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村养老不容易,我和老伴带50万存款到故乡,123天后又匆匆进城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4-18 07:55 1

摘要:我们辛苦半生,从北方一个小县城里的纺织厂干到退休。从车间普通工人到后来的小组长,二十多年如一日,起早贪黑,风里来雨里去。

回村养老记

"老伴,咱这五十万,在村里够养老几年啊?"我望着窗外掠过的田野,眼里流露出期待。

老伴放下手里的搪瓷茶杯,笑得眼角褶子舒展开来:"够一辈子了!"

我们辛苦半生,从北方一个小县城里的纺织厂干到退休。从车间普通工人到后来的小组长,二十多年如一日,起早贪黑,风里来雨里去。

那时候,厂里的广播站天天播放着先进模范的事迹,我和老伴咬牙坚持,就盼着有朝一日能回老家过上安稳日子。

孩子们都大了,儿子在城里买了房,日子过得不错,闺女嫁到了南方,隔三差五会寄些土特产回来。

入了秋,凉风习习。我和刘淑兰合计着,孩子们都有各自的生活,我们这把老骨头也该歇歇了。

"要不,咱回杨树湾吧。"我提议道,声音里带着些许试探。

杨树湾是我们魂牵梦萦三十年的地方,黄土高坡上的小村庄,那里有我们的祖屋,有儿时的玩伴,有割不断的乡愁。

老伴先是一愣,随后点点头:"趁着咱俩还能动弹,回去看看也好。"

退休那年,单位发了一笔不小的退休金,加上这些年的积蓄,足有五十万。在县城不算什么,但回到村里,怎么也够安度晚年了。

儿子起初不赞成,说农村条件艰苦,医疗不便,让我们住他家就好。我没听,心里那团乡愁的火苗,越烧越旺。

火车穿过隧道,阳光忽然刺眼。我不知道,这短暂的黑暗预示着什么。

老伴握着我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顺子,你说村里人还记得咱们吗?"

我苦笑一声:"都三十年了,谁还记得谁啊。"

心里却忍不住想起当年,生产队分到的那点口粮不够吃,我挑着担子走十里山路去公社换麦子的情景。那时候,粮票比命还金贵。

村口的老槐树还在,只是比记忆中粗壮了许多。树干上那个被我用小刀刻下的"刘顺子到此一游"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

村支书老赵骑着电动三轮来接我们,头发白了大半,腰板却挺得笔直。他一路上絮絮叨叨地介绍村里的变化:通了自来水,装了太阳能路灯,家家户户都有了电视机。

"老刘啊,你们回来得正是时候。村里现在青壮年都出去打工了,就剩下老人孩子。你这从城里回来的,见多识广,能帮衬咱村里不少事儿。"

我和老伴对视一眼,心里像灌了蜜一样甜。

祖屋还在,只是年久失修,门窗歪斜,墙壁斑驳。墙角处的那棵老枣树依然枝繁叶茂,二十年前我种下的,如今已经长得比房子还高了。

祖屋东边是一片菜地,已经荒芜,野草没膝,当年奶奶种的葱姜蒜如今连影子都找不到了。

我打算修缮一新,老伴则计划在院子里种些蔬菜,过个闲适的晚年生活。

第二天一早,我去村里的小卖部买烟。那是村里唯一的"商店",门前挂着几串干红辣椒,货架上摆着各种日用品和零食,角落里放着一台老式黑白电视,正播放着早间新闻。

几个老头围坐在门口的石凳上,谈天说地,手里攥着老式收音机,听着地方戏曲广播。。

"这不是城里来的刘顺子吗?"王老四咧嘴笑道,露出几颗泛黄的牙齿,手里的旱烟袋敲了敲石凳,"听说带了五十万回来养老?啧啧,有钱人哪。"

我有些尴尬:"哪里哪里,就是攒的点退休金。"

"城里人就是不一样,我们种了一辈子地,连个养老金都没有。"李二麻子阴阳怪气地说,一边拨弄着手里的算盘珠子,"听说你家在县城有洋房呢?"

我买完烟匆匆离开,心里像压了块石头。乡亲们的眼光让我感到陌生,仿佛我已不再属于这片土地。

回到家,老伴正在院子里扫地,看我闷闷不乐,关切地问:"咋了?"

