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出国定居丈夫却执意带小三,我将机票改签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4-16 19:51 1

摘要:兴许是这次裴欢让薛母把离婚协议书带给薛洲,一连几天,裴欢都没见到薛洲。

薛洲低着头,沉默不语。

刚送薛父薛母离开,裴欢接到李律师的电话。

“裴总,起诉离婚案已经提上去了,具体开庭时间等通知。”

“好。”

兴许是这次裴欢让薛母把离婚协议书带给薛洲,一连几天,裴欢都没见到薛洲。

她难得有几天清闲。

在一天下班后,裴欢和陆川去火锅店,突然撞见薛洲和余雪儿。

大庭广众下,余雪儿扯着薛洲的衣服,两人不知道在吵什么。

突然,余雪儿余光看见坐在窗边的裴欢。

她几步走上前,拿起沸腾的红油火锅汤底,直接往裴欢身上泼。

“裴欢,你怎么不去死啊?流产应该把你流死的!”

陆川眼疾手快地将裴欢拉进怀里。

余雪儿眼见泼不着她,正想端着红油火锅汤底转个方向。

谁料,她脚一打滑重重摔在地上。

那红油火锅汤底径直浇在余雪儿自己身上,痛得她嚎啕大叫。

陆川仔细打量着裴欢,确保她毫发无损后,这才冷冷看着躺在地上的余雪儿。

“余小姐,没记错的话,之前你三番五次伤害裴欢。”

“我不知道你一个小三,怎么会对正妻有这样的恨?但是既然发生了今天的事,之前你伤害裴欢的,我都会一件件帮她申讨回来。”

薛洲错愕几秒,复杂的目光落在裴欢身上。

三番四次伤害裴欢?

裴欢怎么从来没和他说过?

他没去扶余雪儿,余雪儿自己撑着站了起来,她厌恨地盯着裴欢:

“如果不是你,薛洲会和我提分手吗?都怪你!”

裴欢冷静地看着她,唇角讥讽一笑:

“怪我?破坏我家庭的人是谁?我逼着你去连续堕胎了?”

“余雪儿,不是我说,哪怕我把正妻的位置让给你,就你这种脑子也爬不上去。”

见裴欢明着说她愚蠢,余雪儿气得抓狂想骂她。

薛洲先一步制止她:

“行了!别闹了!”

“两年前,你到底对裴欢做了什么?”

余雪儿目光闪躲,有些心虚:

“她一个大活人,我能对她做什么?她现在不是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吗?”

裴欢想起往事,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陆川搂住她肩膀,安抚般轻轻拍了拍。

待裴欢镇定后,他看向余雪儿,黑眸浮起一抹寒意:

“两年前聚会一事,我会追查到底。你有没有伤害欢欢,到时警方自有定夺。”

说着,他冷眼看向薛洲,薄唇勾起:

“薛先生,你连外人对欢欢做了什么都不知情,前段时间怎么还有脸求复合的?”

男人气场强大,字字珠玑。

薛洲脸色阴沉,不敢多说一句。

陆川带裴欢离开前,交代范秘书处理此事。

两人前脚刚走,范秘书后脚就到。

“我已经报警,对于余小姐故意伤人一事,请配合警方调查。”

二十分钟后,警方迅速赶到,将余雪儿和薛洲带走。

薛洲录完口供,直接去到两年前聚会的那家KTV。

他花了重金,找人调到了当天包厢走廊的监控视频。

薛洲看完监控录像,双眼泛红,一股懊悔充斥全身!

录像里,五个不怀好意的男人进了他们斜对面的包厢。

等到裴欢从他们包厢出来后,斜对面的包厢伸出一只手,立刻将裴欢拉了进去。

十分钟后,裴欢踉跄着走出来。

她衣领被扯烂,妆容全花了,一双眼充满恐惧和恨意。

她直冲冲冲回他们的包厢,似乎想找人报仇。

又过了半小时,裴欢被他骂完后走出来。

她悲伤地低着头,眼泪自她脸上簌簌流下。

她眼睛满是绝望、无助。

这一刻,薛洲回忆那天裴欢崩溃时说的话,大概猜测到发生了什么,心底涌现出无限的后悔。

他立刻找人要了一部手机,给裴欢打电话:

“你那天,就是差点被欺负的那天,为什么不告诉我是余雪儿做的?”

