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和情人订婚,我默认分手出国,3个月后她颤声问我还有机会吗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25 01:50 1

摘要:顾景行,你大喜之日溜之大吉,启安顶替你成了南烛家的上门女婿。至于你老妈的股份,两天后我会归还。”

顾景行,你大喜之日溜之大吉,启安顶替你成了南烛家的上门女婿。至于你老妈的股份,两天后我会归还。”

顾景行手里攥着机票,深呼吸了一口:“行。不过我有个条件,股份得折现。”

顾海深多次逼迫顾景行,终于等到了他点头,他得意地笑出声:“这才对嘛,这世上哪有什么真心实意!”

顾景行一直觉得,他生物学上的父亲满口胡言,唯独这句话,像利剑一样直刺他的心窝。

对啊。

连七年的感情都能变质,还有什么是真实的?

在前往西装店的路上,他把这张匿名机票改签到了另一个地方。

没有人知道,谁也找不到他,包括顾海深。

许南烛迟到了,从背后抱住他,凑近他的眼角轻吻:“景行,对不起,开会耽搁了,让你先来西装店辛苦了。”

顾景行闻到她身上的男人香水味,扭头挣脱。

许南烛顺势站到他面前,吻他的下巴:“今天心情好些了吗?你最近瘦了不少。”

明明是温情的一幕,顾景行的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

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么爱他的许南烛,会在他出车祸时选择出轨。

而且对象还是他的亲表弟。

工作人员推来一套光彩夺目的西装:“许总,这是根据你们的想法,修改的第四十二版。你们再看看有没有需要调整的地方?”

这套西装是由二十五国设计师,耗时一年,共同设计出的绝世之作。挺括的面料与精致的暗纹相得益彰,每一寸都散发着低调奢华的气息。

许南烛在挑选西装上,最为挑剔。

为了和顾景行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她倾尽全力,只为追求完美,不留遗憾。

许南烛让顾景行坐在一旁:“景行,你得多休息,别太累。婚礼的事都交给我。我会让你觉得幸福,让你成为最帅的新郎。”

这位按秒计费的女强人,围着一件修改了几十次的西装仔细检查,不放过任何细节。

她不时翻起衣摆:“每一根线头都处理好了吗?”

顾景行垂下眼睛,明白这件西装与他无缘,阻止她做无用功:“我饿了,回家吧。”

许南烛立刻对工作人员说:“我下午再来一趟,把我刚才说的地方再改改,要快!”

然后她快步跟上顾景行,帮他穿上外套:“景行,我们回家,我昨晚刚跟营养师学了营养粥的配方,待会煮给你吃。”

身后的工作人员又是羡慕又是叹息:“顾先生真幸福,有这么一个贴心的女人深爱着他。”

“是啊,他们相伴七年。唯一的遗憾是,不久前顾先生出了车祸,腿部留下了残疾。但幸运的是,许总并没有放弃他,反而更加爱他了!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呢。”

听着工作人员的低声议论,顾景行的眼中充满了凄凉。

他也曾以为自己得到了最珍贵的爱情,以为自己会和许南烛共度一生。但事实证明,人总是会变的。

坐进车里,顾景行发现车窗都降到了最低。

车里有股淡淡的腥味,他并不陌生。

许南烛赶紧把车窗关上,眼中闪过一丝慌张:“有个同事不小心把咖啡洒在车上了,我怕你闻着不舒服,所以通通风。”

然而,顾景行却看到她的皮鞋踩着一条男人的内裤,往角落里踢去。

内裤被撕烂了,可以看出不久前的战斗有多激烈。

顾景行眼眶酸涩,扭头看向窗外,“嗯,确实挺难受的。”

话音刚落,转了很久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许南烛忙着掩盖痕迹,没有注意到。

午休的梦境并不平静,梦中重现了不久前的一幕。

我的表弟顾启安,得意洋洋地把和许南烛的私密照片扔在桌上:“哥,不被爱的那个才是第三者。你和南烛姐的婚事又如何?她说了,即便结了婚,她也会一直和我在一起,她对我身体的喜爱,早已无法自拔。”

“哥,你不是一向宁愿玉碎不愿瓦全吗?不如,让我和南烛姐结婚吧?这样我们就能在一起了。伯父也说了,只要你放手,他就会把伯母的股份还给你。你这么孝顺,面对血脉相连的亲情,还用得着犹豫吗?”

