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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9-21 21:46 3

摘要:2001年6月的伦敦,海德公园旁的酒店房间里,31岁的莱拉·巴列维在沉睡中永远闭上了眼睛。床头柜上散落着抗抑郁药的空瓶,窗外是初夏明媚的阳光,却照不进这个伊朗末代公主被阴霾笼罩的人生。她曾是德黑兰皇宫里最受宠的“玫瑰公主”——出生时全国鸣礼炮101响,童年的玩

流亡的玫瑰:莱拉·巴列维的破碎童话与无声叹息

2001年6月的伦敦,海德公园旁的酒店房间里,31岁的莱拉·巴列维在沉睡中永远闭上了眼睛。床头柜上散落着抗抑郁药的空瓶,窗外是初夏明媚的阳光,却照不进这个伊朗末代公主被阴霾笼罩的人生。她曾是德黑兰皇宫里最受宠的“玫瑰公主”——出生时全国鸣礼炮101响,童年的玩具是镶钻的小马,16岁的生日宴有各国王室成员捧场;可最终,她成了无家可归的流亡者,在异国的酒店里,用沉默的方式告别了这个让她爱恨交织的世界。

金色摇篮里的公主:德黑兰的最后荣光

1970年3月,德黑兰皇宫迎来了喜庆的日子——国王穆罕默德·礼萨·巴列维与王后法拉赫的小女儿降生,取名“莱拉”,在波斯语里是“夜晚的美人”。作为巴列维王朝的“掌上明珠”,莱拉的童年像被蜜糖裹着:她住的宫殿铺着丝绒地毯,墙壁挂着欧洲名画;有专门的 tutors 教她法语、钢琴和马术,连给她梳头发的宫女都要经过三个月培训。

那时的伊朗,正处在巴列维王朝的“现代化狂欢”中。国王推动“白色革命”,建工厂、修铁路,德黑兰街头开始出现摩天大楼和汽车,莱拉跟着父母出席庆典时,总能看到民众挥舞着小旗欢呼。她在自传片段里写过一个细节:7岁生日时,父亲送了她一匹纯白的小马,马具上绣着她的名字,“那天我骑着马在皇宫草坪跑,父亲站在台阶上笑,阳光把他的勋章照得发亮”。

可金色的表象下,裂痕早已蔓延。1978年,伊朗国内动荡加剧,街头开始出现抗议游行。莱拉记得有天晚上,她被窗外的呐喊声惊醒,趴在窗帘后看——路灯下,人群举着标语往前走,母亲法拉赫紧紧抱着她,声音发颤:“别怕,只是有点乱。”那时的她还不懂“乱”意味着什么,直到1979年1月,一家人连夜登上飞机逃离伊朗。她回头望时,只看到皇宫的尖顶越来越小,像被晨雾吞掉的积木。

流亡路上的“无脚鸟”:从宫殿到酒店的落差

流亡的第一站是埃及,总统萨达特给他们安排了别墅,可莱拉总觉得“空气里都是陌生的味道”。她再也不能骑那匹白小马了,连想找本波斯语的童话书都难。有天她翻出带出来的旧相册,指着皇宫的照片问母亲:“我们什么时候回家?”法拉赫别过头,没敢看她的眼睛。

之后的十几年,他们像“无脚鸟”一样辗转——在美国住过纽约的公寓,在摩洛哥租过海边的别墅,在巴哈马躲过大使馆的眼线。莱拉的青春期,是在“隐藏身份”里度过的。她在瑞士的寄宿学校读书时,要改名叫“莱拉·法尔西”,老师和同学都不知道她是伊朗公主。有次她不小心在作文里写了“我家的宫殿有200个房间”,被同学当成吹牛,笑了好几天。

落差像针一样扎着她。过去有十几个仆人围着她转,如今她要自己学系鞋带;过去她的衣柜里全是巴黎设计师定制的裙子,如今她只能在打折季去百货公司买衣服。更难熬的是孤独——哥哥礼萨忙着联络流亡的反对派,姐姐法拉纳兹结婚后定居巴黎,父母被乡愁和压力压得沉默寡言,莱拉常常一个人坐在窗边,对着伊朗的方向发呆。

20岁那年,她去布朗大学读文学,本想在书里找些慰藉,可读到波斯诗人哈菲兹的“故乡是风,吹过无痕迹”时,反而哭得更凶。她开始失眠,吃不下饭,医生说她得了抑郁症和慢性疲劳症——那些藏在笑容背后的痛,终于成了拿不走的病。

短暂的光亮与最后的沉寂

莱拉不是没试过抓住“光亮”。20多岁时,她在巴黎做过一阵模特,华伦天奴的设计师喜欢她身上“又脆弱又骄傲”的气质,让她走了几场秀。站在T台上,聚光灯照着她,她会暂时忘了“流亡公主”的身份,只当自己是个普通女孩。她还帮哥哥打理“米汉基金会”,给伊朗的难民捐钱,“至少这样,我觉得自己还和故乡有点关系”。

她也爱过。20世纪90年代末,她认识了一个埃及商人,对方知道她的身份,却只把她当“莱拉”。那段时间她笑得多了些,甚至跟母亲说“或许可以试着开始新生活”。可这段感情最终没撑过现实——对方的家族担心和“流亡王室”扯上关系,逼着他分了手。分手后的莱拉彻底垮了,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抗抑郁药的剂量加了又加。

2001年6月,她一个人去了伦敦。朋友说她出发前还笑着说“想看看伦敦的雨”,可到了酒店后,她给母亲发了条短信:“妈妈,我累了。”几天后,酒店服务生发现她时,她躺在床上,手里攥着一张小时候在皇宫草坪上拍的照片——照片里的小女孩扎着羊角辫,身后是蓝得像宝石的天空。

她的葬礼在巴黎举行,来的大多是流亡的伊朗贵族。母亲法拉赫捧着她的遗像,哭到几乎站不住:“她只是想回家啊……”消息传回伊朗,有人在德黑兰的街头摆了束白玫瑰——或许在普通伊朗人心里,这个从未参与过政治的公主,只是个被时代碾碎的可怜人。

尾声:童话之外的回声

如今,在伊朗德黑兰的巴列维皇宫旧址(现已改为博物馆)里,还保留着莱拉的房间:粉色的墙纸,白色的蕾丝床幔,书架上摆着她没看完的童话书。偶尔有游客经过,导游会指着房间说:“这是末代公主的房间,她死在伦敦的酒店里,才31岁。”

莱拉的故事,从来不是“公主落难”的简单童话。她是一个时代的“余震”——巴列维王朝的荣光给了她金色的童年,王朝的崩塌又把她推入流亡的深渊;她是“身份的囚徒”,既放不下“公主”的骄傲,又融不进“普通人”的生活;她更是无数流亡者的缩影——那些被战争、革命、动荡赶出家门的人,谁不是带着对“故乡”的执念,在陌生的土地上艰难呼吸?

有次采访里,莱拉说过一句话:“我像一片被风吹走的叶子,不知道会落在哪里,但我知道,根永远留在了伊朗。”或许对她而言,死亡不是结束,而是终于“回家”的方式——不用再隐藏身份,不用再假装快乐,终于可以回到那个有白小马、有父亲笑容的午后,做回那个真正的“莱拉公主”。

风过伦敦的酒店窗沿,像谁在轻轻叹息。那叹息里,有一个女孩未完成的人生,也有一个时代留下的、说不尽的遗憾。

来源:名言哦什么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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