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异多年后,赶集时我碰到了前婆婆,看到她我忍不住喊:妈,她愣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9-21 00:23 1

摘要:我趔趄着站稳,刚想说句什么,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灰白相间的短发,洗得发白的蓝色布褂,佝偻着腰,正费力地从一个卖菜的摊位前挤出来。她的手里,拎着一小袋蔫头巴脑的青菜。

引子

“让一让,让一让啊!”

身子被人猛地撞了一下,我手里的半筐西红柿差点脱手。

我趔趄着站稳,刚想说句什么,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灰白相间的短发,洗得发白的蓝色布褂,佝偻着腰,正费力地从一个卖菜的摊位前挤出来。她的手里,拎着一小袋蔫头巴脑的青菜。

时间仿佛一下子停住了。

镇上每个月的逢五排十是大集,人挤人,喧嚣声震得耳朵嗡嗡响。可我什么都听不见了,眼里只有那个瘦小的身影。她比五年前我离开时,更老了,背也更驼了,像一阵风就能吹倒。

我的心猛地一抽,那声压在心底多年的称呼,就那么不受控制地冲出了喉咙。

“妈。”

声音不大,淹没在鼎沸的人声里,我自己都觉得有些恍惚。可她却像被针扎了一下,猛地回过头来。

那是一张布满皱纹的脸,眼神浑浊,带着一丝茫然。当她的目光聚焦在我脸上时,那份茫然迅速变成了震惊,然后是躲闪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她攥紧了手里的菜袋子,嘴唇翕动了几下,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我们就这样隔着三四米的人流,对望着。她是我的前婆婆,王桂英。自从五年前我和赵建明办了离婚手续,我就再也没见过她。我以为这辈子,我们都不会再有交集了。

“你怎么在这儿?”她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干涩,像被砂纸磨过。语气里没有惊喜,只有戒备。

我提着菜筐走过去,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我每个大集都来买菜的。”

她的眼神在我身上下打量,从我新烫的头发,到我身上这件还算体面的连衣裙,最后落在我手里的那筐西红柿上,又大又红,一看就是挑最好的买的。她的眼神暗了暗,透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过得挺好啊。”她干巴巴地说了一句,便转过身,想走。

就在她转身的一刹那,她的身体晃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小腹,整个人靠在了旁边卖水果的三轮车上,大口地喘着气。

“妈,您怎么了?”我心里一惊,也顾不上那些陈年旧怨了,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扶住她。

触手只觉得一把骨头,硌得我手心疼。她的胳膊细得像一根枯树枝,隔着薄薄的衣衫,我能感觉到她在微微发抖。

“没事,老毛病了。”她推开我的手,语气依旧生硬,但明显底气不足。

“什么老毛病啊?脸色这么差,我送您去医院看看。”我坚持扶着她,心里乱成一团麻。我恨过她,怨过她,可看着她现在这个样子,那些恨和怨都像是被风吹散的烟,只剩下心惊和担忧。

“不用你管!建明呢?他会管我的。”她像是为了证明什么,提高了声音,可那声音却带着颤。

提到赵建明,我的心又被刺了一下。是啊,她有儿子,轮不到我这个前儿媳来多管闲事。我正想松手,却看到她捂着肚子的手抖得更厉害了,指甲缝里都泛着青白。

我心里有个声音在呐喊:走吧,林岚,别再管他们家的事了,你受的苦还不够吗?

可另一个声音却在说:她毕竟是念念的奶奶,是个病人,你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出事。

我深吸一口气,不再理会她的拒绝,半架着她,对旁边一个相熟的菜贩说:“王大哥,麻烦帮我看一下菜,我送这位大娘去趟医院,马上回来!”

“哎,好嘞,你去吧,岚老师!”

