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的婚姻(3)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9-18 23:34 3

摘要:医疗中心的外观很朴素,甚至有些寒酸,但对现在的她来说,这里就像希望的灯塔。

次日上午九点半,顾晚星提前到达康泰社区医疗中心。

这里位于城市边缘的老旧社区,周围是低矮的居民楼和狭窄的街道。

医疗中心的外观很朴素,甚至有些寒酸,但对现在的她来说,这里就像希望的灯塔。

前台的护士引导她到三楼的面试室等候。

“面试官马上就到,您先坐一下。”

顾晚星在简陋的椅子上坐下,整理着手中的简历和相关证件。

虽然环境简陋,但她并不介意。只要能有份正当的工作,能让她维持父亲的治疗费用,什么条件都可以接受。

十分钟后,面试官推门而入。

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穿着白大褂,但神情有些古怪。

他的眼神在顾晚星身上停留了几秒,然后坐到对面。

“顾医生,久仰大名。”

“您好。”顾晚星礼貌地递上简历。

男人接过简历,随意翻了两页,然后放在桌上。

“你的简历我们已经看过了,确实很优秀。不过……”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不怀好意的光芒,“我们这里工作环境比较特殊,不知道你能不能适应。”

“请问是什么样的工作环境?”

“我们这里不只是看病,还要配合一些特殊服务。”男人的话里有话,“比如晚上值班的时候,可能需要陪领导应酬,或者处理一些私人健康咨询。”

顾晚星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除了正常的医疗工作,你还需要提供一些额外的服务。”男人的笑容变得露骨,“当然,报酬会很丰厚的。”

顾晚星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脸色刷地变得苍白。

“我想您误会了,我只是来应聘医生职位的。”

“别装清纯了。”男人的嘴脸彻底露出来,“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情况?被老公抛弃,走投无路,还要养病重的父亲。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有什么好挑三拣四的?”

“你们是受人指使的?”顾晚星突然想到什么。

“聪明。”男人冷笑,“有人想让你知道,离开了他,你在这个城市什么都不是。识相的话,就乖乖回去认错。不然的话你父亲的医疗费可是个无底洞。”

顾晚星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她知道这是陆景深的手段,但没想到他会卑鄙到这种程度。

“如果您没有正常的职位提供,那我就先告辞了。”

顾晚星起身想走,男人却拦住了她的去路。

“别急着走嘛,好好考虑一下。我们开的价钱很公道,一个月五万,包你父亲的医疗费有着落。”

“让开。”顾晚星的声音很冷。

“顾医生,现在是你求我们,不是我们求你。”男人的语气变得威胁,“在这个城市,没有我们陆总的点头,你别想找到任何工作。”

顾晚星推开他,快步走出面试室。

身后传来男人恶毒的笑声:“你跑不了的!这个城市没有你的容身之处!”

走出医疗中心,顾晚星感到一阵眩晕。

她扶着墙站了一会儿,深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陆景深为了逼她屈服,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上了。

她拿出手机,看着通讯录里熟悉的号码,心情五味杂陈。

要不要给他打电话?要不要低头认错?

为了父亲,她是不是应该妥协?

正在纠结时,手机响了。

疗养院的电话。“顾小姐,您父亲的情况有些变化,需要调整用药方案。但新的药物比较昂贵,而且不在医保范围内。”

“多少钱?”

“每个月大概要增加两万的费用。”

两万加上原来的三万,就是五万。

这个数字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我需要考虑一下。”

“顾小姐,患者的情况不能拖,如果不及时调整用药,可能会影响治疗效果。”

顾晚星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数字,感到深深的绝望。

她现在的积蓄,连一个月的费用都不够。

而找工作的路又被陆景深全部封死了。

她真的走投无路了。

夕阳西下,顾晚星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标,每个人都在为生活奔波。

而她呢?

她为了所谓的尊严,为了不肯妥协的骄傲,把自己逼到了绝境。

可是父亲的治疗不能等,她不能眼看着父亲因为她的固执而耽误病情。

想到这里,她拿出手机,颤抖着手指找到陆景深的号码。

编辑短信:见面谈。

发送。

几乎是秒回,陆景深的短信就来了:总裁办公室,半小时后。

顾晚星看着这条短信,苦笑了一下。

他果然一直在等着她的妥协。

半小时后,陆氏集团总部。

顾晚星坐着电梯上到三十八楼,每上升一层,她的心就沉重一分。

秘书恭敬地引导她进入总裁办公室。

陆景深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正在处理文件。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我就知道你会想通的。”

顾晚星没有坐下,直接开口:“怎样才肯放过我父亲的治疗?”

