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小结婚,他舅舅随2000没捞到座位,没钱坐车回家管我借了5块钱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4-17 03:39 2

摘要:酒席间的喧闹声忽然在我耳边模糊了,眼前这人穿着件洗得发白的深蓝色的确良衬衫,虽然打理得很干净,但与满堂光鲜的宾客相比,显得格外朴素。

"你是不认得我了吧?当年的五块钱,现在我来还你了。"

发小婚宴上,一位五十来岁的男人端着酒杯站在我面前,笑容里带着岁月的沧桑。

酒席间的喧闹声忽然在我耳边模糊了,眼前这人穿着件洗得发白的深蓝色的确良衬衫,虽然打理得很干净,但与满堂光鲜的宾客相比,显得格外朴素。

我端着酒杯,一时有些恍惚,脑海中拼命搜索着关于五块钱的记忆。

"老同学,这是我舅舅,李大山。"发小黄三江走过来介绍道,脸上挂着难得的敬意。

李大山,这个名字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尘封已久的记忆匣子。

那是1979年深秋,那会儿我刚从知青点回城不久,在县供销社当营业员,每月工资不过三十多块钱。

记得那天,天已经擦黑,供销社的铁皮卷闸门刚刚落下,发出哐当一声脆响,我正准备锁门回家。

"同志,等一下!"一个略带乡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转身,看见一个三十出头的汉子,穿着件褪了色的蓝色中山装,脚上蹬着一双解放鞋,鞋面上还沾着泥点子。

他搓着手,局促不安地站在那里:"请问,您是张林同志吧?我是黄三江的舅舅,李大山。"

黄三江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发小,他提起过这个在农村种地的舅舅。

"三江他舅啊,有什么事吗?"我连忙热情地问道。

"是这样的,今天我来县城给三江他爹过六十大寿,随了两千块礼钱。"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来,"我把钱都给了,现在连回家的车票钱都没了,能不能借我五块钱坐车回去?"

那年头,两千块钱是个很大的数目,普通工人一年的工资也不过七八百。他一个农民能随这么多,确实让人吃惊。

更让我吃惊的是,随了这么大的礼,却连回家的车票钱都没有了。

"您随了两千?"我忍不住问道。

李大山点点头,脸上有些羞赧:"家里东拼西凑的,还借了些,我妹妹是我一手带大的,她丈夫六十大寿,我这个做舅舅的总不能太寒碜。"

一番话说得朴实无华,却透着一股子淳朴的亲情。

那时候,五块钱可不是小数目,能买二十来斤大米,是普通家庭三四天的伙食费。

想了想,我刚发了工资,便从口袋里掏出五块钱递给他:"拿去吧,不着急还。"

李大山接过钱,连声道谢:"一定还,一定还!"

他那副如释重负的模样,仿佛接过的不是五块钱,而是五百、五千似的。

看着他急匆匆离去的背影,我笑了笑,随手把这件小事抛到了脑后。

谁能想到,这五块钱会在往后的岁月里成为一个如此特别的记号?

"当年的事,您还记得啊?"我端着酒杯,有些惊讶。

"记得,怎能不记得?"李大山的眼睛亮了起来,像是燃起了一盏老式煤油灯,温暖而明亮。

婚宴上的人声鼎沸,服务员穿梭其间,端上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这是1999年的冬天,我们县城最好的国营饭店里,发小黄三江的婚礼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来,咱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叙叙旧。"我起身引着李大山来到角落的一张空桌旁。

"老弟,那五块钱的事儿,我一直记在心里。"李大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那天要不是碰到你,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家呢。"

我摆摆手:"小事一桩,何必记这么久?"

"不,对我来说不是小事。"李大山捧着茶杯,目光炯炯,"那年三江他爹过六十大寿,我是一定要去的。老家的规矩,长辈生日要随礼,我这个做舅舅的不能丢了面子。"

"可两千块也太多了吧?那会儿你在农村,能有多少收入啊?"我好奇地问。

李大山苦笑一声:"哪有那么多钱啊,我把攒了好几年准备翻房子的钱都拿出来了,还跟邻居借了一半。那时候为了凑这笔钱,我媳妇差点跟我闹离婚呢!"

"为啥要随这么多?"我不解地问。

李大山的目光投向远方,仿佛穿越回了那段艰难的岁月:"三江他爹当年救过我一命。"

"啊?这事我怎么没听三江说起过?"

