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手机里就躺着她发来的一条信息,提醒我下班后别忘了把洗碗池里的碗给洗了再休息。
我那老婆婆从地摊上淘来些假冒伪劣品,偷偷把我的护肤品给换了。
结果我的脸红肿得厉害,差点儿就毁容了。
我和婆婆大吵一架,却被小姑子扯着头发臭骂:“你这没教养的。”
婆婆还变本加厉,居然往我新买的眼霜里倒了强力胶。
我没揭穿她,反而把那眼霜送给了小姑子。
那晚,小姑子就给救护车拉走了。
忙到深夜才收工回家,发现婆婆连晚饭都没给我留。
手机里就躺着她发来的一条信息,提醒我下班后别忘了把洗碗池里的碗给洗了再休息。
我压抑着心中的不悦,敲了敲主卧的门,打算和婆婆好好谈谈。
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婆婆坐在梳妆台前,正用一瓶我没见过的乳液抹脸。
“妈,这护肤品哪儿买的呀,味道挺熟悉的。”我边说边自然地拿起桌上的乳液看了看。
那塑料瓶装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
看着婆婆还在抹脸,我说:“以后别用这种质量差的了,明天我给你买套新的。”
婆婆好像被触到了逆鳞,一把抢过乳液塞进抽屉:“别碰,一天到晚手不干净!”
我紧闭着嘴,直接说出了因为加班太累不想洗碗的想法。
婆婆立刻火冒三丈,扯着嗓子吼:“你还想让我这个老太婆给你洗碗吗?之前不是说好接我来享福的吗?现在连饭都不给我做,还想让我洗碗!”
婆婆来我家已经一个月了。
我每个月给她三千块钱零花,让她在家好好养身体。
我揉着太阳穴,不想和她多争辩:“家里本来请了保姆,你非要把人家骂走,现在又抱怨没人洗碗。”
我雇了三年的阿姨一直相处得很好,没想到婆婆一来就说阿姨虐待她。
阿姨气冲冲地拿着我给的钱走了,现在婆婆又这样。
她不打算就此罢休,硬是把我拉到厨房,反手把门锁上了。
婆婆手里抓着瓜子,靠在厨房门口:“我也是从儿媳妇熬过来的,别以为你能偷懒!”
白天对付难缠的客户,晚上还得伺候难缠的婆婆。
就算是圣人也受不了这种折腾啊!
我怒了,拿起厨房阳台的灭火器就把门砸了个大洞。
玻璃碎了一地,我扔下灭火器,在婆婆惊讶的目光中回了房间。
累了一天,我随便擦了擦脸,准备上床补觉。
只是今天的乳液闻起来特别怪,好像变质了一样。
我下意识检查了瓶身,生产日期是新的。
第二天一早,客厅里传来婆婆打电话抱怨的声音:“我就是手腕疼想让她帮忙洗个碗,她就不干了,直接把厨房门都砸烂了,下次怕是要砸我头上了!”
我用枕头死命捂住耳朵,但还是被脸上的痒和肿弄得睡意全无。
我拼命挠了挠脸颊,但那火辣辣的痛痒感并没有减轻。
照镜子一看,脸上已经布满了红肿的痘印,根本没法见人。
我赶紧预约了医院,准备去检查一下。
婆婆坐在沙发上,淡淡地看着我的脸:“怎么变成这样了,年纪轻轻就成了黄脸婆,还配得上我儿子?”
我没理她,提起包就去了医院。
看到我肿得不忍直视的脸,医生护士都不停地摇头。
我从包里拿出这几天用过的乳液给医生,想让医生检查一下过敏源。
结果显示,护肤品质量有问题,里面含有过敏物质。
“不对啊,这是我从专柜买的。”
旁边的一个年轻小护士拿起来闻了闻:“这味道不对,肯定不是他家的东西,是不是被人调包了?”
我这才想起来,前几天用都没事,偏偏昨晚用就过敏了。
下午输完液回家,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我推门进房间,却看到婆婆在我梳妆台前翻来翻去,一堆瓶瓶罐罐全被她打翻在桌上。
我冷着脸,一把把她拉开:“你这是干嘛,不是跟你说了不要随便进我房间吗?”
对于这种没有边界感的人,我真想狠狠教训她一顿。
婆婆黑着脸,嘴里嘟囔着:“我看前几天你买的擦脸的挺好,想拿来用用。”
回想起小护士的话,我提高了警惕,仔细观察着婆婆的表情。
婆婆眼神躲闪,手不自觉地攥着裤腿,明显是在说谎。
“你想用?那我帮你抹一抹?”
我从包里拿出乳液倒了点在手心,干脆利落地往婆婆脸上抹去。
婆婆大惊,张牙舞爪地把我推开:“陈思婷你有病吧,什么东西都往我脸上抹?”