“条件很简单。”陆景深放下笔,靠在椅背上,“收回辞职,撤回离婚协议,安心做你的陆夫人。之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就这些?”

“还有。”陆景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清雅明天要去复诊,你陪她去一趟。作为医生,给她一些专业建议。”

顾晚星闭上眼睛。

即使在她最困难的时候,他想到的还是苏清雅。

即使她马上要向他低头认错了,他还是不忘记让她去侍候那个女人。

“我需要考虑一下。”

“没什么好考虑的。”陆景深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晚星,你应该感谢我的宽容。换做别的男人,早就不理你了。”

感谢他的宽容?

顾晚星睁开眼睛,看着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三年来,她一直以为他只是不爱她而已。

现在她才知道,在他眼中,她连基本的尊重都得不到。

她只是他的附属品,一个可以随意操控的玩物。

当她不听话时,他就用各种手段逼她就范。当她屈服时,他又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好吧。”顾晚星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声音轻得像蚊子。

“什么?”陆景深没有听清。

“我说!好吧!”顾晚星重复道,每个字都像从血里挤出来的。

陆景深满意地笑了:“早这样不就好了?非要闹得这么僵。”

他走回办公桌,拿起内线电话:“马上恢复顾建国的 VIP 医疗待遇,所有费用按之前的标准。另外,撤销对顾晚星求职的限制。”

放下电话,他看着顾晚星:“看到了吗?我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你为什么要让自己受那么多苦?”

顾晚星低着头,没有回答。

“今晚回家住,明天陪清雅去医院。”陆景深的语气很随意,就像在安排普通的工作任务,“对了,最近有几个重要的酒会,你也要参加。毕竟你还是陆夫人,该履行的义务还是要履行的。”

“知道了。”

“那就这样。”陆景深重新坐下,继续处理文件,“你先回去吧,我还有工作要处理。”

顾晚星转身走向门口。

“等等。”陆景深叫住她,“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幼稚的事了。我们都是成年人,应该理性一点。”

顾晚星没有回头,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推门走了出去。

电梯里,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这就是她选择的结果。

为了父亲,为了生存,她选择了屈服。

但她心里很清楚,这种屈服是暂时的。

她不会永远做他的附属品,不会永远忍受这种屈辱。

她只是需要时间,需要重新积蓄力量。

总有一天,她会重新站起来,用自己的方式离开这个牢笼。

走出陆氏大厦,顾晚星在转角处停下脚步,靠在墙上。

她的肩膀微微颤抖。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强忍着不让它们掉下来。

不能哭。

至少不能在这里哭。

她还要保持最后一点尊严。当晚,顾晚星回到了那栋熟悉的别墅。

她拖着行李箱走进玄关,一切都和三天前离开时一模一样。

客厅里的鲜花被保姆换成了新的,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香水味。

不是她用的那种,是苏清雅常用的法式香水。

陆景深还没回来。

顾晚星直接上了二楼,走过主卧,推开了客房的门。

从今往后,她就住在这里。

即使回到了这个家,她也不会再和陆景深共处一室。

她将衣服一件件挂在衣柜里,动作机械而缓慢。

三天前离开时收拾的那些物品,现在又重新放回原处,就像一个讽刺的循环。

晚上十点,她听见楼下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

陆景深回来了。

她没有下楼迎接,依然坐在客房的书桌前,翻看着医学期刊。

脚步声在楼梯间响起,在主卧门口停顿了一下,然后朝客房走来。

“咚咚咚。”

敲门声很轻。

“进来。”

陆景深推门而入,看到顾晚星坐在书桌前的背影,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回来就好。”他的语气很随意,“明天我让司机送你去医院。”

顾晚星没有转身,只是轻声说道:“不用,我自己开车。”

“那也行。”陆景深走到她身后,看着她翻阅的期刊,“在看什么?”

“心血管疾病的新治疗方案。”

“学习这么认真?”陆景深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工作重要,但也要注意休息。”

顾晚星的身体瞬间僵硬,但她没有躲开,只是继续看着书页上的文字。

“我知道了。”

陆景深眼中的阴霾一闪而逝。

强行公主抱进入卧室。

一阵低沉的闷哼声有规律的传来。

一段时间后,顾晚星怔怔地星空顶。

身上还残留着余韵,那种熟悉的欢愉让她感到恶心。

第二天一早,顾晚星准时到达医院。

同事们看到她回来,都很惊讶。

“晚星,你的辞职怎么又撤回了?”