电话那边,裴欢沉默几秒,冷冷一笑:

“有必要吗?我当时想跟你解释的,你根本不想听。”

“你若真有心,看到我衣领被扯烂,妆也花了,浑身青紫,难道看不出问题吗?”

“薛洲,你当时整个心都在余雪儿身上。”

几句话,薛洲沉默了。

他还想说什么,那边已经挂断电话。

他再打过去,显示被拉黑了。

警局这边,余雪儿最终被拘留五天。

第五天,她准备出来时,陆川重提聚会一事,一纸诉讼又再次将她送了进去。

这一次,余雪儿被定罪成蹲监狱六个月。

在进监狱前,余雪儿给裴欢打了个电话:

“你害惨我了,我不会放过你。”

“半年后,等我从监狱里,你就死定了!”

电话那边,裴欢正谈完一个大单。

这次被挑衅,她脸上没有半点怒火,只是淡淡道:

“来,我倒想看看,你还要怎么害我。”

余雪儿进监狱没多久,薛洲公司出现了经济危机。

由于他近期决策失误,加上近两年公司盈利亏损,导致这个月发不出员工工资。

得知这个消息时,薛洲一整晚都没从办公室出来。

他眼前浮现当年裴欢陪他创业时的一幕幕。

五年前,他不懂怎么谈客户,裴欢上网查资料,耐心地教他。

那三年连续创业失败,他不让裴欢用家里钱,裴欢嘴上答应,暗地里却偷偷给他买营养品。

懊悔的情绪如同海浪般朝薛洲袭来,薛洲双手抱头,突然崩溃大哭。

他真的错了,大错特错。

一连两个月,裴欢都没见到薛洲。

这天,纪燕约裴欢喝下午茶。

她不知道浏览了什么网页,突然惊呼道:

“天啊,薛洲消失了。”

裴欢搅拌奶茶的动作一顿,毫不在意地嗯了一声。

难怪一直不见踪影,她还以为他终于想通了。

纪燕继续浏览网页,她啧了一声,暗暗摇头:

“薛洲连续消失两个月了,他公司运营出现问题,底下的员工已经两个月没拿到工资了。”

“现在公司员工都在网上申讨他,逼他赶紧出现,否则就人肉他。”

裴欢眨了眨眼,水眸浮起一抹嫌弃。

傍晚,裴欢回到家,得知一个惊天消息。

余雪儿被保释了。

陆川告知裴欢时,俊脸凝重:

“听说是她弟弟花钱保释的,这几天你先别去公司和厂里,先在家里。”

裴欢敛了敛眸。

陆川意思她懂,怕报复她。

“好。”

裴欢没放在心上。

她刚想上楼,陆川扯了扯她的衣服,黑眸深邃:

“欢欢,我很认真的,你听话。”

裴欢回头,男人一双温润的眼满是担忧。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似是非要她同意。

裴欢心尖一颤,她放缓语气,粉唇微启:

“哥,我知道。”

听到哥,陆川浓眉蹙了蹙。

裴欢勾了勾唇。

她不傻,她早就看出陆川的心思。

但是有些事,得让他来捅破那层纸。

一连着几天,裴欢都没出门,

傍晚,裴欢出去扔垃圾,她没注意到有个男人一直蹲在垃圾桶后。

她扔完垃圾转过身,男人拿起喷雾,朝她身后喷了喷。

裴欢身子一软,瞬间晕了过去。

再次睁眼,裴欢发现自己被绑在天台上。

这里风很大,吹得她浑身发冷。

余雪儿坐在她面前,勾着腿,阴恻恻地盯着她看。

自从她进监狱后,看着比以前瘦了不少,眼神比之前沧桑许多。

在她身后,有个和她长得七成相似的男子。

男子身穿格子衬衫,看着年龄比她小许多。

应该是她弟弟。

“醒了?”

余雪儿见裴欢终于醒来,她鼓了鼓掌。

在裴欢错愕的眼神中,她拿起弟弟手上的小刀,走到裴欢面前。

下一秒,她捏起裴欢的下巴,在她脸上划下一道血痕。

“裴欢,我有没有说过,只要我出来,你就死定了。”

裴欢疼得微微蹙眉,右脸的血液顺着脸颊低落在她裤子上。

她看了一眼周围,没有任何的高楼。

这里应该是在郊区。

“你现在放开我,今天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责任。”

“呵。”

余雪儿冷笑一声,拿着刀刃贴近裴欢的脖颈:

“你好不容易落在我手里,你觉得我会轻易放过你吗?”

“要不我们玩个游戏?”

