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煤炭系统老红军胡金标,红3军团通讯排长在重庆生活70年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9-26 09:27 1

摘要:老红军胡金标1917年出生于江西省吉安市峡江县,1929年8月才12岁多就参加了中央红军,由一个只有小名胡娃子的农家少年成长为英勇善战的红3军团军团部通信排长胡金标。他1934年10月参加长征,在遵义重伤后留在四川古蔺县养伤,他信念坚定,与留在古蔺县、习水县的

从赤水河到煤矿井口:胡金标,一道疤和一辈子的重庆

老红军胡金标晚年照片,图片来自网络

老红军胡金标1917年出生于江西省吉安市峡江县,1929年8月才12岁多就参加了中央红军,由一个只有小名胡娃子的农家少年成长为英勇善战的红3军团军团部通信排长胡金标。他1934年10月参加长征,在遵义重伤后留在四川古蔺县养伤,他信念坚定,与留在古蔺县、习水县的老红军一起积极面对困难,坚定寻找组织。1938年9月,他与红军团参谋长刘湘辉一起找到重庆八路军办事处,之后留在重庆新华日报社工作,重庆解放后就一直在重庆煤炭系统工作,在万盛南桐矿务局、荣昌永荣矿务局工作了一辈子。胡金标1938年21岁,他热爱重庆,热爱重庆的煤炭工业,他在重庆工作生活了近70个年月,他把他的青春年华都奉献给了重庆的发展和建设。

谁把一个被子弹穿过胸口的通信兵,和一个煤矿的老矿长联系在一起?他在赤水河边讨过饭,躲过民团搜山,年轻时跑得快,老了走得稳。要说哪一年最难,他多半会指着伤疤说:1935,那一年把他的人生打断,又把他接上。

往前推两年,还是瑞金那边的冬天。他从红军大学学成出来,分去红三军团,顶着“娃子”的年纪却在军团部跑电报、传命令。那时他资历不短——十二岁扛枪,这在队伍里都算“老兵”。1934年秋天,队伍突破一道又一道封锁线,湖南汝城那片叫“泰来圩”的地方,传闻彭老总亲自上阵操作一门迫击炮,轰塌前面的碉堡,炸出一条活路。小胡站得不远,眼里都是火光和泥土翻飞,心里只有一句话:跟上。

接下来的湘江硬仗,11月,血水混着冷风。红三军团部临时设在广西兴安界首的一个祠堂,他穿着湿衣服进进出出,不知道跑了多少回急差。夜里腿打颤,天一亮还得继续,这就是通信兵的命。

1935年,中央红军到了遵义。休整没几天,转身又是四渡赤水的折返跑。头三次他都在队伍里:一渡从遵义折向云南威信扎西,绕山过水;二渡回师遵义,打了娄山关,也打了遵义城;第三次再度折回,路更险,人更疲。2月27日傍晚,天色发灰,他跟着三军团参谋长邓萍前出侦察,身边有张爱萍、蓝国清,几个人贴着河边潜行,离城墙不远。小通讯员来回跑动,位置泄露,城墙上冷枪响起——邓萍倒下,张爱萍右臂一沉,胡金标胸口一热,整个人在地上滚了几滚。那晚,队伍反扑,城破。第二天,又把吴奇伟赶来的援军打了个大败。这是长征中少有的痛快仗,可胡金标躺在担架上,只能听见呼喊,闻到火药味。

他被战友抬着过赤水,出了遵义,翻过仁怀,沿着路到了四川泸州的古蔺。皇华镇附近一个叫铁厂场的地方,地名朴素,人也朴素。队伍走得快,重伤员带不动,便把他留下。一个姓李的医生,叫李培生,泸州人,借住在洞坪雷俊臣家行医,没什么设备,靠一双手、一点药,给这些红军伤员接骨、清创。敌人总在后面撵,乡里人把他们往山洞里抬。你要是现在去那片山坡,洞口还在,风吹进去,回声空空的。

日子很难熬。地方民团三天两头上门,横挑鼻子竖挑眼,抓不到人,也要勒点钱物走。伤员靠老百姓接济,能吃一碗粥就是运气。两个月后,能行走的陆续散去,各寻生路。胡金标年轻,命硬,靠着李医生的手和自己咬牙,站起来了。他离开洞坪,沿路乞讨,后来给人当长工——先在皇华镇上给李炳君做杂活,再到古蔺太平镇的甘子坪,投到杨若愚门下干活。太平渡就在旁边,红军那时二渡、四渡都从这过,他对水声有印象,对渡口也不陌生。

