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高烧,父领我去卫生所.我报旧号,次日车队至,断母链,伤父手脚.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9-20 22:31 1

摘要:护士姐姐举着针管问我家号码,我张嘴就蹦出老妈逼我背了上千遍的手机号。

七岁那年,我烧到四十度,老爸第一次把我扛到镇卫生院。

护士姐姐举着针管问我家号码,我张嘴就蹦出老妈逼我背了上千遍的手机号。

第二天,一条车队长得能堵高速,轰隆隆开进我们山沟。

他们拎着电锯,咔嚓锯断老妈脚腕上的铁链,顺便把老爸的胳膊腿儿敲成四节。

我愣在原地,看老妈越过我,一头扎进带队那个西装男的胸口。

人群收工散场,像忘了还有我这个人。

我小声喊了句“妈”。

她回身一脚把我踹翻:“别叫我妈!看见你就反胃!你怎么不去死!”

我趴在地上发呆,妈,你不是说背出号码就给我奖励吗?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1

带头的男人一把扶住情绪失控的妈妈。

他的目光全程落在她身上,根本没正眼瞧我。

“晚晚,别气坏自己,咱们回家。”

一辆车的车门打开,走下来个穿得整整齐齐小西装的男孩。

他快步跑过去,紧紧抱住妈妈的腿,眼神警惕地盯着我。

那眼神,就跟看什么奇怪的东西似的。

带头的男人抬了抬手,他身后两个穿黑衣服的人立马朝我走过来。

看这架势,是想抓我的胳膊。

妈妈突然一下子尖叫起来,声音特别刺耳。

“别碰她!她的血不干净!”

穿黑衣服的人顿时停住了脚步。

其中一个人不知道从哪儿拎来个装宠物用的大铁笼。

笼子上还挂着宠物食槽,一股难闻的骚味直往鼻子里钻。

他们打开笼门,粗鲁地把我抓起来,硬生生塞进了笼子里。

那个小男孩伸手指着笼子里的我,开口问道。

“爸爸,这个怪东西也要跟咱们一起回家吗?”

笼子的铁门在我眼前 “哐当” 一声锁死了。

他们把我当成宠物似的,扔进了一辆越野车的后备箱。

车队在坑坑洼洼的山路上开着,我的头不停地撞在铁笼栏杆上。

额头上的伤口被撞裂了,血和汗混在一起,流进眼睛里,又疼又涩。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忍不住吐了一地。

中途的时候,车队停下来休息。

一个开车的大叔打开后备箱,看到了笼子里的我。

他大概是觉得我可怜,拧开一瓶水,想递给我。

“小姑娘,喝点水吧。”

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拦住了他。

是那个叫傅行知的男人,他冷冷地瞥了司机一眼。

“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司机立马把手缩了回去,连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后备箱的门 “砰” 地一声被重重关上,最后一点光亮也没了。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总算停下来了。

有人把我从后备箱里拖了出来,铁笼被重重地摔在地上。

眼前是一栋我从来没见过的房子,气派得跟宫殿似的。

那个叫傅铭萱的小男孩,得意地拉着妈妈的手。

“妈妈,欢迎回家!我和爸爸把你的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的!”

他转过头看了我一眼,语气里满是炫耀。

“现在里面再也没有坏人的味道啦!”

所有人都围着妈妈,热热闹闹地走进了那栋亮堂堂的别墅。

别墅的大门在我面前慢慢关上了。

我被锁在冰冷的铁笼里,就这么被丢在院子里没人管。

夜越来越深,天气也越来越冷。

2

天快亮那会儿,穿管家服的人拉开了笼子门。

他把我从笼子里拽出来,指着别墅旁那间又暗又潮的杂物间。

“以后你就住这儿了。”

我闻见里面飘出一股冲鼻的霉味,墙角还挂着蜘蛛网。

他又指了指别墅那扇关得严实的大门。

“没允许,不准踏进主楼一步,听见没?”