"那是在我十六岁那年,赶集回来路过黄河边,不小心掉进河里了。我不会水,眼看就要被冲走,是三江他爹跳下水把我拽上来的。"李大山的声音低沉下来,"那会儿我刚失去父母,一个人带着小妹妹,要是我也没了,她可怎么活啊?所以这个恩情,我这辈子都记着。"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沉默了。

"那次寿宴后,我家里确实很困难,连续好几个月都在吃糠咽菜。但每当我想起能活到今天,能看着妹妹出嫁,能有今天的一切,我就觉得值!"

"那你借我的五块钱,怎么拖到现在才还?"我笑着问道,试图让气氛轻松一些。

李大山却突然正色道:"不是我不想还,而是我想等有出息了再还。"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发黄的小本子,轻轻打开,里面夹着一张已经泛黄的纸条,上面工整地写着:"1979年10月15日,借张林同志五元整,李大山。"

看着这张保存了二十年的借条,我心里猛地一震。

"这五块钱,我一直记在本子上,每当觉得日子难熬时,就会翻出来看看,提醒自己:一定要有出息,还上这笔'债'。"

我注意到他说"债"时加重了语气,那双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抚摸着泛黄的纸条,仿佛那是什么无比珍贵的宝贝。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这二十年里,这张小小的借条支撑着我熬过了多少艰难时刻。"

夜色渐深,酒过三巡,大厅里的喧闹声渐渐小了,李大山讲起了这二十年里的艰辛。

他起早贪黑地种地,赶上农村包产到户,他是村里第一批响应的农户,把分到的那几亩薄地伺候得像宝贝似的。

"八二年那会儿,村里人都不信包产到户能行,笑话我傻。那阵子天天有人在我耳边嚼舌根,说我是'单干户',是'走资派'。"

说到这里,李大山笑了笑:"我那会儿也动摇过,晚上睡不着觉,就翻出这张借条来看,心想:我连五块钱都没本事还上,还谈什么出人头地?就咬牙坚持下来了。"

后来,他的地里产量比别人高出一大截,村里人才渐渐不说闲话了。再后来,他又养猪,开了个小养殖场。

"八七年前后,我的猪场小有规模了,一年能出栏两百多头猪,日子总算好过些了。"李大山的脸上露出些许自豪,但很快又黯淡下来,"可就在那年,黄河发大水,猪圈冲了一半。"

我点点头,那场大水我记忆犹新,不少低洼地区的房屋都被淹了,包括我家。当时我刚结婚不久,家里一贫如洗,那场水灾几乎击垮了我。

"记得那场大水吗?"李大山突然问道,目光里含着某种我读不懂的情绪。

"记得,我家也被淹了,损失不小。"我叹了口气。

"我知道,我都知道。"李大山点点头,眼睛望向远方,"听三江说你家被淹了,我就托他送了五百块给你,只说是亲戚的心意。"

我一愣,脑海中浮现出那个装着五百块钱的牛皮纸信封。当时正是最艰难的时候,家里的家具电器都泡了水,这突如其来的五百块救了我们一家。因为三江只说是他一个亲戚托他带给我的,我一直以为是单位发的补助或者是哪位好心的领导接济的。

"那五百块...是你给的?"我嗓子有些发紧。

"那五百块,就当是那五块钱的利息吧。"李大山笑着说,眼角的皱纹里盛满了真诚。

我突然想起九十年代初我下岗时,曾莫名收到过一笔"亲戚资助";那时候国企改革,我们供销社被裁了一大批人,我因为是后进职工,第一批就被裁了。刚开始那会儿,每天起床都感觉天要塌下来,不知道明天的日子怎么过。

就在那段最灰暗的日子里,三江送来一个信封,说是他一个亲戚让捎给我的,里面有一千块钱。当时我感动得差点哭出来,那钱后来成了我摆小摊创业的第一桶金。

"九二年我下岗那会儿,收到的那一千块,也是你给的?"我难以置信地问道。

李大山笑而不答,只是轻轻抿了一口茶。

"我那会儿开了个砖厂,托人打听到你下岗的消息,心想着以前你二话不说就借给我五块钱,现在你有难,我怎么能袖手旁观?"