“景行、景行,你怎么哭了?”梦境之外,许南烛焦急地唤醒顾景行,“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那我们就不上课了,直接去医院。”

顾景行一瞬间的迷茫,凝视着眼前这位充满忧虑的女性。

“没事儿,只是做了个噩梦。”他的声音很轻:“梦见你背着我有了别的男人,偷偷藏着,不告诉我。”

顾景行看着许南烛闪烁的眼神,半开玩笑地说:“你知道的,我可是个醋坛子,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

只有他自己明白,那种心痛如刀割的真实感。

许南烛的胸口快速起伏,紧紧抱住顾景行,用尽全身力气来加强内心的安全感:“不会的景行。我的心里只有你,不会有其他人,我保证!”

“是不是因为婚礼的日子越来越近,你太紧张了,才会胡思乱想?”她轻吻顾景行的脖颈:“我也紧张,我们都是第一次。但景行你放心,我会为你准备一个完美的婚礼。”

顾景行的目光越过许南烛,落在虚无之中,轻轻笑了:“我也期待着婚礼那天。”

只是她没看到,顾景行的眼中是一片荒凉。

因为,那不是他们两人的婚礼,而是一场闹剧。

康复课程是分开上的,顾景行上的是实践课,许南烛则是理论课。

顾景行非常认真地上课。

自从车祸后,他的腿行动有些不便。现在要离开,他也希望能尽快康复。

时间过得很快,通常都是许南烛在外面等他。

但今天,他没有看到那个女人的身影。

没有看到她,顾景行反而感到一丝轻松。

只是,当他走向洗手间时,却听到隔间传来表弟顾启安的呻吟:“南烛姐,别这样,让我休息一下,快点。”

顾景行如坠冰窟,呆立当场。

许南烛的喘息声越来越重:“不是你先勾引我的吗?现在就受着。景行快下课了,你帮我弄出来。”

顾启安娇声说:“南烛姐,启安的技巧不如表哥,你得多多指教启安。”

顾景行看到顾启安跪在地上,接着是一阵吞咽声,伴随着含糊不清的声音:“这样,可以吗?”

隔板的撞击声更大了,仿佛敲打在顾景行的耳膜上,让他感到头晕目眩。

他跌跌撞撞地逃离,靠在楼梯间的墙上,大口喘气。

胸口的疼痛让他不得不弯腰紧紧捂住。

嘴唇被咬破,又被泪水冲刷。

掉落的手机亮起,显示两条信息。

顾启安发了一张满是纸团的卫生间照片,还有他跪红的膝盖,以及腿间的斑驳痕迹。

【表哥,伯父说你答应成全我们了,我很开心。南烛姐还没要够我,我们转战酒店了。】

第二条是许南烛发的。

【景行抱歉,临时有生意要谈。我先让助理去接你,好好吃饭,我爱你。】

硕大的泪珠滴落在“我爱你”三个字上。

顾景行抱住自己,痛哭失声。

夜深了。

顾景行虽然不觉得饿,但为了健康,他还是叫来了保姆张妈,声音沙哑地问:“张妈,晚餐怎么还没准备好?”

张妈还没来得及回答,许南烛就急匆匆地进了家门。

她放下手里的保温餐盒,立刻想要给顾景行一个吻。

顾景行却假装咳嗽,巧妙地避开了。

许南烛迅速倒了一杯温开水,自己先尝了一口,确认温度适宜后,才递给顾景行。

“是我回来晚了,”她说,“下午会议一结束,我就直奔香陶居,那里的食材最新鲜。我熬了一个小时的粥,现在正好热乎。”

