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成员国为何纷纷推进去俄化?哈萨克甘为先锋,乌克兰紧随其后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25 17:48 1

摘要:你要是去阿斯塔纳的旧城问个路,很可能会遇到两种回答:一种是短促的哈语,一种是拖着尾巴的俄语。旁边的老太太会看你一眼,像在判断你到底是“自家人”还是“外乡人”。别看是个路口的小事,背后都是一百多年前的旧账,这笔账一直没结清。

草原上的字母:从沙俄的铁轨到哈萨克的迁都

沙俄在1885年前后,彻底征服了中亚的浩罕汗国、布哈拉汗国、希瓦汗国包括土库曼地区,用了30年左右的时间,将领土拓宽了400万平方公里。

你要是去阿斯塔纳的旧城问个路,很可能会遇到两种回答:一种是短促的哈语,一种是拖着尾巴的俄语。旁边的老太太会看你一眼,像在判断你到底是“自家人”还是“外乡人”。别看是个路口的小事,背后都是一百多年前的旧账,这笔账一直没结清。

那时候中亚不是空着的。不是那种一望无际的荒野,随便插一面旗就算占了新地。帐篷、集市、清真寺,马背上的男人和背着水罐的女人,生活在自己的节奏里。马蹄声过来,枪火开过去,想让人把名字和语言都换了,这事谁也不肯。反抗一波接一波,血流过一次又一次,很多人被埋在没有碑的土里,剩下的活下来的人,嘴边的祷词还是原来那句,心里的骄傲也没那么快倒下。

沙俄官员试过软的。他们在城里设了俄语学校,教堂也一个一个往外冒,想让人从孩子抓起,慢慢变成“自己的子民”。很长一段时间,教室里有孩子来,也有孩子不来。有人在上午练俄字母,下午又回家跟爷爷学部族的故事。你要说彻底“换脑子”,没那么容易。语言不是单纯的工具,它贴着人的故乡和祖先。

到苏联时期,力度更猛。赫鲁晓夫那一套,想让所有民族把俄语放在最前头,最好每个人一开口就是俄式发音。他不喜欢绕弯子,于是干脆把俄语定成必修课,地方语言从课表里退了出去。有人说这样省事,统一管理嘛。可你让孩子们不学自己的母语,家长心里能服吗?我认识一个在阿拉木图教小学的老师萨比特,他那时候每天要先给孩子讲俄文课,午后偷偷带着孩子们读哈语诗,窗外有巡逻的脚步声,他就停一下,笑说“我们在算数学”。像做一件心虚但不得不做的事。

哈萨克斯坦的故事,跟邻居略有不同。早在1847年,哈萨克汗国就彻底被纳入沙俄的盘子里。后来到了苏联,地图上的线又被尺子划了一次,哈萨克斯坦多了几块地,那些地上住的却是俄人多。画线的人考虑很多:边界、铁路、人口。结果就是,这个国家一开始并不“纯粹”,哈萨克人和俄裔在同一屋檐下,数量上差不多势均力敌。

苏联解体那年,我在北方的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见过一个俄裔工人阿列克谢。他说:“要不我们也像克里米亚那样,弄个自治,大家各过各的。”这种想法并不少。可哈萨克斯坦没答应,他们不走那条路。自治提案被否了。接着,政府开始鼓励海外的哈萨克回来,给机票、给房子,像喊孩子回家吃饭一样。几年下来,人口结构就变了,即便如此,在这个两千万人上下的国家里,俄裔仍有四百万左右,不算少。

为了让北方听得见首都的声音,哈萨克斯坦做了一个让人意外又不意外的决定:从阿拉木图搬家。那座靠山的城市当年还是清朝的地盘,1864年被沙俄拿走,如今又把首都的牌子交给了阿斯塔纳。搬字不只是把文件箱从A城运到B城,是要把国家的重心,挪到俄裔最多的地方。从那以后,哈萨克人往首都涌,楼房一栋一栋起,学校一座一座开。阿列克谢先是说热闹,后来说有点挤,再后来他去了鄂木斯克找亲戚,走的时候他把家门口的俄式篱笆拆了,说留给新邻居做柴。

政治也是个温度计。刚建国那会儿,下议院里坐着的哈萨克人四十来号,俄族二十来号,看起来谁也压不过谁。到了2007年,哈萨克席位涨到八十多,俄族却剩十七,不用拿秤称也看得出哪边重。行政岗位上同样如此,公务员里俄裔只占十几个点,哈萨克人占八成以上。说句直白的,这个国家越来越由哈萨克人来决定方向。

不过所有这些,归根到底还是文化。硬件搬家也好,席位变化也好,没用母语去建自己的日常,它们都像外墙涂色,风一刮就掉。于是哈萨克斯坦下了狠心,用哈语把公共空间占满。电视台换了播音语言,电台没有了俄语档,网站首页一打开就是哈文。萨比特退休那年忽然变得忙起来,因为社区请他每周教两次哈语速成,俄裔邻居也来坐在后排学发音。有人不适应,觉得像突然被关了预设的窗户,但时代有时候不容慢慢适应。