我点了点头。

杂物间里就一张冷冰冰的铁架床,床板上只铺了层薄薄的稻草。

连条盖的被子都没有。

我隔着蒙满灰尘的窗户,能看见主楼亮堂的客厅。

哥哥傅铭萱坐在一个黑色的、会发光的物件前。

他的手指在上面来回动,发出我从没听过的好听声音。

那东西就是钢琴。

妈妈和那个叫傅行知的男人,正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温柔地看着他。

傅行知还亲手切了块水果,递到妈妈嘴边。

妈妈脸上的笑容,是我在山里时从没见过的。

我的肚子饿得咕咕叫,胃里一阵一阵抽着疼。

我想起在山里的时候,妈妈偶尔心情好,会哼首摇篮曲哄我睡觉。

我下意识地,不自觉就哼了出来。

客厅里的钢琴声,突然就停了。

妈妈猛地抱住头,发出一声尖锐的尖叫。

“别唱了!这是那个孽种的声音!别唱了!”

客厅的门被 “砰” 地推开。

傅铭萱冲了出来,脸上满是火气,一把把我推倒在地上。

他手里的一本琴谱也掉在地上,砸到了我的脚边。

“都怪你!你又故意惹妈妈不舒服!”

他把我当成了破坏他完美家庭的仇人。

从那天起,我再也没敢哼过那首歌。

半夜,我实在饿得扛不住,偷偷溜进主楼的厨房。

垃圾桶旁边,放着一块看起来很精致的蛋糕,上面有黄色的果肉。

那大概是给哥哥准备的,可他不爱吃,就被扔那儿了。

我抓起蛋糕,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

这是我第一次尝到甜味道。

可我不知道,那黄色的果肉是芒果,我吃不了。

回到杂物间没一会儿,我身上就开始冒出密密麻麻的红疹,痒得钻心。

我使劲地抓,皮肤很快就被抓破了。

接着,我的喉咙开始发紧,像被一只手紧紧掐着。

我喘不上气,脸憋得发紫。

我像条离了水的鱼,在冰冷的铁架床上挣扎,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就在我觉得自己快要死的时候,杂物间的门被打开了。

家庭医生被喊了过来。

傅行知站在门口,皱着眉,冷冰冰地问医生。

“会死人吗?”

医生看了眼我痛苦的模样,语气有点急。

“是急性喉头水肿,再晚一会儿就救不活了。”

傅行知听完,只是点了点头。

他冷漠地跟医生吩咐。

“那就把她治好。”

医生给我打了一针,针尖扎进皮肤挺疼,冰凉的药水慢慢推进我身体里。

得到不会死的答案后,傅行知转身就走,再也没看我一眼。

我躺在床上,浑身烧得厉害,慢慢失去了意识。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小镇的卫生所。

我不停地,一遍又一遍小声念叨着。

“妈妈,我背下来了。”

“有奖励。”

3

第二天早上,我终于醒了过来。

管家跟我说,是妈妈知道我对芒果过敏,才叫医生过来的。

我实在想不通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她看我的眼神特别复杂,完全猜不出她在想什么。

到了中午,她特意让厨房做了芒果布丁。

我去主屋打扫卫生的路上,傅铭萱端着布丁 “不小心” 掉在了我脚边。

黄色的布丁撒了一地,满屋子都是甜甜的香味。

这味道让我既想尝尝又特别害怕。

妈妈就站在不远处,眼神冷冷地盯着我。

“把它吃了。”

她说话的语气没有一丝温度。

“吃了它,我就考虑让你留在家里。”

我饿得肚子咕咕叫,特别想扑过去把布丁吃掉。

可一想到昨晚那种快要窒息的致命感觉,我就害怕得浑身发抖。

我使劲摇了摇头,拒绝了她。

在她眼里,我的拒绝就是不听话的表现。

她彻底控制不住情绪了,拿起另一盘布丁,狠狠砸在了我脸上。

黏糊糊的布丁糊住了我的眼睛和鼻子,我一下子没法呼吸了。

我没哭,也没动,就那样站在原地。

可我这种沉默的反应,好像更让她生气了。

“你跟你那个爸一个样,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我还没来得及擦掉脸上的布丁,就被一只大手拽了起来。

拽我的人是傅行知。

他把我拖到没人的角落,把我按在墙上,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

他手腕上冰凉的金属袖扣硌得我脸颊生疼。

我的脚慢慢离开了地面,呼吸瞬间就被掐断了,脸憋得通红。

“我警告你,离她远一点。”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满是威胁的语气。

“她想要什么,你就给她什么,就算是要你的命也得给。”

他松开手,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低着头,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我。

“不然的话,我就把你送回那个会打断你手脚的男人身边。”

那天下午,傅铭萱的钢琴比赛输了。

他把所有的火气都撒到了我身上。

他在二楼楼梯口把我堵住,骂我是 “扫把星”。

“都是因为你!就是你这个怪物回来了,我们家才开始走霉运!”