那一带散落着不少红军。习水县隆兴镇的淋滩场离太平镇不远,河道弯弯,集市不大,人心却活络。当地的刘纯武算是开明人,组织了个“保商队”,名义上护商,实际上给二三十个红军出身的年轻人一个藏身的壳。还有个江西宜春来的老兄,刘湘辉,之前是团参谋长,后来扛着挑子当货郎,在淋滩与太平渡之间来回穿,打听散兵的消息,慢慢把人线拧在一起。胡金标跟他熟,常背着手在河边嘀咕,碰上古蔺地下党的人,也能传个口信。

转眼就是卢沟桥的枪声。1937年夏天,北边已经打起来。没多久,平型关的胜仗从广播里、从茶馆里传到这些小镇。几个人合计了一下,写信给彭老总,说愿意回队伍,去打日本人。过了两三个月,有回信——是周总理的手谕,叫他们去重庆的八路军办事处。1938年9月14日,天气还热着,刘湘辉和胡金标从太平渡走,过泸州,进山城,到机房街七十二号。门牌一认,心就定了。

后来两人的路分开。刘湘辉北上,去了太行山那边。胡金标留下,在重庆城里的一家报馆做事——新华日报。印刷间里,油墨味混着汗味,他一天到晚与铅字打交道,也做通信工作。报纸撤离重庆是1947年初的事,他随着队伍离开,转了一圈,又在解放西南的时候跟着川干队回到了这座城。队伍里有于江震、陈野苹带队,名字现在提起来很多人不熟了,但那时每个人都拧着劲儿,往里冲。

新政权刚站稳脚,胡金标被派去綦江的铁矿,做助理军事代表,处理交接、安置、生产这些琐事。不久,他调去南桐矿区。东林煤矿那几个字,后来成了他人生里很深的刻痕。他先是副矿长,后又挑起了矿长的担子。那会儿条件艰苦,井下尘土呛人,他这个当领导的也不端架子,跟着工人一起下井,吃食堂饭,穿同样的工作服。矿工对他服气,不是因为他说了多少漂亮话,而是因为看见他在井口挨风、在巷道里弯腰。

岔一句,东林煤矿的账本能翻回到清末,1872年就有人在那里刨黑金。一个矿能活这么久,靠的是一茬又一茬人接力。胡金标把自己那一茬,交得很干脆。

当然,风不可能一直顺。1957年秋,他遭遇不公,被调离万盛,去了荣昌的永荣矿务局。那几年他不爱多说话,埋头做事,白天在矿上转,晚上拿着小本子算账,心里清楚:只要矿井不停,我就还有用。等到1979年事情拨正,他主动开口,要求回南桐。年纪大了却还惦记那片煤山,别人笑他,他就笑笑,像是回家认门。

八十年代,他凭副处级离休。万盛是他的落脚地。城区不大,坡道多,雨季一来,空气里潮乎乎的。他怕冷,手总要揣在衣兜里,但一说起过去,就把手拿出来比划,指节上留下的老茧像几颗小石头。有一年生日,矿工们和一个工友的女儿来给他热闹了一回,桌上是冒着热气的糯米饭、腊肉、豆花,老兵笑得像个很长时间没放松过的人。照片里,身后是东林矿的灰墙,前头是一张张红扑扑的脸。

如果把他的命运串成一条线,那线头在江西峡江,一个外号叫“胡娃子”的小子扛枪从井冈山下来;线上打了几个死结:湘江、遵义、赤水;线尾却落在重庆的矿务局办公室,落在井口的风和煤尘里。他年轻时传递军令,老了传递班组的安全口号;曾经在山洞里忍痛,到后来为人安排井下的防护;他在人世最大的胜仗之后负伤,又在平凡的生产线上找回了自己的位置。有人说这是起伏,有人说这是归宿。对他自己来说,也许只是接着干:前半生把人带出去,后半生把煤带上来。

我们常拿“传奇”去框一个人的一生,可真正的传奇,很多时候是你没看见的那些小段子:山雨夜里伤口发痒,他翻个身,窗外远远能听见火车在拉煤;年轻矿工往他碗里多夹一筷子肉,他抬抬手,没推回去。你问他最骄傲的是什么?他可能不会提战功,也不会提职务。他会说:重庆这几十年,我看见一座座矿灯夜里亮起来。

如今再去万盛,坡上树梢风声跟当年差不多。老兵的故事讲不完,细节也未必说得全。只是想一想:如果那年遵义城下,子弹再偏一点,或者担架掉在泥里,他的后半生还会不会这样落到“煤”这个字上?命运有时就像一条狭窄的巷道,前头黑着,但总有人往里走,终究能摸到一线光。

来源:3C捕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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