看着婆婆避之不及的表情,我心里有了数。
我笑了笑,仔细观察着婆婆的皮肤:“你不是说好用吗,我给你试试效果。”
婆婆骂骂咧咧地准备去洗手间洗脸,我先一步上前把门反锁住。
我顺手抽了把椅子,用身子堵住门:“都进了我房间了,咱婆媳俩聊聊呗。”
不到一个钟头的功夫,我婆婆的脸颊就染上了红晕,跟我那会儿的情况如出一辙。
她不停地抓脸,一边还使劲推着我,不让我挡在房门口:“快让开,我的脸痒得受不了!”
我随手把检查结果扔到她脸上:“你晓不晓得过敏严重起来是会要命的?轻则皮肤受伤,重则皮肤癌!”即便她的脸都被抓得血迹斑斑,她还是嘴硬:“你们城里人真是娇贵得很,连这些便宜货都用不得了?”
瞅着她那张红得发紫的脸,我侧身让开了路,让她出了房间。
婆婆在洗手间磨蹭了半小时,才气呼呼地摔门出来:“看什么看,快点送我去医院!”
我从钱包里掏出一千块:“自己去吧,都这么大人了,还要人陪?”
我回到房间,把那瓶她不知从哪儿淘来的便宜乳液扔进了垃圾桶。
为了确认,我进了婆婆的房间,打开她昨晚死活不让我碰的那瓶乳液闻了闻。
我就说怎么味道这么熟悉,原来这老太太搞了个偷梁换柱!
过了一个小时,婆婆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了。
她没去医院,反而去街边买了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说是治过敏的偏方。
跟着她回来的,还有最近失业的小姑子。
看着婆婆脸上涂得黑乎乎的泥,我没说什么,反正到时候烂脸的不会是我。
我刚想开口,小姑子就扯着我的头发大骂:“妈说是你往她脸上抹脏东西的,你这人有没有教养啊,你没妈教吗,做出这种缺德事?真是有娘生没娘养的!”
我抄起洗手间的拖把,拖把沾尿,戳谁谁叫!
一场较量下来,小姑子老实了不少,也不敢再对我大吼大叫。
我的确没有妈妈,但我比他们有教养多了!
我扔下拖把,坐到电脑前赶下周需要的策划案。
小姑子在沙发上安静了几分钟,又来了劲,直接端起桌上的水杯就泼在了电脑上。
电脑立刻进水黑屏了,我辛辛苦苦忙活了好几天的策划案,现在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我猛地站起来,一巴掌扇在了她脸上:“你知不知道这个策划对我来说有多重要,我看没家教的是你吧!”
婆婆顶着一张满是黑泥的脸把小姑子护在身后:“我的天爷,你这泼妇还敢打我宝贝闺女!”
我瞪了婆婆一眼,抽出纸巾擦干净电脑上的水渍:“今天我电脑如果修不好,回来有你们好看的!”
我提着电脑去了维修店,折腾了半天恢复了电脑数据。
我松了口气,付了几百块钱把电脑带回家。
回到家时婆婆和小姑子已经坐在餐桌上开始吃饭了。
看到我进门,她们没反应,反而在餐桌上聊得热火朝天。
桌上根本没有我的碗筷,我放下电脑包,淡定地给自己点了个外卖。
外卖送到已经是四十分钟后的事了。
婆婆和小姑子窝在沙发里笑嘻嘻地看着电影,完全当我不存在。
我刚打开外卖准备吃,坐在沙发上的婆婆马上拿起手机开始阴阳怪气地打电话。
“儿子啊,你都不知道你这老婆多难伺候,我做的饭她非不吃,还把碗筷砸了,自己点了个外卖开始吃独食!”婆婆黑着脸,对着电话就是一顿吐槽。
小姑子接过电话,顺着婆婆的话说了下去:“哥,这个嫂子还没有之前的林姐姐好,你要不还是回去找林姐姐吧!”
林晓婷是老公的前女友,是婆婆眼中完美的孝顺听话的儿媳妇。
我听不到电话那头赵澜的回答,只能看到婆婆逐渐垮下去的脸。
电话一挂,她立刻换上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双手叉腰站在我面前,大声嚷嚷:“我儿子说了,你要是不听婆婆的话,他回来就跟你离婚!”
这老太婆现在撒谎都不带打草稿的!
