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瘫痪邻居照顾儿子8年,孩子考上大学那天,她从床上站起来了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4-13 12:33 2

摘要:村子里的夏天总是漫长得让人心烦。知了整日噪个不停,地里的庄稼焦得噼啪作响,老人坐在大槐树下扇着蒲扇,连说话都懒得动嘴。

村子里的夏天总是漫长得让人心烦。知了整日噪个不停,地里的庄稼焦得噼啪作响,老人坐在大槐树下扇着蒲扇,连说话都懒得动嘴。

我家门口有条泥泞的小路,雨季时积水没膝,晴天便尘土飞扬。路对面住着赵寡妇,准确地说,是赵秀英。村里人都叫她”赵瘫子”。

赵寡妇原本有个体面的工作,在县城服装厂做会计。她前夫姓李,是县建筑队的小包工头,日子过得还算红火。他们有个儿子叫李小海,在我眼里不过是个总穿着脏兮兮校服、拿着塑料枪在村里跑来跑去的小屁孩。

变故发生在2010年。某个夏天的傍晚,李小海爸爸醉酒驾车,撞上了路边的电线杆。那天雨很大,车子打滑了。赵秀英被甩出车外,摔断了腰椎,从此再也没能站起来。李小海安然无恙,只是脸上多了道疤,从右眉角一直到嘴角。李小海爸爸当场身亡。

村里人都说赵秀英命苦,左邻右舍偶尔去看她,送些家常菜、烧饼之类。但时间一长,去的人也就少了。

那年我刚从城里回来,厂子倒闭了,工龄补贴不够买县城里的房子,只能回村。和前妻的事儿闹得不好看,村里人也嘀嘀咕咕地说我没本事。我倒也习惯了。反正,我有手有脚,种几亩地,养几只鸡,倒也饿不死。

赵寡妇的房子很旧,白墙上的青苔一直往上爬,像是要吞没整栋房子。门前有两棵歪脖子柳树,是她丈夫活着时种的。李小海放学后就在树下写作业,有时写累了就抬头看看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第一次走进赵寡妇家是在李小海爸爸去世两个月后。当时我去送一筐自家种的玉米,因为听说他们家揭不开锅了。

“你是……老王家的?”她的声音很轻,从里屋的床上传来。

“嗯,我叫王建军。刚从城里回来,在你家对面。”

房间里有股淡淡的中药味,还有一点尿骚味,但不太明显。赵秀英躺在床上,身下垫了一张旧橡胶床垫,可能是为了防止褥疮。她的头发有些乱,眼神却很清亮。

李小海蹲在角落里翻一本破旧的《十万个为什么》,书角磨得毛了。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

“谢谢你,但我们不需要施舍。”赵秀英的倔脾气倒是一点没变。

“不是施舍,”我放下玉米筐,“我家种的太多,卖不完。你要是不要,我就喂猪了。”

赵秀英沉默了一会儿,眨了眨眼睛。“小海,帮妈妈谢谢王叔叔。”

李小海乖乖站起来,朝我鞠了一躬:“谢谢王叔叔。”

那一年,李小海十岁,刚上四年级。

就这样,我和赵寡妇家的关系渐渐熟络起来。起初只是帮着买点菜、送点自家种的蔬菜。后来,我意外发现李小海放学后常常独自一人,有时会忘记吃饭。赵秀英只能躺在床上干着急,根本照顾不了孩子。

有天放学后,我看见李小海站在他家门前发呆。他校服袖子脏兮兮的,好像擦了什么东西。

“小海,怎么了?”我问。

他摇摇头,眼睛红红的。

“饿不饿?我家有馒头和咸菜,要不要来吃点?”

李小海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在我家吃饭时,他狼吞虎咽地扒拉着碗里的咸菜,馒头三口两口就没了。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我笑着说。

他突然放下筷子,抬起头,眼泪流了下来。“我妈今天尿床了,我不知道怎么办。”

我愣了一下,然后默默起身,去了赵寡妇家。

赵秀英躺在湿漉漉的床上,闭着眼睛,脸上是难堪的表情。看见我进来,她转过脸去:“你出去。”

“让我帮你。”我说。

“不用,我自己可以。”

“你觉得可以的话,也不会躺在这里了。”我硬着头皮走过去,“闭上眼睛,我帮你换一下。”

