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这场名为《升龙》的烟花秀刚晒出视频时，朋友圈里还满是 “震撼”“艺术” 的赞叹，可没过几个小时，风向就彻底变了 —— 网友们的怒火比烟花还旺，直接把 #蔡国强高原烟花秀争议# 顶上了热搜第一。

9 月 19 日那天，西藏日喀则的雪山突然炸开了锅。海拔 5500 米的喜马拉雅山脉上，几十公斤火药腾空而起，在湛蓝的天空中炸出一条巨型 “中国龙”。

这场名为《升龙》的烟花秀刚晒出视频时，朋友圈里还满是 “震撼”“艺术” 的赞叹，可没过几个小时，风向就彻底变了 —— 网友们的怒火比烟花还旺，直接把 #蔡国强高原烟花秀争议# 顶上了热搜第一。

大家最愤怒的不是烟花不够好看，而是在这片被誉为 “地球第三极” 的净土上搞这么大动静，到底有没有考虑过生态后果？

有人直接开怼：“这哪是致敬自然，分明是在给雪山下毒！”

更扎心的是，有网友扒出这位艺术家两年前在日本、法国想搞同类项目都被当地以环保为由拒了，怎么到了中国的雪域高原就成行了？

事情得从那场争议满满的烟花秀说起。从现场视频看，五彩斑斓的烟花沿着山脊线依次炸开，巨响在山谷间回荡，烟雾把圣洁的雪山笼罩得严严实实。主办方一开始还吹得天花乱坠，说这是 “用艺术致敬高山文化”，用的都是 “环保材料”。可网友们根本不买账，直接甩出灵魂拷问：“在海拔 5500 米的生态脆弱区放炮，你跟我谈环保？”

中国科学院的专家张百平看得直摇头，他在采访里把这事比作 “在 ICU 病房开摇滚派对”。这位研究高原生态的老教授解释说，5000 米以上的高原大气特别 “娇气”，就像堆得稳稳的积木，稍微一碰就可能塌。烟花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很可能打破这种平衡，甚至诱发雪崩。

更要命的是对动物的影响。这个季节正是藏羚羊准备迁徙、雪豹带崽觅食的时候，突然来这么一场 “巨响 + 闪光秀”，后果不堪设想。张教授痛心地说：“这些动物世代走固定路线生存，受惊后一旦偏离路线，等于把它们逼上绝路。” 想想那些刚出生的小藏羚羊，可能因为这阵噪音就跟丢了妈妈，真是让人揪心。

植物学家顾有容更直接戳穿了 “环保材料” 的谎言。他说在高原上，所谓的可降解材料就是个笑话 —— 这里氧气含量只有平原的 40%，低温干燥，细菌都很难存活。“在热带雨林扔块香蕉皮第二天就没了，在这 5000 米高山上，明年去看可能还在那儿。” 更何况为了搭发射架，施工队还得切开草皮、用水泥固定，这对高原草甸来说简直是 “剜心之痛”。

懂行的都知道，高原草皮每形成 1 厘米都要花上百年时间，一旦被破坏，底下的母土暴露出来，风一吹就散，雨一冲就走，形成的坑洞几百年都恢复不了。就在上个月，国家林草局还刚报道过日喀则定日县修复废弃矿山的艰难 —— 光是 94 公顷的面积，花了两年时间才让草籽长到小腿高，土壤有机质从 1% 提升到 2.7% 就已经算重大突破了。可这场烟花秀，一下子就可能毁掉专家们几十年的心血。

让网友们越想越气的是，蔡国强团队可不是第一次搞这种 “高危艺术” 了。

翻看记录就会发现，2023 年他想在日本福岛搞个叫《樱花漫天的日子》的烟花项目，直接被日本环境省驳回；同年在法国普罗旺斯圣维克多山的计划，也被当地环保组织喷到不行，法国文化部最后以 “生态优先” 为由拒了。

有意思的是，这两次在海外碰壁的理由都出奇一致 —— 环保不达标。日本网友当时就调侃说：“是怕震醒富士山吗？” 法国村民更直接：“鸟儿正孵蛋呢，放什么炮仗！” 可这些在国外通不过的项目，怎么到了中国西藏就一路绿灯了？

更耐人寻味的是蔡国强的家庭背景。虽然他本人还保留着中国国籍，但早就旅居日本多年，妻子和两个女儿拿的都是日美护照。

大女儿蔡文悠 1989 年生于东京，在纽约长大当演员，小女儿也是美国籍。有网友直言：“自己家人在国外岁月静好，却来咱们最脆弱的雪山搞‘艺术实验’，这合适吗？”

这种强烈的反差让质疑声越来越大。大家不是不支持艺术，而是看不惯这种 “双重标准”—— 在环保严格的国家碰钉子后，转头就来对生态更脆弱的祖国大地下手。就像有网友说的：“把中国的雪山当自家试验场，用咱们的文化符号去国际上刷履历，这算盘打得也太响了。”

更讽刺的是这次活动的赞助商始祖鸟，官网首页还挂着 “没有气候正义，就无法实现全球平等” 的豪言壮语，转头就赞助在高原放炮仗的项目。

有户外爱好者怒怼：“你们不是一直标榜‘无痕山林’吗？这满山的火药残留和水泥桩子，就是你们对自然的敬畏？” 这种 “嘴上环保，行动破坏” 的操作，难怪会被骂 “伪环保”。

面对全网汹涌的批评，9 月 21 日蔡国强和始祖鸟终于出面道歉了。但这两份声明不仅没灭火，反而让网友更愤怒了。

蔡国强在声明里说 “确实存在很多考虑不周之处，深表歉意”，承诺会配合第三方评估，若有影响就补救。始祖鸟则表示 “衷心感谢监督，诚恳接受批评”，还辩解说是 “希望提升对高山文化的关注”。

可网友们一眼就看穿了这些套话。“考虑不周” 四个字轻描淡写，完全没提为什么明知高原生态脆弱还要硬上；说要补救，却连具体怎么补救、花多少钱都没提；所谓的第三方评估，也没说什么时候公开结果。有网友吐槽：“这道歉还不如不发，纯属隔靴搔痒。”

更让人无语的是，直到现在，主办方都拿不出当初的生态评估报告。按照《青藏高原生态保护法》，在这种生态脆弱区开展可能造成破坏的活动，必须经过严格评估，可这次活动到底有没有通过正规审批，谁也说不清楚。专家张百平就指出，这暴露了我们保护理念的漏洞：“总以为划了生态红线就万事大吉，红线外就可以随便搞，根本不了解高海拔生态系统的整体性。”

目前日喀则市委已经成立调查组赶赴现场，始祖鸟也承诺要推进藏地环保计划。但这些承诺能不能兑现，大家心里都打了个问号。毕竟破坏容易修复难 —— 专家已经说了，就算现在立刻开始补救，被破坏的草甸至少也要一百年才能恢复，有些损伤甚至是永久性的。

看着定日县那些为了让草籽发芽而奋斗的生态工作者，再对比这场烟花秀带来的破坏，真的让人五味杂陈。青藏高原作为 “亚洲水塔”，养育着数亿人，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关乎我们的生态安全。

艺术可以天马行空，但不能没有边界；商业需要创新，但不能突破底线。

别再拿“艺术无国界”当遮羞布了。你可以在全球办展，但你的行为必须尊重每一寸土地的规则与尊严。否则，再炫的烟花，也照不亮你塌掉的人设。

最后送一句话：真正的艺术，是让人仰望星空，而不是让自然为你“升龙”买单。

来源：脑洞时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