顾景行出车祸后,食欲大减,严重影响了他的胃口。

许南烛请过无数厨师,但效果甚微。他好不容易吃进去的东西,又吐了出来,短短一周就瘦了不少。

她心疼得不得了,立刻放弃了价值数亿的生意,从头开始,跟着厨师学了三天的营养搭配和烹饪技巧,不分昼夜。

或许是因为粥里充满了无价的爱,顾景行的呕吐症状有所缓解。

但这次,许南烛刚端着营养粥走近,顾景行就想起了顾启安发来的不雅图片,突然干呕起来。

许南烛急忙叫来私人医生,自己则毫不在意地用纸巾擦去顾景行嘴边的酸水。

但顾景行吐得很厉害,推开她,直奔洗手间。

酸水和泪水一起流入洗手盆。

等这阵子过去,顾景行发现顾启安来了。

顾启安一看到他,就假惺惺地上前问:“表哥,你没事吧?南烛姐对你真是太好了。”

他故意拉低衣领,强调着:“正事还没办完呢,她就走了。”

顾景行被顾启安胸前的咬痕刺痛了眼睛,迅速转头上楼:“我休息一会儿。”

“顾启安!”许南烛愤怒地抓住顾启安的手臂:“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不要出现在景行面前,更不要来打扰他!”

顾启安眼睛泛红,撅着嘴说:“南烛姐,我一直很听话,什么时候不听你的话?我只是作为表弟,来看看表哥而已。”

许南烛冷笑一声,气势逼人:“最好是这样。如果露出马脚,没人会帮你收尸。现在,立刻离开。”

但顾启安顺势攀上许南烛,在她耳边轻声说:“南烛姐,表哥累了,我不会打扰他的。下午在酒店你不是说喜欢我买的吗,今晚在露天花园,怎么样?”

许南烛眼神深邃,当顾启安的手在她背后轻轻拨弄时,她拍了拍男人的手臂,表示同意。

顾景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感觉到许南烛进了房间。

他正想往床里挪,许南烛冰凉的手就搭上了他的小腿。

许南烛正在给他按摩。

车祸后,他的小腿经常抽筋,疼得他整夜睡不着。

许南烛知道后,立刻向按摩师傅请教,学习按摩技巧。而且每晚都会定闹钟,每两小时醒来给他按摩,让他能安稳入睡。

她用自己的睡眠换取顾景行的,心甘情愿。

女人的手轻轻捏着他的腿,顾景行把脸埋进枕头,很快就感觉到湿润。

许南烛真的很爱他,这一点毋庸置疑。七年如一日,从未改变。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在他最脆弱的时候出轨?

刚出车祸时,他看着许南烛帮他弄好后主动提出的背影,提出要帮她解决。

但许南烛说她舍不得:“等你腿好了再说,我怎么舍得让你受累呢?”

起初她总是能听到浴室里独自缓解的声音,口中还会喊着他的名字。每次他都蜷缩着身子,听得面红耳赤,心里比蜜还甜。

但不知从何时起,她自我解决的次数越来越少。

起初他还没放在心上,直到表弟给他发了两人紧紧纠缠的照片,才恍然大悟。

她不用再委屈自己了,找了表弟,年轻稚嫩。

“咔哒”一声。

顾景行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发现许南烛已经离开了。

他的房间靠近花园,窗户没关。

不一会儿,顾启安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南烛姐,慢点啊,启安疼!”

许南烛捂住他的嘴,自己动作不停。

刚刚给顾景行翻身时,他身上的香气刺激着她,让她更加敏感。

景行、景行。

许南烛默念着,突然攀上高峰。

顾景行机械地塞上了耳塞。

然而顾启安并没有放过他,不断地给他发消息。

【表兄,有时候我真羡慕你腿受伤了,可以不用受这份罪。你也得感激我,南烛姐的花样太多了,我嗓子都喊哑了。】

【南烛姐说下次要带我去你们的主卧室。我问她你那儿有没有浴缸,我想在那儿。南烛姐答应了,还夸我是个迷人的小狐狸。】

顾景行自嘲地笑了笑。

他费劲地弯下腰,从保险箱里拿出一个锁着的盒子。

密码是他们俩第一次约会的日子。

输入密码,盒子自动弹开。

许南烛永远不会忘记每一个与他们有关的特殊日子。

跨年夜时会抱着他说“永远有你”,春节时会亲吻他说“有你真好”,男生节、情人节、七夕节

甚至她自己的生日,她也会感激他的陪伴,“景行,我人生中最大的幸运就是遇到了你。”

