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李嫂含泪卖掉金镯 只为供女儿上学 二十年后县医院来了位女院长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4-12 17:02 1

摘要:那年李嫂卖金镯的事,现在村里人还记得。不是什么大事,却像是钉在记忆里的一根刺,偶尔想起来,还是会疼。

那年李嫂卖金镯的事,现在村里人还记得。不是什么大事,却像是钉在记忆里的一根刺,偶尔想起来,还是会疼。

我家和李嫂家隔着一条小路,路两边各有一棵老槐树,夏天的时候树冠几乎连在一起,形成一片天然的绿荫。每到傍晚,村里人都喜欢搬着小板凳坐在树下乘凉,说些闲话。

那年夏天格外热,连着半个月没下雨,田里的庄稼都蔫了,老话说”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年”,家家户户的男人都在田里忙活。李嫂的男人——我们都叫他老李,当时在煤矿上班,一个月能挣四五百块,在我们这个小村子算是数得上的收入了。

李嫂自己在家种了半亩菜地,经常挑着担子去镇上卖菜,还养了几只鸡,日子虽然不富裕,但也算得上安稳。

那天下午,我正靠在门口的老柳条椅上纳鞋底,看见李嫂匆匆忙忙地从村口走来,头上裹着一条褪了色的花头巾,遮着大半张脸。

“嫂子,今儿这么早就回来了?”我顺口问了一句。

李嫂没搭理我,径直走进了院子,只留下一串急促的脚步声。这不像她平常的样子,李嫂为人热情,平时见了谁都要聊上几句。

隔壁院子里传来婆媳俩的争吵声,断断续续的,风一吹就听不真切了。我只当是家常琐事,也没往心里去。直到晚上,我听见李嫂家传来压抑的啜泣声。

第二天一早,我去井边打水,碰见了李嫂的婆婆老刘氏。老刘氏今年虽有七十多岁,但身子骨硬朗,平时最爱说长道短。

“听说了吗?小芳考上了省城的大学,”老刘氏边提水边说,“可学费要一千八一年呢,还不算住宿费和生活费。”

小芳是李嫂的女儿,今年刚好高中毕业,是我们村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女孩子。

“那可是好事啊!”我说。

老刘氏叹了口气:“哪来那么多钱?老李一个月才挣多少?矿上又拖欠工资。昨天他媳妇非说要卖了她娘家陪嫁的金镯子,我怎么拦都拦不住。”

我这才明白昨天李嫂为什么神色匆匆。那对金镯子是李嫂最宝贝的东西,平时舍不得戴,只有过年过节才会拿出来。听村里人说,那是李嫂娘家不容易的,是她妈妈的一半嫁妆,另一半给了她妹妹。

李嫂的婆婆仰起脸,眼睛里泛着泪光:“谁家不想孩子好啊,可是……”她没说完,提起水桶走了。

那天下午,我看见李嫂的女儿小芳坐在自家门槛上发呆。小芳长得像她妈,瘦瘦小小的,却有双明亮的眼睛。

“考上大学了,高兴吧?”我走过去问。

小芳抬头看了我一眼,眼圈有点红:“我不想去了。”

“为啥?好不容易考上的。”

“太贵了。”小芳低声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门槛上剥落的油漆,“我妈卖了她的金镯子,她说那是她结婚时最值钱的东西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拍拍她的肩膀。小芳突然站起来,说:“我去帮妈妈摘豆角了。”说完就转身进了菜园子。

那个夏天,小芳最终还是去了大学。镇上的邮局只有小芳走的那天才这么热闹,几乎村里所有的人都去送她,大家七嘴八舌地叮嘱着,塞给她各种各样的东西——腌咸菜的,晒干的山楂片的,还有自家做的咸鸭蛋。

李嫂站在人群边缘,手里紧紧攥着一个旧信封,里面装着五百块钱。那是她偷偷从集市上贩菜存下来的。

“别担心,够用了,”李嫂对女儿说,声音有些发抖,“不够了就写信回来,咱家再想办法。”

公共汽车来了,尘土飞扬中,小芳的身影消失在车窗后面。李嫂一直站在原地,直到汽车拐过小山坡,看不见了,她才慢慢往回走。

那年,我们村通电话的人家不多,李嫂跟女儿联系,要么靠寄信,要么靠村口唯一一个公用电话亭。每次小芳打电话回来,村里的广播喇叭就会响起:“李桂芬家的,你女儿打电话来了,速去村委会接!”