我不再犹豫,扶着她往集市外的马路走去。她没再挣扎,只是把头扭向一边,不再看我。她的身体大部分重量都压在了我身上,沉甸甸的,像一块冰冷的石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知道,我今天这个决定,可能会把我再次拖进那个我好不容易才挣脱出来的泥潭里。

可我别无选择。

第一章 旧伤未愈

镇卫生院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来苏水味,呛得人鼻子发酸。

我扶着前婆婆王桂英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她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那个装着蔫青菜的塑料袋,袋子被她揉搓得沙沙作响。从刚才到现在,她一句话都没再跟我说过,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固执和抗拒。

我心里叹了口气,转身去挂号。

“看什么科?”窗口里的小护士头也不抬地问。

“肚子疼,脸色发白,挂内科吧。”

“姓名,年龄。”

我卡住了。我这才惊觉,我和她做了五年婆媳,竟然连她的准确出生年月都不知道。只依稀记得赵建明提过,他妈属兔,大概是五五年的。

我有些尴尬地回头看了一眼长椅上的她,她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王桂英。”我轻声说,“年龄……六十多岁吧。”

小护士抬起眼皮瞥了我一眼,似乎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利落地在病历本上写下了名字。

拿着病历本和挂号单,我走回她身边,把水杯递过去:“妈,先喝口水吧。”

她像是没听见,一动不动。

我只好把水杯放在她旁边的空位上。内心独白开始了:我这是何苦呢?五年前,她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不下蛋的鸡”、“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时,我怎么没想过她也会有今天?可看着她现在这副样子,我心里那点恨意就像被水泡过的纸,软塌塌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王桂英,谁是王桂英?”诊室里传出医生的喊声。

我连忙扶起她,“妈,到我们了。”

她这才不情不愿地站起来,任由我扶着,慢吞吞地挪进了诊室。

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戴着眼镜,看起来很和善。他问了几个问题,王桂英都只是用“嗯”、“啊”来回答,或者干脆沉默。最后还是我把在集市上看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医生眉头微皱,让她躺在检查床上,按压她的腹部。每按一下,王桂英的眉头就拧成一个川字,额头的冷汗又冒了出来。

“不行,得做个详细检查。”医生表情严肃起来,“先去做个血常规、尿常规,再做个腹部B超。”

他开了一堆单子递给我。

我拿着单子去缴费,看着上面一长串的检查项目和不算便宜的费用,心里五味杂陈。我这个月工资刚发,给女儿念念交了学费和补课费,剩下的就不多了。可眼下,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缴完费,我带着她楼上楼下地跑。抽血的时候,她大概是怕疼,把头扭到一边。我下意识地伸出手,想拍拍她的背安慰一下,手伸到一半,又停在了半空中。我们之间,早就没有那种可以互相安慰的资格了。

做B超时,等待的人很多。我们在走廊里坐下,沉默像一张网,把我们俩都罩在里面。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每一下都敲在我的心上。

我想起五年前的那个冬天,也是在医院。我弟弟骑摩托车摔断了腿,急需一笔手术费。我跟赵建明商量,想先从我们俩的存款里拿出两万块钱应急。赵建明嘴上答应了,可存折在王桂英那里。

我去跟她要,她当场就把脸拉了下来。“你弟弟断腿,凭什么花我们家的钱?你当咱们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林岚我告诉你,这钱是留着给建明以后办大事的,一分都不能动!”

我急了,跟她争辩:“妈,那也是我挣的钱!我弟弟现在躺在医院里,我不能不管啊!”

“你的钱?你嫁到我们赵家,你的人、你的钱都是赵家的!想拿钱给娘家,门儿都没有!”她把存折拍在桌子上,那声音,至今我还记得。

那次争吵,成了我们婚姻破裂的导火索。赵建明从头到尾都躲在房间里,一句话不敢说。我的心,就是从那一刻开始,一点点凉下去的。

“林岚。”

一个沙哑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我回过神,看到王桂英正看着我,眼神复杂。

“你……你给建明打个电话吧。”她说,“让他来。”

我心里一沉。是啊,她有儿子。我这个外人,忙前忙后算什么呢?我点点头,拿出手机,翻到了那个我以为再也不会拨打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喂?哪位?”赵建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和不耐烦。

“是我,林岚。”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有些惊讶的语气:“林岚?你……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在镇卫生院,妈……咱妈她不舒服,你赶紧过来一趟吧。”我说“咱妈”两个字的时候,舌头都有些打结。

“什么?我妈怎么了?她怎么会跟你在一起?”赵建明的语速快了起来,带着一连串的疑问。

我压下心里的不快,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

“行,行,我知道了,我……我马上过去。”他匆匆挂了电话。

我收起手机,心里空落落的。这就对了,把她交给她儿子,我的任务就完成了。等他来了,我就该走了。我对自己说。

第二章 谁的责任

赵建明来得比我想象中要快。

他气喘吁吁地跑进B超室外的等候区,看到我和他妈坐在一起,表情瞬间变得很复杂。他穿着一件半旧的夹克,头发有些乱,眼角也添了几道细纹。五年不见,那个曾经让我觉得可以依靠的男人,也被岁月磨去了棱角,多了几分中年人的疲态。

