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李婶失独15年独居,收养流浪猫30只,今天她收到一封国外来信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4-21 06:57 1

摘要:我们这个小区不算新了,最早的楼栋有二十多年历史,墙皮剥落的地方露出里面的红砖,就像老人脸上的斑点。单元门的门禁早就坏了,破旧的铁门被一块砖头抵着,风一吹就嘎吱嘎吱响。

我们这个小区不算新了,最早的楼栋有二十多年历史,墙皮剥落的地方露出里面的红砖,就像老人脸上的斑点。单元门的门禁早就坏了,破旧的铁门被一块砖头抵着,风一吹就嘎吱嘎吱响。

李婶住在我家隔壁已经快三十年了。

记得我小时候,李婶家可热闹了,她丈夫是县里印刷厂的工人,儿子小宇比我大五岁,我总爱跟在他屁股后面,他教我玩弹珠、放风筝,也教我怎么躲过楼道里那个爱扇小孩耳光的赵大爷。

后来小宇考上了省城的重点高中,那天李婶高兴得给全楼发了喜糖,还特意包了红纸。她总说:“我儿子将来肯定有出息,说不定能出国呢。”

那时候,出国这两个字对我们这个小县城来说,就像天上的星星,只能仰望。

李婶的话成了预言。小宇高考后考上了上海的大学,学的是计算机,毕业后真的申请到了国外的奖学金。李婶骄傲得不行,打电话都要告诉对方:“我在等我儿子的越洋电话呢,他在国外读博士…”

那年冬天特别冷。

我记得那天刚好是除夕前三天,小区里张灯结彩,家家户户都在准备过年。李婶也不例外,她从菜场买了好多菜,说是小宇要回来过年。我还记得她手里提着两条大鱼,鱼尾巴还在甩动。

就在那天晚上,电话铃响了。

社区主任和警察一起来的,他们告诉李婶,小宇在国外遇到了车祸。

“人没了。”

就这三个字。

我从没见过一个人能在几秒钟内苍老那么多。李婶的腿一软,手里的碗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碎片散了一地,没人去捡。

小宇的骨灰是半个月后回来的,装在一个精致的盒子里。仪式很简单,来的人不多,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李婶的丈夫在那之后没多久就查出肝癌晚期,好像失去儿子的打击让他一下子失去了抵抗疾病的力量。

他走得很安静,甚至没来得及痛苦太久。

突然间,李婶成了独居老人。

我们这个小区很多人搬走了,年轻人都去了大城市,老房子渐渐贬值,但李婶说什么都不肯搬。她说:“万一小宇回来找不到家怎么办?”

我们都知道那不可能,但没人忍心告诉她。

大概在李婶丈夫去世后第二年,她开始收养流浪猫。

第一只是一只脏兮兮的小黑猫,瘦得能看见肋骨,一只眼睛受过伤,总是半闭着。李婶把它抱回家,用小宇小时候的毛巾给它擦身子,喂它吃鱼。不知道为什么,她给这只丑猫取名叫”博士”。

后来又来了第二只、第三只…

李婶的家渐渐成了猫的王国。

她每天早上五点多起床,先给自己煮一锅稀饭,然后开始处理猫食。她会把便宜的鱼头和鸡杂煮熟,配上一点米饭,分成小碗喂猫。有时候我早上出门,能看见她戴着老花镜,蹲在楼道里一个个地喂那些流浪猫,嘴里念叨着什么。

“李婶,您这是干啥呢?这么多猫,您屋里得多味儿啊。”楼上的张大妈总爱这么说。

李婶只是笑,也不生气:“猫怎么了?猫干净着呢。”

确实,李婶的家意外地干净。虽然到处是猫窝和猫爬架,但地面总是一尘不染。她自己的东西很少,家具还是二十年前的样子,电视是那种老式的大屁股电视,已经不知道能不能看了。墙上挂着小宇从小到大的照片,最新的一张是他出国前在机场拍的。

李婶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个旧手机,那是小宇用过的,屏幕有道裂痕,但她从不换新的。

“万一哪天他给我打电话呢?”她说这话时眼神很坚定,好像在说一件必然会发生的事。

小区里渐渐有了传言,说李婶疯了,成了”猫婆子”。小孩子有时会在她门前起哄,丢石子,但李婶从不恼。她只是默默地把被吓跑的猫一只只找回来,轻声安慰它们。

我有时会给李婶送点东西,水果啊,或者一些现成的菜。她总是很客气地推辞几下,然后接过去,说一声:“谢谢,我拿点鱼给你。”