说着,余雪儿打了一个响指。

余豪拿起一个直播支架,架起手机,对着裴欢和余雪儿拍摄。

裴欢蹙眉:

“你想要做什么?”

余雪儿微微一笑,很满意现在裴欢紧张无助的表情:

“我现在开直播,你对着直播间向我道歉认错。你承认你是小三,是你逼薛洲,他才娶你抛弃我。”

“你若是答应,等直播完我就放过你,如何?”

裴欢小脸浮起一抹寒意,她看着眼前接近疯魔的女人,小脸凝重:

“你疯了?你怎么这么恶毒?”

让她直播承认自己是小三。

到时直播回放被网友们做成切片,她这辈子的声誉不就毁了?

不仅她声誉被毁,以后她生了小孩,小孩也可能因为直播切片,被同班同学欺负。

“我不可能答应你。”

余雪儿拿起小刀,又在裴欢脸上划了一道血痕。

刀刃割开裴欢白嫩的皮肤,疼得她小脸皱成一团,可她一声不吭。

“你如果答应,我不会对你如何。”

“你如果不答应,隔十分钟我就在你脸上割一刀,直到你答应为止。”

裴欢小脸凝重,她盯着疯魔的余雪儿,粉唇轻启:

“你难道不知道薛洲快破产了?一个快破产的男人,你为了他疯,值得吗?”

“他怎么可能破产?”

余雪儿不敢置信,死死盯着裴欢:

“你是不是在骗我?”

裴欢轻嗤一声:

“你可以去网上搜一搜。”

余雪儿掏出手机,拿起手机浏览。

两分钟后,她扇了裴欢一巴掌,表情狰狞:

“都怪你,如果不是因为你当时闹情绪不出国,薛洲怎么可能会为了你回国,他的公司又怎么可能破产?”

“我倾慕了许久的男人,最后成为了一无是处的人!”

“裴欢,都怪你,你!现!在!给!我!跪!下!”

裴欢看着面容狰狞的余雪儿,摇了摇头:

“我不跪小三。”

“好啊,你非要惹我!”

余雪儿打开手机直播。

她拿起刀,直接往裴欢肚子处捅了一刀。

裴欢痛得闷哼一声。

余雪儿这疯批的举动,吓得裴欢脸色苍白,也吓到了直播间的人。

直播间的人数迅速冲上上万人。

裴欢瞥了一眼屏幕,松了一口气。

她等的就是余雪儿开直播。

只要她忍着,忍到警察来,她就有可能被解救。

余雪儿越发上头,余豪也在拿手机看直播。

见有网友评论已报警,他有些担心:

“姐,要不关了直播,我们先换一个位置,他们报警了。”

余雪儿眯起眼,她咬了咬牙:

“你先走,到时出了事,我一个人担着。”

“姐!别争一时得失!”余豪急了。

“你先走。”

余雪儿依旧坚持,她双眼猩红:

“我受够了躲躲藏藏的日子,今天是我唯一能为自己正名的机会。”

她比谁都清楚网络的力量。

她不能让裴欢肉体死亡,但是今天她可以在精神上摧毁裴欢!

她要让裴欢知道,这几年她过得是什么鬼日子!

余豪叹了一口气,没再劝,拿起包立刻离开。

余雪儿拿起刀,再次走到裴欢面前。

她一边捅裴欢,一边大声骂道:

“裴欢,你害得我好惨!”

“你一个破坏我们感情的小三,逼得薛洲娶你,害我背负小三的骂名!”

“裴欢!你怎么不去死啊?”

余雪儿一刀刀捅下,捅得裴欢浑身是血。

直播间的人,都被余雪儿的演技骗到,开始一边倒骂裴欢。

“该不会正妻不是正妻,正妻是小三,小三才是正妻吧?”

“天啊,如果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谁会这么崩溃做出这种举动?”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裴欢真的恐怖。”

裴欢眯起眼,强忍疼痛,尝试解开绑在手上的粗绳。

为了避免被发现,她虚弱地回复余雪儿的话:

“余雪儿,人在做天在看。”

“我比你先认识薛洲,我高一就认识他了,你大一才认识大二的薛洲。谁才是小三,你心里比我清楚。”

顿了顿,她低头看着流血的腹部,强忍疼痛:

“我自认为,我做人做事都不差。”

“自从我知道薛洲包养你,我没有主动找过你一次,反倒是你,时不时挑衅我。我不去国外,是我对薛洲早就绝望。”