“妈,您怎么样了?”他几步冲到王桂英面前,蹲下身子,紧张地问。

王桂英看到儿子,一直紧绷的脸终于松弛下来,眼圈一红,委屈地撇了撇嘴:“建明啊,你可算来了,妈这肚子疼得厉害……”

赵建明一边安慰她,一边抬头看我,眼神里带着探究和一丝感激:“林岚,这次……谢谢你了。”

“没什么,碰上了总不能不管。”我站起身,刻意拉开了一点距离,“检查单子都在这里,等B超结果出来,你带她去看医生吧。我……我先回去了,集市上的菜还放着呢。”

说完,我就想走。这地方,这父子俩,都让我觉得窒息。

“哎,你别走啊!”赵建明连忙叫住我,“检查费是你垫的吧?多少钱,我转给你。”

他说着就掏手机。

我摆摆手:“不用了,没多少钱。”我只想快点离开。

“那怎么行!”他坚持道,“一码归一码。”

就在我们推让的时候,B超室的门开了,一个护士喊:“王桂英的家属,进来一下。”

赵建明立刻应声进去,我也只好停下脚步。过了一会儿,他拿着一张B超报告单出来,脸色很难看。

“医生怎么说?”我忍不住问。

他嘴唇动了动,声音有些发干:“医生说……说妈的肾有问题,好像是肾结石,还伴有积水,情况不太好,建议我们马上去县医院做进一步检查。”

我的心咯噔一下。肾病可不是小事。

王桂英显然也听到了,脸色更白了,抓着赵建明的手,声音发抖:“去县医院?那得花多少钱啊……我不去,回家喝点中药就好了。”

“妈!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心疼钱!”赵建明急了,语气也重了起来。

“我就是没钱!你的钱不都让你拿去……”王桂英说到一半,突然闭上了嘴,警惕地看了我一眼。

我心里明白了几分。看来这几年,赵建明的日子也不好过。

赵建明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转头对我说:“林岚,今天真的麻烦你了。你先回去吧,我带我妈去县医院。”

我点点头,这正是我想要的。可不知为何,脚下却像生了根,挪不动步。我看着王桂英那张惶恐不安的脸,心里那个柔软的角落又被触动了。她再怎么刻薄,也是个怕病怕死的老人。

内心的独白再次响起:林岚啊林岚,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他们家的事,跟你还有什么关系?你管得越多,陷得越深。你忘了当初是怎么净身出户,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带走的吗?

我正天人交战,手机响了。是女儿念念打来的。

“妈,你今天怎么还没回来做饭啊?我肚子都饿了。”电话那头传来女儿清脆又带着点抱怨的声音。

“念念乖,妈妈在外面有点事,马上就回去了。你先写作业,好不好?”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哦,好吧。那你快点啊!”

挂了电话,女儿的声音像一剂清醒剂,瞬间把我拉回了现实。我还有女儿要照顾,我不能再被卷进赵家的漩涡里。

“我真的要走了。”我下定决心,对赵建明说,“念念还在家等我。”

赵建明点点头,没再挽留。

我转身,快步向医院大门走去,不敢回头。阳光照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走了十几步,身后传来王桂英虚弱而固执的声音。

“我不去县医院!要去你自己去,我死也要死在家里!”

接着是赵建明压抑着怒气的劝说声:“妈,您别闹了行不行!这病拖不得!”

我的脚步慢了下来。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了,又酸又疼。我告诉自己,别回头,一直往前走。可理智和情感,就像两个在拔河的小人,在我身体里拼命拉扯。

走到医院门口,我停住了。回头望去,走廊尽头,赵建明正半是恳求半是强硬地拉着他母亲,而王桂英则像个孩子一样,赖在椅子上不肯动。那场景,既可气,又可怜。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我知道,我今天要是就这么走了,晚上一定会睡不着觉。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像是要把这五年积攒的所有委屈都叹出去。然后,我转过身,重新向他们走去。

我的心在说:林岚,你就当是为念念的奶奶,就当是为自己求个心安吧。

第三章 新的裂痕

我重新走回他们面前时,赵建明和王桂英都愣住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赵建明惊讶地问。

我没理他,径直走到王桂英面前,蹲下身,平视着她的眼睛。她的眼里满是倔强和惊慌,像一只受伤的刺猬。

“妈,”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我知道您是怕花钱。但是身体是自己的,钱没了可以再挣,身体垮了,就什么都没了。您想想念念,她还想让奶奶看着她考大学呢。”

提到孙女,王桂英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紧绷的嘴角有了一丝松动。

我继续说:“去县医院,先做个检查,看看医生怎么说。如果真要花很多钱,我们再一起想办法。建明一个人扛不住,不还有我吗?”