李婶特别会做红烧鱼,那是她儿子最爱吃的。虽然现在没人吃了,她还是常常做,然后分给邻居。鱼肉酥烂,又不会太咸,汤汁浓郁得刚刚好,配米饭简直绝了。

有一次,我看见李婶在翻一本很旧的相册,里面全是小宇从小到大的照片。她指着一张照片给我看:“这是小宇六岁生日,看他多可爱。那次我给他买了个机器人,他高兴得一晚上不肯睡觉。”

照片上的小男孩笑得很灿烂,缺了一颗门牙。

我注意到相册旁边放着一个铁盒子,里面装满了信封,有的已经发黄了。

“这是什么啊,李婶?”我问。

“这是小宇的信。他在国外给我写的。”她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封,递给我看,“你看,他字写得多工整。”

我接过信,上面是工整的中文字迹,讲述着国外的生活、学习的困难和对家乡的思念。信的落款是”永远爱您的儿子:小宇”。

日期是小宇去世后第三年。

我心里一惊,但什么也没说。那一刻我明白了,这些信都是李婶自己写的,以小宇的口吻。她一边写,一边回忆,用这种方式让儿子”活”在她身边。

这事我谁都没告诉,包括我妈。

去年冬天特别冷,小区的供暖出了问题,温度一直上不去。我给李婶送了个电热毯,看到她家里的猫已经有二十多只了。有黑的、白的、黄的、花的,有的胖乎乎的,有的还是瘦骨嶙峋。它们见了生人,有的躲起来,有的却很好奇地过来蹭腿。

李婶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满了猫粮:“这是我上个月刚买的,够它们吃一阵子了。”

我注意到袋子上的价格标签——不便宜。而李婶的退休金每月只有两千多块。

“李婶,您…”我刚想说什么,她摆摆手。

“够用,够用。我一个人,又不乱花钱。”

她指了指一只橘猫:“这个叫’教授’,最聪明。那个黑白相间的叫’留学生’,胆子最小。那只…”

李婶给每只猫都取了名字,而且都跟学校、学习有关。它们在她心中,大概都是小宇的某种延续。

有天早上,我出门倒垃圾,看见李婶蹲在楼道拐角,摸着一只刚死去的小花猫,眼泪啪嗒啪嗒地掉。那只猫好像是被车撞的,身体有些变形。李婶小声地说着什么,我听不清,只看见她嘴唇在动。

她用一块旧毛巾包好小猫,然后拎着一把铲子出门了。我知道她是去小区后面的树林里给猫挖坟。那片地方据说已经埋了不少她收养过的猫。

今年春天,一件奇怪的事发生了。

那天我正在阳台晒被子,看见楼下邮递员拎着个挎包进了单元门。这在我们小区已经很少见了,现在的快递都是放在小区门口的柜子里。

十分钟后,我听见李婶家门口有动静,探头一看,是那个邮递员站在她门前,手里拿着一个信封。

“您是李淑芬女士吗?”

“是我。”李婶的声音有些困惑。

“这是您的挂号信,从澳大利亚寄来的,请签收一下。”

我愣住了。澳大利亚?那不是小宇去世的地方吗?

李婶的手有些抖,接过笔在单子上签了字。邮递员离开后,她站在门口,盯着那封信看了足足有五分钟,然后才慢慢关上门。

我很好奇,但也不好意思去打扰。直到晚上八点多,我听见敲门声,开门一看是李婶,手里拿着那封拆开的信和一张照片。

“小张啊,你能帮我看看这是啥意思吗?”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上面的字我认不全。”

我接过那封信,是英文写的,我的英语也不太好,但大致能看懂。信是从澳大利亚某个大学寄来的,写信人是一位叫玛丽亚的女士。

信中说,她是小宇生前的同学和朋友。小宇去世前参与了一项科研项目,项目近期获得了重大突破并得到了国际奖项。按照规定,他作为主要参与者之一,获得了一份奖金。因为小宇已经不在了,这笔钱按照他生前所留遗嘱,应该全部给他的母亲。

信的后半部分是这位玛丽亚女士的私人话语。她说小宇生前经常提起家乡和母亲,说母亲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她还说,小宇走之前一直很遗憾,没能把她带到中国来见他的母亲。

“我一直想兑现小宇的心愿,亲自去拜访您,但因为工作和家庭原因一直未能成行。如今项目终于结束,我希望能在今年夏天带着我的丈夫和女儿去中国,当面向您表达敬意。”

信的末尾附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怀里抱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女孩有着漂亮的混血面孔,黑发黑眼睛,笑起来嘴角有个小酒窝。

“小宇的朋友…”李婶喃喃地说,手指轻轻抚过照片上的小女孩。

我把信的内容详细翻译给她听。当我说到奖金的部分时,李婶摇摇头:“钱不重要。”