每一个节日的礼物都各不相同。

有时是她亲手织的围巾,有时是她亲手折的九百九十九只千纸鹤,有时是她精心布置的生日房间。

他一直珍藏着,想着将来把这些放进自己的棺材里。

但现在,一切都变了。

只有他相信许南烛口中的“永远”,成了最大的笑柄。

收藏了这么久,销毁却只需要短短几分钟。

顾景行把一只只千纸鹤撕成碎片,把围巾和手套剪得稀烂。

收拾完一地的狼藉后,顾景行才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

但心里却轻松了许多。

爱情早已变得浑浊不堪,或许早就该放手了。

至于那些象征着爱意的首饰,顾景行想,还是捐给慈善机构吧。

许南烛突然出现,指着地上的首饰不可思议地问:“景行,你在干什么?!”

顾景行轻轻笑了笑:“睡不着,随便收拾一下。”

睡不着?

窗户大开,许南烛瞥了一眼,呼吸急促:“是什么吵到你了吗?”

静静地看了许南烛几秒,顾景行才摇了摇头,轻描淡写地说:“没有。”

许南烛快步上前抱住顾景行:“景行,有什么问题你一定要说出来,我们好好谈谈。婴儿房里还缺一张婴儿床,我们明天去逛逛,好吗?”

他们之前商量过,等顾景行的腿完全康复了,就生个孩子。

许南烛让顾景行躺在床上不要着凉:“好好睡吧,我研究一下婴儿床的材质和结构。我们的宝宝值得最好的。”

她打开电脑,一夜未眠。

顾景行也是如此。

听着她笔尖沙沙作响,仿佛回到了几年前的校园时光。

那时他不爱学习,许南烛总是会熬夜给他做笔记,第二天早上给他一个早安吻,提醒他考试前看看。

可是,世事难料。

直到晨光初现,许南烛才勉强结束。

她伸了个懒腰,轻轻地来到顾景行面前,像以前一样亲吻他的额头,低声说:“早上好,景行。”

等她离开后,顾景行慢慢睁开眼,视线落在书桌上那张密密麻麻的A4纸上。

上面详细列出了材质、品牌、安全性等几大项,非常严谨,还有验算数据。

顾景行一直盯着,直到阳光洒在上面,刺得他眼睛微微泛红。

家具城的导购已经就位。

不过,那位男导购身着一袭黑色修身制服,面带微笑地向他们打招呼:“表哥、南烛姐,真巧啊。我在这里打工呢。你们想要选购什么家具呢?”

顾景行处理完与许南烛的往事,心情变得平静了许多,他平静地回答:“婴儿床。”

而许南烛则瞪着顾启安,眼神中透露出让他低调行事的信号。

顾启安听话地点了点头,顺便拉起制服的下摆,露出若隐若现的巧克力色腹肌。

顾景行注意到身旁的女人有所动作。

他的胃又开始翻腾,他直视前方:“婴儿床区在哪里?快点。”

顾启安领着他们来到了婴儿床专区。

许南烛知道顾启安不是行家,便自己对照笔记挑选。

顾景行匆匆一瞥,发现笔记内容比早上的更加详尽,还有荧光笔标记的重点。

但是,

他闭上了眼睛。

许南烛为他们的将来所做的一切,在他看来都显得格外讽刺。

许南烛看中了两款婴儿床,一款是用樟子松做的,另一款则是松木的。

“景行,你更中意哪一款?”许南烛温柔地向顾景行介绍:“这两款都很结实,有围栏,安全性高。而且颜色各异,无论我们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合适。”

顾景行仔细看了看,更倾向于樟子松的那款。

然而,顾启安却直接躺在了松木婴儿床上。

他今天喷了发胶和香水,笔挺的西裤衬托出他修长的小腿。

顾启安手撑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许南烛:“南烛姐,就选这一款吧。空间大,怎么翻滚都行。结实得很,再怎么摇晃也散不了架。”

顾景行看到许南烛不自觉地向前迈了一步,顿时失去了兴趣:“随便吧。”

许南烛让人把婴儿床送到新房,然后跟上了顾景行。

但在半路上,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一脸歉意地说:“景行,我有点急事,得先走一步。”

顾景行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他本以为许南烛会立刻离开,但她小心翼翼地捧起他的脸,紧张地问他:“景行,我怎么觉得你最近有点不对劲,是我做得不够好吗?”