说出“还有我”这三个字时,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伟大”了?

赵建明也震惊地看着我,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王桂英沉默了很久,浑浊的眼睛在我脸上逡巡,像是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假。最后,她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算是默许了。

赵建明立刻去联系车,我扶着王桂英,慢慢往外走。

去县城的路上,车里很安静。王桂英靠着车窗,看着外面飞速倒退的田野和房屋,不知道在想什么。赵建明坐在副驾驶,时不时通过后视镜看我们一眼,神情复杂。

到了县医院,又是一通挂号、排队、检查。结果出来得很快,也比我们想象的更糟。

肾结石引发了严重的肾积水,其中一个肾的功能已经受到了严重损伤。医生说,必须立刻住院,先进行保守治疗,如果效果不好,可能需要手术。

听到“手术”两个字,王桂英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

赵建明拿着诊断报告,手都在抖。他把我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住院费、手术费……这……这得多少钱啊?”

“先办住院吧,钱的事再想办法。”事到如今,我反而比他更冷静。

“我……”他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地说,“我手头……不太宽裕。”

我看着他,心里忽然涌上一股悲哀。这就是我曾经爱过的男人,遇到事情,永远都是一副为难的样子。

“我这里还有点积蓄,先垫上吧。”我说。

“林岚,我……”他看着我,眼里有感激,有羞愧,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微一变,走到走廊尽头去接电话。

我没在意,转身去跟王桂英说住院的事。她听了,只是默默地流眼泪,一句话也不说。

我心里也不好受,只能笨拙地安慰她:“妈,您别怕,现在的医学技术很发达,会没事的。”

过了好一会儿,赵建明才回来,脸色比刚才更难看了。

“怎么了?”我问。

他欲言又止。

我们正僵持着,一个清脆又带着点尖锐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建明!你跑这儿来干什么?电话里说不清楚,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一个穿着时髦的年轻女人快步走了过来。她画着精致的妆,手里挎着一个名牌包,看到我和王桂英,愣了一下,随即把目光锁定在赵建明身上,带着审视和不满。

“小莉,你怎么来了?”赵建明显得有些慌乱。

“我怎么来了?我再不来,你是不是打算把我们准备买房的首付都搭进去了?”那个叫小莉的女人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王桂英和我心上。

王桂英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猛地抬起头,瞪着那个女人。

我明白了。这是赵建明的新女友。

内心的独白让我感到一阵刺痛:看吧,林岚,他已经有了新的生活,新的家庭。你算什么?一个多管闲事的前妻罢了。你凭什么用自己的辛苦钱,去填他们家的无底洞?你真是天底下最傻的傻瓜。

小莉走到赵建明身边,挽住他的胳膊,用一种宣示主权的姿态看着我,问:“这位是?”

“这是林岚,我……我前妻。”赵建明尴尬地介绍。

小莉的眼神立刻变得警惕而充满敌意。她上下打量我一番,嘴角撇出一丝冷笑:“哦,原来是林姐啊。真是辛苦你了,还帮着照顾阿姨。不过现在我们来了,就不劳你费心了。”

她刻意在“我们”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这一下,彻底点燃了王桂英的怒火。她本来就因为生病而惶恐不安,现在又被一个晚辈当着前儿媳的面如此挤兑,哪里还受得了。

她指着小莉,对赵建明吼道:“建明!你就是为了这么个女人,连你妈的死活都不管了吗?!”

医院的走廊里,一场新的风暴,已然形成。

第四章 金钱的拷问

“妈!您胡说什么呢!”赵建明急得脸都白了,一边想安抚他母亲,一边又拉着小莉,左右为难。

小莉却不依不饶,她甩开赵建明的手,冷笑着对王桂英说:“阿姨,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不是不管你,这不是来了吗?可医院是什么地方?是烧钱的地方!建明一个月才挣多少钱?我们还要攒钱买婚房呢,总不能为了您看病,就让我们俩喝西北风去吧?”

