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同学十万,初三来拜年,我本以为他是来要债,打开礼品后我哭了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4-13 12:08 2

摘要:站在门口的片刻,我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那个扎着红领巾、咧着嘴笑的大男孩;那个在医院走廊塞给我一叠钱的年轻人;那个我欠了十年的恩情。

门铃响了,急促而短暂。除夕夜的寒气顺着门缝钻进来,我手里端着刚出锅的饺子,香气弥漫着狭小的客厅。

"谁啊?这时候来?"妻子从厨房探出头,围裙上还沾着面粉。

我放下饺子,拉开门,迎面是北风夹着零星的雪花。

"李大春?"我看着门外裹着厚大衣的中年男人,一时愣住,手还搭在门把上。

他憨厚地笑着,举起手中的礼盒:"华子,过年好!还认得我不?"

认得,怎么会不认得。这是十年未见的初中同桌,那个当年借我十万救我父亲的李大春啊。

站在门口的片刻,我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那个扎着红领巾、咧着嘴笑的大男孩;那个在医院走廊塞给我一叠钱的年轻人;那个我欠了十年的恩情。

"进来,进来,外面冷。"我侧身让他进屋,手心微微出汗。

厅里的灯泡发出昏黄的光,25英寸的长虹彩电播着春晚,正到小品《牛大叔提干》。妻子站在厨房门口,目光复杂地望着我们。

1993年,国企改革浪潮席卷全国,下岗成了那个年代最沉重的词。父亲所在的国营纺织厂停产待转,工人放假在家,厂里只发基本生活费。

我家住在厂区的筒子楼里,两室一厅的小房子,墙皮因为潮湿经常掉落。那年东北的冬天格外寒冷,暖气时有时无,夜里睡觉常常能看见自己呼出的白气。

母亲在单位食堂下岗后,在街边的国营副食品店打零工,每月工资一百多元。父亲在家修收音机、电风扇,邻居家电器坏了都来找他,挣点钱贴补家用。

家里的日子如同冬天里的油灯,风一吹就摇摇晃晃,但总算能照亮一小片地方。

我和李大春是同桌三年,两个大小伙子挤在一张窄窄的课桌上,他个子比我高半头,常常主动坐外侧,让我靠窗。

他父亲早年从南方学了技术,八十年代末办了个服装厂,赶上了改革开放的好时候。在那个"万元户"都令人羡慕的年代,李家算得上富裕人家,有一栋独门独院的平房,院子里还种着葡萄架。

但他从不摆阔,穿着和我们没两样,夏天白背心配蓝短裤,冬天灰色的确良中山装,书包也是那种蓝布的,抽绳一拉就开。他总是揣几块大白兔奶糖到学校分给大家,那甜味常常伴着我们度过枯燥的语文课。

"记得那年冬天,咱俩逃课去护城河放冰花子。"我给李大春倒了杯热茶,递上一包红塔山,回忆起往事。

"可不是,还被班主任罚抄课文。"他笑着接过烟,却没点,只是在手里转着,"那时候傻,一块钱能买一大堆冰糖葫芦,却非要自己去河边弄冰块。"

那时我们总在一起踢铁罐子、放风筝,下了晚自习一起骑自行车回家,路过小摊时偶尔买根冰棍分着吃。我家里条件差,常穿不合身的衣服,他从来不笑话我,反而说羡慕我的裤子透气。

我俩的友情如同老城墙上的青苔,不声不响地生长,直到那个冬天发生的事。

那年腊月,北风呼啸,雪下了三天三夜,积雪没过膝盖。父亲在家修邻居的电视机,突然倒在地上,口歪眼斜,说不出话。急救车在雪地里开得很慢,我和母亲跟在后面,脚下的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脑溢血,需要立即手术。"医生的话像一记闷棍,"准备十万元手术费和后续治疗费。"

那时候,十万元对我家如同天文数字。母亲当场瘫坐在地上,我跑遍了所有亲戚家,东拼西凑才有三万。

还差七万,父亲却躺在重症室,医生催着交钱。我在医院走廊坐了一夜,天亮时才想起李大春。

"喂,大春,我爸病了,我在省医院..."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他说:"我马上来。"

一个小时后,李大春骑着自行车出现在医院,脸冻得通红。他手里提着水果,额头上的汗水在冬日阳光下闪闪发亮。

"华子,咱爸怎么样了?"他站在医院走廊问我,声音里满是急切。听完我的解释,他二话没说,骑车回家,一个小时后拿来一个塑料袋。

"先救人要紧,这些够不够?"他打开袋子,里面是一叠崭新的百元大钞。我从没见过这么多钱,足足十万。

"我从我爸保险柜里拿的,他不在家,我没跟他商量。"他低声说,"不过没事,救人要紧。"

我接过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大春,这......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上。"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当年咱俩还一起滴血为盟,说结拜兄弟呢,现在正是用得着的时候。"他拍拍我肩膀,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明天去哪儿玩。