“而薛洲对你失望,是你自己的所作所为引起的。你到底因为什么原因,保不住和薛洲的孩子,你自己清楚。”

裴欢不卑不亢地解释,直播间有不少清醒的人开始站在裴欢这边。

甚至,连他们的高中同学都站出来证明了。

“我和裴欢、薛洲是高中同学,我可以证明,薛洲高一时给裴欢写了九十多封情书,是薛洲主动追求裴欢的。”

“说实话啊,裴欢面相比余雪儿好很多。”

“如果裴欢先认识的薛洲,那余雪儿真的很恐怖。”

余雪儿看着评论区,小脸狠狠扭曲。

她崩溃大喊:

“你们不信我是不是? 我说了我不是小三!”

哪知,她越辩解,评论区骂她的越来越多。

“好可怕她这张嘴脸。”

“太吓人了,看得我有些想吐了。”

“正妻应该不是她这样子的吧?”

余雪儿死死盯着评论区,她看向椅子上的裴欢,大喊道:

“你解释啊,你向他们解释!”

“我不说。”

裴欢摇头。

还差一点点,她就能解开绳子。

余雪儿眯起眼,阴恻恻道:

“行,你不说,那我就毁了你。”

“我毁了你这张脸,你就再也勾搭不了别的男人了,我现在就替天行道!”

余雪儿彻底疯魔。

她拿起刀,向裴欢脸上割去。

裴欢正好解开绳子,她迅速躲闪开。

余雪儿意识到不对劲儿,她伸手去抓裴欢。

裴欢抬腿就跑,可她浑身是血,没跑几步就要被余雪儿抓住。

就在这时,一个黑色人影冲了出来。

陆川挡在裴欢面前,他一脚踹向余雪儿,迅速将裴欢护在怀里。

“欢欢,我送你去医院。”

男人的声音充满着紧张、担心、懊悔和自责。

裴欢看着眼前的陆川,水眸泛红。

这一刻,她终于忍不住崩溃哭了起来。

“疼,陆川,真的好疼。”

陆川阴狠地眯起眼,看着刚从地上挣扎爬起的余雪儿,又两脚将余雪儿踹到地上。

这么做他还不解气,看向身后的范秘书:

“我不打女人,你打,给我往死里打!”

“好的,陆总。”

范秘点点头,他扭了扭脖子,蹲在余雪儿面前。

余雪儿看着眼前浑身肌肉凸起的男人,害怕地往后退了退。

范秘书握起拳头,短短两分钟的时间,打了几十拳。

他出手迅速,拳拳直击关键部位。

余雪儿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她嫉妒地看着裴欢,不甘道:

“凭什么?薛洲破产了,你又榜上了比薛洲更好的男人?凭什么!”

她想不明白啊!

她到底哪里比裴欢差了?

裴欢缩在陆川怀里,陆川想赶紧送她去医院,裴欢摁住他的手:

“我和她说两句。”

陆川抿唇,他知道裴欢对自己的伤情有数。

裴欢冷眼看着余雪儿:

“我和你最大的不同,就是你永远想坐享其成,想靠男人上位。”

“你能跟着薛洲九年,是打从心里认为总有一天你能上位。你现在之所以那么崩溃,不过是因为这些年来你的幻想破灭了而已。”

“所以,你今天就算冒着风险也要毁了我,你其实是想还自己一个干净的声誉,你也在赌我怕死。”

只要她稍微怕死,余雪儿今天的计划就成功了。

她这次疯了般捅她,不过是因为情绪失控罢了。

说到底,余雪儿是个既要又要还要,统统都要的女人。

两个字,贪婪。

余雪儿躺在地上,楼下警笛声响起。

这一刻,她哭了。

不是因为裴欢,是因为很长一段时间,她都要在监狱度过。

陆川急忙将裴欢抱下楼,他们前脚刚走,薛洲后脚赶到。

他看着空无一人的天台,黑眸闪过一抹不甘。

他又晚了一步。

若是他早一步来,裴欢会原谅他的吧?

医院。

护士给裴欢包扎好伤口,陆川在一旁询问:

“她的脸会留疤痕吗?”