我轻轻一笑,挑了挑眉毛,从容地放下筷子:“离婚?你再打电话问问,我倒要看看赵澜是不是要和我离婚。”
婆婆没敢再打电话,但嘴里还是不停地嘟囔,还顺手把我面前的鸡腿给拿走了。
不到三分钟,赵澜的微信就发过来了。
“亲爱的,别生气,等我回来处理。”
看到赵澜发来的消息,我的怒气消了一大半,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当时决定嫁给赵澜,主要是看中他的稳重和勤奋。
赵家在偏远的农村,赵澜是他们村里为数不多的大学生。
我第一次去他家拜访时,他家连个像样的卫生间都没有。
但他妈妈就是不喜欢我,觉得儿媳妇太有主见就不好控制。
吃完饭回到房间,我瞥了一眼穿着鞋子踩在沙发上的小姑子:“记得把踩脏的地方清洗干净,这套沙发可要好几万。”
小姑子不听劝,还一个劲地用鞋子在沙发上摩擦:“有什么了不起的,等我赚了钱看你还敢不敢这样跟我说话。”
她大专毕业,平时又好吃懒做,还能有什么前途?
我抿了抿嘴唇,拿出手机举到她面前:“你住在我家,我需要收你房租和生活费,不贵,一个月两千就行。”
小姑子脸色一变,转头撅着嘴看向婆婆。
婆婆不耐烦地把我的手机抢了过去:“都是一家人还要交房租,再过段时间你是不是也要我交房租了?”
我侧身躲开婆婆,作势就要报警:“我可以告她私闯民宅的,我家又不是难民收容所,她那么大个人连房租钱都交不起,你还指望她以后能给你养老?”
听到“养老”两个字,婆婆不争气地揪了一把小姑子的胳膊:“没出息的东西,以后能不能指望你啊!”
最后,小姑子不情不愿地给我转了两千块钱。
我笑着点了接收,走到房门口时,我转头看向小姑子:“要续租的话,下个月的今天记得按时转给我,否则我不介意转租给别人!”
听着客厅里两个人气炸了的骂声,我只觉得心情舒畅。
婆婆的脸三天了都没有消肿,反而更加红肿了。
我输了液后每天按时吃抗过敏的药,现在脸上只留下了浅浅的红印。
我好心提醒她还是去医院看看,她却觉得我是想害她。
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耸了耸肩:“反正烂脸的又不是我,随你的便!”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我踏进电梯,感觉四周的目光都不太对劲。
两位阿姨瞥了我一眼,然后凑近耳朵小声嘀咕。
我隐约听到了“恶心”“不要脸”这些词儿。
果不其然,电梯门一开,我就看到对面墙上贴着我的照片,下面跟着一长串的指控。
无非就是说我虐待婆婆,剥削小姑子,私生活乱七八糟。
照片里,我从一辆豪车下来,抱着花,一个中年男人笑着送我回家。
那是前两天被人偷拍的,角度就在我们楼下的拐角。
我并没有立刻撕下来,心里清楚,现在每个楼层肯定都贴满了这些造谣的海报。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走廊的监控盲区,一瞥眼就看到了转角处躲着的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掏出手机,镇定地拨通了报警电话:“警察同志,我要报警,有人诽谤我。”
话还没说完,转角的人就冲过来想抢我手机:“动不动就报警,家丑不可外扬你知不知道!”
我一闪身,突然伸出脚绊了她一下。
她没来得及反应,脚踝被我绊住,直接摔了个狗啃泥,脸朝下撞向地面。
一声惨叫后,我慢悠悠地扶起小姑子,这才发现她的门牙磕掉了半截。
小姑子惊恐地捂着嘴,血却从指缝间流了出来。
我假装惊讶地捂着嘴:“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牙都没了!”
婆婆听到惨叫,急忙跑了出来,看到小姑子满嘴是血的惨状。
婆婆气得直拍大腿,一把推开我,心疼地检查小姑子的嘴:“真是造孽,这是谁干的?”
走廊里只剩下小姑子的哭声和婆婆的骂声。
邻居们都不敢出来劝,只是悄悄打开门缝偷看。
十多分钟后,警察到了。
我把造谣诽谤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还提供了确凿的证据。
送我下车的是我舅舅,怀里的花是我舅妈送我的升职礼物。
警察仔细查看了墙上的海报,拍照取证,上面写的话不堪入目。
“每个楼层都有监控,去监控室查一下就知道是谁在造谣。”我说着就要给物业打电话。
婆婆一把抢过我的手机,叉着腰站在警察面前:“是我贴的海报,我是她婆婆,质疑一下她的品行怎么了,警察同志你们也不知道她平时怎么对我的,说不定她就是虐待我呢。”
我靠在墙上,双手插兜:“婆婆你海报做得挺专业,平时没少用PS吧?”
婆婆大字不识一个,还能做出这么有逻辑、图文并茂的海报?
小姑子眼神躲闪,捂着还在流血的嘴骂我:“那我还要告你故意伤害,把我的牙磕没了。”
我点了点头:“行,查监控吧!”
物业调的监控显示,确实是小姑子今天下午贴的海报。
婆婆还在旁边帮忙递胶水。
两人行动时,还特意戴了口罩,只可惜换了身不显眼的衣服。
小姑子面子上挂不住,揪着监控室保安的衣服大声嚷嚷:“快找晚上七点左右的,就是她害我摔倒的!”
