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说米兰：央视小三角、周四足球报，我追了34年的米兰快乐时光

摘要：上周三凌晨3点，我蹲在客厅沙发上，电视亮度调到最低，声音压到只够自己听见——屏幕里是米兰客场的比赛，我手里攥着碗凉了的泡面，眼睛不敢眨一下。妻子卧室的门没关严，能听见她翻身的动静，我赶紧把泡面碗往怀里缩了缩，生怕塑料声吵醒她。这样的凌晨看球时光，总让我想起小时

上周三凌晨3点，我蹲在客厅沙发上，电视亮度调到最低，声音压到只够自己听见——屏幕里是米兰客场的比赛，我手里攥着碗凉了的泡面，眼睛不敢眨一下。妻子卧室的门没关严，能听见她翻身的动静，我赶紧把泡面碗往怀里缩了缩，生怕塑料声吵醒她。这样的凌晨看球时光，总让我想起小时候守着央视“小三角”的日子，那是我一周里最盼着的快乐。

那会儿看米兰的比赛，全靠央视转播的意甲。每到比赛日，我早早把家里的14寸黑白电视搬到院子里，搬个小板凳坐在前面，眼睛盯着屏幕角落那个小小的比分“三角牌”——只要“AC米兰”那几个字跟在比分后面，我就攥着拳头，连大气都不敢喘。解说员的声音更是刻在骨子里：最早是宋世雄老师，语速快得像球场上的传球，“古利特带球突破！漂亮！”；后来是韩乔生老师，总能说出些让人记一辈子的话；再到黄健翔老师，配上张路指导和张慧德老师的分析，我趴在电视前，把他们说的战术、球员特点，都记在硬壳笔记本上，课间追着同学讲“米兰今天又赢了”。

那时候消息慢，光等比赛还不够，得靠报纸“解馋”。每周二放学，我攥着零花钱先冲报刊亭，买《体坛周报》——翻开第一页先找米兰的战报，哪怕只有豆腐块大的篇幅，也能反复看几遍，油墨味蹭在指尖，都觉得是香的。到了周四，又盼着《足球报》，有时候报刊亭老板进少了，去晚了就抢不到，我就站在亭子里，跟买到的同学凑着一起看，两个人头挨着头，从球员采访看到战术分析，连广告页都舍不得放过。除了这两份，还有好些足球报纸，我记不清名字了，只记得每次攥着一叠报纸回家，坐在门槛上翻，阳光洒在纸页上，连字里行间都透着米兰的影子。

第一次在报纸上见古利特，我盯着照片愣了半天——他留着飘逸的长发，带球过人时身姿潇洒，连球衣的褶皱都透着劲儿。更让我心跳的是，解说员念“古利特”的“古”，和我的“谷”，是同一个音！我赶紧把报纸上的照片剪下来，贴在床头墙上，每天睡前都要多看两眼，心里琢磨：“原来有个和我‘同姓’的球星这么厉害，他在的队，肯定不一般。”

就是顺着古利特，我才真正走进了AC米兰的世界。我在《体坛周报》的角落里找米兰的战报，慢慢知道了巴斯滕——他射门时的姿态，像把全身的劲儿都揉进了脚法里；知道了里杰卡尔德，他在中场断球时，就像一道挪不开的墙；还有老队长巴雷西，哪怕报道里只写了他“带伤坚持比赛”，我也在笔记本上工工整整记下来。后来马尔蒂尼崭露头角，我看着《足球报》上他年轻的照片，心想“这小伙子，以后肯定也是米兰的传奇”。这些名字，这些故事，就着报纸的油墨香，一点点沉进我的记忆里，慢慢成了融在血液里的习惯。

成家后我没别的爱好，就剩两样：看米兰的球，玩实况足球。电脑里的实况版本换了七八个，从最初的实况8到现在的2024，我选的球队永远只有一个——AC米兰。女儿小时候总凑在电脑前，小手扒着键盘边问：“爸爸，你的球队怎么总是红红黑黑的？没有粉粉的队吗？”我把她抱到腿上，指着屏幕里的红黑剑条服，又指了指床头墙上早已卷边的古利特剪报：“你看，这是爸爸小时候就喜欢的队，就像爸爸小时候等央视的比赛、抢周四的足球报一样，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个味儿。”

女儿那时候不懂，只知道爸爸每次翻旧报纸，都会对着米兰的报道笑；每次看球，都会念叨“要是张路指导在就好了”。后来她上小学，有次学校组织足球赛，她回来跟我说：“爸爸，我跟同学说我爸爸最喜欢AC米兰，他们说‘那是什么队呀’，我就把你贴在冰箱上的米兰海报拿给他们看了！”我摸着她的头，突然觉得，那些藏在央视小三角和旧报纸里的米兰魂，好像悄悄给她也种了颗小种子。

其实这些年，米兰的起起伏伏，我都看在眼里。有过三剑客横扫欧洲时，宋世雄老师喊得我心潮澎湃的热血；有过巴乔、舍甫琴科进球时，黄健翔老师激动得提高声调的热泪盈眶；也有过球队低谷时，一场比赛输得我想关掉电视，却又想起小时候抢不到《足球报》时的执着——那时候连一句米兰的战报都能开心半天，现在怎么就不能多等一会儿呢？

有人问我：“米兰现在不是最厉害的时候，你怎么还这么执着？”我总说：“这不是执着，是情怀啊。就像你小时候守着央视等比赛，哪怕信号不好满屏雪花，也舍不得换台；就像你攒钱买的旧报纸，哪怕纸页黄了、字迹模糊了，也舍不得扔。米兰是我从12岁就扎在心里的根，就算它以后成了别人眼里的‘破烂队’，我也想守着它，看它慢慢好起来。”

现在我每天在这儿写米兰的故事，不是写多专业的战术，是写央视小三角里的解说声，是写周二《体坛周报》、周四《足球报》的油墨香，是写床头卷边的古利特剪报，是写凌晨看球时的泡面味儿，是写实况里永远不变的红黑队服。我知道现在只有40个粉丝，但我相信，总有和我一样的人——可能是小时候守着央视看意甲的大叔，可能是攒钱买足球报的同龄人，可能是听爸爸讲古利特故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