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偏心妹妹,所以我远嫁多年 他死后我整理遗物,却发现手机…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9-27 07:02 2

摘要:爸爸偏心妹妹,所以我远嫁多年。他死后我整理遗物,却发现手机只有导航软件——导航终点是我家

爸爸偏心妹妹,所以我远嫁多年。他死后我整理遗物,却发现手机只有导航软件——导航终点是我家

声明: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爸打小就偏疼妹妹。

同样的玩具,妹妹要星星他绝不给月亮,而我,只能在一旁眼巴巴看着。

家里有好吃的,妹妹碗里堆得像小山,我的碗里却寥寥无几。

我总觉得,自己是家里多余的那个,就像角落里无人问津的旧玩偶。

所以,当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远嫁异地。

那座陌生的城市,成了我逃离原生家庭的避风港。

我像一只挣脱牢笼的鸟,头也不回地飞向远方,以为这样就能摆脱那些不公平的过往。

昨天,一个电话打破了生活的平静。

电话那头,亲戚的声音带着哭腔:“你爸走了。”

那一刻,我手里的杯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玻璃碎片溅了一地。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我匆匆赶回老家,那座曾经熟悉又让我痛苦的老房子,此刻弥漫着悲伤的气息。

白色的挽联在风中轻轻飘动,像是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愁。

屋里的亲戚们来来往往,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悲伤,偶尔传来压抑的抽泣声。

我机械地跟着他们,完成着各种丧葬仪式。

等一切暂时告一段落,我走进了父亲的房间,准备整理他的遗物。

房间里很昏暗,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户纸,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不规则的光影。

父亲的衣物整整齐齐地叠放在衣柜里,散发着淡淡的樟脑丸味道。

在床头柜上,我看到了他的手机。

那是一部很旧的手机,屏幕上有几道划痕,像是岁月刻下的痕迹。

我拿起手机,发现里面竟然只有导航软件,连个微信都没有。

我愣住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外壳,心里五味杂陈。

这时,妹妹走了进来。

她的眼睛红红的,像是两颗熟透的樱桃,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她看到我手里的手机,眼神突然变得慌乱起来,几步冲过来,一把夺过手机。

“姐,你别看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肩膀微微颤抖着。

1

葬礼现场,白幡低垂,香烛的青烟袅袅升腾,弥漫着压抑而悲伤的气息。

我静静地站在角落,眼神空洞,一滴眼泪都没掉。

周围的亲戚们,个个面色哀戚,发出压抑的抽泣声,那声音如同细密的针,扎在寂静的空气里。

我站在那,身形笔直,却仿佛与这悲伤的氛围格格不入,像个局外人一样,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妹妹江昭月缓缓走过来,她的眼睛肿得像两颗核桃,眼白里布满了血丝,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她微微颤抖着手,想要拉我的手,声音带着哭腔:“姐,你……你拉着我点。”

我眉头微微一皱,身子一侧,躲开了她的手,冷冷地说:“不用。”

江昭月的手僵在半空,眼神里满是受伤,她哽咽着说:“姐,你别这样。”

我目光直直地看向灵堂中央那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男人嘴角上扬,笑着,可那笑容在我记忆里却如此模糊,我已经对他没什么印象了。

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我哪样了?”

刹那间,周围的抽泣声戛然而止,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几个姑姑婶婶面面相觑,交换着眼色,眼神里满是嫌弃和不满。

其中一个姑姑撇了撇嘴,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阴阳怪气地说:“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另一个婶婶也跟着附和,皱着眉头,满脸厌恶地说:“她爸死了都不掉一滴泪,心是铁做的吧。”

还有一个姑姑双手抱在胸前,轻蔑地说:“可不是,从小就犟,没江昭月一半贴心。”

这些话,如同锋利的刀刃,一刀一刀地割在我心上,可我都听了二十多年,早就习惯了,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我爸对江昭月的好,那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偏爱,就像太阳永远只照耀着江昭月,而我,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

记得我十岁生日那天,家里布置得温馨又热闹,墙上挂着彩色的气球,桌上摆着漂亮的蛋糕。

我眼巴巴地盼着一个当时最流行的娃娃,那娃娃有着长长的卷发,大大的眼睛,穿着漂亮的公主裙,我无数次在梦里都抱着它。

结果,我爸下班回来,手里抱着一个巨大的变形金刚,那变形金刚色彩鲜艳,造型酷炫,是江昭月吵着要的。

江昭月一看到变形金刚,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兴奋地跳起来,大声喊着:“哇,是我的变形金刚!”

