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姐吐槽我中秋只做四道菜,我:拎一盒月饼还想吃鲍鱼熊掌不成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4-13 15:32 1

摘要:我和丈夫老刘刚付完首付,买下了厂里分的这套六十平米的两居室,月供几乎占了我们工资的一半。

大姑姐一进门就瞥了眼厨房,皱起眉头:"就这四个菜过中秋?可真够简朴的。"

那是一九九一年的中秋节,刚刚经历了物价闯关,老百姓日子紧巴巴的。

我和丈夫老刘刚付完首付,买下了厂里分的这套六十平米的两居室,月供几乎占了我们工资的一半。

房子虽小,却是我们的第一个家,墙上还飘着新粉刷的石灰味,地上铺着前几天集市上淘来的塑料地板革。

那股特有的塑料味和石灰味混在一起,倒也有种新家的气息。

大姑姐踩着一双绣花布鞋,拎着一盒"五仁月饼",在我家的木沙发上坐下,一边嗑瓜子一边打量我家简陋的陈设。

她比我大十岁,从小在我家乡是出了名的爱攀比,婶婶大娘们都喊她"阔气翠"。

"你看看你,连个像样的茶几都没有,就搁这木板凳上。"大姑姐嫌弃地用手指点了点我临时当茶几用的实木凳子,凳面上还有老刘木工刻的粗糙花纹。

客厅角落里,那台十四寸的黑白电视机正播着《新闻联播》,音量调得很小,只有沙沙的背景音。

老刘从厨房端出一盘红烧肉,闻言小声对我嘀咕:"咱又不是吃茶几。"

他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作服,袖口有些磨损,那是厂里发的,平时舍不得换。

"人家你姐夫家里过中秋,那可是八菜一汤,摆两桌,宾客盈门。"大姑姐抚着发髻,眼神里透着一股优越感。

她的指甲涂着一层鲜红的甲油,在我家简朴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扎眼。

"咱们老家讲究,过节就得热热闹闹的,寓意来年红红火火。你这样,太寒碜。"她扫视了一圈我家的客厅。

窗帘是我用缝纫班学来的手艺自己做的,布料是厂里福利商店打折时买的,颜色有点陈旧,但干净整洁。

我手里还端着刚炒好的醋溜白菜,心里一阵酸楚。

柜子里那本存折上的数字像是刀片,割得我说不出反驳的话。

前几天下了一场雨,新房子的卧室窗户漏了点雨,修补的钱还没筹够呢。

老刘倒是不吃这套,笑呵呵地接过我手里的菜盘:"翠姐,您也知道,咱这刚买房,手头紧,有口饭吃就行。"

他的大手布满了老茧,五个指头上还带着机油的黑印子,怎么也洗不干净。

"您那姐夫嫂子日子好过,咱羡慕不来啊。再说,菜少点,好收拾,小兰刚上完晚班,得让她歇歇。"

大姑姐撇了撇嘴:"你们厂现在不是效益挺好吗?听说都发双薪了。"

老刘苦笑道:"那是车间主任他们,我们普通工人哪有那福气。"

他说着,拿出一个搪瓷缸子,倒上了半杯散白酒,那是单位同事自家酿的,便宜实在。

"现在日子不都好过了嘛。"大姑姐瞥了一眼桌上的四个菜——红烧肉、清蒸鲫鱼、醋溜白菜和一盘拌黄瓜,"怎么也得整六个菜,图个六六大顺。"

墙上的挂钟嘀嗒作响,那是我们结婚时父亲送的礼物,走得不太准,每天要调一调。

我默默地转身进了厨房,把灶台上的火熄了。

此时一阵悠长的汽笛声从不远处的运河传来,那是拉煤的货船在鸣笛。

对岸小卖部的广播喇叭里,飘出《爱的奉献》那熟悉的旋律,混杂着几个小贩的吆喝声。

厨房里的油烟味还很浓,我掀开锅盖,看着里面准备炒的茄子,犹豫了一下,又盖上了。

大姑姐那番话让我想起了小时候。

那时候家里穷,逢年过节,我总是穿着大姑姐的旧衣服。她每次都会当着村里人的面说:"看我多疼妹妹,给她买了新衣裳。"

我心里明白那是旧的,却不能说,只能忍着委屈笑。

哪知道二十多年过去,这种感觉又回来了。

老刘在客厅不紧不慢地说:"翠姐,听说你姐夫上个月去您家拿钱了?"

厨房里的我手一抖,打翻了酱油碟。

酱油溅到了围裙上,那是我们刚结婚时做的,已经洗得有些发白,但边缘的小花还依稀可见。

大厅里静了几秒。隔壁传来收音机的声音,是在播报物价上涨的新闻。

大姑姐的声音顿时低了八度:"谁、谁说的?"

"厂里小吴啊,他娘和您姐夫他妈是一个编织厂的。"老刘倒了杯二锅头,酒瓶是回收的老啤酒瓶,"说是你姐夫在信用社借了高利贷,每个月都得东拼西凑还钱。"

我听见大姑姐吸了一口凉气,椅子挪动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老吴还说,你家那栋楼,首付都是东借西凑的。"老刘的声音依然平静,"咱老百姓,何必攀比呢?"