李嫂听到广播就会放下手中的活计,匆匆往村委会跑。回来的时候,总是笑容满面的,跟遇到的每个村民分享女儿在学校的新鲜事。

“小芳说学校门口有个小摊,卖的烧饼特别香,一块钱两个。”

“小芳说她们宿舍有暖气,冬天不冷。”

“小芳说她们教授特别器重她,让她做助手呢。”

日子一天天过去,村里的变化也在悄悄发生。老李从煤矿下岗了,拿了一笔不多的补偿金,在家养起了鸡鸭。李嫂更加勤快了,除了种菜卖,还接了镇上一家服装厂的零活,在家缝纽扣、锁边。

我有时会看见她坐在煤油灯下缝缝补补,针线穿过布料的沙沙声在夜里格外清晰。那盏煤油灯罩子上有个小缺口,用胶带粘着,灯芯有点歪,火焰不太稳定,跳动的影子让李嫂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许多。

几年后,小芳大学毕业了,据说考上了医学院的研究生。村里人都说李嫂有福气,女儿这么争气。可李嫂却说:“再读几年书,她爱读就读吧,反正家里也不急着让她赚钱养家。”

李嫂的话像是说给别人听的,也像是说给自己听的。那时候村里很多同龄的女孩子早已经结婚生子,甚至有的孩子都会跑会跳了。

老刘氏偶尔会在村口的槐树下抱怨:“都二十多了,也该找个婆家了。读那么多书有啥用?”

李嫂听了只是笑笑:“再等等,不急。”

那时候,我家里添了台14寸的彩电,每天晚上村里人都挤在我家看《渴望》。李嫂从来不凑这个热闹,她总是说自己要赶活计,没空看电视。但我知道,她是舍不得浪费那点时间,她要多做些活儿,多攒些钱给女儿。

又过了几年,我家添了座机电话,是我儿子在外地打工,嫌联系不方便,特意给家里装的。这下李嫂不用跑到村委会接电话了,小芳有事直接打到我家来,我就跑去叫李嫂。

一天晚上,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我接起来,是小芳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

“叔,麻烦您叫我妈接电话。”

我赶紧去叫李嫂。那天她刚从地里回来,手上还沾着泥土。她慌慌张张地跑过来,一边擦手一边紧张地问:“是不是小芳出啥事了?”

“听声音挺高兴的,”我安慰她,“你自己问问吧。”

李嫂接过电话,声音中带着颤抖:“喂,小芳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激动的声音,虽然听不清说什么,但能感觉到是好消息。李嫂的表情从担忧变成惊讶,然后是难以置信的喜悦。

“真的吗?真的吗?”她不停地重复着,眼泪却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挂断电话后,李嫂站在那里发愣,脸上的泪水和笑容混在一起。

“咋了这是?有啥好事?”我好奇地问。

李嫂抹了抹眼泪,声音哽咽:“小芳…小芳说她考上博士了,还有国家奖学金。”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她还说…不用家里再寄钱了,她可以靠奖学金和做兼职养活自己了。”

说到这里,李嫂再也控制不住,蹲在地上哭起来。我有些手足无措,只好轻轻拍拍她的肩膀。

“这是喜事啊,哭啥?”

“是啊,是喜事,”李嫂抬起头,脸上满是泪水,却笑着说,“我就知道我闺女能行。”

时间飞快地过去,老刘氏去世了,老李的腿因为年轻时在矿上落下的病根也不太利索了。村里通了自来水,铺了水泥路,老槐树却因为修路被砍掉了一棵。

转眼间十多年过去,小芳在城里成了家,据说嫁给了一个医生。李嫂逢人就说,女婿人好,对小芳好,家里也殷实。每次说起来,脸上都带着掩饰不住的骄傲。

去年,我上县医院检查身体,排队挂号的时候,偶然听见有人说起新来了位女院长,很年轻,医术很好,据说还是咱们县里农村出来的孩子。

我当时没太在意,直到前几天,李嫂来我家借酱油,无意中提起小芳回来了,在县医院当了院长。

“就是前年新建的那个现代化医院?”我有些惊讶。

李嫂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是啊,她说要好好建设咱们这儿的医疗条件,让乡亲们有病不用再跑远路。”

我突然想起那个挂号时听到的传言:“难道就是……”

李嫂笑得合不拢嘴:“可不是嘛,她昨天还接了个老病号,那老太太走的时候还拉着她的手念叨,说没想到农村姑娘也能当大夫。”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李嫂站在光线里,我这才注意到她的头发已经全白了,脸上的皱纹也深了。但她看起来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精神。

“小芳说了,让我和她爸搬到县城去住,”李嫂继续说,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欣喜,“可她爸舍不得这个老房子,说再住两年,等他腿好些了再说。”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对于我们这些在农村生活了一辈子的人来说,老房子就像是生命的一部分,哪有那么容易说搬就搬的。

