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凌晨五点的闹钟还没响,早已坐在书桌前熟悉着当日要讲的课件;天刚蒙蒙亮,台灯的光晕里浮动着细小的尘埃,就像脑子里盘旋不休的知识点——这是我到湖北民族大学科技学院任教后每周八节课的日常开端。
【藏在照片里的记忆《讲台圆梦》(上·节选)⑬】
2025年9月24日,晴,星期三
凌晨五点的闹钟还没响,早已坐在书桌前熟悉着当日要讲的课件;天刚蒙蒙亮,台灯的光晕里浮动着细小的尘埃,就像脑子里盘旋不休的知识点——这是我到湖北民族大学科技学院任教后每周八节课的日常开端。
时针倒回到我在湖北民族大学“支教”即将结束时。
2017年6月初,由我独立承担的首届到湖北民族大学互聘交流的“支教”任务即将完成,
就要“打道回府”了。“一年期的‘支教’时间也太不经用了,刚刚体验到讲台的乐趣就要结束了。”想着,想着,心中不免阵阵伤感。
“如果再能承担一届‘支教’任务,是最圆满的了。”就在我满怀期待时,突然接到《恩施日报》总编室主任小张电话,转达报社党委会研究的意见,征求我是否愿意在湖北民族大学再干一届“支教”任务的事。
继续再干一届,也是我曾经的打算。于是就不假思索地答应下来。
错过了“档期”,学校秋季学期课程早已落实到位。因为我只有一年期的“支教”任务,学校没有为我预留课程。
接到我将继续在湖北民族大学“支教”任务的通知后,新闻教研室负责人谭苏老师立马将本学期2015级新闻学专业的《新闻评论》课调剂给了我。
一个学期只有一门36个学时的课,是“吃不饱”的。情急之下,我想起了湖北民族大学独立办学的科技学院(现在的湖北恩施学院——下同)部分学科急需带课老师。
科技学院与湖北民族大学相对应的也设置了二级学院文学与传媒学院。在这个学院任院长的王新勇老师与我同年入伍。他还在湖北民族大学文传学院担任党总支书记时我们就交上了朋友。
有了这么一层关系,去科技学院带课应该没有问题。于是,就在电话里找到王院长,谈了我打算到科技学院带课的想法。
此时科技学院的课程也都早已安排落实到每位老师的名下。王院长就跟我说:“课都已经落实到个人了,没有课再安排了。”
没过多久,王院长打来电话说:“有一个广播电视传媒的课可以调剂出来,不知你愿不愿意带这个课。”
我就说:“我对广播电视教学内容不太熟悉,最好是调剂一门有新闻学内容的课。”
想了很久后王院长对我说:“有个《应用文写作》课,其中有一章节的内容是‘新闻采访与写作’,你可以考虑一下。”
应用文写作,与新闻写作大同小异,只是各有侧重罢了。讲授这门课,对于我来说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于是,我在电话里爽快地将这门课教学任务答应了下来。
知道我要到科技学院带课,湖北民族大学文传学院有师友私下对我说:“科院的课都是大班教学,胡老师都这么大年纪了,吃不消的。”我还是毅然接下了应用文写作这门课。
接课后我“傻眼”了。科技学院财务管理六个班,加上旅游管理、市场营销两个班,均设置了《应用文写作》课。8个小班,加起来总人数280多人,分成两个大班上课。这么大的班,此前我还没有尝试过怎么上课呢!
既然答应了,再难也得上呀!
临近走上讲台的前一天,我还专程到科技学院请教上课注意事项。王新勇院长开门见山地对我说:“凭我以往的教学经验,第一次上课一定要把学生‘唬’住,不然以后的课就没办法上了。”
“第一堂课就要把学生‘唬’住,就是让学生佩服你呗!”我的理解,把第一节课上好是关键。
凭着在湖北民族大学两个学期的讲课经验,我把第一次课设计为半开放式的,即首先介绍自己的人生经历,以自己的“传奇经历”赢得学生们的佩服;其次是将平时收集的一些幽默性故事、笑话等,有机地插入讲课内容,把大家的兴趣调动起来;三是适当开展一些互动,给学生一个亲近、和蔼、可亲的印象,紧接着才步入正题讲授课程内容。
“三招”奏效,第一次上完课后,不断接到学生要求加入微信、QQ后在聊天中对我说:“老师的课讲得太精彩了!”有的学生还说我讲的课既有内容,又有故事,欢声笑语不断,课堂气氛和谐。
第一次课后还收到好几位学生赞扬“课讲得好”的纸条,一张张皱巴巴的纸条,至今还夹在教案里。
上课时,一个大班150来名学生,坐在教室里黑黑压压一片。尤其是批改作业的难度太大了,150多份作业,就是快速浏览,也得两个多小时呀。期末考试,280多份考卷整整用了三天多时间才把试卷改完。
每周八节课,听起来只是个数字,落到实处却是连轴转的战场。
早上八点走进教室,带着饱满的热情讲完两节课。课间十分钟休息时被学生围着问问题,就连喝口水、上厕所的时间都得挤。上完课还得快速赶往公交站,错过一站就得再等一个小时。
好几位老师说我有点“拼”,我嫣然一笑,这拼值得。
身体终于发出了警报。那天,上午的课刚上三分之二不到时,突然耳鸣耳聋起来,课间休息时连学生们在教室里走动的脚步声如同打雷一般,难受极了。下课后急着往家里赶,上公交时突然眼前一黑,扶住椅背才没倒下。实在难以支撑,不得不住进了医院。
每天仍坚持早上到校上完第一二节课后,接着到医院接受治疗,就这样先后住院20多天,没有请假一次。
躺病床上还在熟悉次日讲课的内容,有医生调侃我:“都躺医院了还想着上课呐!”我没法跟他们说清楚那种感觉,不是不累,是累得值得;不是不苦,是苦里藏着甜。
热爱干一件事儿,从来都不是轻轻松松的。它是让你在累到极致时,依然愿意爬起来为着热爱能找到继续干的理由;是让你在付出所有之后,却继续为着热爱心甘情愿地去探寻甘之如饴的答案。我在晚年圆了当一名人民老师的梦想,终于在讲台上找到了一生中孜孜追求的那份热爱……(胡仁钧文/图,欢迎转发)【待续:《讲台圆梦》(上·节选)⑭科技学院那些学生特招人喜欢,我把他们视为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爱】
来源:陶钧2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