我赶紧出去打圆场:"哎呀,老刘,别听小道消息。大姑姐,尝尝我做的红烧肉,加了点冰糖,您最爱的那种。"

红烧肉是用了一斤多的五花肉,那可是我从肉票限量供应的市场上排了一个多小时的队才买到的。

大姑姐的眉头紧锁,手指不停地搓着那条红色的丝巾,那是她最爱炫耀的"城里货"。

"小兰,你这红烧肉,还真和咱妈做的一样。"她突然转移了话题,声音却变得柔和了许多。

月色已悄然爬上窗台,楼下传来孩子们玩耍的笑声,还有几个大爷在谈论下岗的事情。

老小区的砖墙外,几个小贩还在卖着冰糖葫芦,吆喝声此起彼伏。

大姑姐望着窗外的月亮,脸色阴晴不定,手指无意识地捏着桌布边缘,那是我婚前用粗布手工缝制的,上面绣着几朵简单的小花。

"姐,您厂里现在还好吧?"我试探着问。

去年乡里的棉纺厂效益不好,听说裁了不少人。

大姑姐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托你的福,还凑合。你姐夫调到销售科了,整天在外面跑业务,挺忙的。"

她的声音有些飘忽,眼神却不敢直视我,这是她说谎时的老毛病。

我把碗筷摆好,轻声说:"大姑姐,我和老刘商量过了,这日子啊,得量入为出。您记得爹以前常说的话不?'宁可清茶淡饭,不要饕餮负债'。"

父亲是村里有名的老实人,一辈子没出过远门,但读过私塾,懂一些道理。

大姑姐的眼圈突然红了:"妹子,你不懂,在老家,面子比命还重要。你姐夫每次回村,都得摆几桌,不然村里人会戳脊梁骨的。"

她的手在颤抖,那双曾经嫌弃我家贫穷的手,如今显得特别苍老,指甲油也掉了一半。

"你还记得咱爹的寿宴吗?我家带了两瓶茅台,村里人捧了半年。"大姑姐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可谁知道,那是你姐夫借了半年工资买的。"

我一时语塞,想起那年父亲六十岁寿宴,大姑姐家确实是最风光的,母亲还夸她们孝顺。

"可面子能当饭吃吗?"我把一块红烧肉夹到她碗里,那肉烧得恰到好处,肥而不腻,入口即化。

"姐,我们刚安家,日子紧巴。您看今天虽然就四个菜,但这红烧肉是用咱老家方法做的,那鱼是老刘清早去市场排队买的,新鲜着呢。"

老刘家在江边,他懂鱼,一眼就能挑出最新鲜的。

此时窗外的月亮圆圆的,像一个巨大的月饼挂在天上,把小区里的杨树影子拉得老长。

院子里,几个老人支起了小桌子,就着月光打着扑克,笑声不时传来。

老刘打开了月饼盒,香甜的气息弥漫开来,那是街上国营食品店限量供应的,我排了两个小时的队才买到的。

我想起前几天食堂大妈跟我说,今年原料涨价,月饼比去年贵了三毛钱一个。

"吃得饱,穿得暖,有个住的地方,中秋能一家人在一起,这就够了。"我倒了三杯茶,那是散装的茉莉花茶,不是什么好茶,但香气扑鼻。

"您带来的月饼,可比什么鲍鱼熊掌都金贵。"

大姑姐怔住了。她盯着那盒月饼,仿佛看到了什么。

月光下,她眼角的皱纹格外清晰,那是岁月和生活的刻痕,比我记忆中深刻了许多。

"小兰,"她突然开口,声音哽咽,"你还记得咱爹过世那年吗?"

我点点头。那是八五年,父亲走得突然,家里连办丧事的钱都没有。

"那时候是你姐夫借了钱,让爹风风光光地走的。"大姑姐眼中含泪,"可你知道吗,那笔钱,我们还了三年。"

她的泪水滴在那盒月饼上,晕开了一小片水渍。

"你姐夫说,咱爹一辈子清贫,死也要有面子。可谁又想过,活着的人要怎么撑下去?"

老刘默默地给大姑姐倒了杯热水,那是刚烧开的自来水,没加茶叶,但在这个时刻,胜过任何好茶。

"我们那房子,还有三年才能还清贷款。"大姑姐的声音低沉,"你姐夫每个月发了工资,先是还贷款,再是还人情债。家里冰箱坏了半年,没钱修。"

我惊讶地看着她。印象中的大姑姐总是光鲜亮丽,出手阔绰,没想到背后是这样的艰难。

老刘打开了那台收音机,调小了音量,里面正在播放《月亮代表我的心》,那柔美的旋律在屋内流淌。

吃完饭,我刚要收拾碗筷,大姑姐却抢先站了起来:"我来洗。"她的声音出乎意料地柔和。

"姐,不用了,您是客人。"我连忙说。

"咱姐妹之间,说什么客人不客人的。"大姑姐已经挽起了袖子,露出那双曾经保养得很好的手,如今却满是家务活留下的痕迹。

厨房里,水龙头哗哗流淌,大姑姐的背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佝偻。

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中,我忽然想起小时候,正是这个背影,在每年春节前都会偷偷塞给我一个红包,让我买课外书。

那时候大姑姐刚参加工作,日子也不宽裕,却总会省下一些钱给我。

在满是泡沫的水槽前,大姑姐突然开口:"小兰,你记得咱家那个老相册吗?"