“临时改变主意了。”顾晚星换上白大褂,语气平淡。

“是不是陆总不同意?”有人开玩笑道,“舍不得让这么优秀的妻子离开。”

顾晚星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上午的工作一如既往,她专注地为每个病人检查诊断,专业而冷静。

下午三点,陆景深的电话准时打来。

“清雅的复诊安排在四点,你现在过去吧。”

“好。”

顾晚星收拾好东西,开车前往人民医院。

VIP 病房里,苏清雅正坐在床边看杂志。看到顾晚星进来,她立刻露出甜美的笑容。

“晚星姐,你来了。”

“嗯。”顾晚星放下医疗包,“检查一下恢复情况。”

整个检查过程,顾晚星都保持着绝对的专业态度。

她用听诊器检查苏清雅的心率,用手触诊她的伤口,记录各项数据,就像对待任何一个普通患者。“情况怎么样?”陆景深在一旁问道。

“恢复得很好,伤口愈合正常,可以准备出院了。”顾晚星在病历上做着记录。

“太好了。”苏清雅开心地拍手,然后故意拉住陆景深的手,“景深,我有点害怕,检查的时候你能陪着我吗?”

“当然。”陆景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顾晚星看着他们紧握的手,手中的笔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记录。

“下周再来复查一次就可以了。”她合上病历,“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就先走了。”

“晚星姐,不坐一会儿吗?”苏清雅挽着陆景深的手臂,“我们好久没有聊天了。”

“工作忙,下次吧。”

顾晚星收拾好东西就要离开,苏清雅却突然叫住她。

“晚星姐,昨天的事情真的很抱歉,我不该多管闲事的。”

顾晚星停下脚步:“什么事情?”

“就是我给你打电话的事。景深说我不应该插手你们夫妻间的事情,是我想多了。”

这话说得好像她才是那个不懂事的人,而苏清雅是无辜的受害者。

“苏小姐,我和陆先生的事情确实与你无关。”顾晚星转过身,直视苏清雅的眼睛,“以后请你记住这一点。”

“我知道了。”苏清雅委屈地看着陆景深,“景深,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你别往心里去。”陆景深安慰道,然后看向顾晚星,“晚星,清雅是关心我们,你不要误会。”

“我没有误会。”顾晚星的声音很平静,“你好开心就好。”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病房。

陆景深看着她的背影,眉头皱了起来。

顾晚星今天的态度很奇怪,表面上听话配合,但那种疏离感却比之前更加明显。

就像她在刻意和他们保持距离。

回到家后,顾晚星直接上楼,关在客房里没有出来。

晚餐时间,保姆敲门叫她下楼吃饭。

“夫人,陆总在等您一起用餐。”

“我不饿,你们先吃吧。”

“可是陆总说。”

“告诉他我在工作,不要等我了。”

保姆无奈,只能回去转达。

陆景深听了,脸色有些难看,但没有上楼强迫她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顾晚星都是这样的状态。

早上按时上班,晚上按时回家,该做的事情都做了,但整个人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她和陆景深之间的交流减少到最低限度,除了必要的工作汇报,几乎不说一句多余的话。

晚餐时间,陆景深试图打破这种沉默的氛围。

“晚星,周末有个慈善晚宴,我们一起参加吧。”

顾晚星正在安静地吃饭,听到这话,点了点头:“好。”

“你不问问是什么活动?”

“不需要。”顾晚星继续吃饭,“你安排就行。”

陆景深被她这种冷淡的态度激怒了:“顾晚星,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我很正常。”顾晚星抬起头看着他,“我按照你的要求回来了,撤销了辞职,取消了离婚。现在我们不是按照你想要的方式生活吗?”

“可是你这样!”

“我这样怎么了?”顾晚星放下筷子,“我没有违抗你的任何决定,没有给你添任何麻烦,这样不好吗?”