小护士看着眼前英俊的男人,双颊一红,低下头小小声道:

“大概率会留疤,但是涂些祛疤膏,或者去做美容,疤痕慢慢就会消失的。”

陆川浓眉紧蹙。

他怎么觉得,刚刚打得太轻了。

幸好裴欢身上的刀伤不深,唯独只怕脸上会留疤痕。

等处理好伤口,陆川取好药,开车带裴欢回家。

黑色轿车刚准备开进别墅区,远远地就看到薛洲站在别墅区大门前。

他手里拿着一个行李箱。

陆川眯了眯眸,看向副驾驶的裴欢:

“你要下车吗?”

裴欢摇头:

“不下。”

可没想到,陆川没直接开进去,他看着裴欢:

“下去和他说清楚,和他断干净吧,欢欢。”

男人的声音低沉又有磁性,裴欢敛了敛眸,思索片刻,道:

“好。”

裴欢刚下车,薛洲立刻拿着行李箱上前。

而陆川站在一旁,安静地等着裴欢。

薛洲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女子,心疼得不行:

“欢欢,下午的时候我得知你被余雪儿绑架,我赶过去了。”

“可是我到的时候,你已经走了。”

裴欢抿了抿唇,讥讽一笑:

“每一次你都晚到,其实我们真的不适合。”

陆川来得那么快,是因为她出去扔垃圾。

过了几分钟陆川没见到人她

意识到不对劲后,陆川立刻调了监控,一路追到天台。

在不在意,其实区别真的挺大的。

薛洲脸色一白,他打开行李箱,拿出厚厚一叠照片。

“我真的知道错了。”

“这两个月,我回到高中见了我们的高中老师,又去了一趟大学,见了我们的辅导员。”

“欢欢,他们都以为我们结婚生子了,老师们都希望我带你回学校看看他们。”

“你看,我还去了我们第一次正式约会时去的游乐场。那时你才十九岁。我也去了我们第一次旅游的城市,现在那里已经下雪了。”

顿了顿,薛洲哽咽道:

“我一个人重新走了一遍我们走过的路,这一趟旅行我真的很孤独。”

“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带你去看雪?我买好机票了,我们明天走好不好?”

薛洲哽咽着说完这一段话,裴欢冷冷地看着他,无语地摇了摇头:

“你真的挺下头的。”

“你若还是个男人,签了离婚协议书,我们好聚好散,我还敬你是个君子。”

“可你这两个月做的这些,哪一件是为我花心思的?你做的这些其实只感动了你自己。”

他这样做,她只会更加庆幸,当时选择离开他是最正确的选择。

“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薛洲哀求地看着裴欢。

“是不是我哪天死了,你就会原谅我?”

说着,薛洲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刀,猛地割向自己的手腕。

他划得很深,血液疯狂流出。

裴欢呆滞几秒,她后退两步,暗暗摇头:

“你真的疯了,你公司破产了,这两个月你其实不只是去我们曾经走过的地方,我还知道你求了不少人给你资金,想借此渡过难关。”

“可惜你的信誉早就没了。你走投无路,就想把所有赌注都压在我身上。你希望我答应你复合后,会出手帮你拯救快破产的公司。”

他不仅花心,他人品还有问题。

薛洲眼底闪过一抹异色,诧异地看着裴欢:

“你,你怎么知道的?”

裴欢扯了扯唇,继续摇头:

“这个婚我离定了,一星期后我们会开庭打离婚官司,希望离完婚后,这辈子我都见不到你。”

“这半年来,你把十二年来我们相处的所有情分,全都消耗完了。”

话落,裴欢直直看向车里的陆川。

陆川将车开到她身边,下车替她打开副驾驶门。

他合上门后,看向一旁不甘、绝望、几近崩溃的薛洲:

“薛总记得去医院,若是去晚命没了,那欢欢婚姻状态就得写丧偶了。”

这一声薛总,薛洲听得脸色铁青。

陆川将车停在别墅前。

他下车后,弯腰抱起裴欢,大跨步走进别墅。

这个点,佣人已经下去休息。

陆川将裴欢轻轻放在沙发上,他没离开,黑眸带有侵略性地看着她。

他盯着眼前精致的女子,薄唇微张:

“不做妹妹,做我妻子好不好?”

