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张柬之站在大明宫的东阁,手里攥着一封密奏,袖子里藏着一把匕首。
本文陈述内容皆有可靠信源,已赘述文章结尾
那天早上,宫里静得出奇。
天还没亮,长安的空气带着点凉意。
御花园的梅花刚开,一阵风吹过,花瓣零零落落。
张柬之站在大明宫的东阁,手里攥着一封密奏,袖子里藏着一把匕首。
他知道,今儿一早,天就要变了。
神龙元年正月二十二,705年。
张柬之、桓彦范、敬晖、袁恕己和崔玄暐几人联手,趁武则天病重,发动政变。
武则天被迫退位,李显重新登基。
中宗复位,唐朝名义上回到了李唐的手里。
那时候,朝堂上是一片欢腾。
几位主谋大臣站在丹墀之上,呼声震天。
有人甚至当场痛哭,说是“恢复李唐正统,感天动地”。
可就在这群人中,一个人站得笔直,低着头,脸上没有一点笑意。
那是姚崇。
他没说话。
只是轻轻擦了擦眼角。
有人以为他是激动到落泪,有人说他是不是吓坏了。
张柬之看了一眼,没多问。
但别人记住了:武则天退位那天,姚崇哭了。
这事儿当时没多少人在意,可一年后再回头看,那一滴眼泪,分量可不轻。
姚崇不是一般人。
他出身弘农姚氏,是隋唐以来的世家大族。
他从小聪明,十几岁进士及第,做过地方官,也在中央任职。
武则天当政那几年,他并没站得太靠前,但始终有人提他,说这人能干,心思细。
其实那时候的朝堂,远比表面复杂。
武则天虽然老了,但她的侄子武三思正值壮年,权势滔天。
中宗李显刚被扶上位,根基还不稳。
张柬之他们虽然是功臣,可也知道,武家人不会善罢甘休。
姚崇看得比谁都清楚。
他那一哭,不是为武则天。
是为自己留条路。
换个角度说,那不是情绪,是判断。
他知道,政变之后的局势不会简单。
他不想太快站队,也不想被谁盯上。
哭一哭,看似忠诚,实则保身。
就像下棋的人,故意走了一步缓招。
果然,不出一年,张柬之等人就接连出事。
张柬之因不满皇帝宠信韦皇后和武三思,屡次上疏,结果被罢官,气得吐血而亡。
桓彦范、敬晖、袁恕己也一个接一个被清洗。
最后一个崔玄暐,是被贬到岭南活活病死的。
可是姚崇呢?他还在朝里。
照样上朝,照样办事。
武家没动他,李家也没疑他。
这人做事,总是稳稳当当,不抢风头,也不躲事儿。
他常说一句话:“风大时,低头走。”不是没骨气,是知道什么时候该等。
后来中宗变得越来越糊涂。
他宠信韦皇后,任由她提拔亲族。
武三思也趁势重新掌权。
整个朝廷,风向又变了。
姚崇那时候常常默默坐在朝堂角落,不多言。
有一次,武三思提议迁都洛阳,中宗表示赞同。
满朝只有姚崇说:“迁都非急务,请陛下再思。”话不多,但点到即止。
他不是那种喜欢唱高调的人。
他知道,朝堂上说错一句话,可能就换来杀身之祸。
说实话,能在那样的环境下活下来,不是靠运气,是靠分寸。
到710年,局势又变了。
这回是李隆基动手,联合太平公主发动“金乾之变”,杀了韦皇后和武三思。
李隆基扶父亲李旦上台,三年后自己登基,就是唐玄宗。
那时候,很多旧人被清算。
可姚崇,居然被李隆基亲自召见。
史书上记载,李隆基在宫门外快马迎接,对左右说:“此人可托社稷。”不久之后,姚崇成为宰相,开始主持朝政。
他上任第一件事,就是裁冗官、减赋税、整吏治。
他不搞形式,也不留情面。
有人说他冷酷,其实是知轻重。
那几年,唐朝财政恢复,社会稳定,史称“开元之治”的开端。
姚崇在位七年,后来病重请辞。
玄宗亲自为他写诏书,说:“姚公之德,朕所倚赖。”他去世时,全国为之哀悼。
朝廷特赐谥号“文靖”,葬于长安南郊。
从武则天退位那天算起,不过十年,朝堂风云几变,换了三代天子,换了无数人。
而那天哭泣的姚崇,却始终站在原地,等着风停。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笑话他那一滴眼泪了。
参考资料:
欧阳修,《新唐书》,中华书局,1975年。
司马光,《资治通鉴》,中华书局,1956年。
陈寅恪,《隋唐制度渊源略论稿》,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1年。
岑仲勉,《隋唐史》,商务印书馆,2014年。
来源:谈谈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