陆景深看着她,突然说不出话来。

她说得没错,她确实按照他的要求做了所有事情。

可是为什么,他反而感到更加不安?周末的慈善晚宴,顾晚星穿上那件深蓝色的晚礼服,优雅地挽着陆景深的手臂出席。

她的笑容得体,举止优雅,和以前没有任何区别。

当有人问起她最近在忙什么时,她礼貌地回答工作上的事情。

当有人夸奖她和陆景深是模范夫妻时,她淡淡地笑着道谢。

一切都很完美,除了她眼中的那种冷漠。

那种冷漠让陆景深感到莫名的恐慌。

深夜,陆景深在书房处理工作,无意中看到顾晚星房间透出的微光。

他走到门前,轻轻敲门。

没有回应。

他推开门,看到顾晚星正坐在书桌前,对着父亲的照片发呆。

桌上还放着一本摊开的日记。

“还没睡?”

顾晚星听到声音,迅速合上日记,转过身来。

“有什么事吗?又想要了?”

陆景深走进房间,今晚他喝了不少酒,脚步有些不稳。

“晚星,我们非要这样吗?”

他在她面前蹲下,仰头看着她。

酒精让他的声音变得模糊,眼神也不如平时清明。

“回到以前,不好吗?我们.”

他伸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

顾晚星猛地躲开,椅子向后滑了一大段距离。

“陆总!”她的声音冷冽,“你醉了!”

陆景深被她的话和眼神刺痛,酒醒了大半。

“顾晚星!你别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顾晚星站起身,直视着他,“是谁在得寸进尺?”

“你说什么?”

“没什么。”顾晚星指向门口,“我要休息了,陆总请回。”

陆景深站起身,怒气冲冲地走向门口,然后狠狠摔上了门。

房间里重新归于安静。

顾晚星缓缓滑坐在地上,抱紧了自己。

刚才的坚强只是伪装,此刻只剩下深深的疲惫。

但她眼中却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她拿起手机,打开倒计时软件。

距离原合约到期日,还有 149 天。

她看着那个数字,眼神复杂却坚定。

149 天,她一定要熬过去。

无论多么艰难,她都不会再次妥协。

这一次,她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到底。两天后的傍晚,化妆师在顾晚星面前摆出一排化妆品。

“夫人,今晚的妆容陆总特别交代,要显得端庄典雅。”

顾晚星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化妆师摆弄。镜子里的女人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只是眼神空洞得像个精美的瓷娃娃。

“这套首饰怎么样?”助理捧着一套蓝宝石项链走过来。

“陆总说配这个。”化妆师接过首饰,小心翼翼地为顾晚星戴上。

冰凉的宝石贴着脖颈,顾晚星没有任何反应。

她像个木偶一样配合着每一个动作,换衣服,戴首饰,涂口红。

“好了,您看看效果。”

镜子里的女人穿着一袭深蓝色长裙,优雅高贵。

但顾晚星看着镜中的自己,只觉得陌生。

这个精致的女人是谁?

是那个在手术台前救死扶伤的医生吗?

还是那个为了父亲医疗费卑躬屈膝的女儿?

“夫人?”化妆师轻声询问。

“很好。”顾晚星起身,声音平静如水。

楼下,陆景深已经等候多时。

他穿着黑色的定制西装,正在查看手机。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

目光触及顾晚星的瞬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很美。”他走过来,自然地挽住她的手臂,“今晚的拍卖会很重要,江城的名流都会出席。”

“我知道。”顾晚星任由他牵着走向车子。

“顾氏慈善基金会主办的拍卖会,拍品都是难得的珍品。”陆景深继续说道,“我已经看中了几件,准备拍下来送给你。”

顾晚星点点头,没有说话。

车子在夜色中穿行,城市的霓虹灯在车窗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顾晚星望着窗外,脑海中想起还有 149 天。

她在心里默默倒数。

148 天。

147 天。

146 天。

“到了。”陆景深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拍卖会会场设在城中最奢华的酒店顶层。

巨大的水晶吊灯洒下温暖的光芒,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陆景深的出现立刻引来众人的注意。

作为江城商界的翘楚,他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陆总,陆夫人,欢迎光临。”主办方的负责人热情地迎了上来。

“辛苦了。”陆景深礼貌地回应,然后介绍道,“我夫人对艺术品很有鉴赏力。”

顾晚星微笑着点头致意,标准的社交笑容,不多一分,不少一分。

接下来的时间,她像个完美的花瓶一样,被陆景深带着在会场内穿行。

遇到熟人,她会适时地微笑,说几句得体的话,然后又归于沉默。

“陆夫人今晚格外美丽。”一位企业家夫人夸赞道。

“谢谢夸奖。”顾晚星回答。

“听说您是京大的医学博士?真是才貌双全。”

“过奖了。”

整场对话,顾晚星的回答都简洁有礼,但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温度。

几位夫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拍卖正式开始后,众人纷纷入座。陆景深和顾晚星坐在前排的贵宾席,位置显眼。拍卖师用专业的声音介绍着每一件拍品。

书画,瓷器,珠宝,每一样都价值不菲。

当一幅名家字画出现时,陆景深举牌竞拍。

“580 万,580 万一次……”

“600 万。”陆景深加价。

最终,这幅字画以 680 万的价格被他拍得。

“送给你的。”他转过头,对顾晚星说道,“你不是喜欢书法吗?”