许南烛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看过顾景行了,这个她深爱的男孩。

今天仔细一看,她惊讶地发现,男孩的眼中已经没有了往日望向她的光芒。反而像冰封的湖面,平静无波。

顾启安什么的都被她抛到了脑后,许南烛轻声说:“景行,如果你不开心,那我就不去了。”

但顾景行却露出一个微笑:“怎么会呢?我们的婚礼就快到了,我很开心。”

一向对顾景行情绪敏感的许南烛没有看出这笑容背后的虚假。

犹豫了一会儿,她的手机再次震动。

她看了一眼,眼中燃起了强烈的欲望,“景行,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你是我这辈子最在乎的人。”

两小时后,顾景行收到了一条信息。

那个声称最在乎他的人,却和顾启安一起躺在了未来孩子的床上。

图片中的婴儿床已经散架,正是顾启安躺过的那一张。

【表哥,我和南烛姐试过了,舒适度还行,就是不够结实,只能撑一个小时,质量不怎么样。】

顾景行退出了聊天界面,揉了揉眼睛。

他发现自己异常平静,心如死灰。

今儿个是定好的体检时间。

临行前,许南烛匆匆忙忙接了个电话,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她犹豫了片刻,再次告别,“景行,公司突然有个紧急会议,真不好意思。我一忙完就赶过去,行吗?”

又是这个理由,顾景行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他低头掩饰着那一抹淡淡的讥讽。

坐在车里,顾景行突然改变了主意,不去平时检查的那家私人医院了。

那里都是许南烛的眼线。他想要私下咨询医生关于自己康复的问题,不想让许南烛知道。

他戴着口罩在诊室外等候,男医生皱着眉头:“不是让你给老婆预约个B超,检查一下孩子的情况吗?你怎么又来了?”

顾景行愣了一下,直觉告诉他医生认错人了。

男医生看着顾景行的眉眼,觉得和不久前来过的孕妇的丈夫很像,补充道:“顾启安,是这个名字没错吧?你老婆怀孕一个多月了。”

顾景行没听清医生后面的话,耳边只有“嗡嗡”的耳鸣声。

他不顾医生在后面喊“顾启安?B超检查室在二楼”,僵硬地继续往前走。

看着来来往往的病人和家属,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今天来医院的目的是什么。

许南烛怀孕了?

许南烛没陪他来复检,是因为她在顾启安那里体验到了做母亲的喜悦?

他艰难地打开手机,顾景行找到了答案。

顾启安给他发了一张B超报告的照片。

而报告单上,中指戴着他们订婚时的女款对戒。

那是他特意飞到国外买的,戒指内圈刻着他们的名字。

【表哥,我在医院看到你了,我就知道你也为南烛姐怀上我的孩子感到高兴!南烛姐都高兴得傻了,抱着我喊我老公,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快来一楼的闲置间,给你准备了惊喜哦!】

闲置间?

顾景行抬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走到了闲置间的旁边。

他眼睛干涩,慢慢走到门口。

顾启安正对着门,透过门缝看到顾景行的平底鞋,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南烛姐,我们的宝宝很健康,你看,蜷缩着的这一团阴影就是她。多可爱啊,我们的爱情结晶。”

许南烛感到烦躁。

今天早上她突然得知一直使用的避孕套竟然破了,她只能过来检查,以防万一。

她绝不允许自己生下这个孩子。

除了她最爱的顾景行以外,任何男人都没有资格。

但顾启安轻轻地咬住许南烛的指腹,暗送秋波。

“南烛姐,我知道你想打掉她,我很听话的,无论你什么时候想打掉都可以。但是……”

他开始提高音量,在她身上撩拨:“听说怀孕会让身体二次发育。会变得非常敏感,轻轻一碰就有感觉。南烛姐,你就不想尝试一下吗?”