那是我第一次帮一个瘫痪的女人换尿布。说实话,我手忙脚乱的,弄得到处都是水。赵秀英咬着嘴唇,眼泪从眼角流到耳朵里。

那天晚上,我把李小海留在我家,给他洗了澡,还让他穿了我早年买的T恤当睡衣,大得像个袍子。他坐在我家的小板凳上,突然说:“王叔叔,我爸爸说不会回来了,是真的吗?”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是真的,小海。但是你还有妈妈,还有……”我想说他还有我,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慢慢成了赵寡妇家的常客。村里人开始闲言碎语,说我打瘫子的主意,想占她的房子。赵秀英听到这些话,有次气得要赶我出门。

“你听我说,”我按住她要扔向我的枕头,“我不在乎他们说什么。小海需要人照顾,你也是。”

“你图什么?”她红着眼睛问我。

我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闲得慌吧。”

其实我知道。我和前妻没有孩子,一直是我们婚姻的痛点。看着李小海,我总觉得他像是我从没有过的儿子。

2012年,村子里通了自来水。我给赵寡妇家安装了热水器和坐便器,方便她如厕。那年冬天特别冷,我把自己的煤炉子搬到了她家。晚上我常在她家灶台边烤红薯,李小海写完作业就嚷嚷着要吃。有时赵秀英也会加入我们,我把她从床上扶到轮椅上,推到火炉旁。

“王建军,”有一天她突然叫我的全名,“你有没有想过再找一个?”

我掏了掏耳朵:“没想过。”

“你骗人,”她盯着火苗,“隔壁李寡妇都来我家打听你好几次了。”

我翻了个白眼:“那个女人啊,整天涂着大红唇,跟鬼一样。”

赵秀英笑了,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真心的笑。那一刻,我觉得她年轻了好多。

“你知道吗,小海最近作文得了全校第一。”她的眼睛亮亮的。

“是吗?写的什么?”

“写的是他的爸爸。”她顿了顿,“和他的王叔叔。”

我手一抖,烫了一下。

随着李小海一天天长大,我和赵寡妇之间也慢慢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但我们谁也没有挑明。也许是怕村里人说闲话,也许是怕打破现有的平衡。日子就这样继续着,平静而规律。

2014年,李小海上初中了。他越来越少说话,开始长个子,变声,脸上冒出了青春痘。我不太会和青春期的男孩打交道,但还是努力和他沟通。

有天下午,我去学校接他,看见他和几个男生在操场边推搡。我刚要冲过去,就看见他一拳打在了对方脸上。

“你他妈的再说一遍试试!”他的声音已经变得粗哑。

我冲过去拉开他们:“怎么回事?”

李小海甩开我的手,狠狠地擦了一下鼻子:“没事。”

回家路上,他一句话都不说。直到快到家门口,他才开口:“王叔叔,你能不能别告诉我妈?”

“那你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他低着头,踢着路边的小石子:“他们说我妈是瘫子,说我爸是醉鬼,说你是……”

“说我是什么?”

“说你是傻子,天天照顾一个瘫子和野种。”

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那他们说得还挺对的。”

李小海猛地抬头看我,眼神复杂。

“你听着,”我蹲下身,平视着他,“别人怎么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真相。你爸爸不是醉鬼,他只是运气不好。你妈妈也不是瘫子,她只是暂时不能走路。至于我嘛,”我顿了顿,“可能真的是个傻子吧。”

李小海突然抱住了我,肩膀一抽一抽的。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他对我的依赖。

2016年,李小海升入高中。村里专门来收过路费的胖子——村委会主任老汤,跑来和我说了句奇怪的话:“王建军啊,这些年算你有良心。”

我切了一块腊肉塞给他:“什么意思?”

“赵瘫子她家那宅基地,位置不错啊。要是改天她有个三长两短,估计有人争着要呢。”

我手起刀落,半只鸡被我一刀剁成两半:“老汤,你嘴巴干净点。”

他嘿嘿一笑,啃着腊肉走了。

那天晚上,我和赵秀英提起了这事。她眼神闪烁:“我也想过这个问题。要是我走了,小海怎么办?”

“胡说什么呢,你好好的。”我皱眉道。

“王建军,”她突然正色,“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

“如果我走了,你能不能收养小海?”

我呆了一下,然后生气了:“你乱说什么呢!小海还要上大学呢,你想都别想!”