这番话,说得又快又直白,像一把刀子,把所有温情脉脉的伪装都撕得粉碎。

王桂英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最后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你少说两句!”赵建明终于忍不住,冲小莉低吼了一句。

“我少说两句?赵建明,你搞搞清楚,现在是我在跟你过日子!你妈生病我们是该管,可也得量力而行吧?实在不行,就送去镇上的养老院,那里也有医生,花销还少点!”

“你闭嘴!”赵建明彻底怒了。

我站在一旁,看着这场闹剧,心冷如冰。我曾经以为,我和赵建明之间最大的问题,是婆媳矛盾和他懦弱的性格。现在我才明白,根源在于,这个家庭在面对任何一点风浪时,都脆弱得不堪一击。而金钱,就是那块最无情的试金石。

我走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王桂英,让她坐下。然后,我转过身,平静地看着小莉。

“这位女士,现在最重要的是让病人得到治疗。你们的家事,能不能等病人安顿好了再说?”

小莉大概没想到我这个“前妻”还敢插嘴,她愣了一下,随即轻蔑地笑了一声:“哟,林姐真是大度啊。怎么,离婚了还对前夫一家念念不忘?是想复婚啊,还是觉得我们建明欠你的?”

“小莉!”赵建明厉声喝止她。

我没有动怒,只是淡淡地说:“我只是觉得,做人不能没有良心。生你养你的母亲病倒了,第一个想到的不是怎么治病,而是怎么省钱,怎么推卸责任。这样的男人,你敢嫁吗?”

我的话不重,却像一记耳光,狠狠地扇在了赵建明和小莉的脸上。

小莉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还想说什么,被赵建明一把拉住了。

“够了!你先回去!”赵建明对她说道。

“赵建明你什么意思?你为了你妈和你前妻,要赶我走?”小莉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我让你先回去!”赵建明几乎是吼出来的。

小莉大概是被他的样子吓到了,跺了跺脚,哭着跑开了。

走廊里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王桂英压抑的啜泣声和赵建明沉重的喘息声。

他颓然地靠在墙上,双手插进头发里,痛苦地蹲了下去。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在医院的走廊里,像个无助的孩子。

我看着他,心里没有一丝快意,只有无尽的悲凉。

过了很久,他才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我,声音沙哑:“林岚,你……能不能……先借我点钱?”

他终于说出了口。

我的心,像被一块巨石猛地压住,闷得喘不过气来。又是钱。五年前,是为了两万块钱,我们分道扬镳。五年后,还是为了钱,我们以这样难堪的方式再次纠缠在一起。

内心的独白尖锐地质问我:林岚,你听到了吗?他向你开口了。你借,还是不借?借了,这笔钱很可能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你不借,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但王桂英的病怎么办?你真的能心安理得地袖手旁观吗?

我没有立刻回答。我走到缴费窗口,问了一下住院押金的数额。

一万块。

这对现在的我来说,不是个小数目。那是我辛辛苦苦攒下来,准备给念念上大学用的。

我沉默地走回来。赵建明紧张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期盼和乞求。王桂英也停止了哭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望着我。

我掏出手机,打开了银行APP。看着那个我存了很久才达到的数字,我的手指有些颤抖。我是一名普通的小学老师,工资不高,这份积蓄,是我省吃俭用,一个一个晚自习,一份一份课外辅导挣来的。这是我和女儿未来生活的保障。

我深吸一口气,对赵建明说:“住院押金,我先垫付。但是,我有两个条件。”

他的眼睛亮了一下:“你说,什么条件都行。”

“第一,这笔钱算我借给你的,你要给我打欠条。”

“应该的,应该的。”他连连点头。

“第二,”我顿了顿,看向王桂英,一字一句地说,“妈的后续治疗,你必须承担起做儿子的责任。如果再让我看到你因为钱而耽误她的病,或者把她推给别人,这笔钱,我不仅会要回来,我们之间,连最后一点情分都没有了。”

我的话,是对赵建明说的,也是对我自己说的。这是我能做的,最后一点事了。

第五章 病房夜话

办完住院手续,王桂英被安排在了一个三人间的病房里,靠窗的位置。

安顿好她之后,赵建明去给她买生活用品。病房里只剩下我和她,气氛再次变得尴尬起来。同病房的另外两个病人都在家人的陪伴下,或轻声交谈,或削着水果,更显得我们这边冷清。