我点点头。那是一个褪色的相册,里面有不多的几张父母年轻时的照片。

"上个月我回老家,从妈那里把相册拿回来了。"大姑姐的声音透过水声传来,"翻看的时候,发现了一张照片,是咱爹娘结婚时照的。"

她擦了擦手上的水珠,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珍贵的回忆。

"照片上他们穿得很简朴,但笑得特别甜。妈说,他们结婚那天,全村只摆了三桌酒,菜也不多,可日子过得比谁都踏实。"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几颗星星在周围眨着眼。

院子里,一个老人拉起了二胡,那哀婉的曲调像是在诉说着某种久远的思念。

"这些年,我一直在想,什么才是真正的富足。"大姑姐擦干最后一个碗,轻声说,"看着你们今天这样,我好像明白了一些。"

洗完碗,我们三人坐在窗前,静静地赏月。

老刘从柜子里拿出一包大前门香烟,那是单位发的福利,他平时舍不得抽,只有逢年过节才会打开。

"翠姐,抽烟不?"他开玩笑地问。

大姑姐笑着摇头:"你这妮子,知道我不抽。"

这一声"妮子",是家乡的方言,亲切又温暖,让我想起了童年的时光。

对面楼里此起彼伏地传来收音机的声音,邻居王大爷在阳台上拉起了二胡,《二泉映月》的旋律缓缓飘来。

大姑姐突然笑了:"这月饼,确实比熊掌好吃多了。"

她夹了一块五仁馅的,细细品味,眼中流露出久违的满足。

老刘打了个哈欠:"是啊,咱老百姓,吃得了几次熊掌啊?"

他指了指窗外的月亮,"这月亮,照到谁家都是一样圆。"

大姑姐眼里闪着月光,轻声说:"妹子,姐想通了。回去我就跟你姐夫说,咱不摆阔了,真真实实过日子。"

她拿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递给我:"这是我攒的一点钱,给你添置些家具。"

我连忙推辞:"姐,不用,我们慢慢来。"

大姑姐却执意塞到我手里:"拿着吧,就当是姐送你的乔迁礼物。以前总向你要东西,这回该我还你了。"

她的眼中含着泪光,却笑得格外温暖。

这一刻,我忽然觉得,团圆,原来如此简单。

老刘拿出一台老式照相机,是单位活动奖的,让我和大姑姐在月光下合了影。

"等照片洗出来,我给你寄一张去。"我对大姑姐说。

大姑姐点点头,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好啊,我把它和那张老照片放在一起,告诉孩子们,什么才是真正的富足。"

第二天一早,大姑姐就要赶回去,她说单位有事。

临走时,她抱了抱我,在我耳边轻声说:"小兰,谢谢你让我看到了另一种生活。"

我送她到楼下,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那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阔气翠",而是我亲爱的大姑姐。

回到家,老刘正在煮稀饭,锅里只有少量的米粒在翻滚。

"她走了?"老刘问。

我点点头,拿出昨晚大姑姐塞给我的信封,里面是整整两百元钱,那在当时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现在的钱,能买个像样的茶几了。"老刘笑着说。

我却摇摇头:"不,咱们先把漏雨的窗户修好,剩下的存起来。面子哪有住得踏实重要。"

老刘搂住我的肩膀:"傻丫头,你比你姐明白得多。"

窗外,早起的人们已经开始了新的一天。菜场的吆喝声,自行车的铃声,孩子们上学的笑闹声,交织成一幅生活的画卷。

那轮明月映照着我们的笑脸,也映照着千家万户的中秋夜。

简单的四道菜,一盒月饼,三颗真心,便是最好的"八菜一汤"。

在那个物价刚刚放开,人们还在适应市场经济的年代,我和老刘,还有大姑姐,都在各自的生活中摸索前行。

窗台上,大姑姐带来的那盒月饼还剩下最后一块,阳光照在上面,金黄的光芒如同希望。

老刘把它掰成两半,一人一半。

"明年中秋,咱们请你姐来家里,多做几个菜。"他说,"不为面子,就为了一家人团团圆圆。"

我点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小小的屋子,盛满了我们的梦想和希望,比起表面的光鲜,内心的富足才是最珍贵的。

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朴素却真实,简单却温暖。

中秋的月光照耀下,每一个家庭都有自己的故事,而我们的故事,刚刚开始。

来源:怀旧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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