我摇摇头,没说话。阳光洒在老伴花白的头发上,忽然让我想起三十年前,她披着红盖头嫁到我家的模样。

修缮祖屋的事情很快在村里传开了。我请了县城的工人,换了瓦片,刷了新墙,装了防盗门和塑钢窗。村里人三五成群地过来看热闹,指指点点。

"瞧瞧,城里人回来就是不一样,铺张浪费。"

"听说光门窗就花了五千多呢,咱们一年种地的收入还不够人家装修呢。"

有人说我"城里来的就是摆阔气",也有人说我"装什么阔,不就是个退休工人吗"。

老伴在村里更不如意。她学着种菜,买了新锄头和篮子,戴着草帽,在院子里刨出一小块地。右邻张婶过来串门,看着老伴戴着棉布手套种菜,嗤笑道:"城里人就是金贵,种个菜还戴手套,怕弄脏了金贵的手啊?"

老伴的脸一下子红了,手足无措站在那里,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不是,我这手上有皮炎,医生说..."

"行行行,你们城里人讲究,咱不懂。"张婶说完,扭着腰走了。

晚上,我和老伴坐在新装的节能灯下,她叹了口气:"顺子,咱们是不是回来得不是时候?"

我握住她的手:"别想那么多,适应适应就好了。当年咱们从村里去县城,不也是这样吗?"

老伴点点头,挤出个笑容:"反正咱有的是时间。"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着。老伴种的菜慢慢冒出了嫩芽,院子里的枣树也挂满了青涩的小枣。我在村头找了块空地,每天去打太极拳,有时也和村里的老人下下象棋。

慢慢地,村里人对我们的态度有了些微妙的变化。有时我打太极拳,会有几个老头跟着学两下;老伴种的菜开始收获了,偶尔会送些给左邻右舍,也得到几声谢谢。

直到村委会选举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村里分成了两派:一派支持现任村支书老赵连任,一派则推举年轻有为的张建国。老赵来找我,一边喝着我泡的茶,一边絮叨着村里的变化和他的政绩,希望我能帮他拉票。

"老刘啊,咱们是老熟人了,你在村里德高望重,你要是支持我,那些老头子肯定都跟着你。"

我笑笑:"老赵,你抬举我了,我刚回来,人脉都断了。"

老赵走后,不出三天,张建国带了两瓶好酒来家里,说是欢迎我们回村养老,言语间暗示我可以在村里享受更多"照顾",像是低保名额啊,医疗补助啊之类的。

我左右为难,只好实话实说:"我刚回来,不了解情况,不好参与。"

两边都不满意。老赵冷着脸走了,再见面连招呼都不打了;张建国则意味深长地说:"刘叔,村里人多眼杂,你们带那么多钱回来,晚上睡觉可得当心点。"

这话让我心里一紧。我和老伴从此睡不踏实,夜里一有风吹草动就惊醒,总觉得有人在窗外走动。

那天晚上,老伴血压突然升高,脸色煞白,额头冒着冷汗。我想起医生说过,她这高血压犯起来很急,得赶紧服药。

药箱里的降压药所剩无几,我连夜骑着摩托车送她去镇医院。十里山路,月明星稀,我的心跳如擂鼓,生怕路上有个闪失。

回来时已是凌晨,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一声声蛙鸣。我推开院门,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家门口被人泼了一滩油漆,触目惊心的红色像是某种警告。

"这是哪个缺德的!"我气得浑身发抖,拿了扫帚想清理,却越擦越糊。

我心里有些发慌。到底是谁?为什么?是因为选举的事,还是真有人惦记我们的积蓄?

一夜无眠。天刚亮,几个村里的老人就来敲门,说是来帮忙的。领头的是小时候和我一起放牛的杨德仁,他老了不少,脸上的皱纹像田里的犁沟,却掩不住那双明亮的眼睛。

"顺子,别怕。有些人就是看不得别人好。"杨德仁边刷边说,手脚麻利得很,"村里好些老人对你们回来可支持呢,城里来的,懂得多,能带动咱们村发展。"

他手里拿着铲子,小心翼翼地刮着门上的油漆,生怕伤到新门漆。其他几个老人也各自找事做,有的拿着抹布,有的提着水桶,干得热火朝天。

不一会儿,油漆被刮得差不多了,我感激地请他们进屋喝茶。老伴连忙找出压箱底的老粮票收藏册给大家看,那是当年吃返销粮时留下的,几十年过去了,已经泛黄,却勾起了大家许多回忆。

"记得那年大旱,全村都靠救济粮度日,你爹把自家那点米分给了村里的孤寡老人,自己饿得下不了地。"杨德仁说起往事,眼中闪烁着泪光。

"那时候难啊,一斤粮票能换半条命。"另一个老人感慨道。

席间得知,村里许多年轻人外出打工,留下的老人生活不易。特别是冬天,路滑了没人扫雪,生病了没人照顾,有时候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要是能有个活动场所,让老人们有事可做,有地方聚聚就好了。"杨德仁搓着手说,"就像当年大队部的广播站,大家伙儿都去听广播,热闹得很。"

这句话触动了我。当天晚上,我和老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顺子,你说咱们是不是该做点啥?"老伴突然说。

"什么啥?"