保安不耐烦地瞪了小姑子一眼,但还是按警察的指示翻找晚上七点左右的监控视频。
但怎么找也找不到我勾脚害她摔倒的视频。
警察都无语了,口头教育了婆婆和小姑子几句。
严厉警告她们如果再有下次,一定会请她们去警局喝茶。
邻居们也适时站出来替我说话,主要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思婷和小赵感情很好,阿姨你别总为难儿媳妇。”
“谁不知道他们是我们小区的模范夫妻,造谣是犯法的知道不?”
“是啊是啊,真不怕损阴德!”
“......”
婆婆被邻居们说得抬不起头,一个劲地揪着小姑子出气:“让你不安好心,让你为难你嫂子!”
首战告捷,我挑衅地看着她们。
“记得听警察叔叔的话,把每个楼层的海报都清理干净哦。”
第二天,我跟朋友一起溜达,终于下定了决心,买了那个我研究了好久的眼霜。
这个眼霜可是花了我两千大洋,付账的时候我都觉得心疼。
赵澜说,过几天他就能回家了,打算找个房子让婆婆和小姑子搬出去住。
这几天,尽管婆婆总是闹腾,我都是本着息事宁人的心态,没有和她正面冲突。
逛街回来,我把东西放回房间,然后出门去取快递。
刚拿到快递回家,我就看到婆婆鬼鬼祟祟地从我房间出来,手里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
我已经强调过很多次,不让她进我房间,尤其是在上次的护肤品事件之后。
我收起了笑容,冷冷地问她:“您这是又进我房间做什么呢?”
婆婆手里拿着我堆在房间的脏衣服,嘴里还嘟囔着:“我能做什么,还不是给你这个大小姐洗衣服。”
今天真是奇怪,她来这里一个多月了,从来没提过要给我洗衣服。
无事献殷勤,必有蹊跷,我不会被表面的善意所欺骗。
我一把抢过衣服:“不用了,我怕您在我衣服里放针。”
我回到房间,仔细检查桌上的瓶瓶罐罐,看有没有被动过。
桌上的东西都好好的,只有我刚买的眼霜变了位置,明显被人打开过。
我挖了一点抹在手背上,不敢像上次那样直接往脸上抹。
眼霜立刻在我手背上凝固,像强力胶一样粘着我的皮肤。
我赶紧冲到洗手间,用卸甲水费了好大劲才把手背上的胶水洗干净。
但是手背上还是留下了一片搓过的红印,火辣辣的疼。
我沉着脸,快步走到正要扔垃圾的婆婆面前,果断把她手里的垃圾袋打翻在地。
“陈思婷你今天又发什么疯?”婆婆瞪着我,看着地上的垃圾,气得直跺脚。
一瓶还剩一半的强力胶藏在果皮里。
我刚想说话,小姑子就进来了。
“嫂子,你这是又在故意找茬,刚消停了几天就来虐待婆婆?”小姑子放下包,把一脸委屈的婆婆搂在怀里。
看着这对做戏的母女,我感到恶心。
我抿了抿嘴,突然觉得每次都这样直接和她们冲突太傻了。
她们能耍阴招,我也可以。
我笑嘻嘻地去厨房拿扫帚,清理垃圾:“哎呀,我以为妈把我重要的东西扔了,本来想检查一下的,不小心把垃圾袋碰掉了。”
小姑子一脸怀疑地看着我,显然不相信我的话。
婆婆一脸不高兴,恶狠狠地瞪着我:“一天到晚像个疯婆子一样发疯,以后我孙子遗传到你才是倒霉!”
提到孩子,我心痛得像被针扎了一样,半天没回过神来。
过了一会儿,我脸上又露出笑容,亲昵地挽着婆婆的胳膊:“妈,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晚上我请你和妹妹出去吃牛排?”
两人对视一眼,好像终于找到了敲诈我的机会,勉强给了我个好脸色。
酒足饭饱后,小姑子在金店门口驻足不前:“嫂子,你觉得那条金链子漂亮吗?”
我微微一笑,装作没看见她那渴望的眼神。
小姑子不放弃,拉着我的胳膊又问:“嫂子,我脖子上是不是空荡荡的?”
我瞄了一眼她那光溜溜的脖子,连连点头:“明白了。”
我突然醒悟,笑着向已经走远的婆婆招手:“妈,别急着走,妹妹说要给你买金链子呢!”
没等小姑子反应过来,我赶紧挽住婆婆的胳膊:“妹妹说挣到钱了,想孝敬您,您高兴吗?”
婆婆笑得合不拢嘴,不停地拍着小姑子的背:“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一条金链子要八千块,小姑子咬着牙含泪付了款,看着我的眼神里仿佛藏着刀片。
为了让她心里好受些,我指了指柜台里的一个古法手镯。
“直接给老太太戴上吧!”