我爸笑着把变形金刚塞进江昭月怀里,粗糙的大手揉着她的头,宠溺地说:“我们家小月亮最乖。”

然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了我,从兜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练习本,随手扔给我,说:“女孩家家的,别老想些没用的,多学习。”

练习本的封面上印着一行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那字迹已经有些模糊,就像我在这个家的地位一样,可有可无。

我呆呆地看着手里的练习本,手指不自觉地捏紧,指关节都泛白了。

江昭月抱着变形金刚,在我面前晃了晃,得意地说:“姐,你看我的变形金刚多酷。”

我咬着嘴唇,没有说话,心里像有一团火在燃烧。

那天晚上,我回到房间,把门反锁上,坐在床边,看着那个练习本,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我就是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我愤怒地把练习本撕得粉碎,一片一片的纸屑在空中飞舞,就像我破碎的心。

我把纸屑一片一片冲进了下水道,看着它们被水流冲走,仿佛也冲走了我对这个家最后的一丝期待。

我没哭,我只是觉得,这个家,我很多余。

2

葬礼的肃穆余音还未散尽,屋内便已陷入另一番寂静。

我站在那略显空荡的房间里,开始着手整理父亲的遗物。

父亲的东西少得可怜,偌大的房间,仅有一个老旧得掉漆的衣柜,孤零零地立在那里。

我缓缓走到衣柜前,轻轻拉开柜门,一股淡淡的樟脑味扑面而来。

我将父亲的衣服一件件小心地叠好,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叠好的衣服被我整齐地装进纸箱,每放一件,心里就空落一分。

江昭月蹲在一旁,眼神专注而哀伤,默默地用手中的软布,一下一下地擦着一个相框。

那相框有些陈旧,边角处已经有了磨损的痕迹。

相框里,是她和父亲的合影。

照片里,阳光正好,游乐园里五彩斑斓的游乐设施在背景中闪烁着欢乐的光芒。

江昭月坐在父亲的肩膀上,双手紧紧抓着父亲的头发,笑得灿烂无比,那笑容就像一朵盛开在阳光下的太阳花,明媚而耀眼。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眼神有些呆滞地环顾整个屋子,目光在每一个角落扫过。

“奇怪,怎么一张我和他的单独合影都找不到呢?”我轻声呢喃着,声音里带着一丝失落。

我翻遍了屋子的每一个抽屉,每一个柜子,甚至把床底下都仔细地找了一遍。

最终,只在一张有些泛黄的全家福里找到了自己。

照片里,我站在最角落,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脸上的表情也很不自然,仿佛是被强行P上去的,和这个温馨的家庭场景格格不入。

江昭月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低落,她慢慢抬起头,眼眶红红的,声音沙哑地说道:“姐,爸的书桌里,有给你留的东西。”

我微微一愣,随即回过神来,转身走向父亲的书桌。

书桌是那种老式的木质书桌,表面已经有些斑驳,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木香。

我缓缓拉开书桌最下面的抽屉,随着“吱呀”一声轻响,抽屉缓缓打开。

里面是一个铁盒子,铁盒子上落了薄薄一层灰,我轻轻吹了一口气,灰尘便在阳光中飞舞起来。

我怀着复杂的心情打开铁盒,里面并没有什么贵重物品。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沓奖状,那些奖状五颜六色的,在昏暗的抽屉里显得格外醒目。

“三好学生,江昭月。”我轻声念着,脑海中浮现出江昭月小时候认真学习的模样。

“绘画比赛一等奖,江昭月。”

“舞蹈之星,江昭月。”