我给她倒了杯热水,放在床头柜上。

“谢谢。”她低声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这是她今天第一次对我说谢谢。我心里一动,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您好好休息,别想太多。医生说先保守治疗,会好起来的。”我安慰道。

她没作声,只是侧过头,看着窗外。窗外是一棵高大的梧桐树,叶子已经开始泛黄。秋天要来了。

过了很久,她才幽幽地开口:“我今天,让你看笑话了。”

我摇摇头:“没有。”

她自嘲地笑了一下,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显得愈发苍老。“我这辈子,自认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就是对你……我……我对不住你。”

我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这个,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那些曾经的委屈和伤害,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堵得我喉咙发紧。

“都过去了。”我最后只能干巴巴地说出这四个字。

“过不去。”她摇摇头,浑浊的眼睛里泛起了泪光,“我知道你心里有怨。当初你弟弟出事,我不该拦着不让拿钱。那钱,有你的一半,是我糊涂,总觉得钱放在自己手里才最踏实。我怕啊,怕建明没本事,怕以后没钱养老,怕被人看不起……”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像是在对我忏悔,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建明这孩子,从小就老实,没主见。他爸走得早,我一个人把他拉扯大,什么事都替他操心惯了。我总想着,给他找个好媳妇,多攒点钱,这辈子就安稳了。可我没想到,我这当妈的,事事都管,反而害了他,也害了你。”

我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她剖析自己的内心。原来,她那些刻薄和强势的背后,藏着的是一个寡母深深的不安和恐惧。

“你是个好孩子,能干,心善。是我没福气。”她说着,眼泪顺着眼角的皱纹滑落下来,“离婚的时候,你什么都没要,我知道,你是心里有气。我当时还……还跟街坊说,说你嫌我们家穷,攀高枝去了……我对不住你啊,林岚。”

听到这里,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原来,她都知道。她知道我受了委屈,只是那份强势和所谓的自尊,让她不肯承认。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她压抑的哭声和我的抽泣声。隔壁床的家属好奇地向我们这边望了一眼,又识趣地转过头去。

这一刻,我们不再是势同水火的前婆媳,只是两个被生活磋磨得遍体鳞伤的女人,在命运的安排下,有了一次迟来的和解。

赵建明提着大包小包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景。他愣在门口,手足无措。

我擦干眼泪,站起身,对他笑了笑:“妈就是心里有些难受,说说话就好了。”

他点点头,把东西放下,笨拙地去给他妈擦眼泪。

晚上,我坚持要留下来陪夜,让赵建明先回去。他一个大男人,照顾起来总归不方便,而且他明天还要上班。

赵建明不同意,说不能再麻烦我了。

最后还是王桂英开了口:“建明,你听林岚的,回去吧。这里有她,我……我安心。”

赵建明这才不再坚持,写了欠条给我,又千恩万谢地走了。

夜深了,病房里很安静,只剩下仪器轻微的滴答声和病人平稳的呼吸声。我躺在陪护的小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内心的独白在黑暗中流淌:我今天所做的一切,到底值不值得?我原谅了她,是因为同情,还是因为我内心深处,依然渴望着那份曾经求而不得的家庭温暖?不,不是的。我只是不想让自己活在怨恨里。原谅她,其实也是放过我自己。

我翻了个身,看到隔壁床的王桂英也睁着眼睛,正望着天花板。

“妈,您也睡不着?”我轻声问。

“嗯。”她应了一声,“林岚,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您说。”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下定决心似的说:“建明跟那个小莉,处了快一年了。为了买婚房,建明把我们家的老房子……卖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

“卖房子的钱,都让小莉管着。她说,要写上她的名字才肯结婚。建明……建明他糊涂啊!”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赵建明会拿不出钱,为什么王桂英会说那句“你的钱不都让你拿去……”。

这个家,早就被掏空了。而我,却在这个时候,又一头扎了进来。

第六章 最后的尊严

第二天一早,赵建明顶着两个黑眼圈来了。他带来了早饭,小米粥和包子。

我们三个人,以一种诡异的和谐,在病房里吃完了这顿早饭。王桂英的精神看起来比昨天好了一些,但依然沉默寡言。

医生来查房,看了看最新的检查报告,表情并不乐观。他说,王桂英的肾积水情况没有明显好转,药物治疗效果有限,建议我们做好手术的准备。

手术方案有两种,一种是传统的开放式手术,费用相对较低,但创伤大,恢复慢。另一种是微创手术,恢复快,但费用高昂。

医生说完,赵建明的脸又白了。

我把他拉到走廊上,问:“你打算怎么办?”