我一气呵成地刷卡付了款,小姑子就算再不情愿也没法找我麻烦。
婆婆拿着金链子,戴着金手镯高高兴兴地回了家,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女儿的脸已经黑得像煤炭。
回家后的小姑子还是给我脸色看,仔细听都能听到她咬牙切齿的声音。
为了安慰她,我回到房间,把今天刚买的眼霜送给了小姑子。
婆婆还沉浸在得到金饰的喜悦中,完全忘了那是她掺了胶水的眼霜。
小姑子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打量着我那还没拆封的昂贵眼霜:“嫂子,算你识相,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侧头看着婆婆:“用眼霜对眼睛有好处,妈,你说对吧?”
婆婆玩弄着手腕上的金镯子,随口回答:“对对对,用了好。”
小姑子兴高采烈地拿着眼霜回房间了。
我收起笑容,打开手机,“老婆,我今晚回家哦。”
听着小姑子房间里传来的歌声,再看看婆婆那贪婪的表情。
赵澜该回来了,今晚肯定有好戏看了。
晚上我还没洗漱完,就听到小姑子房间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我的眼睛好痛,这是什么鬼东西!”
我赶紧过去,看到小姑子眼周被胶水扯得不成样子。
眼周的皮肤最脆弱,涂上强力胶水肯定是要受大罪的。
婆婆连裤子都来不及穿就冲出房间,看到小姑子化妆台上的眼霜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婆婆一脸震惊地瞪着我,扬起手来:“你故意往那罐子里放的胶水?”
我气得笑了:“婆婆你说什么啊,这是我今天刚买的,我自己都还没用过。”
婆婆自知理亏,现在跟我吵架都少了几分底气。
我淡定地拿起眼霜罐子闻了闻:“好像是胶水,这是哪个没良心的放进去的?”
小姑子捂着眼睛骂街,一边让她妈赶紧打120。
我贴心地帮小姑子用湿纸巾擦眼睛,却被她猛地推开:“往眼霜里加胶水,我诅咒她断子绝孙!”
我笑着说:“是是是,谁放的胶水谁断子绝孙。”
我还没来得及反驳,婆婆就一巴掌扇在小姑子脸上:“说什么疯话,我们赵家断了香火对你有什么好处,真是个不孝的东西!”
我坐山观虎斗,冷眼旁观婆婆教训着眼睛受伤的小姑子。
“再说了,这又不是什么要命的胶水,去医院让医生处理一下不就好了,用得着大惊小怪吗?”婆婆揪着小姑子的胳膊,嘴里嘟囔着脏话。
我倚在墙边,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妈,难道你知道是什么胶水?要拿出来待会给医生看,对症下药!”
在小姑子震惊的目光中,婆婆不情愿地去垃圾袋里翻出了那瓶强力胶水。
我冷哼一声,把胶水扔到小姑子面前:“偷鸡不成蚀把米,妈,你以后还是省省心吧!”
在小姑子幽怨的目光下,婆婆愧疚地低下了头。
小姑子匆匆忙忙地赶到了医院,急诊室里回荡着她撕心裂肺的哭喊。
婆婆听着心如刀割,越看越觉得怒火中烧:“都怪你这个疯女人,心肠歹毒,那东西能往脸上抹吗?那可是你妹妹的眼睛啊,要是真瞎了,你就得养她一辈子!”
既然她知道有失明的风险,干嘛还往我眼霜里掺东西?
我冷笑一声回应:“你也明白不能往脸上抹,那你三番五次往我护肤品里掺是何居心?”
我不想和她继续争辩,起身走到没人的角落坐下。
赵澜的电话来了,他到家发现家里空无一人。
我轻描淡写地回答:“来医院吧,有好戏上演。”
赵澜一到,婆婆就泪眼婆娑地扑进他怀里:“我的儿子啊,你媳妇这是要我的命,还要你妹妹的命啊!”
赵澜皱眉看着我,只能先安慰他那哭得快要背过气的母亲。
婆婆刚止住哭泣,小姑子就在护士的搀扶下走出了急诊室。
她的眼睛红肿一片,皮肤也被撕扯了一些,看起来触目惊心。
赵澜震惊地看着小姑子:“妹妹,这是怎么回事?”
小姑子强忍着泪水,狠狠地瞪着我:“就是嫂子,在送我的眼霜里掺了胶水!”
好吧,又开始推卸责任了?
赵澜转头看了我一眼,语气平淡:“就知道做些见不得人的事。”
在婆婆和小姑子以为找到了靠山时,赵澜走到我面前:“老婆,别生气。”
一句话,我就知道赵澜并没有立刻相信小姑子的话。
这几年小姑子和婆婆闹了多少次,他都看在眼里。
我抬了抬下巴,目光落在婆婆身上:“赵澜,你问问你妈,胶水是哪买的?”