她只关心照片上的小女孩。

“你看她笑起来,是不是很像小宇?”李婶的眼睛亮了起来,“尤其是这个小酒窝,跟小宇小时候一模一样。”

我看了看照片,这混血小女孩确实有点东方面孔的特征,但说像小宇,我实在看不出来。不过我还是点点头:“是挺像的。”

李婶小心翼翼地把照片收好,塞进贴身的口袋里:“我得赶紧把家里收拾收拾,他们要来了,不能让小宇的朋友看见家里这么乱。”

我看着她家里到处走动的猫,心想这得花多大力气啊。但我没说什么,只是答应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叫我。

接下来的日子,李婶像变了个人似的。她买了新拖把、新窗帘,甚至还请了清洁工来给家里彻底打扫。她把那台老电视搬到了储藏室,换上了一台新的液晶电视。最让人惊讶的是,她把家里的猫咪暂时分散安置到了愿意帮忙的邻居家,只留下了最亲近的那几只。

“毕竟外国人可能不习惯这么多猫,”她对我说,“等他们走了再把猫接回来。”

她甚至去镇上的理发店做了头发,换掉了多年来一直留着的老式短发,染成了优雅的黑褐色。一下子看起来年轻了十岁。

六月初的一天早上,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小区门口。车上下来一对外国夫妇和一个小女孩,正是照片上的那三个人。我刚好下楼买菜,远远地看见李婶站在单元门口,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衬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手里还拿着一束花。

那小女孩一下车就盯着李婶看,然后突然跑过去,用生硬的中文说了一句:“奶奶好!”

李婶愣住了,然后蹲下身,张开双臂。小女孩扑进她怀里。

我站在不远处,看见李婶的肩膀轻轻抖动。

那对外国夫妇走过来,女士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李婶。我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只看见李婶摇摇头,把信封推了回去。

他们在李婶家待了三天。期间我帮着买了些水果和点心,还给小女孩带了些本地特产的小玩意儿。李婶对待他们就像对待自己的亲人,把家里最好的东西都拿出来。那位叫玛丽亚的女士看上去很随和,经常和李婶一起在厨房忙活,学做中国菜。她的丈夫是个高个子男人,很安静,但对什么都很好奇,特别是小宇的照片。

离别那天,我看见玛丽亚给了李婶一个U盘,应该是小宇的一些照片和视频。小女孩依依不舍,一直抱着李婶不撒手,最后还是被爸爸抱上了车。

车子开走时,李婶站在原地挥手,直到看不见为止。

那天晚上,我去李婶家帮她接回暂托在我家的几只猫。她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看,电视里播放的是小宇在国外的视频,画面里的他比我记忆中成熟了许多,正在学校的实验室里对着镜头介绍他的项目。

“李婶,您还好吗?”我轻声问。

她回过神来,笑了笑:“挺好的。小宇在国外过得挺好。”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电视。画面上的小宇正和那位玛丽亚站在一起,两人在讨论什么实验数据,看起来很亲密。

“她是个好姑娘,”李婶突然说,“我儿子眼光不错。”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张啊,”李婶拍拍我的手,“你知道吗,看到那个小丫头,我就像看到了小宇。她身上有小宇的影子。”

我点点头。虽然我不确定那个小女孩是否真的和小宇有血缘关系,但这似乎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李婶找到了一种方式,让小宇以另一种形式”活”在她的生活里。

“他们说夏天还会再来,可能会待得久一点。”李婶的眼睛亮亮的,“我得再买点东西,把客房收拾好。”

我帮她把猫咪安顿好,临走时看见她坐在阳台上,怀里抱着那只叫”博士”的老黑猫,轻声哼着小宇小时候爱听的摇篮曲。

窗外的月光洒在她脸上,她看起来平静而满足。

没人知道那个小女孩是不是真的和小宇有什么特殊关系,但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李婶不再只是活在过去。她有了新的期待,新的牵挂。

我回家后,想起李婶抽屉里那些自己写给自己的信,不知道她还会不会继续写下去。也许会的,只是内容可能会有所不同。

或许她会写:“小宇,你的朋友来看我了,带来了一个可爱的小姑娘,笑起来特别像你…”

那天晚上,我听见李婶家里传来笑声。很久很久没听见她笑得这么开心了。

第二天早上,我看见李婶又恢复了早起的习惯,在楼下喂她的猫咪群。阳光照在她的新发型上,她看起来年轻了许多。

“李婶早啊,”我打招呼,“今天精神不错啊。”

她笑着点点头:“是啊,想着夏天他们要来,得把家里收拾好。你说我是不是该学点英语?好跟那小丫头说说话。”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李婶这十五年来,一直在等的不只是小宇,还有一个能让她重新开始生活的理由。

而现在,她找到了。

来源:一颗柠檬绿一点号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