那十万元救了父亲,也压在我心头十年。手术很成功,但父亲左半身落下残疾,我辍学照顾他。没多久,听说李大春父亲的生意扩大,全家搬去省城,我们失去了联系。

我下岗后摆了个小摊卖服装,东挪西借,一边照顾病中的父亲,一边还外债,日子过得窄窄巴巴。每天天不亮就去批发市场进货,晚上十点多才收摊回家。冬天手上常冻出冻疮,夏天太阳把脖子晒得黝黑。

十万元啊,就算我每月省下五百,也要十七年才能还清。羞愧和无力感让我避开与李大春的联系,过年只敢寄张贺卡,后来连贺卡也不敢寄了。

日子像旧钟表的指针,慢慢地转,我成了家,有了自己的孩子,父亲的病情时好时坏。

每到春节,我总会想起李大春,想象他在大城市的生活,不知家里是否都好。我曾试着给他家寄过钱,三千元,是我当时所有的积蓄,但信封被退了回来,地址查无此人。

往后的日子更难了,摊位租金上涨,进货成本增加,加上小孩上学花钱,我能还的钱越来越少。

如今他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口,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是来要钱的吧?这些年我只还了那寄出的三千。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我倒着茶水,手微微发抖,茶水溢出了杯子。

"费了点功夫。"李大春喝了口茶,"我去了咱们老厂区,问了好几家才知道你搬到这边来了。"

我家住在城郊的老小区,一梯两户,楼道狭窄,墙上的漆已经掉了不少。搬来这里是因为房租便宜,但冬天没电梯上下楼很不方便,尤其是下雨下雪的时候。

"大春,快进来坐,外面冷。"我强装镇定,心跳如擂鼓。妻子听说来人是李大春,脸色微变,低声说:"年三十晚上来讨债,也太不给面子了。"

她转身进了厨房,关门的声音比平时重了些。妻子不是个爱抱怨的人,但这些年为了那十万元债务,我们吵过不少次。

"嫂子好!"李大春进门就递上礼盒,"这是点小心意,华子,多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

他环顾四周,目光在我家简陋的家具上扫过,我不由自主地感到脸颊发热。茶几上的糖果是我下午买的最便宜那种,电视机还是那台老式的长虹,角落里的沙发已经凹了下去,靠背上还盖着一块印花布遮挡磨损的地方。

他西装革履,皮鞋锃亮,手腕上的表一看就不便宜。而我却穿着打了补丁的毛衣,裤子又短又旧,拖鞋也是去年的。

"华子,我听说你爸去年走了,没能来送行,一直觉得遗憾。"他坐下,接过妻子倒的茶。

"是啊,人总有这一天。"我干笑两声,手在裤缝上不停地擦,眼前浮现出父亲临终前握着我手的情景,那时他已经说不出话,只是不停地眨眼,似乎还有话要说。

"上次我托人打听你,听说你在服装市场做生意?"李大春问道,语气自然。

"嗯,小打小闹,马马虎虎过日子。"我点点头,思绪却飘远了。

那些年,每天早上四点起床去批发市场,坐三轮车把货运到摊位,风雨无阻,春夏秋冬。为了节省开支,午饭常是从家里带的冷馒头就咸菜。孩子生病时,我连摊都不敢关,怕一天不开张就没钱买药。

"大春,那个......钱的事......"我终于鼓起勇气,把积压在心头十年的话题挑明。

他放下茶杯,推过礼盒:"先打开看看。"

我解开红绳,掀开盖子,里面是一张发黄的借条——正是十年前我写的那张,上面工整的字迹记录着那个沉重的数字:十万元。旁边还有一张被撕成两半又用透明胶带粘好的纸。我定睛一看,是欠条,上面赫然写着十万元,落款是李大春。

心头如同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妻子探头看了,捂住嘴,眼里闪烁着不可思议的光。

"你这是......"我哽咽着说不出话,十年来第一次感到呼吸如此轻松。

"钱是借给朋友的,不是让你背一辈子。"李大春笑了,眼角的皱纹像冬日阳光下的小溪,"那年我爸知道这事后,确实发了脾气,不过后来他理解了。"

他喝了口茶,继续说:"那年我爸走得突然,心梗,送医院抢救无效。厂子出了点问题,我接手后才知道负债累累。"

我默默地听着,想起十年间的挣扎与煎熬,想起为了这笔债务放弃的许多梦想,内心五味杂陈。

"那时我才明白人活着,钱不是最重要的。我爸临终前还嘱咐我别忘了老朋友。"李大春的声音有些哽咽,"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想告诉你这事,可你家搬了,联系不上。"

窗外的鞭炮声此起彼伏,映红了他的侧脸。电视里的春晚到了歌舞表演,欢快的音乐与我们沉重的谈话形成鲜明对比。

"实话说,华子,我欠你一声对不起。"李大春突然说道,"那些年我家生意不好,自身难保,也没能帮上你什么。后来条件好了,又找不着你。"

我摇摇头:"我才是该说对不起的人,这么多年,连个消息都没给你。"

想起这十年来的点点滴滴,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日夜操劳的自己:凌晨四点的批发市场,昏黄路灯下疲惫的身影;冬日里生冻疮的双手,颤抖着数着一天的收入;父亲病床前的彻夜未眠,计算着药费和生活费的艰难平衡。