昏暗的客厅里,男人的声音真诚极了。

裴欢小脸一红,有些不敢和陆川对视,她低下头:

“你也知道我和薛洲在一起十二年,你现在不介意,以后也会介意的。”

“不是你的错。”

陆川握住裴欢的手。

女生的手小小的,软软的,捏起来手感很好。

他嗓音低醇:

“要怪就怪我,当时我只想着去国外,接手父母的生意,到时回来再和你表达心意。”

“我没想到我前脚刚走,薛洲就出现了。早知如此,当年我就不离开了。”

那年他得知薛洲来裴家,求裴母裴父成全他们时,那一晚,他在国外一宿没合眼。

当时,若不是母亲刚做完手术,身体不佳,他可能真的会冲动回国。

后来,听说裴欢被伤想离婚。

他再也忍不住,和父亲说明自己想回国。

其实经过这些年的努力,陆家在国外家大业大,根本不需要回国开分公司。

可他想找一个理由回国。

裴欢怔怔地看着陆川,不敢置信道:

“你,当时你就喜欢我了?”

陆川低下头,耳根子微微泛红。

借住在裴欢家的那几年,十几岁的裴欢落落大方。

她一口一个陆川哥哥,是他孤身一人在国内的唯一慰藉。

幸好上天有眼,又给了他一次机会。

“是啊,很早就喜欢你了。真只把你当妹妹,你补办婚礼当天,我怎么可能不回国了?”

陆川揉揉裴欢的头:

“等离完婚,隔天你和我领证,好不好?我想娶你。”

说着,陆川跪下,他从兜里拿出一个红色礼盒。

陆川打开,里面是十二克拉的钻戒。

“到时你嫁给我,好不好?”

裴欢小脸红扑扑的,像个熟透的苹果。

他早有预谋。

“哪有人刚表白,就求婚的……”

陆川笑得一脸宠溺:

“我怕你跑了,你答应嫁我,我这几天能睡得踏实一点。”

“好,我答应。”

裴欢红着脸点头,小小声道:

“不过我爸妈那里,你要自己去和他们说。”

陆川点头。

裴父裴母哪会不知道陆川的心思。

世上哪个做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的好一点。

裴欢的这一段婚姻,下嫁就算了,最后还落得这样的结局,裴母这几个月没有一天心情好的。

一星期后,离婚诉讼案如约开庭。

由于裴欢和薛洲分居两年,再加上余雪儿挟持她一事。

这次直接判离。

在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裴欢忍不住红了眼眶。

陆川搂住裴欢,轻轻替她擦掉脸上的泪痕:

“别哭,我心疼。”

这一幕,看得一旁的薛洲脸色铁青。

这一个星期,他对外宣布破产。

昔日风光无限的薛总,如今无比沧桑落魄。

薛洲走到裴欢面前,懊悔道:

“如果没有余雪儿,我们是不是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裴欢摇摇头:

“我们还会走到今天这步,没有余雪儿,你会包养另一个女人。”

“薛洲,你真的不懂爱。”

薛洲看着裴欢手上的大钻石,浑身一颤,他哑着嗓音道:

“到时邀请我去参加你的婚礼吧?”

裴欢摇头,冷声拒绝:

“不要,我不想再见到你。”

陆川走上前,牵起裴欢的手:

“麻烦薛总以后不要再打扰我的未婚妻,否则,陆某也不是心善之人。”

言外之意。

若是薛洲再来打扰裴欢,他不会放过他。

薛洲低着头,眼睁睁看着陆川搂着裴欢离开。

他坐在民政局,嘴里喃喃道:

“没了,什么都没了。”

“钱、房子、公司、老婆,什么都没了。”

隔天,陆川跟着裴欢回到裴家。

他提前买好礼品。

不过,他买的礼一个后备箱都装不下,又喊了一辆车装礼品。

裴欢摁响门铃,裴母打开门时,看到陆川和裴欢手牵手。

她微微一愣,嘴角高高扬起。

“欢欢,小川,回来了啊。”

说着,裴母用手拉了拉裴父的胳膊,示意他看。

裴父顺势看过去,笑得皱纹都出来了。

陆川进来后,把礼也带了进来。

他开门见山,道:

“阿姨,叔叔,我想娶欢欢。”

“彩礼这边会给五百万,我名下所有的车子和房子,都改成裴欢一人的名字。”

“如果觉得还不够,我可以再加。”

裴母和裴父对视一眼,两人老人脸上的笑意不停。

“够了够了,只要欢欢喜欢你,我们不会插手你们的事情。”

这小子看欢欢的眼神,拉了丝一般。

裴母哪里会看不出来?

只不过,没想到陆川这么快上门提亲。

看来是等不及了。

“我想今天和欢欢去领证。”

裴母点点头:

“好,你是好孩子,你们商量好就行。”

征询到两位老人的同意,陆川下午和裴欢领了证。

陆川看着结婚证,终于安心下来:

“欢欢,我们一个月后办婚礼,好不好?你不是想去国外看雪,等办完婚礼,我们就去国外度蜜月。”

裴欢眨了眨眼,她有些担心:

“薛洲到时会不会过来闹婚礼?”