听到这话,许南烛感到一股热气涌出。

顾启安说得对。她找上顾启安,就是为了在他身上释放一些特殊的欲望。

如果这次怀孕能让自己身体上发生一些更诱人的变化、让性爱变得更加畅爽,暂时留着这个孽种,到时候再打掉,也不是不可以。

顾启安娇声哼唧着,牵着她的手放到她的小腹:“南烛姐,你摸摸她,摸摸我们的孩子。”

许南烛根本没兴趣,一把挥开。

但她被这个放荡的狐狸精惹得一身火,哑着嗓子说:“走,去车里。”

在两人出来之前,顾景行先一步离开了。

他回过神来,不再心绪起伏,只是更加坚定了自己要离开的决心。

男助理问他是否要回家,顾景行摇摇头,“等一下。”

他看到对面有一家书店,想买一些关于康复的书籍。

等红灯的时候,他的眼神在路边一辆熟悉的车辆上顿住,然后自然地移开。

那辆车在轻微地晃动。

许南烛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摁着腿间的顾启安,天鹅脖颈紧绷:“在开车,别弄了。”

顾启安抬眸舔了下粘腻的嘴唇,“南烛姐,去我家吧。”

车内空间太小,不方便他们施展。

许南烛绷紧下颚:“好,绿灯了,快起来。”

但顾启安重新埋下头:“南烛姐,考验你定力的时候到了,启安相信你哦。”

快要抵达巅峰,但红灯已经跳向绿灯,身后的车辆也响着喇叭催促。

许南烛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踩下油门。

顾启安手中加大力道,许南烛脑袋一白。

“砰”

车辆撞飞了什么,许南烛猛地踩下刹车,顾启安也错愕地爬起来。

顾景行躺在血泊之中,痛苦如同潮水般从腿部涌向全身,额头上冷汗淋漓。

远远地,眯着眼睛,他只能隐约辨认出,是许南烛的车把他撞倒了。

许南烛推开车门,向他走来。

顾景行顾不上她身边是谁,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呼喊:“许南烛,快送我去医院!”

但剧痛让他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这时,顾启安衣衫不整地下了车,抓住许南烛的胳膊。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许南烛又朝顾景行这边瞥了一眼,然后重新坐回车里。

顾景行心跳加速,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他的腿血流如注,意识也逐渐模糊。

汗水和泪水一同从他的额头滑落,顾景行绝望地呼唤着许南烛:“许南烛,我好痛,快送我去医院。”

然而,站在他面前的是顾启安。

顾启安扔下几张钞票,假惺惺地说:“表哥,别装了。不过是轻轻一碰,哪里至于这么疼?南烛姐怀孕了,我得回家给她煲汤。好狗不挡道。”

顾景行紧握拳头,指甲刺入掌心,愤怒地低吼:“让许南烛过来,让她跟我说话!”

顾启安傲慢地一笑,不屑一顾地回到车上。

不久,车子调头离去,留下顾景行一人,眼前渐渐变得黑暗。

是顾景行自己拨打了急救电话,好心人帮忙将他送到医院。

躺在冰冷的病床上,顾景行眼中布满血丝,满是痛苦:“医生,我的腿……”

医生面露难色:“本来是可以救的,但送来得太晚了,右腿已经完全失去知觉。请节哀。”

顾景行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双手紧紧抱住腿部,嘴唇苍白:“医生,一定还有办法,帮帮我,求你了。”

顾景行痛哭流涕:“医生,求你了。”

但医生只能摇头:“抱歉,已经无法挽回。我们需要进行截肢和安装假肢的手术,这会有风险。这里有风险告知书,需要你的家属签字。”

医生问:“你的家属呢?”

许南烛。是她和顾启安在车里亲热时撞到了他,是她把他留在了马路上,错过了最佳救治时机。

顾景行永远忘不了许南烛决然离去的背影。

他突然抬头:“能帮我打个电话吗?”