“我……我不知道。”他痛苦地抓着头发,“我回去再跟小莉商量商量。”

“你觉得她会同意吗?”我直截了当地问。

他沉默了。

我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最后一点期望也破灭了。我平静地说:“赵建明,这是你妈,不是别人。你是个成年人了,该自己拿主意。”

说完,我转身回了病房。我不想再看他那副懦弱无能的样子。

我回去的时候,王桂英正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个东西在摩挲。那是一个已经褪了色的红布包,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看到我进来,她把布包往被子里藏了藏。

我假装没看见,给她倒了杯水。

“医生怎么说?”她问。

“没什么,让您好好休息。”我不想让她担心。

她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我都听到了。要手术了吧?”

我点点头。

“要花很多钱吧?”

“钱的事您别操心。”

她没再说话,只是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

那天下午,赵建明没有再出现,电话也打不通。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到了傍晚,护士来催缴第二天的住院费,我只好又去垫付了。

晚上,我给女儿念念打电话,告诉她我今晚还要在医院,让她去邻居家吃饭。念念在电话里很不高兴,问我为什么总是不回家。我耐心地跟她解释,心里却酸楚不已。为了一个已经破碎的家,我却在亏欠我唯一的女儿。

挂了电话,我一回头,发现王桂英正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愧疚。

“林岚,你回去吧。”她说,“别管我了。是我拖累了你。”

“妈,您别这么说。”

“你回去吧!”她突然激动起来,声音也大了,“我自己的儿子都不管我,凭什么要你这个外人来管?我王桂英还没到要靠前儿媳可怜的地步!”

我知道,她是自尊心强,不想再给我添麻烦。

我没有跟她争辩,只是默默地帮她掖好被角,然后坐在床边,开始削苹果。我把苹果皮削得又薄又长,一圈一圈,像是在梳理我混乱的心绪。

“妈,您还记得吗?我刚嫁过来的时候,您教我做面食。您说,做人就像揉面,水多了加面,面多了加水,总能揉到恰到好处。过日子,也是这个道理。”

我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递给她一块。

她愣愣地看着我,接了过去,却没有吃。

“那时候,我总觉得您太强势,太计较。现在我才明白,您只是想把这个家,揉得结实一点,牢靠一点。”我说,“只是有时候,用力太猛了,反而会把面团揉死。”

她握着苹果的手,微微颤抖。

“建明有他的难处,但他不是坏人,只是……太软了。您别怪他。”我替那个让我失望透顶的男人,说了最后一句话。

她终于忍不住,老泪纵横。

那一夜,我们聊了很多。聊起了过去,聊起了念念,聊起了我对未来的打算。我告诉她,我评上了学校的骨干教师,工资也涨了。我告诉她,念念学习很好,很懂事。我告诉她,没有了婚姻的束缚,我反而活得更像自己了。

她静静地听着,眼神里渐渐有了光。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发现病床是空的。王桂英不见了。

我心里一慌,立刻找遍了整个楼层,厕所、水房、楼梯间,都没有。我问护士,护士说没看到。

我疯了一样地往外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出事!

我冲出医院大门,茫然地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赵建明打来的。

“林岚!我妈……我妈她回家了!她留了张字条,说她不想治了,不想拖累我们!”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心里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酸楚。

我打了个车,直奔他们家。那是我离开后,第一次回去。

门没锁,我推门进去,看到王桂英正坐在小马扎上,整理着一个旧箱子。赵建明跪在她面前,哭着求她回医院。

她看到我,愣了一下,随即从箱子里拿出了那个红布包,递给我。

“林岚,这个,你拿着。”

我打开布包,里面是一个银手镯。样式很老旧了,但擦得很亮。我认得这个手镯,是她结婚时,她母亲给她的嫁妆,她一直视若珍宝。

“妈,我不能要。”

“你拿着!”她把手镯硬塞到我手里,语气不容置疑,“当年,你嫁过来,我没给过你什么像样的东西。这个,就当是我……我补给你的。以后,好好过日子,别再管我们家的烂摊子了。”

她说完,站起身,看着赵建明,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严厉和失望。

“还有你,赵建明,你给我听着。房子是我的,不是你的。你明天就去,把房子要回来。那个女人,你要是还想跟她过,就给我滚出去!我王桂英就算病死,也不要你这种不孝子!”

