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葬礼刚过,继父就回了他侄子家我去看他,却红了眼眶掉了泪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4-19 03:34 1

摘要:"我不回去了,就留在德民家。你不用管我。"继父拄着拐杖,目光像是透过我,望向了远方。

回家的路

"我不回去了,就留在德民家。你不用管我。"继父拄着拐杖,目光像是透过我,望向了远方。

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比前几天母亲的葬礼上还要憔悴。

那是个阴雨绵绵的日子,母亲与世长辞,带走了我们家最后一丝温暖。

我叫周建国,1975年生人,是个地地道道的北方娃。

八十年代初的小镇生活并不富裕,家家户户还在用粮票买米面,我们家的老式缝纫机是母亲的命根子,养活了我们母子两人。

父亲在我七岁那年因在钢铁厂工伤离世,母亲靠着一手裁剪缝纫的手艺,一个人拉扯我,直到我上初中那年,她才和继父陈老师组建了新家庭。

想起那时候,院子里的邻居们都在背后嘀咕,说我娘胳膊肘往外拐,守了几年寡就改嫁了,还嫁给了个外乡人。

我心里不服气,没少跟那些说闲话的孩子打架,一度成了学校有名的"刺头"。

母亲总是叹气:"建国啊,你咋就不能消停会儿?"

每次打架回来,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母亲又心疼又生气,手忙脚乱地给我擦药。

陈老师是镇上中学的语文教师,个子不高,微微有些驼背,总戴着一副老式黑框眼镜,镜片厚得能夹死苍蝇。

他说话缓慢却有力量,像是每个字都经过深思熟虑。

我清楚地记得他第一次来我家时的样子,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中山装,手里提着一个旧书包,里面装着几本书和一包奶糖。

"建国,这是给你的。"他把奶糖递给我,语气中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我撇了撇嘴,没接,倒是瞅了几眼那几本书——《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童年》和一本厚厚的《新华字典》。

母亲在一旁红了脸,埋怨地看了我一眼:"孩子不懂事,陈老师别介意。"

陈老师只是温和地笑笑:"没关系,孩子嘛。"

就这样,陈老师走进了我们的生活。

他从不把自己当外人,也不刻意讨好我,更不摆出大人的架子,就那样踏实地融入了我们的家庭。

我们家的老房子是单位分的,两间正房一间偏房,陈老师搬来后,把偏房收拾出来做了书房,里面放了一张简易的木桌和两个书架。

夜深人静的时候,总能看到那间小屋的灯亮着,陈老师伏案批改学生作业或备课的身影成了那段岁月里最熟悉的画面。

渐渐地,我发现自己开始期待放学回家,因为陈老师总会耐心地辅导我的功课,尤其是作文。

"写作文就像盖房子,"他经常这样告诉我,"先想好框架,再一砖一瓦地往上垒。"

在他的指导下,我的语文成绩从班级倒数一跃成为前几名,甚至有一篇作文被选到了县里的广播站播放。

那天,全家人围坐在那台老式"红灯牌"收音机旁,听着我的作文在沙沙的电波声中被播出,母亲眼角泛着泪光,陈老师则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眼中满是骄傲。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不知不觉,我从一个叛逆的少年变成了高中毕业生。

九十年代初的高考竞争激烈,全县能考上大学的学生寥寥无几。

高考前夕,我压力大得睡不着觉,躲在被窝里偷偷抹眼泪。

陈老师敲了敲我的房门,轻声问:"建国,还没睡吗?"

我赶紧擦干眼泪,闷声回答:"快了。"

门被轻轻推开,陈老师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鸡蛋面,面上卧着两个溏心蛋。

"吃点东西吧,明天还要考试呢。。"

那碗面的味道,至今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母亲去世的第三天,我回家发现继父已经收拾好行李,只留下一张纸条说去了他侄子德民家。

我心里顿时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怨气,连着几天的忙碌和伤心,让我的脾气变得暴躁。

母亲刚走,他就急着脱身,这十几年的家庭关系就这么轻易断了?他到底把我们当什么?

我找到了表哥刘海,问他借了辆自行车。

"咋了,建国?脸色这么难看。"刘海递给我车钥匙,关切地问。

"没啥,找人。"我敷衍了一句,骑上车就走。

德民家住在镇西头的老街,是个两进的四合院,听说是他爷爷留下来的老宅子。

院子里种着几棵枣树和一棵石榴树,石榴树下放着几张竹椅,几个老人正在那里乘凉,聊着天。

"请问,陈老师在家吗?"我站在院子中间,有些局促地问道。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抬头看了我一眼:"你找老陈啊?在后院杂物间呢。"

后院?杂物间?

我心里更加不是滋味,顺着指引来到后院,果然在靠近院墙的地方有一间小屋。

推开门,屋里只有一张单人床、一个旧木箱和一把椅子。

屋顶有些漏雨的痕迹,墙角还爬着几只蜘蛛,阳光从窗户的缝隙透进来,斑驳地落在地上。

继父正坐在床边整理什么东西,看到我进来,愣了一下,然后微微一笑。

"建国,你怎么来了?"

