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人道是“嘉木南枝,自有春期”。很多人不解,此八字是为何意?殊不知,这八字乃是天地间最为沉着且光明的寓意。所谓嘉木,不一定要挺拔参天,但凡有生之志,心向光明者,皆可属之;南枝者,得利于它的方位,可沐其阳光雨露,是位置,也是选择。无论在哪里,嘉木与南枝,皆有各自春
人道是“嘉木南枝,自有春期”。很多人不解,此八字是为何意?殊不知,这八字乃是天地间最为沉着且光明的寓意。所谓嘉木,不一定要挺拔参天,但凡有生之志,心向光明者,皆可属之;南枝者,得利于它的方位,可沐其阳光雨露,是位置,也是选择。无论在哪里,嘉木与南枝,皆有各自春期,各成其景。人要知道,每一段生命的绽放,并不是依赖外部的环境与允诺,而是它内在光景在特定时间、环境下的必然完成,亦是生命对自身价值的兑现。人生可学“嘉木南枝,自有春期”的智慧,能做嘉木,也能学南枝,每一段经历,可如山之巍峨,可如苍松之挺拔,亦可像沧海蜿蜒奔涌,种种风景,种种人生,各有体验,各有感悟。
世人索索,齿轮咬合之声震耳欲聋。世相光怪陆离,价值浮动如萍,众人被裹挟着进入“争先”与“恐后”的激流内,目光灼灼,紧盯着身外交错纵横的赛道,却忘记从内心感受并倾听自身生命的脉动。我们焦虑于春风何日度我,忧惧于花期落后于人,遂将自身生命的节奏,拱手让与外界的喧嚣与标尺去裁断。此乃时代之通病,灵魂与自然时序的深刻断裂。
然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时有明法而不议。
万物皆有时。北地之松,非不知南国繁花早发,然其伟岸,正在于默然屹立,于苦寒中蓄其精神,待雪霁而愈显苍翠。幽谷之兰,不因无人而不芳,其清雅之期,自有日月星辰为之记录。生命的智慧,首在辨认并笃信那属于自我的“春期”。它或许不在万人竞逐的喧闹广场,而在你心魂深处的寂静山野;它不必然发生于万众瞩目的刹那,而更可能点亮于一个你独自见证的黎明。这是一种深刻的内心定力,是对自我生命独特律动的虔诚敬畏与全然接纳。
翻开历史长河的书卷,那些最终能冠以“嘉木”之名的生命,无不是“自有春期”的践行者。王阳明龙场悟道,于万古孤寂之中,非但没有沉沦,反而洞见了“万物皆备于我”的无限光明,他的“春期”,不在京城宦海,而在蛮荒之地的思想迸发。苏轼屡遭贬谪,身如不系之舟,却能在赤壁的明月清风间,吟唱出“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的千古绝响,他的“春期”,不在庙堂之高,而在山水之间、心灵之境。他们并非生而逢时,反而常悖于时。其伟大,在于即使被抛离常规的时序,依然能向内寻得一片沃土,让属于自我的春天不可阻挡地降临。
这份等待,绝非消极的蛰伏,而是积极的蓄力。犹如竹生四年,其芽仅长三厘米,自第五年起,方以每日三十厘米之速疯狂生长,其先之缓慢,非是停滞,乃是深植根系的必要过程。亦如蝉潜沉暗土数载,方得一个盛夏的枝头高鸣。这段沉默的时光,哲学称之为“蛰伏”,文学喻之为“孕育”,而生命本身,则视其为一场不可或缺的庄严准备。它需要一种近乎固执的耐心,一种“板凳要坐十年冷”的沉潜,以及一种对自身价值不容置疑的信念。在此期间,外界的风声、雨声、质疑声皆成背景,惟有心域深处那关于成长的律动,清晰可闻。
如果你看懂上面的文字,你就能明白:“嘉木南枝,自有春期”实是一种生命哲学,它在不确定的世界中,告诉我们要建立内心的确定,并教导我们真正的春天从不全然依赖于外部世界的风和日丽,它首先发生于内心的冰消雪融、草长莺飞。当我们停止了与外界、旁人的无谓竞速,收回审视他人的目光,转而向内探勘、深耕、浇灌,我们便为自己赢得了最广阔的生长时空。
于是瞬间了悟:我即南枝,此心自有春期。不必焦虑于春风何时拂过他人的眉梢,你要深信,属于你的那缕风,正在路上;不必艳羡他处的繁花似锦,你要静候,属于你生命的种子,正依其内在的节律,蓄势破土。每一个生命都是一颗独特的星辰,运行在自己的轨道上,有着只属于自己的光华与时辰。
当众人仍在向外追逐季节的幻影时,那真正的觉醒者,已开始在自己的心域上,播种一个春天。这春天不随外境流转,不因评说增减,它从容不迫,它如期而至——因为它本就源于你生命的至深之处,它是你对自己作为一株“嘉木”,或是“南枝”最终的兑现与光景。
我是惠清:发愿为一亿女性点亮心灯,找回真我!
来源:一品姑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