他用力推了我一把。

我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我的头撞到了坚硬的木质扶手上,身体在台阶上不停翻滚,最后摔在一楼冰冷的地板上。

手臂传来一阵钻心的疼,骨头以奇怪的角度扭曲着。

我疼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妈妈和傅行知听到动静,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他们站在二楼的楼梯口。

楼梯上面,是吓得哭起来的傅铭萱。

楼梯下面,是躺在地上疼得哼哼的我。

妈妈看了我一眼,脸上有一瞬间的茫然,接着就毫不犹豫地转身,跑上楼梯,把傅铭萱紧紧抱在怀里。

“铭萱别害怕,妈妈在呢,这不是你的错。”

傅行知连看都没看我一眼,他拿出手机,好像是要叫人来把我处理掉。

“够了!”

一个苍老却很有力的声音响了起来。

一个拄着拐杖的老爷子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傅行知看到老爷子,立刻把手机收了起来,表情变得恭敬起来。

老爷子看了一眼楼梯上的母子俩,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我,脸色气得发青。

他用拐杖重重地敲了一下地板,大声呵斥道。

“都愣着干什么?赶紧先送她去医院!”

4

在医院里,我的胳膊被裹上了厚厚的石膏。

傅爷爷坐在我病床旁边,头一回这么专注地打量我。

他问起了我在山里的生活。

“他有没有打你?”

我摇了摇头。

“她给你东西吃吗?”

我点了点头。

他沉默了好半天,又问了个问题。

“你妈妈,她抱过你吗?”

我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的眼睛里,露出一种我读不懂的复杂神情。

从医院回到家,爷爷大概是情绪太激动,突然犯了心脏病。

他被紧急送进手术室,急需输血。

医生从抢救室里出来,一头的汗。

“病人是 Rh 阴性 O 型血,血库没库存了,谁是家属,赶紧去验血!”

傅行知和傅铭萱马上就去验血了。

结果很快出来,两人血型都不匹配。

全城的血库都找不到合适的血源,手术根本没法做。

整个傅家都陷入了绝望。

我站在抢救室门口,看着他们着急的模样,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我想起在镇上的卫生所,那个护士抽完我的血后,用很异样的眼神看着我。

她说我的血很特别。

我怯生生地走到一直陪着我的管家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角。

“我的血,说不定可以用。”

管家立刻把这事告诉了傅行知。

妈妈听见了,冷笑了一声。

“一个野种的血,怎么配流进傅家人的身体里?”

她看着我,眼里全是嘲讽。

“别是想靠这种办法赖上我们家!”

抢救室的门开了,护士说病人还有意识,要确认输血的意愿。

没过多久,护士就出来了。

病床上的爷爷,用他最后一点力气,艰难地做了决定。

他坚持要用我的血。

冰凉的针头扎进我细细的胳膊。

护士没跟我说一句话,动作很干脆,只把我当成一个血袋。

我看着自己的血顺着管子,慢慢流进另一个人的身体里。

护士抽完血,就把我一个人留在观察室,我头晕得厉害。

手术很成功,爷爷脱离了危险。

我因为年纪太小,一次抽了太多血,脸色惨白地躺在另一张病床上。

没有一个人来看我。

傅行知只是隔着玻璃看了我一眼,然后对管家说。

“给她一笔钱,找最好的寄宿学校,下周就送她走。”

这就是彻底的抛弃。

三天后,爷爷醒了过来。

他醒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坚持要做一份亲子鉴定。

他对傅行知说。

“我总觉得,这孩子的眼睛,跟你小时候特别像。”