"这也叫住的地方?"我忍不住说道,心里的火气不知怎么又上来了,"德民家那么大的院子,就给您安排这么个地方?"

继父摆摆手,淡然道:"别这么说。德民家人口多,房子再大也住不开。我一个老头子,住哪都一样。"

他的目光柔软下来,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建国,你别多想。你妈走了,我不能再占着你家的房子。那是你父亲留给你们的,现在应该归你。"

我正要反驳,目光却被床边那个磨损严重的木箱吸引。

那是继父从前一直锁着的箱子,从我记事起就放在我们家的杂物间,从未打开过。

现在它敞开着,露出里面的一些旧物。

继父似乎注意到了我的视线,沉默片刻,弯腰从箱子深处拿出一沓发黄的信笺。

那是我上学时练习书法用的纸,上面满是我稚嫩的字迹,大多是些古诗词和课文摘抄。

"您还留着这些?"我接过信笺,喉咙突然发紧。

继父摘下眼镜,用衣角擦了擦,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这些年,你的每一步进步我都记得。高考那年,你的字写得最好。你第一次得了作文奖,我还特意把你的作文抄了一份,贴在我办公室的墙上。"

我翻开信笺,底下压着几张老照片,有我小学毕业的合影,有母亲和继父结婚时的简朴合照,还有一张我不熟悉的照片——一个年轻男人站在医院门口,怀里抱着婴儿。

男人穿着八十年代典型的的确良衬衫,脸上带着腼腆而骄傲的笑容,怀中的婴儿皱着小脸,似乎在哭。

"这是..."我拿起照片,手有些发抖。

"你父亲。"继父的声音很轻,几乎像是叹息,"这是你出生那天的照片。"

我愣住了,心跳突然加快:"您怎么会有我父亲的照片?"

屋外传来邻居家孩子的笑声,几只麻雀在屋檐下吱吱喳喳地叫着,阳光斜斜地照在继父的脸上,勾勒出他脸上每一道皱纹。

"你父亲和我是同乡,年轻时一起进城打工。"继父坐在床沿,手指轻轻抚过照片,眼神中带着追忆,"你父亲老实本分,手也巧,在钢铁厂是个好把式。厂里人都说他是个能干的,可惜..."

继父的声音有些哽咽,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他出事前,让我照顾你们母子。那时候我已经是老师了,工作稳定。但我没敢立刻来找你们,怕人说闲话,直到你上初中..."

我突然想起很多事。

继父第一次来我家时的拘谨,他总是悄悄帮我补习功课却从不提要求,还有他和母亲低声商量家务事时的细心和体贴。

有一次放学回家,我听到邻居王大妈在门口和母亲闲聊,说什么"改嫁容易守寡难",母亲的脸色很难看。

那天晚上,我听到母亲在房间里低声啜泣,继父的声音很轻:"别在意,他们不了解情况。建国是个好孩子,我会把他当亲生儿子一样对待的。"

还有一次,我高中毕业那年,我偷听到继父和母亲的谈话。

"建国的学费和生活费,咱们得准备起来了。"母亲愁眉苦脸地说,"这几年缝纫店的生意不好做,电动缝纫机出来了,手工活少了很多。"

"别担心,我这些年存了点钱,够他上大学的。"继父说,"再不够,我还有退休金。"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的继父已经50多岁,按理说退休还早,他为什么提到退休金?

"您答应过我父亲..."我喃喃道,一个可能性在我心中慢慢成形。

"是啊,我答应过他。"继父眼中闪过一丝湿润,"这些年,我尽力了。你知道吗,建国,看着你一天天长大,从一个倔强的孩子变成一个有出息的青年,我心里比什么都高兴。"

我发现衣柜里挂着的那件半旧中山装,是继父十年前买的,袖口和领子都已经磨得发白。

再看他粗糙的手,突然想起他总是穿着那几件朴素的衣服,从不买新衣。

母亲有时候抱怨他:"老陈,你也太抠门了,过年了也不添件新衣裳,大家都笑话我克扣你。"

继父总是笑笑说:"我这人没讲究,穿暖和就行。"

"我大学学费..."我突然想起那个疑问,脱口而出。

继父避开了我的目光,摆弄着手里的老照片:"我那点退休金够用,你妈的积蓄就留给你上学。"

我的眼眶红了。那四年大学,每月生活费总是按时汇来,从没断过,我一直以为是母亲辛苦赚的。

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继父会提前退休了——他是为了我的学费。

九十年代初,下岗潮刚刚开始,很多人都在为生计发愁,而继父默默承担起了我的一切。

"后来怎么办的退休?单位同意吗?"我问道,声音有些发抖。

继父笑了笑:"那时候国家政策,可以买断工龄提前退休。我教了二十多年书,退休金虽然不多,但也够用了。"

"那您这些年..."