满满一盒,全是江昭月的荣光,每一张奖状都仿佛在诉说着她曾经的辉煌。

“哼,看来在爸心里,江昭月才是他的骄傲。”我小声嘀咕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在铁盒的最底下,我摸到了几张纸,纸张有些粗糙,手感并不好。

我拿出来一看,是我的。

是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和几张优秀毕业生的证书。

它们被随意地压在最下面,连个塑料封套都没有,边角都已经起毛了,就像被岁月遗忘的角落。

我扯了扯嘴角,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心里一片冰凉。

“看,连在他心里,江昭月的荣誉都比我的重要得多。”我冷冷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愤怒和委屈。

江昭月看我的表情,眼神里满是焦急和慌乱,她急忙解释道:“不是的姐,爸他……他把你的通知书拿给所有亲戚看过,他特别骄傲。”

“真的吗?”我有些怀疑地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质疑。

“真的,姐,我亲眼看到的。”江昭月急切地说道,眼眶里的泪水在打转,“那时候,爸拿着你的通知书,逢人就夸,说他的女儿有出息,考上了那么好的大学。”

我拿起那张通知书,对着光,仔细地看着。

通知书上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纸张也变得有些脆弱。

“骄傲到把它压在箱底,连个相框都舍不得配?”我冷冷地说道,心中的怒火再次升腾起来。

3

家里的亲戚还没散尽,客厅里还弥漫着未散的饭菜香和淡淡的烟味。

大姑拉着江昭月的手,枯瘦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江昭月的手背,唉声叹气地说:

“小月啊,以后这个家就靠你了。你姐姐,是指望不上的。”

“你爸生病这几年,可都是你在跟前伺候着,端茶倒水,擦身喂饭,他没白疼你。”

二叔坐在一旁的旧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也跟着附和:

“就是就是,你姐嫁那么远,几年都不回来看一次,心真狠啊,跟没这个家似的。”

“这房子和存款,理应都留给你,你姐没资格要。”

我站在门口,脚像被钉住了一般,听着他们毫不避讳地谈论着。

我爸生病了?

我竟然不知道。

没人告诉过我。

我远嫁后,他一次电话都没给我打过。

我每次打电话回来,接电话的都是我妈。

电话那头,我妈总是匆匆忙忙地说:

“你爸在忙呢。”

或者

“你爸出去了。”

然后就挂了电话。

原来是生病了啊。

瞒得可真好。

是不想让我担心,还是觉得我这个多余的女儿根本没必要知道?

我猜是后者。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抬脚走了进去。

“说完了吗?”

我的声音冰冷,在客厅里回荡。

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惊讶,有尴尬,还有一丝不屑。

我看向我二叔,眼神犀利:

“我爸的后事,就不劳你们费心了。你们也没资格操心。”

“他有没有给我留东西,也跟你们没关系,别在这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二叔被我噎得满脸通红,像熟透的番茄,他猛地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是长辈!你懂不懂尊重长辈!”

我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他,寸步不让:

“长辈就可以随意议论别人家的事了?就可以在这挑拨离间了?”

“我嫁得远怎么了?我嫁得远就活该被你们这么编排?”

二叔气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你……你这个不孝女!你爸尸骨未寒,你就要闹得家宅不宁吗?”

这时,江昭月冲过来,挡在我面前,眼眶红红的,对着亲戚们说:

“叔叔,姑姑,你们别说了,我姐她……她心里也难受。”

“她肯定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她就是太冲动了。”

她的维护在我看来,更像是一种炫耀。

炫耀她才是这个家的主人,炫耀她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

我冷冷地看着她,一把推开她:

“江昭月,你别在这假惺惺的了。”

“我难不难受,自己知道。但有一点你们说对了,他最疼的是你,我确实指望不上。”

“从小到大,他什么时候正眼看过我?什么时候关心过我?”

