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带火陈国庆:别只当他是新人,当年上海滑稽戏演员比明星还红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9-24 13:32 1

摘要:《繁花》的热映,让饰演“陶陶”的陈国庆意外成了“沪圈宝藏演员”。不少年轻观众盯着屏幕里那个油滑又仗义的水产老板纳闷:“这演员演得太地道了,以前怎么没见过?”可在上海老观众眼里,这声“没见过”藏着太多唏嘘——他们不知道,陈国庆不是“新人”,而是当年能靠6000元

《繁花》的热映,让饰演“陶陶”的陈国庆意外成了“沪圈宝藏演员”。不少年轻观众盯着屏幕里那个油滑又仗义的水产老板纳闷:“这演员演得太地道了,以前怎么没见过?”可在上海老观众眼里,这声“没见过”藏着太多唏嘘——他们不知道,陈国庆不是“新人”,而是当年能靠6000元出场费撑起婚礼排面的滑稽戏大腕;更不知道,上海滑稽戏的黄金时代里,这样的“大腕”一抓一大把,风头丝毫不输如今的顶流明星。

当年的排面:婚礼请动他们,比摆五十桌酒席还风光

上海人对滑稽戏演员的追捧,在上世纪90年代到2000年代达到了顶峰。那时的滑稽戏演员不是“戏子”,是“文化符号”,能请到他们出场,是身份和实力的双重证明,尤其是在婚礼上,比豪车列队、高档烟酒更有面子。

一位上海老观众的记忆很有代表性:2006年远房亲戚家儿子结婚,为了撑场面,硬是托了三层关系请到了阿德哥(毛猛达)和阿庆爷叔(陈国庆)表演滑稽戏。光是这两位的出场费就花了一万块,要知道当年上海的平均月薪还不到三千,这笔钱够普通家庭攒大半年。更夸张的是配套阵容——司仪是上海台知名主持人张芳和淘醇,连串场嘉宾都是《新闻坊》的沈婷,最后还请了《舞林大会》的舞者压轴。那场婚礼在小区里传了大半年,邻居碰面都要问一句:“你去看了吗?阿德哥当场编了段段子骂新郎‘小气’,笑得人肚子疼!”

陈国庆当年的“身价”在滑稽圈里早有共识。有观众回忆,同一时期请阿德哥出场大概4000元,陈国庆则要6000元,差价里藏着观众对他实力的认可。他和阿德哥搭档的《老娘舅》系列里,“阿庆爷叔”那股子“抠门又热心”的劲儿,成了上海弄堂里的“集体记忆”,连三岁小孩都能模仿他的经典台词:“哎呀,侬哪能回事体啦!”那时的他,走在南京路被人围堵要签名,去菜场买菜摊主主动多塞两把葱,这种“国民度”,是如今很多流量明星难以企及的。

不止陈国庆和阿德哥,老一辈滑稽戏演员的“排面”更足。姚慕双、周柏春组成的“姚周组合”,当年在兰心大戏院演出,门票要提前半个月排队抢,黑市票价能翻三倍;杨华生演《七十二家房客》里的“三六九”,连公交车售票员都学他的腔调喊“买票买票”;李九松和王汝刚搭档的“双字辈”段子,是上海人家年夜饭的“背景音”,少了他们的笑声,年都过得不完整。

当年的风光:电视里全是他们,承包上海人的喜怒哀乐

90年代到2000年代的上海电视荧屏,几乎是滑稽戏演员的“天下”。他们不仅演小品、说相声,还主持节目、唱广告歌,承包了上海人的晨间、午间和晚间时光,成了几代人的成长记忆。

那时打开电视,换台都绕不开他们的声音。新闻时段结束后,《智力大冲浪》准时开播,主持人程雷带着滑稽戏演员玩游戏,那句“冲不冲没关系有浪就好,大不大没关系敢冲就好”成了全民口头禅;傍晚六点,《快乐大转盘》接档,滑稽演员的即兴表演比游戏本身还好看;到了晚上七点,家家户户准时锁定《红茶坊》,听王汝刚、许榕真演弄堂里的家长里短,主题曲“红茶坊里茶一杯茶呀么茶一杯”更是传遍街头巷尾。最绝的是晚间档,“切好夜饭看电视,听吾阿庆刚故事”的开场白一响起,整个弄堂都安静了——陈国庆的《阿庆讲故事》,比天气预报还准时。

