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夫妻为啥不到头58岁阿姨:十年陪伴终是敌不过子女的需求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4-13 16:58 1

摘要:夕阳的余晖洒在老屋的窗台上,王淑兰一件一件地将衣服叠进行李箱,动作轻柔却坚定。张明坐在那张用了十多年的竹藤沙发上,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扶手,沉默如山。

夕阳的余晖洒在老屋的窗台上,王淑兰一件一件地将衣服叠进行李箱,动作轻柔却坚定。张明坐在那张用了十多年的竹藤沙发上,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扶手,沉默如山。

"这些年,辛苦你了。"张明终于开口,声音干涩得像是许久未开启的老式收音机。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没停,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十六年的光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够让两个原本陌生的人变得熟悉,又重新陌生。

一九九二年的春天,我和张明经人介绍认识。那时候,国企改革风潮正盛,我从县纺织厂下了岗,领着微薄的补贴和一张"再就业优惠证",四处找活路。他爱人去世三年,带着儿子小军生活。我女儿小红才上小学四年级,孩子爹出车祸后,我一个人拉扯她,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记得第一次见面,是在县城国营饭店。那时饭店还没承包出去,菜色简单,但干净整洁。张明穿着件深蓝色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神里有种让人安心的踏实。他个子不高,却很结实,手掌宽厚粗糙,一看就是干惯了重活的。

"我在建筑队当工头,手艺还过得去,一年到头在外面跑工地。"他那时候是这么介绍自己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子稳当劲儿。

我看他憨厚老实,想着两个人凑合过日子,总比一个人照应孩子强。再说那年头,下岗女工要找个工作谈何容易,何况我还带着个孩子。单位的几个姐妹有的去摆摊,有的去工厂当临时工,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

"淑兰姐,这个张师傅人老实,手里有门手艺,你就别挑了。"介绍人王嫂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再说了,你都三十八了,带个闺女,讨个疼孩子的男人,往后有个依靠。"

结婚那天很简单,在老街口的国营饭店请了几桌亲戚吃了顿饭。那时候讲究勤俭节约,婚宴也没铺张,八个菜一个汤,最后上个水果拼盘,亲朋好友吃得倒也开心。小军十三岁,瘦瘦高高的男孩子,像极了他爸年轻时的模样,沉默寡言;小红十岁,活泼机灵,嘴甜得很。我寻思着,往后日子有了依靠,孩子们也有个完整的家,该是好事一桩。

"阿姨,我爸说你会做鱼香肉丝,什么时候做给我吃啊?"婚宴上小军突然问我,那是他第一次主动和我说话。

"明天就做,保准让你吃个够。"我笑着答应,心里一阵暖意。

头两年,张明还在县城工地上干活,每晚准时回家。我在街上摆了个小摊卖馄饨,早起晚归,日子虽然清苦,但也踏实。清晨四点,我就起来和面、剁馅、包馄饨,天不亮就推着小车出门。收摊回家,常常是夕阳西下的时候。

张明待我客气,对小红也疼爱有加。记得小红第一次考试得了全班第一,他特意去供销社买了个大红苹果回来,还从工地上攒下午饭钱,买了块手表给她,虽然只是普通的上海牌,却把小红高兴得一蹦三尺高。

我也尽心照顾小军,给他织毛衣,做他爱吃的糖醋排骨。小军那会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得多,我总怕他饿着,时常煮鸡蛋给他加餐。慢慢地,小军也开始叫我"阿姨",虽然不亲热,但也不再躲着我了。

家里添了台二十一寸的彩电,是张明跟单位借了钱买的。每天晚上,我们一家四口围坐在电视机前,看《渴望》、《北京人在纽约》,小红最爱看《西游记》重播,每次都看得津津有味。日子虽然简单,却有烟火气,有盼头。

"都说半路夫妻三分情,我看你们倒是挺合适的。"街坊四邻都这样说。我只是笑笑,心里却开始期待更好的明天。

日子正慢慢好转,张明的父母从乡下来信,说身体不好,盼着儿子回去。乡下老家在山区,交通不便,医疗条件差,老两口年纪大了,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张家是独根独苗,老两口膝下就这一个儿子。张明愁眉不展地跟我商量,我一咬牙,决定放弃县城的小生意,跟他回乡下照顾老人。

"淑兰,这事难为你了。"张明握着我的手,眼睛红红的,"要不我自己回去,你和孩子们在县城住?"