“现在他死了,还要靠别人来提醒我这一点。”

说完,我转身回了房间,“砰”地一声把门反锁。

门外,是亲戚们更肆无忌惮的议论声,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就是,白养她这么大了。”

“还是江昭月懂事,以后这个家就靠江昭月了。”

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看着天花板,眼神空洞。

那个男人,用一辈子告诉我,我不如江昭月。

死了,还要靠别人来提醒我这一点。

4

我在那栋爬满青苔的老房子里住了下来,着手处理父亲离世后的诸多琐事。

江昭月每天都在我身边小心翼翼地徘徊,她那双眼睛里盛满了想说的话,可每次刚要开口,又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生生咽了回去。

她轻轻端来饭菜,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动作轻得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我面无表情,默不作声地拿起筷子,一口一口机械地吃着。

她又默默地为我倒来热水,热水在杯子里冒着腾腾热气,模糊了她的面容。

我依旧面无表情,机械地接过杯子,手指碰到杯壁的温暖,却感觉不到内心的温度。

我们就像两个被命运捆绑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唯一的联系,是那个已经永远离开我们的父亲。

一天晚上,窗外的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挡,整个世界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全是父亲生前的点点滴滴。

终于,我掀开被子,起身走出房间。

客厅里,江昭月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没有开灯,只有她手中手机屏幕的冷光,幽幽地照亮她半张苍白的脸。

她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泪水无声地滑落,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

我站在原地,愣愣地站了一会儿,心里五味杂陈,正准备悄悄退回去。

然而,我的脚步声还是惊动了她。

“姐。”她慌乱地抬起头,手忙脚乱地擦掉脸上的眼泪,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急忙站起来。

“还没睡?”我看着她,语气平淡得像一潭死水。

“睡不着。”她低着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姐,爸他……其实很想你。”

又是这句话,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是吗?我怎么没觉得。”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江昭月的身体猛地僵了一下,像是被我的态度刺痛了。

她缓缓抬起头,眼神里满是小心翼翼和期待,慢慢走到我面前,把她的手机递到我手里。

“你看看这个。”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祈求。

我疑惑地接过手机,屏幕上是一个视频。

视频的背景很熟悉,是我远嫁那个城市的江边公园,江风轻轻吹过,柳枝随风摇曳。

镜头有些晃动,拍的是一个年轻女孩的背影,她穿着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正欢快地跑着放风筝。

女孩的笑声清脆悦耳,像银铃般在空气中回荡。

“这是……”我皱着眉头,一脸疑惑。

“这是你大学同学发在朋友圈的视频,说偶遇了你。”江昭月的声音很轻,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我转给了爸。”

就在这时,视频里突然传出了父亲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喘息和压抑的咳嗽。

“咳咳……我们家……我们家阿宁,笑起来真好看……”他的声音沙哑而虚弱,却充满了无尽的温柔和眷恋。

“像她妈妈……”父亲又接着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怀念和怅惘。

我的心猛地一缩,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疼痛瞬间蔓延至全身。

视频只有短短十几秒,可我感觉父亲却像是看了一辈子那么久。

江昭月看着我,眼眶又红了起来,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爸的手机内存很小,存不下什么东西,就存了这一个视频。他每天都要看好几遍。”

“他说,听听你的笑声,他身上的疼都能好一点。”她说着,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

5

我猛然间夺过手机,双手紧紧攥着,反复地看着那个视频,眼睛瞪得滚圆。

视频里的男人,声音虚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和我记忆里那个中气十足,骂起我来能骂半个小时都不带喘的男人,简直判若两人。

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开始发抖,连带着手机也跟着微微颤动。

“他是什么时候生病的?”我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盯着江昭月,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三年前,心脏病。”江昭月抽泣着,声音哽咽,“医生说,那是老毛病了,年轻时候累出来的。”

三年前。

正是我结婚那年。

我结婚那天,他没来。

只托人带了一个红包,薄薄的,里面装着一千块钱。

当时我老公家那边的人都笑话我,窃窃私语声不断:“瞧瞧,这新娘子娘家没人,连父亲都不肯出席女儿的婚礼。”

我气得脸色铁青,一把把红包扔了出去,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都不要再跟他有任何瓜葛!”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的声音都在抖,眼眶也微微泛红。

“爸不让。”江昭月眼泪又掉下来了,一滴一滴地砸在手背上,“他说你嫁得远,有自己的生活,不能拖累你。”

“拖累?他怎么会觉得会拖累我?”我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他还说,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江昭月继续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他没脸见你,更没脸让你回来照顾他。”

“没脸?拖累?他什么时候觉得对不起我了?”我死死地盯着江昭月,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不解,“是把我的房间改成你的琴房时?还是把唯一的升学名额让给你,让我去读技校时?”