赵澜立刻明白了,脸色沉了下来:“你真是胡闹,一家人闹成这样,将来怎么办?”
我心里冷笑,她们以前也不是没这么闹过。
当时我好不容易怀上了孩子,小姑子就怂恿婆婆让我喝从大仙那里求来的保胎药。
我不愿意,她们就偷偷下在我每天喝的汤里。
没想到那药偏偏出了问题,让我还没坐稳胎就身体虚弱意外流产了。
我原本还在自责因为工作没能保住孩子,赵澜也很自责。
婆婆当时天天指着我鼻子骂我没用,我一句话都没反驳。
小姑子也明里暗里指责我是生不出孩子的废物,怀上了也保不住,是没福气的人。
直到有一次我无意中听到了婆婆和小姑子的谈话。
从那时起,我才知道我流产是因为她们偷偷给我下的药。
她们本来也没意识到是药的问题,但没过多久那大仙就被警察抓了,原因是卖假药导致十几个孕妇流产。
我当时气得浑身僵硬,好久才缓过神来。
那次我和她俩大吵了一架,直接把婆婆和小姑子赶回了老家。
本以为两年过去了婆婆能消停点,看着她在老家孤苦无依的份上又把她接进了城里。
没想到,她还是死性不改,依旧是满肚子坏水。
赵澜低头看了眼小姑子,沉声清了清嗓子:“既然你说你是被你嫂子害的,那今天我就给你主持个公道!”
赵澜主持公道?看来小姑子今天要有苦头吃了。
小姑子听到这话,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胸膛:“我们才是一家人,那个不要脸的不配进我们家的门!”
婆婆也趁机把赵澜拉近了些,在他耳边嘀嘀咕咕地说着话:“现在离婚,还能分她一半家产,反正她现在无父无母,没人给她撑腰了。”
听着婆婆和小姑子明目张胆的算计,我心寒了,对她们彻底失望了。
我抬眼定定地看着赵澜,即使多年来对他足够信任,现在也有了一瞬的不确定。
我现在孤身一人,赵澜成了我这几年唯一的精神支柱。
赵澜的嘴唇不自觉地紧闭了一瞬,仿佛在无声中叹了口气,然后像是下了决心一样,从婆婆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臂。
我还在发愣时,赵澜已经走到我面前,用坚定的拥抱将我紧紧包围。
赵澜甚至没有看向她们,冷冷地开口:“你们心里没点数吗?”
面前的两人瞪大了眼睛,好像被背叛了一样。
她们异口同声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思婷是我决定共度余生的人,你们对她的刁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你们再这样,我只能和你们划清界限。”赵澜一字一句地说,眼中没有一丝波动。
婆婆情绪失控,冲上前抓住赵澜的衣领,大声责骂:“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现在为了媳妇就不要你妈了吗?”
赵澜推开了婆婆的手:“你真的养过我吗?”
婆婆从未养过赵澜,甚至从他出生起就将他送到了姥姥家。
她迷信算命先生的话,认为赵澜会克她,而女儿则能旺她。
赵澜甩开了婆婆的手,将我紧紧地拉入怀中:“我会每月给你生活费,以后你不必再和我同住,你养的是谁,就让谁来照顾你的晚年。”
赵澜说话时,有意无意地看了小姑子一眼。
小姑子急了,冲上前来给了我一巴掌:“是不是你挑拨离间,你自己没家人就想破坏我的家庭!”
赵澜还没来得及反应,我已经狠狠地回了一巴掌:“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我就是她的家人!”赵澜看着小姑子红肿的脸,冷笑了一声。
我和赵澜回到了家,没有带上婆婆她们。
一到家,赵澜就开始忙碌地收拾行李,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我疑惑地看着赵澜:“你又要出差了?”
赵澜轻笑了一声,直接从主卧把婆婆的行李搬了出来:“我妈霸占主卧太久了,今晚我们就搬回去。”
赵澜的动作很快,加上我的帮忙,不到一个小时就都收拾好了。
等婆婆打着哈欠回来,发现自己的被褥都被扔在了客厅。
小姑子的也不例外。
婆婆急了,拉着赵澜的手质问:“你真的要在晚上把你亲妈赶出去?”
赵澜没有犹豫,提起地上的行李准备下楼:“我送你们回老家,今天无论如何都得走!”
婆婆回头看了我一眼,但也知道赵澜的决定是不可更改的。
我挑了挑眉,坐在沙发上,吃着赵澜刚洗好的草莓,看着这一切。
小姑子向我吐了一口:“等着瞧!”