"就杨老哥说的那个活动场所。咱家院子挺大的,腾出半边来,让老人们有个去处。"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我正想着这事呢。"

第二天,我和老伴商量后,决定拿出一万块钱,在自家院子的空地上搭建一个简易棚子,购置几张桌椅和一台老式收音机,作为村里老人的活动场所。

我骑着摩托车去县城置办物件,老伴则和几个村里的年轻人一起清理院子。等我回来时,院子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几个壮劳力正在挖地基。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村里的老人们都来了。有人带来自家种的菜,有人带来刚烙的玉米饼,还有人提着自家酿的老酒。大家热热闹闹地聊天、下棋、唠家常,比过年还热闹。

老伴在城里学过广场舞,教几位老太太做保健操,我则和老头们研究如何种出更好的土豆。不知不觉,院子成了村里最热闹的地方。

每天下午,我们院子里都洋溢着欢声笑语。连村支书老赵都来了,说村里可以出资把棚子扩建成正规的老年活动室,脸上满是笑容,哪还有先前的不快。

晚上,老人们都散了,我和老伴收拾着院子,心里满是踏实。

"淑兰,咱们做对了。"我边扫地边说。

老伴点点头,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回村这么些日子,今天是最开心的一天。"

转机出现在一个雨天。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我和杨德仁坐在棚子下喝茶看雨,谈起儿时掏鸟窝、捉知了的往事。

"记得不?那年你偷了知青点里的老师的自行车,骑出十里地,结果被人撵着打,连滚带爬逃回来,裤子都吓湿了。"杨德仁笑得前仰后合。

我也忍不住笑了:"那时候傻啊。不过那自行车真好,飞鸽牌的,当时全村就那一辆。"

"厉害的是你爹,二话不说拖着你去赔礼道歉,还罚你去知青点帮忙劈柴担水半个月。"

我叹了口气:"爹是个硬气人,一辈子不服软,就是太倔,得了病也不肯去县医院,最后..."

话没说完,眼眶就湿了。爹去世那年,我刚在县城站稳脚跟,想接他去享享清福,没想到天人永隔。

忽然,杨德仁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

"记得这个吗?"

照片上是两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光着膀子,手拉着手站在槐树下,灿烂地笑着。我认出那是我和他,那年我家刚准备搬到县城,爹在纺织厂谋了个差事。

"三十多年了,你还留着。"我眼眶湿润,声音哽咽。

"你走那天,说会回来看我,我一直记着。"杨德仁声音也不稳了,"照片是你爹临走前给我的,说让我记得,你们还会回来的。"

我忽然想起,搬家那天,爹站在村口的槐树下,久久不肯离去,嘴里念叨着:"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乡愁不只是我一个人的思念,它是一条看不见的纽带,连接着我、杨德仁、爹,以及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

村里的气氛渐渐变了。人们不再对我们避而远之,而是经常来串门,带些自家种的新鲜蔬菜,或者请教城里的新鲜事。老伴的血压也稳定了,每天和村里的老太太们跳广场舞,脸上的笑容比城里时还要多。

她还办起了"读报小组",每天念报纸给那些不识字的老人听,讲城里的新鲜事。老人们听得入神,有时还会插嘴问几句,场面热闹非凡。

第八十五天,县里来人,说要实施乡村振兴计划,问我有什么建议。我想起在城里单位学到的知识,提出发展特色农业和乡村旅游的想法。

"咱们村背靠大山,水源好,气候适宜,完全可以种些特色水果,比如红心猕猴桃。再搞个农家乐,让城里人来体验采摘、住农家院,吃农家饭,有滋有味。"

县里领导连连点头,说这主意不错,还任命我为村里的顾问。老赵听了乐开了花,拉着我的手不放,说这可是村里的大好事。

我和老伴忙前忙后,跑县城,找专家,申请项目资金。转眼三个月过去,村里的试验田已经种上了猕猴桃苗,几户人家也开始改造自家院子,准备开办农家乐。

村里的变化日新月异。晚上,老人们聚在我家院子里,听我讲城里的新鲜事,有时还会一起规划村里的未来。过去那种戒备和隔阂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亲近和信任。