一周后,在我被塞进一辆黑色轿车,马上就要被永远送走的时候。

管家把一个小包袱递给我。

“东西都收拾好了,到了那边会有人接你。”

我看着别墅在后视镜里越来越小,心里空荡荡的。

一辆车以飞快的速度冲过来,横在了我们车前面。

管家拿着一份文件,连滚带爬地跑到车窗边,把文件递给傅行知。

那是一份加急的 DNA 鉴定报告。

报告的最后一栏,结论写得清清楚楚。

我和人贩子,没有血缘关系。

我和傅行知的父系染色体,完全一样。

我是他的,亲生女儿。

5

傅行知一把夺过那份 DNA 检测报告。

他的手控制不住地抖,连几张轻飘飘的纸都快握不住。

他把报告攥得死死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过猛而泛出惨白。

他的目光像钉死一样锁在那行字上。

“父系染色体分型完全匹配。”

他扫了眼报告,又抬眼看向车里的我,接着再低头盯报告。

仿佛他的大脑根本没法消化这个事实。

他来来回回看了一遍,又一遍。

他的脸色从震惊变得惨白,最后成了一片死灰。

他猛地转回头,隔着车窗,死死盯着车里那个瘦小、惶恐、浑身是伤的我。

他喉咙里挤出一声不像人发出的嘶吼。

那声音里没有怒火,只有极致到能把人撕碎的懊悔和痛苦。

妈妈瞧见他这反应,也扑了过去,抢着看报告。

等她看清上面的内容,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她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一个劲地摇头。

“不,这不可能。”

她的声音细得像蚊子叫,满是恐惧。

“这不是真的。”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住了。

她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紧接着,她发出一声凄厉到极致的尖叫,两眼一翻,直直地倒了下去。

现场一下子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晚晚!”

傅行知疯了似的冲过去抱住昏过去的妈妈,回头对着司机吼道。

“掉头!回别墅!”

“叫医生!把所有能联系到的医生都给我叫来!”

他的声音里满是从未有过的恐慌,完全没了平时的沉稳。

哥哥傅铭萱被这突然发生的变故吓懵了。

他指着我,嘴唇不停哆嗦,结结巴巴地问自己的爸爸。

“爸,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看看报告,又看看我,根本没法理解。

“她是谁啊?”

傅行知双眼通红,第一次对他视若珍宝的儿子怒吼。

“她是你妹妹!”

那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血。

“是被我弄丢的亲妹妹!”

傅铭萱像被雷劈中一样,呆呆地站在原地。

他喃喃自语着。

“不可能,她就是个又脏又不会说话的野孩子!”

傅行知冲过去,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晃。

“你看清楚!她是你亲妹妹!”

回去的车上,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妈妈躺在后座,没了一点意识。

傅行知把油门踩到底,车开得又快又猛。

傅铭萱缩在角落,默默地掉眼泪。

而我坐在他们中间,像风暴的中心,安静得让人害怕。

车门被粗暴地拉开。

我被人从冰冷的车里抱了出来。

这是我第一次,被带进那栋又亮又暖和的主屋。

可等着我的不是温暖的拥抱。

是一群穿白大褂的医生和冷冰冰的仪器。

他们围着我,在我身上检查、抽血,像在研究一个稀有又易碎的怪物。

我听着他们讨论我的营养不良和旧伤。

“肋骨有陈旧性骨裂。”

“长期挨饿导致胃萎缩。”

我麻木地坐着,一动也不动。

走廊里传来一声巨响。

傅行知一拳砸在墙上,墙上的白灰簌簌往下掉。

鲜血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流,他却没感觉到疼。

他对身边最信任的管家吼道。

“查!”

“给我查当年所有经手的人,一个都别放过!”

他顿了一下,声音里满是咬牙切齿的恨。

“把那个打断她手脚的人贩子也找出来!我要让他不得好死!”