江昭月被我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只是默默地流泪。

我死死地盯着她,眼神仿佛要穿透她的灵魂:“你是不是觉得,现在说这些,就能让我原谅他?江昭月,你别太天真了。”

“不是的!姐!我没有!”江昭月被我的话刺激了,她激动地抓住我的胳膊,指甲都掐进了我的肉里。

“那你告诉我是为什么?”我猛地甩开她的手,声音提高了几分,“是为什么啊?你倒是说啊!”

江昭月嘴唇哆嗦着,像是一片在寒风中颤抖的树叶,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她只是摇头,眼泪流得更凶了,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你每次都这样!”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的鼻子骂道,“每次我们争吵,你都用眼泪来当武器。好像你是那个受了天大委屈的人,而我成了那个无理取闹的恶霸!”

看着她这副样子,我心里就更气了,怒火中烧,仿佛要将整个房间都点燃。

又是这样。

每次都是这样。

她总是用眼泪来博取同情,让我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做错事的人。

6

第二天,阳光透过斑驳的窗帘,稀稀拉拉地洒在客厅的地板上。

律师如约而至,脚步沉稳地踏进家门。

他是爸的老朋友,姓王,大家都称呼他王叔叔。

王叔叔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眼神里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阿宁,你总算回来了。”

我微微垂下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这时,大姑和二叔不知从哪儿得到了消息,匆匆忙忙地赶来。

他们一进门,就大摇大摆地坐在沙发上,那姿态,仿佛这家里的一切都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王叔叔不紧不慢地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那文件被装在一个精致的文件夹里,封面上还印着律师事务所的标志。

“这是你父亲的遗嘱。”王叔叔的声音低沉而严肃。

瞬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客厅里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二叔清了清嗓子,脸上堆起假惺惺的笑容,说道:“大哥一辈子不容易啊,吃了那么多苦,受那么多累。他怎么安排,我们都尊重。不过话说回来,小月这孩子最孝顺了,平时没少照顾大哥,多给她留点也是应该的。”

大姑在一旁连忙点头,附和道:“就是就是,阿宁常年不在家,一年到头也见不着几面,能出上什么力啊。哪像小月,天天守在大哥身边。”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一唱一和,眼神里满是不屑。

江昭月坐在我旁边,双手不停地搅在一起,手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紧张得手心直冒汗。

王叔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视了一圈众人,然后缓缓开口:“遗嘱内容很简单。”

“老江名下的这套房子,以及他账户里所有的存款,都留给……”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目光缓缓地落在我身上,眼神里带着一丝郑重。

“他的大女儿,江柚宁。”

刹那间,客厅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我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

给我?

所有东西,都给我?

二叔第一个从沙发上跳起来,满脸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他大声吼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王律师,你是不是搞错了?大哥怎么可能把东西都给这个不孝女!她一年到头都不回家,大哥生病的时候她在哪儿?”

大姑也跟着尖叫起来,声音尖锐得刺耳:“就是!这里面肯定有猫腻!江柚宁,是不是你威胁你爸了?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逼你爸把遗产都留给你?”

我脑子一片空白,整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们的质问。

威胁?

我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近乎嘶吼:“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拿什么去威胁?”

说罢,我猛地抬起头,目光在房间内扫视一圈,最终定格在江昭月身上。

她同样一脸震惊,原本白皙的脸庞此刻毫无血色,眼睛瞪得极大,嘴巴微微张开,像是想说些什么却又被惊得说不出话。

然而,这震惊只是转瞬即逝。

很快,她微微低下头,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再抬起头时,脸上竟浮现出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那表情里似乎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解脱。

我心里“咯噔”一下,眉头紧紧皱起,暗自思忖:她好像,早就知道了?

