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红军的队伍为了配合抗日,要进行改编。在1937年9月,蒋介石根本未等中共方面就南方游击队改编方案表态,便听从陈诚建议,抢先发布命令,任命叶挺为“国民革命军新编第四军军长”。(陈诚早年和叶挺从保定军校以来关系便一直不错)
1. 蒋介石听从陈诚命令,抢先任命——“非共”身份正中其下怀
红军的队伍为了配合抗日,要进行改编。在1937年9月,蒋介石根本未等中共方面就南方游击队改编方案表态,便听从陈诚建议,抢先发布命令,任命叶挺为“国民革命军新编第四军军长”。(陈诚早年和叶挺从保定军校以来关系便一直不错)
在老蒋看来,叶挺虽曾是中共党员,但广州起义失败后其实际上已然脱党流亡十多年,其对于“红军架构”是非常熟悉,但其身份又特殊,却“不是共产党员”,老蒋用意深刻,他有自己的想法,他想借用这样的特殊处理方式,借“他人之手”把南方红军游击队“调虎离山”,各个击破。
2. 延安最终接受——“统战符号”与军事需要
我们最开始是想派叶剑英或陈毅去掌控新四军的,但国民党方面坚决反对。周恩来在上海刚刚和归国的叶挺会面后,认为叶挺:
• 曾是北伐名将,国内外声望高,能震慑国民党中下级军官;
• 叶挺也曾是共产党员,只是后来跟张国焘等人有了矛盾,才流亡国外一度脱党,现在叶挺选择抗日归国,并“一切听党指挥”,可接受党委领导(虽暂时无党籍);
• 能有效整合八省游击队,避免被各个击破。
于是延安同意了周恩来的想法。
“先由叶挺挂帅,内部再以副军长项英、政治部主任袁国平、参谋长张云逸等共产党人参与集体领导”的折中方案。
3. 叶挺个人“唯一性”——国共都绕不过去的桥:可以说只有叶挺才有这个特殊性。
• 国民党角度:叶挺是孙中山、蒋介石的昔日部下,又是曾经北伐“铁军”团长,蒋对北伐有着天然的认可,叶挺也曾是自己的旧部,多少有着感情,认为叶挺可以拉拢,被自己所用。
• 共产党角度:他是北伐名将,是独立团团长,创建过人民军队(南昌起义前敌总指挥、广州起义工农红军总司令),在红军游击队中有天然号召力;
• 中间派与舆论:叶挺十年流亡,早就远离了国内的政治纷争,其形象相对“超脱”,容易被社会各界视为“纯粹抗日”的象征。
可以说,在当时国共互不信任、又必须合作的微妙氛围里,只有叶挺同时具备这三重“通行证”。
历史就这样把叶挺推到了多方“唯一可接受的交集”上——于是这位“刚刚归国、尚无党籍”的北伐名将,成为新四军首任军长。
叶挺,这位北伐名将、人民军队的奠基者之一,在出任新四军军长的三年零四个月里,走过了一条比任何战役都更崎岖的心路。
1.临危受命:从“局外人”到“总指挥”的忐忑
1937 年 9 月 28 日,蒋介石一纸委任,抢先把他推上新四军军长宝座。对国共双方来说,这都是一枚“理想结果”:国民党认定他十年脱党,可借此控住南方游击队;中共则苦于部队必须“合法化”,需要一位既懂军事、又能被南京政府接受的“中间人”。
周恩来在上海霞飞路跟归国不久的叶挺匆匆一晤,含蓄示意:“希夷,你出来,部队就有希望。”
那一夜,叶挺在日记里写道:“我如过江之卒,只能向前。”——他比谁都清楚,自己既非党员,又非嫡系,是“夹缝里的军长”。
2.整顿与创痛:把“游击队”锻成“铁军”的 400 天
军部初设汉口,部队散居八省,名册上1 万人,实际能集合的不到 6000,枪少弹缺,更缺正规条令。叶挺把北伐时“独立团”的血性带回来:
- 亲赴岩寺、云岭,按黄埔操典整训;
- 颁布“三大纪律、六项要求、十项注意”,把“不扰民”写进死刑条款;
- 自筹相机办《抗敌报》,每期必登“官兵同灶”照片,让士兵监督军长。
1938 年 6 月韦岗首战,击毙日军土井少佐,南京伪报惊呼“叶挺旧部幽灵再现”。短短两年,部队从 46 个连队扩编为 4 个支队、1 个特务团,兵力逾 3 万,被日军文件称为“长江下游第一强军”。
3.皖南七昼夜:以“谈判”换“生存”的绝望抉择
1941 年 1 月 12 日,茂林石井坑,弹尽粮绝,身边只剩 2000 余人。叶挺把最后的手枪子弹留给机要员,自己下山谈判。被扣前,他给中共中央发了最后一电:“部队突围无望,挺愿以一身换数千战士性命。”
五年零两个月的囚笼生活由此开始:上饶李村、桂林七星岩、恩施防空洞、重庆“中美合作所”白公馆,轮番囚禁。
蒋介石三次许以战区副司令,他回敬三封《囚歌》手稿:“我渴望自由,但我深深地知道——人的身躯怎能从狗洞子里爬出!”
囚窗之上,他刻下四行小字:“三年军长,四次辞呈;一朝革职,无期徒刑。”那是他对自己新四军生涯最锋利的注脚。
4.迟到的回归:从“重新入党”到“黑茶山火球”
1946 年 3 月 4 日,政治协商会议压力之下,蒋介石释放叶挺。
出狱次日,他致电毛泽东、朱德:“我决心以残余之年,重新加入伟大光荣正确的中国共产党,为中国人民的解放贡献我的一切。”
3 月 7 日,中共中央回电批准,称他为“民族英雄,人民战士”。
4 月 8 日,他携夫人李秀文、女儿扬眉、幼子阿九,与秦邦宪、邓发、王若飞同机赴延安,山西兴县黑茶山撞雾爆炸,全员殉难。整理遗物时,人们在内衣口袋发现一张尚未寄出的纸条:“愿以血与火,为后来者照亮黎明。”
他奋斗——把一盘散沙的游击队练成十万铁师;历史没有给他一方安稳的棋盘,他却以血肉为子,下完了最壮烈的一局。
今天,我们重读《囚歌》,仍能听见那副铁骨在烈火与热血中“得到永生”的铿锵回声——那是一位将军在绝境里,为自己、也为后来者,写下的最高自我鉴定:
“我应该在烈火与热血中得到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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