6

我从又暗又潮的杂物间,被挪进了别墅二楼最大、最精致的公主卧室。

房间里堆着像小山似的、我压根叫不上名的高档玩具。

衣柜里挂满了各种款式的漂亮公主裙。

卧室正中间还放着个好看的音乐盒,一打开,穿裙子的小玩偶就会转着圈跳舞。

音乐挺好听,可我就听了一秒,立马把它盖了起来。

管家还试着教我玩遥控车。

他在我跟前演示,小车在地板上嗖嗖地跑。

我就光看着,没半点反应。

管家最后没辙了,叹着气退了出去。

我伸手碰了碰裙子滑溜溜的面料,又跟被烫到似的赶紧缩了手。

我只敢缩在房间最角落的地方。

这些东西让我心里发怵。

妈妈醒了之后,就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

她不吃饭也不喝水,谁都不见。

我偶尔能听见她房间里传来压低的哭声,有时候还有东西被摔碎的声响。

管家说,她天天在里面哭,精神都快垮了。

她没办法接受自己亲手虐待了失散多年的亲女儿这件事。

傅行知开始笨手笨脚地想对我好。

他亲自端来我从没见过的、装在精致盘子里的好吃的。

那食物闻着特香,我却不敢吃。

我看着他,脑子里就浮现出他掐着我脖子的模样。

我吓得一个劲往后缩。

他把勺子递到我嘴边,我下意识地张开了嘴。

食物刚进嘴,我的胃就一阵翻腾。

没忍住,全吐在了他昂贵的西装上。

他僵在那儿,管家想上前收拾,他摆了摆手。

他想开口说点什么,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他就那么看着我,眼神里全是难受。

哥哥傅铭萱对我满是敌意和嫉妒。

他觉得是我抢走了爸爸,是我把妈妈害得这么痛苦。

他偷偷溜进我房间,用剪刀把我所有的新裙子都剪得乱七八糟。

他还趁我不注意,往我喝的水里撒盐。

我喝了一口,被那怪味呛得使劲咳嗽。

他就在门口看着,脸上挂着报复的得意劲儿。

后来他又跑进来,假装 “不小心” 撞倒了我的水杯。

杯子摔在地上碎了。

他冷笑着说。

“连杯水都拿不稳,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傅行知发现后,第一次狠狠惩罚了傅铭萱。

他收走了傅铭萱最宝贝的钢琴,还罚他禁足一个月。

那是他第一次对傅铭萱发火。

父子俩之间彻底有了大裂痕。

我开始天天晚上做噩梦。

梦里,全是山里那个把我手脚打断的 “爸爸”。

还有妈妈捡起石头,狠狠砸在我头上的样子。

我经常在半夜惊醒,发出无意识的啜泣。

有天晚上,傅行知大概是听到了我的哭声,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想学着当爸爸的样子,抱抱我,安慰我。

可他的手刚碰到我的肩膀,我就使劲哆嗦起来。

我想起他掐着我脖子威胁我的样子,想起他说要把我送回去。

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我失禁了,尿在了他值钱的西装裤上。

他的身体僵住了。

面对我的恐惧和家里这一团糟的情况,傅行知第一次觉得没辙。

那种有权力有钱也解决不了的、深深的无力感。

他退出了房间。

他没走,就坐在我冰冷的房门口。

坐了一整晚。

他的背影,满是疲惫和绝望。

7

家里特意请了业内顶尖的家庭心理医生。医生想帮我疏导情绪,首要目标就是让我愿意开口说话。

她语气特别温柔,问我叫什么,平时喜欢做些什么。

她还掏出一个特别精致的洋娃娃,说要送给我。那洋娃娃穿着带蕾丝的小裙子,眼睛是透亮的蓝色玻璃做的。她试着把娃娃往我手里塞。

我没接,就看着娃娃掉在我和她中间的地毯上。接着她又拿来了画笔和画纸。“咱们画张画好不好?想画什么都可以。”可我对所有不熟悉的人,心里都特别戒备。

我就抱着膝盖,盯着那个洋娃娃,一句话也不说。一个周日的下午,我正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头顶那盏超大的水晶吊灯,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掉了下来。