李嫂走后,我坐在院子里发了会儿呆。记忆中那个穿着褪色衣服、含泪卖金镯的李嫂,和今天这个满面红光的李嫂重叠在一起,恍如隔世。

一个月后的周末,县医院来了几辆大巴车,拉着医疗队进村义诊。车队停在村口的大槐树下,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鱼贯而出。

我正好路过,看见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医生站在队伍最前面,正在安排工作。她转过身来,我这才认出来,那是小芳。

二十年过去,当年那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已经成了一个举止沉稳的女院长。她的目光扫过村口,在看到李嫂家的方向时,嘴角微微上扬。

“小芳!”我忍不住叫了一声。

她愣了一下,然后认出了我,笑着向我点点头:“王叔,好久不见。”

“你妈知道你来吗?”我问。

小芳摇摇头:“没告诉她,想给她个惊喜。”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今天是她的生日。”

我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农历三月十五,确实是李嫂的生日。在乡下,很少有人记得自己的生日,更别说过生日了。

“叔,能帮我个忙吗?”小芳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帮我把这个先送给我妈。”

我接过盒子,感觉沉甸甸的。

“叔,别告诉她是我给的,就说是您在集市上淘到的,觉得好看,就买来送她了。”小芳叮嘱道。

“行,包在我身上。”我拍拍胸脯保证。

回家路上,好奇心驱使我打开了盒子。里面躺着一对金镯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样式有些老旧,看起来不像是新打的,倒像是有些年头了。

我立刻明白了,这一定是二十年前李嫂卖掉的那对金镯子,或者是小芳按照记忆中的样子特意定制的。

傍晚,我拿着盒子去了李嫂家。老李正坐在门槛上晒太阳,见我来了,热情地招呼:“稀客啊,进来坐坐。”

“李嫂在家吗?”我问。

“在厨房呢,正包饺子。”老李说着,冲厨房喊了一声,“老婆子,王老哥来了。”

李嫂擦着手从厨房走出来,脸上带着笑意:“来得正好,待会儿一起吃顿饺子。”

“来,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我掏出盒子,递给李嫂,“前两天在集市上看到的,觉得挺好看,就买来送你了。”

李嫂有些意外:“啥时候的事了,还记得我生日?”她接过盒子,随手放在了桌上,“吃完饭再看,先帮我择择菜。”

我正想说什么,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接着是小芳的声音:“爸,妈,我回来了!”

李嫂手一抖,碗差点掉在地上。她冲到院子里,看见女儿站在那里,身后是一队穿白大褂的人。

“小芳?你咋……”李嫂一时语塞。

小芳笑着上前抱住母亲:“妈,生日快乐!我带着医疗队来给村里人体检,顺便回来看看您和爸。”

老李也拄着拐杖出来了,脸上满是惊喜:“好女儿,终于回来了。”

小芳松开母亲,指了指身后的人:“这是我的同事们,今天特意来给村里人做健康检查的。”

晚饭时,厨房里热热闹闹的,小芳和李嫂一起包饺子,说着笑着。我坐在一旁,看着李嫂脸上幸福的笑容,突然想起那个盒子还放在桌上没打开。

“李嫂,”我提醒道,“你的礼物还没看呢。”

李嫂这才想起来,擦了擦手,拿起盒子。当她打开盒子看见那对金镯子时,整个人愣住了,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这是……”她哽咽着,拿起其中一只镯子,手指轻轻抚过上面的花纹。

小芳走过来,轻声说:“妈,戴上看看合不合适。”

李嫂这才反应过来,抬头看看女儿,又看看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没有说话,只是把镯子戴在了手腕上,另一只也戴上了。

金镯子在她粗糙的手腕上闪着柔和的光,像是从未离开过一样。

小芳在母亲身边蹲下,握住她的手:“妈,这是我托人找了好久才找到的,和您当年的那对一模一样。”她顿了顿,声音有些哽咽,“我知道那对镯子对您意味着什么。”

李嫂抱住女儿,眼泪止不住地流:“傻孩子,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我悄悄起身,准备离开,给这对母女留些私人空间。走到门口时,我回头看了一眼:夕阳的余晖洒在厨房里,李嫂和小芳的身影融合在一起,镯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就像二十年前那个夏天,李嫂含泪卖掉它们时的模样。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有些付出,看似是牺牲,其实是另一种形式的收获;有些失去,看似是遗憾,其实是为了更美好的重逢。

站在槐树下,我仰望着天空。那个拐过小山坡的公共汽车,载走了一个女孩,二十年后,又带回了一位院长。而李嫂手腕上的金镯子,经历了漫长的分离,最终还是回到了它最初的地方。

就像村口那棵被砍掉的老槐树,虽然不在了,但它的根还在土里,它的种子早已长成了新的树,在不远处继续守望着这个小村庄,见证着时光流转,见证着所有的别离与重聚。

来源:猫生三崽谈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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