在赵澜的催促下,两人拖着行李箱下楼。
临走前,赵澜上楼,轻轻抚摸我的脸,温柔地说:“我送她们走后马上回来,你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给你做早餐。”
我笑着点了点头,看着赵澜拿着钥匙下楼。
等赵澜回来,我们就能享受我们的二人世界了。
清晨的微信提示音此起彼伏,把我从睡梦中唤醒。
我眯着眼睛查看消息,映入眼帘的是赵澜和一个女子的亲密合影。
这张图片是小姑子发来的,还附带了一条充满挑衅的话语:“这就是林姐姐,看上去要和我哥重燃旧情了,你准备好我哥找你离婚吧!”
我早知小姑子不会善罢甘休,却没料到她这么快就自寻死路。
我轻描淡写地回复:“谢啦,你这么主动提供证据,我正好可以用来让他一文不名地离开!”
十分钟后,小姑子那边悄无声息。
我发了一个挑衅的表情,却看到了一个红色的警告标志。
“真是输不起!”我冷笑着关掉手机,悠闲地起床洗漱。
林晓婷是赵澜的前女友,两人在高中时有过短暂的恋情。
想到赵澜已经十几个小时没给我消息,我不禁担心他是不是被这对“老妖婆”和“小妖婆”给算计了。
我毫不犹豫,立刻下楼开车前往赵澜的老家。
刚到村口,就看到一群大妈聚在那里,对我指指点点。
她们并不熟悉我,只知道我是赵澜那个城里来的有钱媳妇。
我一路开车到赵澜家门口,就看到林晓婷在院子里忙个不停。
赵澜正围着围裙,在洗衣台上处理鱼,完全没有注意到我已经站在院门口。
林晓婷第一个发现了我,她尖声打招呼:“嫂子来了,快进屋坐,别客气,就像在自己家一样。”
我抿了抿嘴唇,直接绕过她走到赵澜面前:“怎么,被什么绊住脚了?”
赵澜尴尬地笑了笑,胡乱擦了擦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手机昨天被我妹摔坏了,本想立刻回去,结果我妈突然晕倒了。”
又是这一套,一个多月前婆婆也是故意晕倒才被接到城里的。
我心知肚明,点了点头,就看到小姑子一脸不高兴地从屋里走出来。
林晓婷和小姑子看起来很亲密,站在一起真像是一家人。
“嫂子,听妹妹说你和赵哥要离婚了?”林晓婷瞥了我一眼,又观察着赵澜的脸色。
赵澜脸色一沉,直接走上前把我护在身后:“我和我嫂子感情很好,不劳你们费心。”
小姑子还想火上浇油,婆婆却裹着毛巾走了出来:“我都回老家了,你这疯婆娘还跟过来干嘛?”
我转过身看着婆婆,昨天还精神得很,今天就像病入膏肓一样。
我一把扯下她头上的毛巾,关切地摸了摸她的额头:“也没发烧啊,妈你哪里不舒服,我们带你去医院吧。”
婆婆不屑地推开我的手,站得远远的:“我请神婆算了,神婆说是儿媳妇克我,我才会生病!”
“妈!”赵澜的声音低沉,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林晓婷适时地挽住婆婆的胳膊,温柔地开口:“阿姨你就放心吧,以后我来照顾你,保证你长命百岁。”
看到婆婆和林晓婷相互依偎的温馨画面,谁能不感动呢?
我假装抹泪,拉着林晓婷的手:“晓婷啊,我就知道你是真心对妈好的,连我这个儿媳妇都做不到这样。”
两人惊讶地看着我,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大方。
小姑子凑上前,一脸怀疑地看着我:“你真的想让哥净身出户?”
我挑了挑眉,直接打开包开始掏东西。
小姑子立刻明白了,拽着赵澜就大声嚷嚷:“哥,肯定是离婚协议书,她要你净身出户!”
赵澜疑惑地看着我,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我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一沓现金递给林晓婷:“这是照顾老人的工资,生活费赵澜每个月会按时打过来。”
既然感情这么好,这么想和这个老婆子在一起,我就成全她。
拿着一沓现金的林晓婷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我:“你这是把我当保姆了?”
她想照顾婆婆到长命百岁,不是保姆是什么?
“不然呢?”我转身挽着赵澜,又对小姑子挑了挑眉:“让你失望了,小姑娘!”
想挑拨我和赵澜的关系,她们未免也太天真了。
我提着包走进屋里,留下她们三人在院中不知所措。
赵澜努力忍住笑,手在我腰间紧了紧:“你真是有办法。”
想到这,我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林晓婷:“对了,今天中午记得多做点菜,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
既然给了工资,那这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院子里,婆婆正声泪俱下地控诉我和赵澜不孝顺,那骂声真是刺耳极了。
我本想出去理论一番,赵澜却拉住我说:“算了,我们马上离开,你先喝口水休息一下。”
我笑着回应:“看你母亲这样子,哪像是生病了,声音洪亮得很。”
赵澜无奈地摇头,对我说:“我也不清楚林晓婷怎么突然来我们家,昨天还故意在我面前晕倒。”
有时候感觉林晓婷和婆婆才是亲母女,连装病都一模一样。
围观的人群挤满了院墙,都是来看婆婆闹剧的。
见没人搭理,婆婆一脚踢开门,怒气冲冲地对我们说:“你们这两个不孝子,赶紧给我滚!”