他们还是“广告界的顶流”,但当年的广告没有硬邦邦的推销,全是带着滑稽味儿的“文化输出”。“十里南京路,一个新世界”,姚周组合用软糯的沪语念出这句广告词,让南京路成了外地游客的必打卡地;“流连忘返是第七百货,应有尽有是第七百货”,筱声咪的腔调里全是老上海的烟火气;“国际国际国际商厦,大够大,八千多个平米是宽宽敞敞”,计一彪连说五个“国际”的俏皮劲儿,至今还被老观众模仿。那时的广告不是“打扰”,是“调剂”,很多人守在电视前,就为了听滑稽演员念一句广告词。

这种风光背后,是滑稽戏的黄金时代。20世纪80年代后,上海滑稽剧团纷纷恢复,首届戏剧节就有五台大型滑稽戏参演,周正行、张双勤等资深编导打造了一批经典剧目,既有揭露旧社会的《七十二家房客》,也有歌颂新时代的《复兴之光》。演员们白天排戏,晚上演出,周末录节目,忙得脚不沾地,却也乐在其中——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在传递上海的文化和快乐。

如今的尴尬:从“文化符号”到“带货主播”,落差藏着多少无奈

可谁也没想到,曾经的“国民偶像”,如今却陷入了“不务正业”的争议。打开现在的上海本地频道,当年的滑稽戏演员还在,可身份变了:从舞台上的表演者,变成了镜头前的带货主播、广告代言人。

最直观的变化就是电视广告的内容。当年的“百货广告”换成了“装修广告”,“尚海整装”“沪佳装饰”“关镇铨家装”轮番轰炸,出镜的全是熟面孔;曾经唱“红茶坊”的演员,如今举着海参喊“阿艺海参,滋补佳品”,握着老人鞋说“99元买不了吃亏,99元买不了上当”。有观众调侃:“以前看他们的节目笑出眼泪,现在看他们的广告想换台,不是讨厌他们,是心疼——这哪是滑稽演员,分明是推销员。”

更让人惋惜的是创作的断层。老一辈演员中,姚周、杨华生早已离世,李九松、筱声咪也渐渐淡出舞台;中坚力量如钱程之后,能挑大梁的只有潘前卫、舒悦寥寥数人,其他人要么转行拍戏,要么专注商演,很少再沉下心来打磨滑稽戏本子。90后观众的感受很真实:“年轻演员的上海话是标准,可演的还是几十年前的老段子,什么‘婆媳吵架’‘邻里拌嘴’,我们没经历过,根本笑不出来。”反而更愿意为沪语脱口秀买单,“人家讲的是‘职场内卷’‘外卖踩雷’,接地气,有共鸣。”

这种落差不是演员的错,是时代的必然。随着普通话的普及,沪语受众在缩小;短视频的冲击下,年轻人没耐心看长篇滑稽戏;更关键的是,优秀编导的流失让新作品断了档——当年那些能写出“笑中带泪”剧本的老编导,如今要么退休,要么转行,新生代编导又难以捕捉老上海的生活细节。演员要吃饭,要养家,只能靠广告、带货维持生计,久而久之,创作能力也慢慢退化了。

借《繁花》东风:滑稽戏能再火一次吗?

《繁花》的热播,给沉寂的滑稽戏带来了一丝希望。陈国庆在剧中饰演的“陶陶”,把滑稽戏的“市井气”和“幽默感”融入角色,那句“我跟你讲,这个事情要坏特”的沪语台词,不仅让沪圈观众会心一笑,还让外地观众好奇“这演员怎么这么会演”。胡歌都夸《繁花》的动人之处是“笑中带泪”,而这种“笑中带泪”,正是滑稽戏最核心的魅力。

其实观众从未放弃滑稽戏,只是在等“好作品”。就像老观众说的:“我们不是不爱看滑稽戏,是不爱看炒冷饭的滑稽戏;年轻人不是听不懂沪语,是听不懂脱离时代的沪语。”如果能像姚周当年那样,从生活中找灵感,把“职场压力”“网红乱象”这些新话题写成段子;像舒悦演“上海阿婆”那样,用年轻人喜欢的方式传播沪语文化,滑稽戏未必没有翻身的可能。

陈国庆靠《繁花》让更多人知道了上海滑稽戏,这或许就是最好的开始。当年的“阿庆爷叔”用实力证明,滑稽戏演员的功底从未丢过;只要有人愿意写新本子,有人愿意创新表演形式,曾经的“文化符号”说不定能再成“流量密码”。毕竟,上海人爱了一百年的滑稽戏,藏着最地道的烟火气,这份快乐,不该被时代遗忘。

来源:奇妙圆月x9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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