刀。
我注意到她的反应,冲她晃了晃刀:「怕这个?」
她瞪着我,眼神充满恨意。
我切下一小块,轻声说:「你确实该怕,你知道我小时候多少次想拿这刀扎进你身体里吗?」
我用刀尖挑着苹果块递到她嘴边。
她死死闭着嘴不肯吃。
我没再逼她,放下水果刀,像闲聊天一样开口:「当初勾引闺蜜老公的时候,想过会有今天这结局吗?」
后妈死死瞪着我,喉咙里发出几声嘶吼。
我凑近她耳边低语:「你费尽心机抢来的男人,听说你得癌了,天天在想怎么甩了你。」
她一脸震惊,满脸写着不信。
我轻笑:「你当然没病,病历是我伪造的。」
她气得浑身发抖,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淌。
我轻轻帮她擦掉:「当年你和你儿子没地方住,是我妈心软收留你们。可我妈躺在ICU里,你这个好闺蜜正搂着我爸秀恩爱。」
我对她恨之入骨。
我永远记得,妈妈快不行了,后妈却扶着爸爸走进病房,特意说:「淑芳,别担心,你走了我会替你照顾好老公和女儿的。」
那句话直接把妈妈送进了地狱。
现在,轮到我清算旧账了。
我慢条斯理地戳她心窝:「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张柏文会不会是例外?我觉得他挺惨的,考研关键期,还得伺候你这个瘫痪的妈。」
她急得拼命呜咽,眼泪止不住地流。
我语气惋惜:「柏文算是毁了,课上不了,还得到处借钱给你‘治病’。哪天你断气,他债台高筑,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她双手乱抓,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尖叫,没人听得懂。
但这不重要。
我贴着她耳朵一字一顿:「我妈咽气那天,我就发过誓,你们这对gou男女,必须——生——不——如——死!」
「你得好好活着,亲自体验我妈在病床上被所有人抛弃的滋味。她受的苦,我要你十倍百倍地还回来。」
「这是你欠她的命债!」
她吓得呼吸急促,惊恐地盯着我,裤腿间渗出黄色的液体。
我静静看着她,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18
我扶着爸爸慢慢上了车。
他上次心梗抢救回来后,身体一直很虚弱。
爸爸坐在后排,轻声问我:「都安排好了吗?」
我答:「新房买好了,保姆也到位了。」
他望着窗外,语气低落:「人活几十年,突然要离开家乡,心里总归不是滋味。」
我冷笑了一下。
爸爸转头皱眉,又说:「以后每两年回来一趟吧。」
我随口应付:「再说吧,看情况。」
爸爸明显不高兴,但也没多争辩。
我把车停在路边,两侧车门同时打开,两个高大男人坐了进来。
爸爸被夹在中间,紧张地问我:「他们是谁?」
我瞄了眼镜子,笑着说:「我朋友,一起赶飞机,顺道捎上。」
爸爸沉默了一阵,突然惊叫:「这路不对!我们不是去机场!」
我回头冲他笑:「当然不是,爸爸,我带你去个特别的地方。」
爸爸开始剧烈挣扎,我对着后面喊:「他踹我座椅,我没法开车!」
两个男人立刻一左一右死死按住他。
爸爸彻底失控,骂出各种难听的话。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远郊一家精神病院门口。
他被两人粗暴地拖下车,一路嘶喊我的名字:「南星!南星!你疯了吗!」
我从后备箱拿出一个首饰盒,小心翼翼地摩挲着。这是妈妈留下的东西,上周爸爸交出所有财产,我才终于拿到它。
远处,精神病院的楼群冷冰冰地矗立着。
爸爸明白,只要进去,就再没机会出来。
他终于崩溃大哭:「我错了!南星!爸爸错了!别送我进去!」
「钱我都给你了!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面无表情打开盒子,把里面的玉观音戴在脖子上。
我点燃一支烟,观音面容安详,和我一起冷漠地看着爸爸被拖进大门。
这辈子,他别想再出来。
19
我坐在机场翻看着书, 因为看得太过入神,直到广播喊我的名字我才反应过来。
我拿着机票匆匆赶到登机口:「抱歉,我来迟了。」
我拖着行李,带着爸爸的三千万家底,坐上了飞往理想的飞机。
番外
我是小三生的孩子。
小三的孩子天生就背负着罪名。
从小到大,不管换到哪个学校,都会因为「小三儿子」这个标签被欺负。
妈妈不在乎我,她眼里只有继父。
只有姐姐对我好。
每次我最崩溃的时候,她都会出现,陪着我,安慰我,认真地说:「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
我始终记得,她把我搂进怀里:「别难过了,姐姐不会怪你的。」
那天,我的头不小心碰到了她胸前,心里瞬间炸开一阵电流。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让她抱过我,也不再叫她「姐姐」。
自从姐姐去医院看过妈妈之后。
周彦良的得意劲儿淡了些,但他还是无视我的脸色,继续打压我:「你得想清楚,留学回来也不一定有好工作,等你毕业都快三十了。三十岁的女人能干什么?没家庭,事业刚起步,谁会要你?」
「我顾」我从监控里看见她拖着瘫痪的身子,用一只胳膊艰难地爬上了天台。
我不信这事和顾南星没关系。
我恨她,恨她明明清醒却如此绝情,在我们之间划出一道跨不过的线。
我恨她,恨到想亲手掐住她的脖子,看她一点点断气。
我恨她,恨到想摧毁她的骄傲,想把她压在身下,永不放手。
姐姐……我恨你,恨到发疯。
我决定出国读书,学的是心理学。
姐姐或许出于内疚,主动承担了我的学费。
冬天的雪花洁白无瑕,落在了我手中那朵黑色玫瑰上。
我把黑玫瑰递给她,语气平静:「花店没别的花,但我觉得这颜色挺适合你。」
顾南星表情微僵:「谢谢,我请你出去吃个饭吧。」
我默默跟在她身后,固执地踩着她的每一个脚印,像在重走她走过的每一步。
几个黑人小伙从路边跑过,差点撞上顾南星。
我下意识将她拉过来护在怀里,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撑住墙,把她圈在我和墙壁之间。
我鼻梁上的眼镜滑了下来。
我轻轻推了推,用镜框挡住眼里的情绪。
顾南星眼神闪躲,推了推我:「没事了。」
我没动,盯着她,低声说:「姐姐,可得小心点啊。」
来源:葡萄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