医生表示可以,让顾景行提供联系方式。

“嘟嘟”

顾景行紧握病服,眼中充满了愤怒。

他不需要许南烛来签字,但他要质问她为什么,为什么看到他时转身就走,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明明许南烛也是关心他的!

电话接通了。

接电话的是顾启安:“表哥,又怎么了?碰瓷不成,改骚扰了?”

顾景行无心与顾启安争辩,声音嘶哑:“许南烛呢?让她接电话。”

顾启安轻蔑一笑:“她在洗澡。因为你扫兴,车上没尽兴,南烛姐又缠着我来了一回。她的手还护着我们的孩子呢。”

电话那头还传来许南烛模糊的声音:“怎么还不过来?”

顾启安笑如铃铛:“表哥,南烛姐想和我和宝宝在一起,别打扰我们一家三口。”

耳边只剩下忙音。

顾景行感到彻骨的痛楚,眼角滑落最后一滴泪。

“医生,我自己签字吧。”

手术结束后,已经过去了三天,医生为他装上了义肢。

重启设备后,许南烛给他发送了一大堆消息。

然而,她对那场车祸只字未提。

【景行,西装的最终设计已经敲定,非常出色,我相信你会爱不释手。我已经安排人把它送到你家,等你回来试穿。】

【下个星期,我们的大日子就要到了,我已经把婚礼的流程都走了一遍,确保一切就绪,不会有任何问题!全球直播将见证我们的结合,我们将在无数人的祝福中步入婚姻的殿堂。】

顾景行刚读完这些信息,许南烛的名字就在屏幕上闪烁。

他闭上眼睛,然后挂断了电话。

他突然感到对许南烛的行为非常疲惫,不想再和她周旋。

他给许南烛发了一条信息:“我现在在工作室,别来打扰。”

他是一位文化创意设计师,车祸前常常在工作室里闭门造车,不允许任何人打扰。车祸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到工作室了。

顾景行继续写道:“直到婚礼前一天我才会回家。结婚那天,你直接去顾家接我就行。”

他没有力气再和许南烛撕破脸,他和许南烛最后的纠葛,就让它在婚礼的闹剧中结束吧。

许南烛回复说:“别太劳累了。正好我这几天要出差。景行,那我们婚礼上见!”

出差的时间点这么巧,就在婚礼前几天。

顾景行没有心情去探究这到底是真是假。

但顾启安给了他答案。

接下来的日子里,顾启安在聊天框里分享了他和许南烛的“蜜月之旅”。

他们一起欣赏日出日落,漫步在草地和沙滩上,探索了许多新的地方和新的姿势。

顾启安会用他那青筋暴露的手轻抚许南烛平坦的腹部,喘息着说:“南烛姐,小心我们的孩子。”

婚礼的前夜,许南烛轻拍顾启安:“明天是我和景行的婚礼,你乖乖待着,别出现在我们面前。”

顾启安缠着她想要更多,却被她推开。

在许南烛心中,明天的婚礼是最重要的,任何事都不能耽误。

【景行,我出差回来了。一想到明天是我们七年爱情长跑的新起点,我就兴奋得睡不着,你呢?睡了吗?】

顾景行看到这条信息时,已经收拾好了行李。

迎亲的队伍很长,从窗外可以看到壮观的场面。

他轻笑一声,留下了自己的备用手机。

“师傅,去机场。”

从此,他和许南烛再无瓜葛,天地广阔,他将自由飞翔。

许南烛召集了一大帮人,浩浩荡荡地来到顾家的大门前,准备迎接新娘。

顾启安戴着毛茸茸的帽子,脸上蒙着一层薄纱,顾海付带着一脸的歉意开口:

“南烛,景行最近得了重感冒,嗓子哑了,说不了话,你得多担待。医生说是会传染的病毒,得戴口罩,还不能受凉,所以只好戴帽子了。”

许南烛立刻皱起了眉头,想要揭开面纱瞧瞧顾景行,却被顾海深拦了下来:“病毒来势凶猛,别传染给你,等有必要的时候再揭开吧。”