"一家人哪有分开的道理,老人家年纪大了,需要照顾,咱们一起回去吧。"我拍拍他的手背,心里虽有不舍,但也明白这是应该的。

"淑兰,我欠你的太多。"张明叹了口气,眼睛望着窗外发黄的银杏叶。

回乡下那年,我三十八岁,正是女人最能扛事的年纪。农村的活计比城里苦多了,一年到头没个消停。种地、喂猪、照顾老人,样样都落在我头上。张明跑外地的工地,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次家。每次回来,带着一身的疲惫和一袋城里买的东西,有时是水果,有时是衣服,更多的时候是药。

公婆年纪大了,脾气也大,常嫌我这不好那不对。婆婆腿脚不便,却爱干净,每天都要我换一次床单;公公有哮喘,夜里常咳醒,我得半夜三更起来给他煮药。多少个夜晚,我守着灶台边的小煤油灯,看着药罐子里的水咕嘟咕嘟冒泡,满屋子的药味和煤油味交织在一起,熏得眼睛生疼。

"你这个媳妇啊,手脚慢,麻利点行不行?"婆婆常这样催我。

"阿嫲,妈妈已经很快了。"小红会在一旁帮我说话,小姑娘懂事得让我心疼。

我从没红过脸,只是默默做着自己的事。在我心里,既然嫁进了张家,照顾老人就是我的本分。何况我知道,张明在外面跑工地也不容易,常年风吹日晒,挣的每一分钱都来之不易。

小红刚来时不适应,常偷偷抹眼泪。乡下条件差,学校也不如县城好,小姑娘从来没受过这种苦。我心疼得很,但只能狠下心来让她慢慢习惯。

"妈,我想回县城。"夜里,小红常钻进我的被窝,小声啜泣。

"傻孩子,咱们不是在一起吗?哪里都一样。"我摸着她的头,哄她入睡,心里却也是一阵阵酸楚。

小军跟着爷爷奶奶长大,在乡下倒是如鱼得水。他知道我为他们家付出了很多,对我也渐渐亲近起来,有时还会帮我提水、劈柴。我看着这个瘦高的少年一天天长大,心里也有了一丝慰藉。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我给老两口洗衣做饭,侍奉汤药;操持家务,侍弄几亩薄田;隔三差五还要去给孩子们寄东西。张明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一年到头能见上三五回就不错了。我也不埋怨,心想男人赚钱养家不容易。

村里人常说:"看王淑兰,多懂事的女人,照顾公婆比亲闺女还好。"

我只是笑笑,心里想的却是: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一直走下去。

小军初中毕业,成绩不错,考上了县重点高中。送他去学校那天,我特意做了他爱吃的红烧肉和鸡蛋饼,装在饭盒里让他带着。

"阿姨,谢谢你。"临走时,小军突然抱了我一下,那是他第一次这么亲近我,我心里甜滋滋的,觉得这些年的付出都值了。

小红也慢慢适应了乡下的生活,跟村里的孩子打成一片。她学习一直不错,虽然条件艰苦,但每次考试都名列前茅。我常鼓励她:"好好读书,将来考个好大学,走出这山沟沟。"

日子虽然苦,但也有甜。每年过年,张明都会回来,一家人团团圆圆吃顿饺子,看春晚,放鞭炮。那简单的快乐,是我记忆中最温暖的时光。

转眼十年过去,老两口相继去世。公公走得安详,一天晚上睡着了就再没醒来;婆婆拖了半年,最后是我一勺一勺喂水送走的。送走老人那年,我四十八岁,头上已经有了不少白发。

小军考上了城里的大学,学的是建筑设计,算是子承父业。小红也考上了师范学院,说要当个老师。我以为日子该轻松些了,没想到新的麻烦却来了。

小军大学毕业后在城里找了工作,很少回家。有次张明难得请了假回来,小军也回来了,我高高兴兴做了一桌子菜。饭桌上,小军突然说:"爸,我觉得阿姨管得太多了,你们结婚这么多年,她也该回自己家去住几天。"

我手里的筷子差点掉到地上。十多年来,我把这个家当成自己的家,却从没想过"回自己家"是什么意思。我娘家早已物是人非,父母过世,兄弟姐妹各自成家,哪里还有我的位置?

