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11年腊月北京前门的冰糖葫芦冻得硬邦邦,汇丰银行上海分行的英国职员攥着加密账本,手心汗把纸都浸皱了——第一页写着“Prince Ching”(庆亲王),下面一行数字晃得他眼晕:712.5万英镑。
1911年腊月北京前门的冰糖葫芦冻得硬邦邦,汇丰银行上海分行的英国职员攥着加密账本,手心汗把纸都浸皱了——第一页写着“Prince Ching”(庆亲王),下面一行数字晃得他眼晕:712.5万英镑。
这钱搁当时啥概念?1英镑换7两白银,算下来整整一亿两。清廷一年财政收入才八千万两,等于把全国一年的税都搬他家了。换成现在的钱,粗粗算得两百亿出头。
消息传到北京,正在写稿的《泰晤士报》记者莫里循拍案而起。这个在中国蹲了十几年的老外,早盯着庆亲王奕劻的尾巴了——这不,实锤来了。
庆亲王是道光帝嫡孙,光绪皇帝亲叔叔,袭了铁帽子王爵位。打小在王府里学四书五经,没学会治国,倒学会怎么揣摩上意。
光绪二十九年他当上军机大臣,开始管外交。洋人来谈事,他总点头哈腰说“好说”,转头就把人家送的金表、钻石塞进抽屉。
卖官更溜。有个想当盐运使的官员,凑了三十万两白银送上门,他眯眼笑:“回去等信儿。”没俩月,那官员就坐上了肥缺。
国内的银子他不敢全留家里,就存汇丰。外国银行管得严,清廷查不着。就这么着,账户里的钱越滚越多,到1911年已经堆成山。
那时候国家多穷啊。甲午战争赔了两亿两,八国联军赔了四亿两,国库空得能跑老鼠。八旗子弟的俸禄减了一半,有的士兵只能去街头卖祖宗留下的铜器糊口。
庆亲王倒好,庆王府的戏班子天天唱《霸王别姬》,厨房顿顿有鱼翅燕窝。他儿子载振穿的西装是英国定制的,纽扣都是钻石做的。
莫里循的文章登在《泰晤士报》头版,标题扎眼——《中国最富有的王爷:汇丰银行里的巨额存款》。国内报纸跟着转载,老百姓骂声能掀翻屋顶:“吸国家的血,养自己的肥腰!”
庆亲王慌了,赶紧找袁世凯帮忙压事儿。袁世凯拍着他肩膀说“放心,洋人不会说出去”,可报纸都印出来了,哪堵得住悠悠之口?
1912年清帝退位,庆亲王搬到天津当寓公。他还是住带花园的洋楼,每天喝洋酒吃西餐,汇丰的利息够他花天酒地。有人问他“怕不怕被查”,他笑着抖了抖雪茄:“我有洋朋友撑腰。”
1917年他去世,葬礼办得比王爷还风光。遗产分给三个儿子,每个都拿到上百万英镑。后来这些钱有的买了天津的租界洋楼,有的投了生意,慢慢败得精光。
庆亲王的巨款不是一天攒的,是晚清官场烂到根的缩影。他占着内阁总理大臣的位置,不干正经事,就知道捞钱——这样的王爷多了,清朝能不亡吗?
他藏在汇丰的700万英镑,不是财富,是大清的棺材钉。钉死了自己的退路,也钉死了王朝的最后一口气。
(文献来源:《莫里循日记》(上海书店出版社)、《庆亲王奕劻传》(中华书局)、《晚清财政史》(人民出版社)、《泰晤士报》1911年12月报道存档)
来源:穿越时空的史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