她没再说话,只是看着窗外发呆。窗外,李小海正在院子里晾他刚洗的校服。旁边的收音机里播放着一首老歌,好像是《我只在乎你》。

高考那年,李小海瘦了一圈。每天早出晚归,有时半夜还在台灯下做题。赵秀英常常睡不着,让我去看看他。有几次,我发现他趴在桌上睡着了,我悄悄给他盖上毯子,然后坐在一旁看着他。

有一次,我发现桌上有张纸条,上面写着:“妈妈,我一定会考上好大学,然后挣很多钱,带您去最好的医院。”

我轻轻把纸条放回原处,转身时,看见赵秀英不知何时已经推着轮椅到了门口,她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6月7日,高考结束的当天,我和赵秀英等在家门口。李小海远远地走来,肩膀有些驼,看起来很疲惫。赵秀英握紧了轮椅扶手。

“考得怎么样?”我问。

他淡淡地说:“还行吧。”

晚上,我烧了一桌好菜,还开了一瓶藏了两年的二锅头。“来,不管成绩如何,今天先庆祝一下。”

李小海有些不好意思:“王叔叔,我还没到法定饮酒年龄呢。”

“就今天破例,”我笑着说,“陪你妈妈喝一杯。”

那天,我们三个人喝到很晚。李小海说起了他的理想,想学医,成为一名康复医师。赵秀英听得眼睛湿润,不停地点头。

“小海,”她突然说,“不管你考得怎么样,妈妈都为你骄傲。”

“我知道,妈妈。”李小海握住她的手。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局外人,有些不知所措。但转念一想,也许这就是我的角色,一个旁观者,一个支持者,却不是他们的家人。

高考成绩公布那天,我和赵秀英紧张得手心冒汗。李小海去镇上的网吧查分数,我们在家里焦急地等待。

“你说他能考上吗?”赵秀英第三次问我同样的问题。

“肯定能,”我信心满满,“我跟你说,他那小子聪明着呢。”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李小海冲了进来,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笑容。

“妈,我考上了!北京医科大学!”

赵秀英愣住了,然后眼泪夺眶而出:“真的?”

“真的!老师说我们县第一名!”

我在旁边笑得合不拢嘴,连连说好。突然,我注意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赵秀英慢慢地,一点一点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她的腿在颤抖,脸上是极度的痛苦和极度的喜悦混合在一起的表情。她扶着轮椅,一步步向李小海走去。

“妈妈……”李小海惊呆了,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来。

“小海……”赵秀英颤抖着声音,张开双臂。

我站在一旁,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八年了,整整八年,赵秀英第一次站了起来,走路了。

那一刻,我明白了什么叫做奇迹。

后来我才知道,赵秀英这些年一直在偷偷地做康复训练。每天李小海上学后,她会尝试着活动自己的腿部肌肉。有时候疼得她满头大汗,咬着毛巾不出声。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因为她怕失败,怕给李小海希望又让他失望。

“我想给他一个惊喜,”她后来告诉我,“如果我能在他高考那天站起来,他一定会更有动力。”

但她没能等到那一天。她等到了更好的一天——儿子圆梦的日子。

这件事很快传遍了整个村子。大家都说是上天眷顾赵秀英母子,也有人说是李小海考上大学的喜悦给了她力量。

我知道不是这样的。是那些年如一日的坚持,是那种永不言弃的信念,还有对儿子深沉的爱,支撑着她一步步走出了”不可能”。

送李小海去北京的那天,我们三个人站在村口等车。赵秀英已经能走短距离了,虽然还需要拐杖,但已经是巨大的进步。

“王叔叔,”李小海郑重地对我说,“这些年,谢谢你。”

我摆摆手,有些不好意思:“去吧,好好学习,别辜负你妈妈的期望。”

“还有你的期望。”他补充道。

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对,还有我的期望。”

汽车启动时,李小海从窗口探出头来:“王叔叔,我上大学后,你可要照顾好我妈妈啊!”

我正想回答,赵秀英抢先一步:“放心吧,他会照顾好我的。”

她的手轻轻握住了我的。我转头看她,她冲我笑了笑,眼角的皱纹里藏着这些年所有的故事。

当初那个在床上无助的女人,如今正站在阳光下,像一棵经历了风霜的树,终于再次挺直了腰杆。

“王建军,”她轻声说,“这八年,真是辛苦你了。”

我点点头,感觉喉咙有些发紧。

“你知道吗,”她看着远去的汽车,“我一直有个愿望。”

“什么愿望?”

“等小海大学毕业,你陪我去趟海边。我从没看过大海。”

我握紧了她的手:“好啊,我陪你去。”

或许,这就是生活。它不会为你安排一帆风顺的剧情,但总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拐角,给你一个惊喜。

像赵秀英那样,在生活的重压下坚持,然后在最好的时刻,把所有的不可能变成可能。

如今,每当我站在村口,看着那条蜿蜒的小路,我总会想起那个夏天的傍晚,一个瘫痪多年的母亲,为了儿子的未来,一步步走出了自己的奇迹。

而我,只是有幸见证了这一切。

来源:默默Mo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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