妻子从厨房端出一盘热气腾腾的饺子,脸上的戒备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真诚的笑容。她把饺子放在茶几上,对李大春说:"大春,尝尝我包的饺子,这可是华子最爱吃的白菜猪肉馅。"

李大春夹起一个饺子,咬了一口,点点头:"嫂子手艺真好,比饭店的强多了。"

孩子从房间里跑出来,好奇地看着这位陌生的叔叔。李大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兔子玩偶递给他,孩子害羞地接过,躲在我身后。

"华子,这次来是想跟你合伙做点小生意。"他掏出一张名片,"省城那边服装批发市场刚建起来,正缺靠谱的人。我记得你一直在这行,有经验。"

我接过名片,上面是一家服装贸易公司,李大春是总经理。"这......"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是施舍,我是真需要你这样的老实人。"他语气诚恳,"市场上套路太多,我需要能信任的合伙人。工厂那边有个管理岗位,负责质检和发货,每月固定工资加提成,家属也能安排工作。"

妻子在一旁,眼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我知道她这些年跟着我吃了太多苦,从未抱怨过什么,但眼前突如其来的转机让她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动。

"华子,我看过你的摊位,你眼光好,会挑货,就是规模太小,没法做大。"李大春继续说,"我有资源,你有经验,咱们优势互补。"

我心里五味杂陈,十年来背负的重担突然被卸下,反而不知所措。

"大春,我......"我斟酌着词句,"这些年,我一直想着怎么还你钱,没想过别的。"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他拍拍我肩膀,"华子,咱们是哥们,当年能借你钱是看得起你的为人,如今能跟你合作也是真心实意。不是看在过去的情分上,而是真的需要你的能力。"

妻子泡了第二壶茶,笑容慢慢舒展。她端上几个小菜,是我们准备过年的,青椒炒肉丝、醋溜白菜、红烧豆腐,都是家常菜。

李大春掏出照片,说起他的孩子上初中了,成绩不错,就是贪玩。我们话匣子打开,聊起各自的生活,十年的隔阂在笑声中慢慢融化。

"记得上学那会儿,咱俩趴在桌子上打瞌睡,被班主任抓住,罚站一节课?"我笑着说。

"可不是,那个老姓杨的,眼睛尖得很。"李大春哈哈大笑,"还有次期末考试,你帮我抄答案,结果两人都错了同一道题。"

"那是你没听清我说的,我明明告诉你是第三个选项!"我也笑起来,眼角的皱纹舒展开。

窗外,鞭炮声此起彼伏,村里的喇叭响起了新年祝福。妻子在厨房忙着准备年夜饭,孩子在地上玩着新得到的玩具,笑声清脆。

"华子,患难见真情,咱们这交情不一般。"他端起茶杯,"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如今咱们还是一起向前走。"

我与他碰杯,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人这一生,最珍贵的不是金钱,而是那些在困境中依然温暖的情谊,如同寒冬里的一把火,足以照亮整个人生。

"说真的,华子,这些年你挺不容易。"李大春神色认真起来,"我爸临终前跟我说,人这辈子,得交几个值得的朋友。金钱什么的,赚了可以再赚,可朋友一旦失去就难找回来了。"

我点点头,想起父亲生前常说的一句话:"人活着,莫要太在意身外之物,心里装着别人,别人才会记着你。"

夜深了,我送李大春到楼下。小区的路灯发出昏黄的光,照在积雪上。远处的天空升起了几个烟花,绽放出瑰丽的色彩,又很快消失在夜空中。

"华子,元宵节后来省城找我,咱们细谈合作的事。"李大春拉着我的手不肯松开,"这些年,我也想通了不少事。人活着,不能光想着挣钱,要想着活得有价值。"

"好,我一定去。"我握紧他的手,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度。

他上了车,摇下车窗:"华子,新年快乐!咱们再不见面,就像上次一样,要等十年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车消失在夜色中,雪花轻轻落在肩头。

回到家,妻子已经把年夜饭摆好,孩子坐在椅子上等着开饭。我把李大春留下的名片小心地放在抽屉里,心里想着新的开始。

"爸,那个叔叔真的要带我们去大城市吗?"孩子好奇地问。

"嗯,等过完年,我们就去看看。"我揉揉他的头发,心里有了久违的期待。

妻子端上最后一道菜,是她拿手的红烧肉,香气四溢。我们一家三口围坐在小桌旁,春晚的欢声笑语从电视机里传出来。

窗外,新年的第一缕晨光悄悄爬上天际。雪停了,天边露出一丝亮色。我想起李大春说的那句话:"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如今咱们还是一起向前走。"

是啊,人生的路还长,过去的就像那雪地上的脚印,会被新雪覆盖,但走过的路,始终是我们生命的一部分。

我举起杯子,对妻子和孩子说:"来,新的一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窗外,又一束烟花划破天际,在黑暗中绽放出璀璨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夜空,也照亮了我们前行的路。

来源:留住美好旧时光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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