张明没吱声,只是低着头吃饭。饭后小军又单独找他谈了很久。从那以后,张明看我的眼神就变了,话也少了。

小红大学毕业后,在县城中学找了份教师工作,没多久就嫁了人。女婿是个公务员,家境不错。结婚那天,女婿的父母看我穿着朴素,举止乡气,明显有些看不上。小红叫我"妈"的次数也少了,更多的时候叫我"王姨"。

我心里难受,但也理解。人都是往上走的,小红有了新家庭,有了新的圈子,我这个农村妈妈确实配不上她的新生活。

去年张明退休了,终于可以在家常住。我以为日子会好起来,谁知三个月前,他突然提出让我搬回娘家住一段时间。

"孩子们都长大了,我想接他们回来住住。"张明低着头说,手指绞在一起,不敢看我的眼睛,"小军说...他们不习惯和你一起生活。"

我这才明白,原来在孩子们眼里,我这个半路妈始终是个外人。十年如一日的付出,抵不过血缘的羁绊。

"我知道了。"我只说了这四个字,转身回屋收拾东西。

那天晚上,我翻出了随嫁时带来的老式木箱,箱底压着我和小红的合影,还有我和张明的结婚照。照片已经发黄,边角卷曲,却记录着我们曾经拥有的幸福时光。

张明站在门口,欲言又止:"淑兰,要不你先去小红那住段时间?"

"不了,她有自己的家庭,我去了反而添麻烦。"我摇摇头,继续整理我的东西。

其实我早就有预感,这一天迟早会来。或许是小军参加工作后,每次回家都带着疏离;或许是小红结婚时,刻意不让我坐主桌;又或许是张明眼中越来越明显的躲闪。这些细小的变化,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院子里的老梧桐落下最后一片叶子,冬天真的来了。屋外,寒风呼啸,屋里,炉火正旺。我泡了壶普洱茶,是小军上次回来带的,他知道他爸喜欢喝茶。

"喝点茶暖暖身子。"我把茶杯递给张明,这个动作我重复了十六年,今天却是最后一次。

张明接过茶杯,手微微发抖:"淑兰,你知道的,我也不想这样..."

"我知道,"我打断他,"是孩子们的意思,对吧?"

张明点点头,长叹一口气:"小军说想回来住一段时间,带他女朋友回来看看。他说...他说如果你在,他女朋友会不自在。小红也打电话来,说想让孩子回老家住段时间,认认根..."

我心里一阵苦涩。原来在这个家里,我始终是个局外人,即使付出了大半辈子的心血。

今天,我终于收拾好了行李。从柜子深处,我拿出了一个布包,里面是一本发黄的存折。这是我这些年攒下的一点钱,每次张明给家用,我都会省一点下来,想着给孩子们攒点钱。

"这是我这些年给孩子们的钱,每次都记着日期。"我把存折递给张明,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吃惊,"你转交给他们吧,也好让他们知道,我虽然不是亲妈,但心里一直把他们当亲生的。"

张明翻开存折,手不由得颤抖起来。那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记录着我省吃俭用资助小军上大学的钱,给小红攒的嫁妆钱,还有每年他们生日我悄悄存下的礼物钱。每一笔都不大,但十几年下来,也有了一笔不小的数目。

"这钱,我原想等他们各自有了孩子,给他们做个惊喜的。"我轻声说,"现在看来,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淑兰..."张明的声音哽咽了,眼睛湿润起来,"对不起,我..."

