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的夜半之声

摘要：凌晨一点，青石板路上的露水已经结得能映出月影，我攥着生锈的黄铜钥匙站在“钟表匠老宅”门前。这是本月第三起关于老宅怪声的委托，前两位委托人一个说听见齿轮啃咬木头的“咔嗒”声，一个声称午夜十二点整有女人的哭声从阁楼窗缝里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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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青石板路上的露水已经结得能映出月影，我攥着生锈的黄铜钥匙站在“钟表匠老宅”门前。这是本月第三起关于老宅怪声的委托，前两位委托人一个说听见齿轮啃咬木头的“咔嗒”声，一个声称午夜十二点整有女人的哭声从阁楼窗缝里钻出来。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混合着樟脑丸与灰尘的气息扑面而来。客厅正中央的座钟停在11点57分，钟摆悬在半空，像是被人突然掐断了时间。我打开手电筒扫过墙面，剥落的壁纸下露出几行刻痕，最清晰的一道是“1943.8.15”，旁边还刻着半个齿轮图案。

“咚——咚——”

午夜钟声突然在空荡的房间里炸开，我猛地回头，发现停摆的座钟竟开始缓慢转动。更诡异的是，随着钟摆摆动，阁楼传来细碎的“沙沙”声，像是有人在翻找东西。我握着从工具箱里取出的扳手，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楼梯往上走，每一步都能感受到木板下传来的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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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的门虚掩着，月光从破洞的窗帘里漏进来，照亮了满地的钟表零件。墙角的铁盒里放着一本泛黄的日记，最新一页的字迹还带着潮气：“他们又在敲墙，说要找‘那个东西’。”日记旁摆着个铜制怀表，表盖内侧刻着和墙面上一样的齿轮图案。

“咔嗒——咔嗒——”

声音突然从我的脚边传来，我蹲下身，发现地板缝里卡着半片齿轮。顺着齿轮的方向撬开松动的木板，下面竟藏着个暗格。暗格里的铁盒打开的瞬间，一股铁锈味扑面而来——里面装着半块带血的机械零件，还有一张泛黄的报纸，头条标题是“钟表匠一家神秘失踪，疑与军火走私有关”。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树枝摇晃的声音，我抬头看见一道黑影闪过。追出去时，只在青石板路上捡到一枚沾着机油的纽扣。回到阁楼，我重新拿起那本日记，翻到第一页，终于明白那些怪声的来源：1943年的那个夜晚，钟表匠发现了军火贩子藏在钟摆里的秘密，为了保护证据，他故意让座钟每天午夜准时发出声响，用齿轮转动声掩盖暗格里零件的反光，又模仿女人哭声吓退前来寻找的人。

晨光熹微时，我把证据交给了警局。站在老宅门口，看着朝阳照在“钟表匠老宅”的门牌上，突然明白那些被传得神乎其神的都市怪谈，不过是普通人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秘密的痕迹。就像这座老宅里的钟声，看似恐怖，实则是正义在黑暗里发出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