就在这时,王叔叔清了清嗓子,神色严肃,将一份遗嘱缓缓推到我面前。

他的手指在遗嘱上轻轻点了点,语气笃定:“白纸黑字,清清楚楚,还有你父亲的亲笔签名和手印,这做不了假。”

二叔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晃动起来,茶水溅出,在桌面上留下一片水渍。

“哼,谁知道这遗嘱是怎么来的!”二叔满脸愤怒,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大姑也在一旁附和,她双手叉腰,扯着嗓子喊道:“就是,说不定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呢!”

王叔叔眉头一皱,眼神凌厉地扫了他们一眼,冷冷说道:“如果你们觉得你父亲是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立遗嘱,或者受到了胁迫,那你们就拿出证据来。要是拿不出来,这份遗嘱就具有法律效力,谁也别想抵赖。”

二叔和大姑被堵得哑口无言,他们恶狠狠地瞪着我,那眼神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一般。

我却没有心思理会他们,只是呆呆地看着那份遗嘱,眼神有些空洞。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缓缓回过神来,心中满是疑惑,忍不住喃喃自语:“我那个父亲,最疼爱的不是江昭月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我的印象里,父亲总是把最好的东西都给江昭月,对她关怀备至,而对我却总是不冷不热。

那个偏心了一辈子的男人,为什么会在死后,做出这样匪夷所思的决定?

这完全不合常理啊!

我越想越觉得困惑,眉头皱得更紧了,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江昭月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她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角,动作轻柔得像一片羽毛。

我回过神来,低头看向她,只见她眼神闪烁,嘴唇微微动了动,欲言又止。

紧接着,她把一个东西塞进我手里。

我低头一看,是一个陈旧的日记本,封面已经有些磨损,边角也微微卷起,上面还带着一把密码锁。

“姐,”她的声音很轻,轻得仿佛一阵微风,带着一丝颤抖,“这是爸留给你的,他说,你看完这个,就什么都明白了。”

我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终,我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低下头,看着手里的日记本。

7

我猛地关上房门,将自己反锁在狭小的房间里。

昏黄的灯光在头顶摇曳,投下一片斑驳的影子。

指尖轻轻抚过日记本上那把精致的密码锁,金属的凉意顺着指尖蔓延。

“密码会是什么呢?”我喃喃自语,大脑如高速运转的机器,飞速思索着。

“生日?会不会是我自己的生日?”我迅速在锁上拨动数字,输入自己的生日,可锁毫无反应。

“不对,爸爸偏心妹妹,所以我远嫁多年。他死后我整理遗物,却发现手机只有导航软件——导航终点是我家

1

2

3

我爸生病了?

我竟然不知道。

没人告诉过我。

或者

“你爸出去了。”

然后就挂了电话。

原来是生病了啊。

瞒得可真好。

我猜是后者。

“说完了吗?”

我的声音冰冷,在客厅里回荡。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就是,白养她这么大了。”

4

5

三年前。

正是我结婚那年。

我结婚那天,他没来。

又是这样。

每次都是这样。

6

7

“不对,不是这个。”我皱了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那……会不会是他的生日?”我又尝试着输入他的生日,可依旧是“咔哒”一声,锁并未打开。

“还是不对。”我咬了咬嘴唇,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难道是江昭月的生日?”我脑海中闪过妹妹江昭月的面容,又试着输入她的生日。

“咔哒,咔哒。”锁依旧紧紧闭合,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

“都不是,那还能是什么呢?”我几乎要放弃,手指无力地垂在身侧,眼神中满是失落。

就在这时,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像是黑暗中闪过一道亮光。

“对了!会不会是我女儿的生日?”我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我颤抖着手指,试着拨了四个数字:0826。

“咔哒。”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锁开了。

我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住。

“真的是女儿的生日……”我轻声呢喃,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我缓缓翻开第一页,是我爸那有些潦草却充满力量的字迹。

日期,是我上大学,离开家的那天。不是这个。”我皱了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日期,是我上大学,离开家的那天。

来源:在牧场挤取牛奶的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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