“哐啷!”一声巨响后,水晶灯在离我没多远的地方摔得粉碎。

那一瞬间,周围静得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甚至能听见灰尘在空气里飘的声音。

紧接着,我的尖叫声把这片死寂给打破了。

我当场就崩溃了。我一边尖叫,一边手脚并用地爬到桌子底下,缩成一团,浑身止不住地抖。我嘴里,不受控制地反复说着一句话。

“我背下来了,妈妈,该给我奖励了。”“我背下来了,妈妈,该给我奖励了。”我这失控的样子,让在场的人都愣在那儿了。管家、傅行知,还有刚从楼上下来的傅铭萱,都看着我。这是他们头一次这么清楚、这么直接地看到,那些虐待在我心里留下了多深的伤。

一直躲在楼上房间里的妈妈,听到了我撕心裂肺的哭喊。她终于冲下楼来了。她看着缩在桌子底下的我,自己也浑身发抖。最后,她腿一软,“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上。

她隔着桌子腿,朝我伸出手,脸上早就全是眼泪了。“对不起。”她说话的声音都断断续续的。“宝宝,妈妈的好宝宝,对不起,是妈妈错了。

”她想爬过来,膝盖在地板上蹭着,发出轻轻的摩擦声。可她一出现,我反应更激烈了。我一看到她的脸,就想起那些砸向我的小石子,想起她踹在我肚子上的那一脚。我用头,使劲地撞着旁边的桌子腿。砰,砰,砰。一直撞到额头流血才停下。

“快!把她拉出来!”傅行知和傅铭萱赶紧冲过来,手忙脚乱地想把我从桌子底下弄出来,又怕不小心弄伤我。傅行知急得没办法,只能跟我保证。

“宝宝别害怕,爸爸给你买糖吃,爸爸带你出去玩。”这些话根本没用,一点也没法安慰到我。傅铭萱也是头一次在我面前,露出又害怕又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妹妹,别这样,别再撞了。”最后,傅行知只能让管家把情绪失控的妈妈强行拉走。

他自己则跪在冰凉的地板上,一遍又一遍地,用这辈子最轻柔的声音跟我说。“不怕了,爸爸在这儿呢。”“以后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了。

”医生给我打了镇定剂。我昏睡的时候,手还紧紧攥着拳头,眉头也皱着。傅行知就守在我的床边。他看着我额头上刚添的伤口,又看着我手臂上还没拆的石膏。

他伸出手,想碰碰我的脸,可手在半空中一直发抖。

最后他轻轻把我攥紧的手掰开,发现我手心里攥着一颗圆圆的小石子,是之前从山里带回来的。他没把石子拿走,只是又把我的手指轻轻合上了。

他眼里的痛苦,几乎要把他整个人都压垮了。

8

傅爷爷身体一好,就回了家。

当他听说我手臂骨折,是傅铭萱从楼梯上推我下去的时候,气得全身都在发抖。

他把傅铭萱喊进书房,关上了门。

我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听见爷爷很凶地质问。

“你推她下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可能会死?”

过了很久,傅铭萱才脸色惨白地走出来。

爷爷也跟着出来,举起手里的拐杖,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打在傅铭萱背上。

“混蛋!”

傅铭萱被打得差点摔倒,却没敢躲。

爷爷指着他,气得不行。

“你享受着傅家的一切,却对一个吃了很多苦的亲妹妹下这么重的手!你的书都白念了吗?”

“傅家的孩子,可以骄傲,但不能没有良心!”

他让管家拿来一沓资料,甩在了傅铭萱脸上。

照片撒了一地。

全都是我在山里吃苦的照片,还有那个养父被打残了之后的资料。

“你给我看清楚了!”

爷爷指着照片,大吼。

“看看你妹妹都经历了些什么!”

在铁证和爷爷的威严下,傅铭萱终于不得不面对自己的狠心。

他看着照片里那个瘦得皮包骨头、眼里全是害怕的我。

他又看看我打着石膏的胳膊。

他羞愧地低下了头,终于哭了出来。

“对不起。”

他的声音都带着哭声。

“对不起。”

爷爷下令,让人卖掉了傅铭萱最喜欢的三角钢琴。

傅铭萱冲到爷爷面前,第一次开口求饶。

“爷爷,别卖我的钢琴,我知道错了,我做什么都行!”