我又想起女儿上大学那年学费紧张,有人匿名送来过一个信封,里面装着三千块钱。那年月,三千块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啊。

"九七年,我女儿上大学那个信封..."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李大山点点头:"我听三江说起过,你闺女考上大学了,但学费发愁。我那会儿砖厂生意还行,心想着这点钱或许能帮上忙。"

酒桌上的喧闹仿佛远去,我和李大山之间似乎只剩下那张借据——一张并不存在的纸条,却在他心里记了二十年。

二十年间,他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三次伸出援手,却从不留名,从不邀功,只是默默付出。

而这一切,竟然都源于那借出的五块钱。

"大哥,这些年您..."我哽咽着,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表达内心的震撼与感激。

"老弟,咱们山里人说话不好听,但记恩记情。"李大山放下茶杯,目光炯炯有神,"那五块钱对我来说不只是钱,是一种精神,一份信任。你借钱给我时那种毫不犹豫的样子,让我觉得被尊重,被信任。"

我默默点头,心中翻腾起复杂的情绪。

"人这辈子,拼的不就是个念想吗?"李大山继续说道,"这二十年,我碰到过不少挫折,养猪赔了本,砖厂也差点黄了,但每次想到这五块钱的'债'还没还,我就咬咬牙挺过来了。说来也怪,越是艰难的时候,这张借条就越给我力量。"

"现在,我总算有点小出息了,"李大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信封,慎重地递给我,"这里有五万块钱,是我这些年的积蓄,就当是还你那五块钱的本息吧。"

我连忙推辞:"大哥,这哪行啊?您之前帮我的那些忙,早就把这五块钱的情分还清了。再说了,当初那五块钱我早就忘了,哪还需要还啊?"

"不,这钱你必须收下。"李大山固执地说,"这二十年,我做梦都想着有朝一日能风风光光地还上这笔债。今天总算如愿以偿了,你可不能不给我这个机会啊!"

看着他诚恳的目光,我突然明白,收下这笔钱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我犹豫了一下,接过红包:"这钱我收下了,不过不能全收。这样吧,一半我拿来给女儿做婚礼的嫁妆,另一半,我们合伙开个小超市,一起经营,如何?"

李大山的眼睛一亮,随即爽快地点头:"好!就这么定了!"

大厅另一端,婚礼的音乐声再次响起,黄三江和新娘正在向宾客敬酒。

"来,咱们过去跟新人敬杯酒。"我端起酒杯,和李大山一起走向主桌。

黄三江看见我们过来,高兴地说:"张叔,我舅,你们聊什么呢?这么投缘?"

我看了李大山一眼,笑着说:"我们啊,在聊一笔二十年的老账呢!"

黄三江一头雾水,但我和李大山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晚上回到家,我坐在床头,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窗外,县城的灯火如星河般闪烁。我翻开抽屉,取出一个老旧的日记本,上面记录着我人生中的重要时刻。我提笔写下今天的日期,然后写道:"今天,我收到了一笔五块钱的还款,却欠下了一份永远还不清的情谊。"

合上日记本,我忽然明白,生活中真正重要的,不是金钱的多寡,而是那些被时光见证的人情温暖,那些在困境中伸出的援手,那些不求回报的付出。

五块钱,二十年。这笔账,算不清,也不需要算清。

这人世间最美的风景,不是壮丽的山川,不是辉煌的成就,而是那些看似微不足道却又重如泰山的人情冷暖。

山高水远,人间烟火。我们每个人都在时代的洪流中挣扎求生,但正是那些不经意间伸出的援手,那些毫不张扬的善意,构成了我们赖以生存的情感纽带。

人这一生,能遇到几个真心对你好的人?能记住几段刻骨铭心的情谊?或许不多,但正因为不多,才弥足珍贵。

次日清晨,我早早起床,给李大山打了个电话,约他一起去看超市的门面。

电话那头,传来他爽朗的笑声:"好嘞,老弟!咱们这次不是借贷关系,是合伙人关系啦!"

听着电话里他兴奋的声音,我也笑了。

是啊,从今天开始,我们不再是债主与欠债人,而是并肩前行的伙伴。

这世间最珍贵的故事,往往就藏在最平凡的细节里。一次不经意的伸手相助,可能改变一个人的一生;一份真挚的情谊,足以温暖整个世界。

当年那五块钱,如今已化作一段跨越二十年的深厚情谊,在这匆匆岁月中熠熠生辉。

来源:那一刻旧时光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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