"我本想着,等你毕业了,有出息了,我就功成身退。"继父的话语里带着释然,"你妈这些年操劳,总算盼到你有了稳定工作。她虽然走得早,但看到你有今天的成就,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了。"

窗外的天空开始泛红,夕阳将屋内映成一片金黄。

一阵凉风吹进来,带着槐花的香气。

远处传来广播站放映员的声音:"今晚七点,在文化广场露天放映《开国大典》,欢迎大家观看。"

这熟悉的声音勾起了我的回忆。

小时候,每逢周末,继父总会带着我去看露天电影,那是我童年最快乐的时光。

"建国,你得照顾好自己。"继父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你妈走了,我也老了,现在你是自己的主心骨了。房子里有些东西你可能用不着,但你妈的针线和照片你得好好收着。"

我站起身,突然觉得这个曾经熟悉又陌生的老人如此高大。

他为了履行对我父亲的承诺,为了照顾我和母亲,付出了自己的大半生,却从未向我们索取什么。

眼前的这个老人,头发花白,面容憔悴,却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坚韧和温柔。

"回家吧,爸。"我说,声音哽咽,"那是您的家。"

继父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和感动,然后慢慢点了点头。

"真的可以吗?"他轻声问,"那毕竟是你父亲的房子。"

"您就是我爸。"我坚定地说,"这些年,是您教我读书写字,教我做人做事。没有您,就没有我今天的一切。"

继父的眼中闪着泪光,他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建国,你长大了。"

回家的路上,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一高一矮,一前一后。

我们走得很慢,就像这十几年来,他教我走过的每一段路——既不催促,也不拖延,只是踏实地一步一步向前。

路过供销社门口,几个老人正在下象棋,看到我们,热情地打招呼:"老陈,听说你搬走了?"

继父笑了笑:"没有,我回家呢。"

"这就对了嘛,"一个白胡子老头插嘴道,"建国这孩子有出息,你老两口辛苦把他拉扯大,现在该享福了。"

继父笑而不语,只是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回到家,屋子里还弥漫着母亲去世时那股消毒水的味道,显得冷清又陌生。

继父轻轻叹了口气,放下行李,开始收拾屋子:"等下我去做饭,你先歇会儿。"

我拦住他:"爸,您也休息一下,我来做饭。"

继父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点点头坐在了饭桌旁。

晚饭后,我们坐在继父的书桌前翻看老相册。

那张老式木桌上还放着他常用的钢笔和批改作业用的红笔,一切都像他从未离开过。

继父一张张翻看着相册,轻声讲述着每张照片背后的故事。

"这是你上小学一年级时的照片,那天你妈特意给你买了新书包,你高兴得一晚上没睡着。"

"这是你第一次得语文竞赛一等奖,我和你妈都骄傲得不得了,晚上加了个鸡蛋庆祝。"

"这是你高中毕业那年,全家去县城照的,你妈非要你穿那件蓝格子衬衫,说显得精神。"

每一张照片,每一个故事,都是我们共同的回忆,都是他用心记录下的家庭点滴。

照片翻到最后,是一张我不熟悉的黑白照片——年轻的继父站在学校门口,身边是一群学生,其中一个,我仔细一看,竟然是我的父亲。

"这是..."

"你爸上学时,我是他的老师。"继父的声音很轻,"那时候他就是个聪明孩子,就是家里穷,读到初中就辍学了。后来他进城打工,我们才又遇见。"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您从来没提起过..."

"没必要。"继父把照片轻轻放回相册,"做什么事,不一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问心无愧就好。"

窗外,夜色渐深,院子里的梧桐树发出沙沙的响声。

我想起小时候淘气,继父从来不大声训斥我,只会把我叫到书房,耐心地讲道理。

想起高中时叛逆,顶撞母亲,继父总是在一旁调解,既不偏袒也不苛责。

想起大学毕业找工作时的迷茫,继父写了一封长信给我,信中说:"人生没有标准答案,只要踏实做人,认真做事,就不会错。"

我终于明白,家不是由血缘决定的地方,而是由责任和爱连接的港湾。

有些路,看似漫长曲折,却正是回家的路。

"爸,"我轻声叫道,"谢谢您这些年对我和妈的照顾。"

继父摆摆手,眼中含着泪花:"别这么说,应该的。"

他顿了顿,又说:"建国,你爸是个好人,你妈也是个好人。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能够成为你们家的一部分。"

夜深了,我们各自回房休息。

躺在床上,我久久不能入睡,脑海中浮现出这些年的点点滴滴,还有那个从未谋面的真正的父亲。

我想,如果他在天有灵,一定会感谢继父这些年的付出。

窗外,月光洒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上,斑驳的光影随风摇曳。

这是我们的家,虽然简陋,但温暖依旧。

明天,我要和继父一起去看看母亲,告诉她,我们都还好,她可以安心了。

然后,我们会继续生活,继续前行,就像过去的每一天一样。

只是这一次,我会更加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亲情,更加理解继父这些年的不容易。

回家的路,有时候很远,有时候却近在咫尺。

重要的不是距离,而是心之所向。

来源:那一刻的思绪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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