"刘大哥,你这脑瓜子就是灵光,咱村里有你在,准能发展起来。"张婶拍着我的肩膀,语气里满是钦佩。

"是啊,咱们村出了个大能人!"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我心里美滋滋的,看着他们热火朝天地讨论着村里的未来,仿佛回到了当年生产队开会的情景。那时候,大家围坐在一起,为了多打粮食、多挣工分而绞尽脑汁。

。城里的儿子打来电话,说他们夫妻要出国学习半年,希望我们能回去照顾孙子。

"爸,我知道你和妈在村里过得挺好,但这次真的很重要,关系到我的职称晋升。孩子才上小学,不放心别人带,您和妈能不能..."

电话那头儿子的声音充满恳求,我的心一下子揪紧了。

我和老伴陷入两难。留在村里,我们刚刚找到归属感;回到城里,又牵挂着孩子。

晚上,我和老伴躺在床上,商量着对策。

"要不,你回去带孙子,我留在村里看着项目?"我提议道。

老伴摇摇头:"那怎么行,你一个人在村里,我不放心。再说,孙子调皮,我一个人也应付不来。"

我叹了口气:"那就都回去?可村里这边刚有起色..."

隔壁床铺上,装在玻璃瓶里的煤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芒。我们当年就是在这样的灯光下,筹划着如何走出大山,去县城谋生。如今,我们又在同样的灯光下,思考着如何在城乡之间找到平衡。

第一百二十三天的早晨,我们收拾好行李,准备返城。村里的老人们都来送行,拉着我的手,依依不舍。

杨德仁眼眶红红的,拉着我的手久久不放:"顺子,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等孩子安顿好,我们就回来。这猕猴桃苗刚种下,还得看着它开花结果呢。"我拍拍他的肩膀,"到时候咱们一起把那片荒地开垦出来,种上你说的那种甜瓜。"

老赵也来了,拿了两瓶他自己酿的老白干,塞进我的行李袋:"刘顺子,说好的,项目不能半途而废。我给你把地保住,你得回来啊。"

上车前,我回头看了一眼村口的老槐树。不知怎么的,它似乎比我们刚来时更加苍翠挺拔,枝繁叶茂,在晨风中轻轻摇曳,像是在向我们招手道别。

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这一刻,我仿佛看到了爹当年站在槐树下的身影,也听到了他的那句"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坐在返城的火车上,我望着窗外飞逝的田野和村庄,思绪万千。

"顺子,你在想什么?"老伴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我在想,也许养老不是非要选一个地方。"我转头看着她,"我们可以两边走走,城里有儿子、孙子,村里有老朋友、老项目,哪边需要就去哪边。"

老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说得对。人嘛,活着就是要有牵挂,有割舍不下的情。"

我忽然明白:养老不是简单地选择一个地方,而是找到一种能让心安定的生活方式。也许,对我们来说,最好的选择是在城乡之间找到平衡,成为连接两地的纽带。

回到县城,我们很快投入到照顾孙子的生活中。孩子调皮捣蛋,却也给我们带来无尽的欢乐。每次他叫一声"爷爷奶奶",我们的心就融化了。

但我们也没忘记村里的事。我经常打电话回去,询问猕猴桃苗的生长情况,农家乐的进展。有时,我还会写些建议和想法,寄回村里。

三个月后,当春暖花开时,我们决定再回杨树湾看看。孙子闹着要一起去,说要看看爷爷奶奶说的那棵大槐树和成熟的枣子。

火车再次穿过隧道,阳光照进车窗。这一次,没有黑暗,只有温暖和希望。

老伴靠在我肩上,轻声说:"等春天,咱们再回杨树湾。"

我笑着握住她的手:"不止春天,咱们四季都回来。冬天看雪,春天看花,夏天乘凉,秋天摘果。"

窗外,暮色渐浓,远处村庄的灯火如星星点点,温暖而明亮。我知道,在那些灯火中,有属于我们的一盏,永远为我们亮着,指引我们回家的路。

这不就是最好的养老方式吗?在城乡之间自由穿梭,既有城市的便利,又有乡村的淳朴;既能享受天伦之乐,又能重温儿时情谊。

火车轰鸣着向前,载着我们驶向下一段旅程。我不再纠结于要在哪里安家,因为我明白,家不在某个具体的地方,而在于那些牵挂我们、等待我们的人。

只要心安定,哪里都是家。

来源:禅悟闲语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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