这是我认识她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决绝。她不是在发脾气,而是在捍卫自己作为母亲,作为一个人,最后的尊严。

第七章 新的开始

王桂英的这番话,像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了赵建明的头上。他愣在那里,满脸的震惊和不敢相信。

而我,却从王桂英那瘦弱的身体里,看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那是一个母亲在绝望中迸发出的,对儿子最后的规劝和对自身尊严的坚守。

最终,王桂英还是被我们劝回了医院。

回去的路上,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她的手很凉,但很有力。

赵建明像是被抽走了魂,失魂落魄地跟在后面。

接下来的几天,发生了很多事。

赵建明真的去找了小莉。他们大吵了一架,具体内容我不知道,但结果是,小莉把大部分房款还给了他,然后彻底消失在了他的生活中。

赵建明拿着那笔失而复得的钱,第一时间交了手术费。他选择了医生推荐的微创手术。

手术那天,我和赵建明守在手术室外。他几次想跟我说话,都被我用沉默挡了回去。我们之间,已经无话可说。不是恨,也不是怨,只是单纯地觉得,没有必要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几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走出来,告诉我们手术很成功。

我们都松了一口气。赵建明靠在墙上,缓缓地滑坐到地上,捂着脸,肩膀剧烈地抖动。

我看着他,内心平静无波。这个男人,终于在经历了一场巨大的家庭变故后,被迫长大了。代价是惨痛的,但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王桂英恢复得很好。

住院期间,赵建明请了假,全心全意地照顾她。端茶倒水,擦身喂饭,笨拙却尽心。王桂英看着他,眼神里有欣慰,也有心疼。母子俩之间的那道裂痕,似乎在慢慢愈合。

我则恢复了以前的生活节奏。上课,备课,照顾女儿。只是每天下班后,会带着念念一起,去医院看望王桂英。

念念起初有些拘谨,毕竟她和奶奶已经五年没见了。但血缘是种很奇妙的东西,王桂英看着孙女,满眼的慈爱和疼惜,拉着她的手问长问短。念念也渐渐放开了,会跟奶奶分享学校里的趣事。

看着祖孙俩其乐融融的样子,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释然。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王桂英出院那天,我去接她。赵建明已经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给这个曾经充满争吵和压抑的家,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我把王桂英安顿好,准备离开。

“林岚。”王桂英叫住我。

她从枕头下拿出一个存折,递给我:“这里面是卖房剩下的钱,还有我的一些积蓄。你垫付的医药费,从这里面拿。剩下的,你和建明一人一半。”

我连忙推辞:“妈,我不能要。”

“拿着!”她的语气又变得强硬起来,“这是你应得的。当年,委屈你了。”

赵建明也走过来,把存折塞到我手里,低声说:“林岚,收下吧。算是我……还你的。”

我看着他们,最终还是收下了。我收下的不是钱,而是他们迟来的歉意和尊重。

我把属于我的那部分医药费取出,剩下的,我以念念的名义,给王桂英存了定期,存折,我还是还给了她。

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正轨,但有些东西,已经悄然改变。

周末,我带着念念去公园。阳光很好,风也很温柔。我们放着风筝,念念的笑声像银铃一样。

学校的方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现在了公园。他是我校的体育老师,一个很阳光开朗的人。他笑着帮念念把缠在线上的风筝解开,然后和我并排坐在长椅上,聊着天。

“林老师,你最近看起来,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他看着我说。

“是吗?”我笑了笑,“哪里不一样?”

“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你整个人都舒展开了,像雨后的天空。”

我望着远处碧蓝的天空,和天上那只越飞越高的风筝,心里一片澄澈。

是啊,我舒展开了。当我选择用善意去面对过去的伤害时,我解开的,不仅仅是前婆婆的心结,更是我自己的。那份沉重的过去,终于不再是压在我心头的巨石,而变成了我人生路上的一块垫脚石,让我站得更高,看得更远。

我和赵建明,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但我和王桂英,却以一种全新的方式,延续了这段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缘分。家,有时候不仅仅是一纸婚书,更是那份割舍不下的情义和理解。

我的人生,翻开了新的一页。前面或许还有风雨,但我知道,我的心,是晴朗的。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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