爷爷冷冷地看着他。

“这是你必须要接受的惩罚。”

我看着搬家工人把那架漂亮的钢琴搬走。

工人不小心碰到了一个琴键,发出一个单调又刺耳的声音。

傅铭萱就站在窗边看着,脸色发白,一句话也不说。

爷爷把卖钢琴的钱,全部用我的名义,捐给了山区儿童援助基金。

那是对他的惩罚。

从那天起,傅铭萱变了。

他开始笨拙地,学着照顾我。

他每天早上,会偷偷在我房门口放一盒热牛奶。

他还会把他自己珍藏的玩具机器人放在我门口,但第二天发现机器人还在那儿,没被拿走。

我做噩梦的时候,他不敢进来,就只在门外悄悄守着。

有一次,他又看见我在院子角落,偷偷哼那首山里的摇篮曲。

他没有再像以前那样生气。

他犹豫了好久,才走过来。

他拿出了他的小提琴。

他为我,拉了一首真正温柔、安静的摇篮曲。

琴声很轻,很柔和。

拉完之后,他没说话,就只是静静地站着。

我没理他,但也没有像以前一样跑开。

我就只是静静地听着。

这是我们之间,第一次没有吵架的相处。

不远处,傅行知和爷爷看着这一幕。

他们眼里,都露出了一点欣慰。

这个家里的冷战,好像有了一点缓和的迹象。

9

妈妈在房间里闷了好长时间,总算愿意出来了。

经过一阵子治疗,她的情绪平稳多了。 她不再又哭又闹歇斯底里,也不再躲着不肯见人。 她开始每天都坐在客厅沙发上,离我远远的,就只是安安静静盯着我看。

我故意装作没察觉,但能清楚感觉到她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 那目光像有分量似的,压得我胸口发闷喘不上气。 我走到院子里,她就隔着玻璃窗户望着我。

我拿起一本书看,她就让管家也给她找一本过来。 这是种没声音又笨拙的模仿,是想靠近却没勇气的试探。 不说话,也不往我这边走。 她开始学着做饭了。

她让管家特意从山里找来我小时候唯一能吃到的野菜。 她把那些野菜切碎,熬成了糊状。 她做的味道特别难吃,又苦又涩,跟我记忆里的味儿完全不一样。

她每天都试着调整做法,有时候加盐,有时候加糖,可味道还是怪得很。 但她一直坚持每天都做,每次都自己先尝一大口,然后默默看着我,眼里带着点期待。

有一天,她终于鼓起勇气。 她端着那碗墨绿色、飘着怪味儿的野菜糊,一步一步,慢慢走到我跟前。 我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毕竟我是真的饿了。

她的手在发抖,碗里的糊糊都快洒出来了。 她在我面前蹲下来,声音发颤地开口。 “宝宝,妈妈给你做了吃的。” 她把碗往我这边递了递。

“你尝一口,好不好呀?” 我看着她凑近的脸,身体一下子就僵住了。 我下意识地往后退,整个人都贴到了墙上。 她眼里的光,瞬间就暗了下去。

她没有马上离开,就只是跪坐在那儿,端着那碗渐渐变凉的糊糊,神情一片茫然。 她没再勉强我,只是把那碗糊糊,轻轻放在了我面前的地板上。

接着,她从怀里掏出个东西。 那是一条沉甸甸、生了锈的铁链。 就是我在山里见过好多次,拴了她好多年的那条。 她把铁链,还有一把小锤子,一起递到我面前。

铁链碰到地板,发出沉闷的“哗啦”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特别刺耳。 我的身体忍不住开始发抖。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砸在地板上。 “妈妈知道错了,妈妈太浑了。

” 她的声音里满是卑微的恳求。 “妈妈有罪,妈妈该受罚。” “你打我吧,就像他那时候打我一样,用这个打我。” 她抓着我的手,想让我握住那把锤子。

“打我吧,打我妈妈心里才能好受点,不然妈妈快撑不住要疯了。” “让妈妈把欠你的还清,求你了,你打我一顿,咱们就算了好不好?” 我盯着那条冷冰冰的铁链。

上面还留着暗红色的血迹,那是她的,又好像也是我的。 我心口堵得难受,像压了块石头。 我没接那把锤子,也没碰那条铁链。 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然后,我从她身边跑开了。 我只想躲开她那种让我喘不过气的难过。 我听见身后传来她没忍住的,放声大哭的声音。 傅行知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不停发抖的肩膀上。 他轻声对她说。 “别吓到她。晚晚,我们不能再让她害怕了。