毕竟,他可能真能做出这件事。

陆川眯眸:

“我心里有数,婚礼交给我就好。”

和裴欢预想的一样,这些天,她手机总是收到陌生信息。

这些陌生号码,发的都是同一个内容:

“欢欢,我想去参加你的婚礼。”

裴欢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设置了短信免打扰。

而余雪儿再次入狱,她因犯绑架罪,被判了七年的有期徒刑。

她弟弟余豪也被判了两年的有期徒刑。

半个月后,裴欢拍完婚纱照,托人找关系去监狱‘探望’余雪儿。

她贴心地准备了喜糖。

余雪儿见到裴欢,水眸浮起一抹狠意。

裴欢抬起手,给她看了眼钻戒:

“余雪儿,我过着你想过的人生。”

余雪儿死死盯着她,阴毒道:

“那又如何?你二婚,也会像一婚一样被劈腿,最终不欢而散。”

说着,她嗤笑一声:

“这世界上有哪个男人会甘心只拥有一个女人?”

陆川站在裴欢身后,他皱了皱眉:

“我不会让欢欢不幸福,这辈子能娶到她,我的人生圆满了。”

“余雪儿,你遇到的男人都太低级,只沉迷肉体之欢,等你懂得什么是精神伴侣,你就会明白了。”

顿了顿,他轻笑出声:

“不过,你这辈子可能都理解不了什么是精神伴侣。”

裴欢看着身旁的男人,他平时话很少的。

今天完全是因为他,才说了那么多话。

余雪儿双眼猩红,还想说点什么,可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来。

而裴欢手里的喜糖,更是将她伤得体无完肤。

与此同时,一个小小的出租房。

薛洲宣布破产后,拿着仅剩的两万块租了一个小房子。

一开始,他打算东山再起。

可他在临城的名声基本臭了,没有人想帮他。

后来,薛洲不知从哪里得知裴欢要和陆川举办婚礼。

他开始四处打听裴欢和陆川在哪里结婚,准备来一场彻头彻尾的报复!

半个月后,青田大酒楼。

裴欢站在门口,迎接参加婚礼的亲朋好友。

她身穿红色迎宾服,和陆川站在一起。

两人长相姣好,宛若金童玉女,格外养眼。

“半小时后,婚礼开始。”

陆川看向裴欢脚上的高跟鞋,问道:“穿高跟鞋,站得累不累?”

裴欢摇摇头,冲他甜甜一笑:

“不累,很开心。”

陆父陆母看着眼前的儿媳妇,满意得不行。

欢欢是他们看着长大的,是个很善良的女孩。

他们陆家不缺钱,况且他们本来也希望裴欢能当他们儿媳妇。

如今,愿望终于成真。

与此同时,酒店地下停车场。

薛洲全副武装,戴好口罩帽子,鬼鬼祟祟地出现在地下停车场。

他手里拿着一包粉末,转身钻进电梯。

半个小时后,主持人上台,婚礼正式开始。

裴父牵着裴欢,一步步走到陆川面前,将裴欢交给陆川。

两人致辞完,喝完交杯酒,开始上菜。

大屏幕开始播放裴欢和陆川的婚纱照,裴欢和陆川挨个敬酒。

宾客们吃得正欢快时,突然纷纷捂住肚子,痛苦地哀嚎起来。

这一幕,吓到了裴欢和陆川。

“怎么回事?”陆川询问酒店负责人。

酒店经理想到什么,他拿起电话报警:

“我怀疑有人投毒!”

裴欢紧张地看向陆川:

“有没有可能是薛洲?”

陆川让酒店经理调出今天的监控,查看薛洲有没有来过酒店。

警察很快到达现场。

五个人都看着监控,很快找出薛洲从地下车库上来,偷溜进后厨,趁机下毒的监控视频。

警方动作非常迅速。

半个小时后,他们就将准备做飞机的薛洲抓了回来。

铁证在前,加上投毒六十人,警察冷声告知薛洲可能要坐穿牢底。

薛洲腿都发软,他连连摇头,解释道:

“不是,我没有将毒放在所有饭菜上,我只是将毒投在主座的菜上。”

“不过那也不是毒啊,只是强泻药。”

他没那么傻,他咨询过律师了。

群体投毒,那是要牢底坐穿的!