我摆摆手,不想再听他的解释。有些事情,解释多了反而显得苍白。

家门口的老柿子树已经掉光了叶子,光秃秃的枝干在寒风中摇曳。去年这时候,树上还挂着几个红彤彤的柿子,是我特意留给小军的,他从小就爱吃柿子。今年,我没再留,因为我知道,他不会回来了。

我提起行李箱,看了一眼这个生活了十六年的家。墙角的老柜子是我一点点打蜡保养的,院子里的桃树是我亲手栽下的,厨房的罐子里还装着我腌的咸菜。每一件物品都承载着我的记忆和心血,却不再属于我。

"等等。"张明突然叫住我,从屋里拿出一个包袱,"这是...这是我给你准备的一点钱,你拿着。"

我没接:"不用了,我自己能照顾自己。"

"拿着吧,这些年你为这个家付出太多了。"张明硬塞到我手里,"我知道对不起你,但我真的...真的没办法..."

我明白他的难处。在中国,血缘关系是最难割舍的牵绊。张明要面对的不只是两个孩子的压力,还有整个家族的期望。他是张家唯一的儿子,传宗接代的重任落在他肩上。而我,终究只是个半路进门的媳妇,没有血缘的纽带,在这场角力中,注定是要退让的那一个。

"记得告诉小军,阿姨不怪他。"我接过钱,轻声说,"告诉小红,让她好好教书,做个好老师。"

张明点点头,眼泪终于落了下来:"你要去哪?需要我送你吗?"

"不用了,我托了村里的张师傅,他待会开拖拉机来接我去镇上。"我说,"县城有老姐妹开了家小店,说缺个帮手,我去帮她。"

这是我提前安排好的退路。其实早在张明提出让我搬走的那天,我就开始做准备了。世上没有白吃的苦,这么多年的农村生活,教会了我坚强和独立。

"别送了,我自己走。"我对张明说,"你进屋吧,外面冷。"

张明站在原地,欲言又止。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是些歉意和愧疚,但那又有什么用呢?时光不会倒流,选择一旦做出,就没有反悔的余地。

推开院门,初冬的风吹到脸上有些刺痛。我没回头,昂着头走向村口的大路。路边的田野已经收割完毕,只剩下零星的稻茬。远处,炊烟袅袅,村庄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安宁。

拖拉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张师傅老远就冲我招手:"淑兰,上车吧,天快黑了!"

我爬上拖拉机,回头看了一眼村口的老槐树。十六年前,我坐着张明骑的自行车第一次来到这个村子,也是在这棵树下停留,看着前方不知名的道路,忐忑又期待。十六年后的今天,我坐在拖拉机上,带着满身的疲惫和心酸,离开这个曾经以为会是终点的地方。

"听说你要走了?"张师傅递给我一件棉袄,"穿上吧,夜里冷。"

"嗯,去县城投奔老姐妹。"我披上棉袄,感受着久违的温暖。

"这些年,你没少吃苦啊。"张师傅叹了口气,"你照顾老张家那么多年,怎么说走就走了?"

我笑了笑,没有解释。有些事情,外人永远不会理解。他们只看到表面的和睦,却看不到背后的心酸和无奈。

拖拉机颠簸着前行,我的思绪也随之起伏。记忆的碎片如同窗外掠过的风景,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我想起小军第一次叫我"阿姨"时羞涩的笑容,想起小红考上大学时激动的泪水,想起张明每次回家都带给我的那块山楂糕...这些温暖的回忆,将永远留在我心底的某个角落,成为我生命中珍贵的一部分。

夜幕低垂,星星点点的灯光在远处闪烁,那是镇上的灯火。五十八岁,我又要重新开始了。不是所有的付出都有回报,不是所有的感情都能长久。但我不后悔这十六年,它教会了我什么是坚强,什么是放手。

人生没有白走的路,没有白吃的苦。半路夫妻走到了尽头,但我的路还长着呢。明天的太阳依然会升起,而我,将继续前行。

"淑兰,到了。"张师傅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我下了车,提着行李,向眼前灯火通明的小镇走去。身后,拖拉机的轰鸣声渐渐远去,如同我的过去,终将成为记忆里模糊的一页。

来源:那一刻旧时光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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