” 他看着我跑开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他对她说。 “慢慢来,我们欠她的,得用一辈子来还。”

10

一年过去。

在不间断的心理咨询和家人的细心呵护下,我总算不用再每晚被噩梦纠缠。

就连管家递东西给我时,我都能小声说句 “谢谢” 了。

某天,傅铭萱练小提琴时,一根弦突然崩断,刺耳的声响传了过来。

我只是本能地缩了下肩膀,没像以前那样彻底崩溃。

他立刻停了下来,眼神紧张地盯着我。

我冲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现在我也愿意跟哥哥傅铭萱一起坐在沙发上,听他拉琴。

我还是不怎么说话,但他们好像也习惯了这种状态。

我的生日到了。

傅行知为了弥补我错过的童年,直接包下了整个游乐园。

旋转木马、摩天轮、过山车,一应俱全。

可游乐园里 loud 的音乐和人群的欢呼,让我特别不自在。

所有人都围着我转,想让我露出点笑容。

傅行知甚至去玩投篮游戏,赢了个跟我差不多高的泰迪熊。

他把熊递过来,我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那只大熊的黑玻璃眼睛空洞洞的,还带着种诡异的 “笑”,看得我心里发毛。

最后这只熊只能尴尬地被放在旁边的长椅上。

傅铭萱也试着哄我。

“妹妹,旋转木马一点都不吓人,我陪你坐好不好?”

见我摇头,他又凑到傅行知耳边小声说。

“爸,妹妹可能不喜欢这么大的玩意儿。”

可我看着那些又大又吵的游乐设施,眼里满是恐惧。

那天我一句话没说,也没玩任何一个项目。

晚上,傅行知坐在我床边,脸上是我从没见过的失落。

他蹲下身,第一次用和我平视的角度看着我。

他问我,想要什么生日奖励。

还说,只要我开口,不管是什么他都能满足。

“奖励” 这两个字,让我愣了好一会儿。

我沉默了很久很久。

走到窗边,把手贴在冰凉的玻璃上。

然后抬起手,指向窗外。

不远处的街上,有个背着书包的小女孩,正拉着爸妈的手撒娇。

她不小心摔了一跤,爸爸马上把她抱起来,温柔地拍掉她膝盖上的灰尘。

我盯着那一幕看了好久。

转过头,看向傅行知。

用这一年里几乎没怎么用过、沙哑的声音,清楚地说出三个字。

“我想上学。”

傅行知当场愣住了。

旁边的妈妈和哥哥也都僵在原地。

我能看到他们脸上的惊讶、疑惑,还有一丝不知所措。

他们给我准备了数不清的珠宝,无上限的黑卡,还有公司的股份。

他们总想把全世界最值钱的东西都给我。

却没料到,我想要的,只是最普通、最平常的生活。

妈妈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这次的眼泪,不是因为痛苦,也不是因为愧疚。

里面掺杂着太多复杂的心疼,还有一丝欣慰。

她走过来,蹲在我另一边,小心翼翼地,试着伸出手。

这是她第一次,成功牵住了我的手。

我没有甩开。

故事的最后,是个阳光特别好的早晨。

傅行知和妈妈一起,送我走进小学的校门。

我背着全新的书包,穿着干净的校服。

在校门口,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他俩眼眶都红了,却还在努力对着我笑。

妈妈伸手想帮我理理衣领,又有点犹豫。

我对着她,极其细微地点了点头。

她才赶紧帮我整理好,然后收回了手。

我转回头。

迈着虽然还有点胆怯、但异常坚定的步子,走向那群在阳光下打闹的孩子。

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看见我,好奇地朝我挥了挥手。

我没回应,但也没躲开她的目光。

这是我为自己选的,第一个 “奖励”。

来源:安逸雪梨I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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