可他只害裴家人和陆家人,想让他们到时出丑。

万一真的被发现,最多只做半年牢。

这笔买卖他能做。

裴母气得忍不住扇了他一巴掌:

“薛洲!还真是你!”

“这些年我和老裴自认对你还不错,你居然敢做出这种事情!”

裴父脸色阴沉:

“当初就不该同意欢欢嫁给你,否则也不会生出那么多是非!”

薛洲冷冷一笑,他也不装了,大声骂道:

“是是是!你们从一开始就看不起我,你们不过是嫌贫爱富,想攀上陆家这个高枝罢了。”

“如果我有陆川的身份,你们还敢这么对我吗?”

顿了顿,他指向身穿婚纱的裴欢:

“为什么我陪了你十二年,你连一个机会都肯不给我?你不就是知道了陆川喜欢你,想找个更好的人吗?”

“你和你爸妈一样,都是嫌贫爱富的人!”

话落,裴欢一巴掌扇到薛洲脸上:

“我嫌贫爱富?当时是谁陪你住了三年的地下室?”

“薛洲,你到现在都还不知错,你最大的问题就是你永远都觉得自己是对的!”

“我没给过你机会吗?是你不珍惜的!”

第一次他提出带余雪儿出国定居,她忍了。

第二次,她也忍了。

这还不叫给机会吗?

陆川摇摇头,俊脸阴沉:

“你永远都不知道,你糟蹋的是一颗真心。”

薛洲最终还是进监狱了。

不过,最终只判他蹲了一个月的监狱。

因为主桌上,根本没有一个人中招。

当时,陆川得知薛洲一直想借婚礼报复裴欢。

他便想了一个主意。

干脆对外放出假消息,故意引薛洲过来,就当提前走个彩排。

没想到,薛洲还真来了。

他很聪明,带了强泻药,只对一桌下药,避免定大罪。

隔天,裴欢和纪燕喝下午茶。

得知薛洲只蹲了一个月,纪燕深感可惜:

“可惜了,应该让他蹲个十年八年的。”

裴欢喝了一口茶,她淡淡一笑:

“我也这么觉得的,可我老公不这么认为。”

“老公?”

纪燕啧了一声,表情夸张:

“瞧瞧你现在的状态,比之前好太多了。”

“上一顿婚姻,薛洲是向你索取的,这一段婚姻,陆川是滋养你的。”

“不过,陆川怎么想的,按理来说,他不可能就这么放过薛洲啊。”

裴欢勾了勾唇:

“我们啊,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让薛洲蹲多久监狱。”

“陆川已经和薛父薛母联系,两位老人已经同意,等他蹲完监狱就把他送进精神病院。”

这才是陆川设婚礼局的真正目的。

罪名虽然没有,但是能以此事作为筹码,把薛洲送进精神病院待个两年。

纪燕皱眉,不解道:

“他爸妈居然同意?不能吧?”

裴欢笑了笑,暗暗摇头:

“薛母刚怀了一个,大概率会是儿子,大号已经养废了,她才决定养小号。”

“至于他们同意将薛洲送进精神病院,也是和陆川谈判过的。”

“最重要的是,薛洲全部符合NPD症状啊。”

纪燕瞬间了然。

薛父薛母的情况,他们也清楚。

到了利益面前,只要筹码够,大部分都会接受。

一个月后,薛洲出狱。

当天,他就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他躺在病床上,双手都被绑住,嘴里呢喃:

“放我出去,我没病!”

“爸,妈,快放我出去!”

又过了一个星期,延期一个多月的婚礼,这才正式举办。

陆川出手阔错,定了市内最豪华的酒店。

所有的酒菜、伴手礼,全部都是顶配。

陆父陆母出手更是大方,直接给了百万改口费。

纪燕坐在台下,看着裴欢幸福地和陆川喝交杯酒,她双眸泛红。

等到裴欢轮桌敬酒时,纪燕哭得泣不成声:

“呜呜,欢欢,你一定要好好的啊。”

“你要是怀孕了,还是要来找我看胎儿,不允许找别人看啊。”

裴欢噗嗤一笑:

“好好好,到时找你帮我看胎儿。”

傍晚,陆川牵着裴欢走进婚房。

昏黄的灯光下,陆川亲了亲裴欢的唇。

“欢欢,你嫁给我,我许你一世顺遂。”

未来,他不会再让她留一滴眼泪。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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