她拉着顾启安上了车,心疼地摸了摸他西装下的胳膊:“景行,你感冒严重吗?婚礼仪式结束后就能休息了,不用敬酒。”

顾启安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低垂的眼中却流露出一丝兴奋。

只要能熬过这段路,到时候,就算许南烛发现了,婚礼现场那么多人,她也会为了面子暂时忍下来。自己就能成为许家的合法丈夫了。

婚礼在户外的草坪上举行,宾客们已经坐得整整齐齐,弦乐队演奏着悠扬的旋律。

许南烛挽着顾启安,走在铺满玫瑰花瓣的通道上,一直走到粉色的舞台中央。

顾启安心跳加速,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司仪热情洋溢,大声欢迎现场的宾客见证这对新人的婚礼。

但许南烛看着眼前即将与自己共度一生的男人,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眼前这人的头发虽然被鸭舌帽遮住了大半,但露在外面的头发质地柔软,不像顾景行那样硬。自己穿着高跟鞋,身高竟然已经到了他的下巴。

许南烛的心越来越沉重,直到看到一小段裸露在外的脖颈肌肤,瞳孔猛地一缩。

没有顾景行特有的红痣!

再也顾不上司仪在说什么,许南烛猛地一挥手,揭开了顾启安的面纱。

全场哗然,许南烛也咬紧牙关:“怎么是你?!”

顾启安被突然识破,但很快冷静下来。

按照他和顾海深的计划,只要成功走到宾客面前,一切都不是问题。

他轻抚许南烛的脸,低声说:“南烛姐,表哥生病了,很不舒服,让我先来代替他和你结婚。南烛姐放心,表哥在家里等着你呢。”

许南烛却一把推开他,怒不可遏:“景行在哪里?!”

她精心准备的盛大婚礼,只为顾景行一人。任何人,哪怕是顾启安,也不可能享受她的心血。

她的婚礼男主角,只能是她深爱的顾景行!

台下的宾客开始议论纷纷。

顾启安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试图安抚许南烛:“南烛姐,这场婚礼那么多人看着呢,表哥就是不想戏弄宾客、不想让顾家丢脸,才让我先帮他顶替一下。”

但许南烛无法接受。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拽着顾启安就往顾家赶:“顾启安,你该死!等我找到景行,再来收拾你!”

期间无论是打电话还是发信息,都没有回应。

许南烛急得连红灯都闯了。

然而,当她来到顾景行的房间,却发现人去楼空。房间床头柜上原本摆着他和已故母亲的合照,现在却不见了。

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许南烛怒火中烧,抓住顾启安的衣领:“景行人呢?!是不是你,去景行面前说了什么!”

顾启安第一次觉得怒火中的许南烛如此可怕,颤抖着身体:“南烛姐,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被表哥临时叫来救场,我也是无辜的南烛姐,咳咳咳!你先放开我。”

许南烛松开了手,但仍然怒目而视:“那你说,景行会去哪里?你和他是表亲,你说!”

顾启安抱住许南烛,抚摸着她的敏感部位:“表哥跟我说他希望我替他完成婚礼。可能,我们结婚后,他就出现了吧。”

“真的?”

许南烛喘着粗气,顾景行在这个特殊时刻突然消失,而顾启安脸上也满是真诚。

然而,一通来自医院的电话让她的呼吸停滞。

“是顾景行的老婆吗?我们这边联系不上他。顾景行上周做了更换假肢的手术,怎么没来复查?”

“喂?能听到吗?”

医生连声呼唤,许南烛才勉强回过神来,她怀疑这又是景行编造的谎言,声音沙哑地问:“你们在搞什么名堂?他怎么可能装上假肢呢?”

听到这话,医生又仔细核对了一遍,确认顾景行手术那天确实拨了这个号码。

然后他解释道:“不是他自己要求的。上周五,顾景行遭遇了车祸,被路人送到了医院。你不知道这件事吗?不应该啊,顾景行还给你打过电话,让你来签字,但你并没有出现。

来源:一遍真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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