俄乌战争一开打,哈萨克斯坦显出态度的变化。过去说话还带着“亲近”,后来逐渐站在制裁一边。你说这是政治算计也好,是情感表达也好,反正它和那套去俄化的组合拳在一条逻辑线上:把自己拉开,越拉越开,拉到看见自己。

同样的戏换到乌兹别克斯坦,味道有点不一样。那边俄裔较少,连三成都不到,甚至不足百分之三。也就是说,属于乌兹别克人自己说了算的地方。建国后他们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乌语放到最高位,官方文件、学校课堂,全用自己的话说。旧的俄文刊物下发了一纸清点,很多被封存,很多被销毁。黑板上的字母也换了,从西里尔变成拉丁,老师们抠着粉笔头,耐心地教孩子画新线条。有人笑说“写法跟英文差不多”,这话只对一半,另一半是心理上的“我变了”。

我在塔什干旧城看过一个让人心里空一下的场景。施工队整齐地站着,把苏联时期留下的纪念建筑逐块拆解,吊车往上一拎,穹顶就离了地。旁边是档案馆的扎伊纳布,她把一摞摞旧册子装进箱子,手指在封面上停了一秒说:“留一些吧,总要有人知道曾经是什么样。”但官方的路子很明确:俄式的视觉符号越少越好,免得人一眼望去,心里又拐回旧路。

权力结构也动了。没有了苏联护着,俄裔在乌兹别克斯坦的台阶几乎看不见向上的方向。以前靠近中心的岗位如今离得远了,接近权力的人换了姓氏和语言。你可以说这是现实的选择。每个国家在重塑自己时,都会把老的杠杆拔出来,再插上一根匹配新身份的。

更大的刀在历史上落下。苏联时代读过的那些章节,被翻了个面。曾经说“我们走进了一个宏大的共同体”,后来改口说那是一段被强迫进门的时间,门的把手还冷着。节日也跟着掉头,某些纪念日被取消,新的节日填上位置。历史并不会因为重写就变成另一个世界,但它会让孩子在升旗时心里想的词变了,这格外重要。

说到乌克兰,这难题比前两家复杂。这个国家很早就和俄国合并,1654年那会儿的握手,变成了几百年的同居生活。街名、教科书、音乐、亲戚,都有俄的影子。你让他一下子转身,对东部的人可能是撕裂,对西部的人是解脱。战事爆发后,法条一路出,语言、标识、公共空间里俄的存在被一点点削掉。利沃夫的一个志愿者伊琳娜告诉我,她每天带人去把老街牌子上的俄字换下来,有人骂她,也有人帮她拿梯子。她说:“改一块就少一块。”这就是时间表,不大漂亮,但很直接。

这些国家为什么要把俄元素一点点从生活里拿掉?说句不热闹的大实话,是为了往前走得更稳。他们的祖辈很多是沙俄时代的被征服者,身上有伤口。只要还能看见俄的影子,就像把那块疤翻起来看一眼,心里不舒服。再加上现在的俄罗斯跟以前也不一样了,拉不动别人,甚至可能拖你后腿。这一算账,去掉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东西,是理性的选择。

当然也有感情不舍。阿列克谢走前跟我说,他也喜欢草原,也会跳哈萨克舞。他只是觉得“我在哪儿都是外人”。这是去俄化过程里最沉闷的一角:不是每个俄裔都在历史里扮演坏人,但他们要付出迁徙或者重新适应的代价。你说公平吗?很难有一个公式算出公平,只能说时代换路,人得跟着路走,或者另找岔道。

沙俄那道铁轨铺进来,带了枪炮和学校。后来苏联把语言放到课表的最上面。再后来,哈萨克斯坦迁都、乌兹别克斯坦换字母、乌克兰换街名。事情看起来像一条线,其实每一段都有人的犹疑、争吵和妥协。我们说“去俄化”,用四个字就把复杂的人的命运盖过去了。故事里的每个主角,都在自己的厨房里做选择,在自己的孩子面前说“以后你就这么学”。

我们常说历史是从地图上看,是从文献里读。但有时候,它更像北风过草的声音。你看见一群人搬家、把牌子换掉、把语言拧回母语,就知道这片地正在把过去切分,重新长出自己的骨头。等到哪一天,他们能在集市上互相调侃,用哈语、乌语或乌克兰语把事儿都说清楚,而不再需要借外来的句子,那时大概才是真正把“旧账”算明白了吧。至于有没有人会怀念以前的混合口音?我想会有。可怀念不等于要回去。历史这道路,往前走,总比站在原地纠结更接近答案。

来源:神秘天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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