话音未落,我迅速站了起来:“好的,那您老多保重。”
正当我们准备离开时,小姑子挡在我们面前:“要走也可以,先把赡养费结清。”
我抬了抬下巴,示意赵澜来处理。
赵澜立刻掏出手机,转账了三千块:“以后我们每月给妈打生活费,这个月我来,下个月你来。”
接着,赵澜转向林晓婷:“如果你真想在我家工作,就按我老婆说的,给你发工资。”
林晓婷脸色难看极了,眼泪汪汪地问:“澜哥哥,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了吗?”
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现在还问这个?
这句话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撒娇地对赵澜说:“澜哥哥,我们回家吧。”
赵澜笑得合不拢嘴,只能紧紧握着我的手,让自己冷静下来。
林晓婷瞪了我一眼:“你学我说话干嘛?”
林晓婷当初看不上赵澜,甩了他之后嫁给了有钱人。
现在那有钱人找了新欢,她就想回头找赵澜。
赵澜搂着我,对林晓婷说:“我老婆爱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
婆婆在老家也没闲着,时不时打电话说自己身体不舒服。
不是胃疼就是腰疼,再不然就是头疼。
没想到两个月后,小姑子急匆匆打来电话,说婆婆摔了一跤中风了。
我笑道:“妹妹,你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吗?”
小姑子见我不信,大声说:“这次是真的狼来了!”
就算是假话,作为儿媳也有责任去看望。
我和赵澜请假去了医院,结果发现真的是狼来了的故事。
婆婆歪着嘴躺在病床上,不停地流口水,只有一只手能动。
婆婆意外中风瘫痪,接下来就是照顾问题。
小姑子下意识地退后:“那也是你妈,不能让我一个人照顾!”
我和赵澜为婆婆找了疗养中心,费用平摊。
看到每月上万的费用,小姑子急了,紧紧抱着婆婆:“别人照顾我不放心,你们把钱给我,我来照顾。”
我和赵澜对视一眼,既然小姑子愿意接手,我们当然支持。
小姑子清了清嗓子,向赵澜伸手:“一个月一万五,我保证把妈照顾好。”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病情稳定后,小姑子把婆婆接回老家照顾。
我和赵澜每月回去两次,但每次回家婆婆的房间都臭气熏天,难以忍受。
小姑子不耐烦地白了我一眼:“年纪大了都这样,我是她女儿,难道还会虐待她不成?”
看来即使赵澜每月打上万的生活费回去,婆婆的生活依然艰难。
久病床前无孝子,婆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疼爱了二十多年的女儿会虐待她。
四个月后,当我们发现时,婆婆已经奄奄一息。
看着瘦骨嶙峋的婆婆,即使以前有再多的恩怨,现在也烟消云散了。
我和赵澜质问小姑子:“每个月一万多,你就是这么照顾的?”
这几个月来,小姑子倒是越来越富态了。
去年我给婆婆买的金镯子,现在也戴在了小姑子的手腕上。
小姑子不屑一顾:“是她自己老了不争气,吃不下东西能怪我吗?”
赵澜本想再说,房间里却传来了杯子落地的声音。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我拉了拉赵澜:“先进去看看妈。”
我们急忙冲进去,发现婆婆手里拿着一瓶已经喝空的百草枯。
喝了百草枯的人是救不回来的。
我立刻叫了救护车,小姑子吓得愣在原地,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妈还没告诉我银行密码呢!”
听到这话,我怒火中烧,冲上前狠狠给了她一巴掌:“你妈都要死了,你还想着钱,这农药妈怎么可能拿得到,快交代清楚!”
小姑子吓得说话都哆嗦,但我还是从她的只言片语中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小姑子想知道婆婆银行卡的密码,就把百草枯拿到婆婆面前吓唬她。
如果不说出密码,她就把药下进婆婆喝的汤里。
被折磨太久的婆婆情绪崩溃了,趁房间没人时拼尽全力拿到了放下床下的百草枯。
婆婆最终还是死在了医院,死前非常痛苦,让人不忍直视。
临死前,婆婆还死死瞪着小姑子,说什么也不愿意把银行密码告诉她。
办完婆婆的葬礼,小姑子还想跟我进城一起生活。
赵澜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从今以后,我们不再是兄妹。”
后来我也不知道小姑子去了哪里,只知道生活总算是归于了平静。
来源:每日精彩故事会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