顾晚星点点头:“谢谢。”

声音平淡得像在感谢一个陌生人。

陆景深皱了皱眉,但没有多说什么。

拍卖会进行到中途,会场后门突然有了动静。

几个人小声议论着什么,目光都朝门口看去。

顾晚星下意识地回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苏清雅。

她穿着一袭浅蓝色的礼服,款式简单,但更显柔弱可人。

与顾晚星深蓝色的华贵相比,苏清雅像一朵清雅的白莲花。

“清雅?”陆景深也注意到了她的出现,眉头微皱,“她怎么来了?”

苏清雅在众人的注目礼中缓缓走向他们。她的脸色还有些苍白,走路时偶尔会停顿一下,仿佛身体还很虚弱。

“景深,晚星姐。”她走到他们身边,声音轻柔,“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本来在家休息,但听说今晚的拍卖会很重要,就想来看看。”

“身体还没完全好,怎么就出来了?”陆景深站起身,关切地问道。

“我好多了,在家闷得慌。”苏清雅轻笑,“而且听说有很多珍品,我想长长见识。”

会场内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三人身上。有人窃窃私语,有人投来意味深长的眼神。

顾晚星坐在位置上,没有起身,只是淡淡地点头致意:“苏小姐身体好些了就好。”

“谢谢晚星姐关心。”苏清雅坐到了顾晚星旁边的空位上。

拍卖会继续进行。

当一枚精美的古董胸针出现在拍卖台上时,全场发出赞叹声。

这是一枚清代的翡翠胸针,工艺精美,翠绿剔透。

“起拍价 150 万。”拍卖师介绍道。

陆景深看了看顾晚星,见她正专注地看着那枚胸针,便举起了号牌。

“200 万。”

“250 万。”

“300 万。”

价格不断攀升。

陆景深继续举牌,似乎势在必得。

“景深,这枚胸针真的很美。”苏清雅在一旁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喜爱,“这种翠绿的颜色,就像春天的新叶一样。”

陆景深听到她的话,回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台上的胸针。

“确实很美。”他同意道。

“550 万,还有人出价吗?”拍卖师询问。

陆景深再次举牌:“600 万。”

“600 万一次,600 万两次……”

“成交!”

掌声响起。陆景深成功拍得了这枚胸针。

他转过身,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将胸针送给身边的妻子。

但他的目光却落在苏清雅身上。

“这枚胸针,”他停顿了一下,“更适合清雅的气质。”

说着,他将拍品单递给了苏清雅。全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顾晚星身上,等着看她的反应。

顾晚星的手指轻轻握住了座椅的扶手,指节微微发白。但她的脸上依然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陆总说得对,”她的声音平静如水,“苏小姐确实更适合。”

苏清雅接过拍品单,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但表面上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景深,这怎么好意思,晚星姐,我——”

“没关系。”顾晚星打断了她的话,“一件饰品而已,陆总开心就好。”

这句话被附近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一位与陆家相熟的世交夫人忍不住轻声询问:“晚星,你没事吧?”

“我很好。”顾晚星微笑回答,“谢谢关心。”

她的手指已经冰凉,但脸上的笑容依然完美无缺。

陆景深看着她的反应,心中涌起一阵满意。

晚星还是那个懂事的晚星,总是这么善解人意。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顾晚星称呼他的方式,已经从景深变成了疏离的陆总。

苏清雅拿着胸针,在陆景深的帮助下别在了胸前。

翡翠的绿光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映衬着她娇弱的面容。

“真美。”周围的人纷纷夸赞。

“清雅戴着确实很合适。”

“陆总真是有眼光。”

在一片恭维声中,顾晚星悄悄起身,走向了会场的角落。

她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城市的夜景。

万家灯火,车水马龙,但这一切似乎都与她无关。

身后传来笑声和交谈声,那里有她的丈夫,他的心上人,还有无数双好奇的眼睛。

而她,就像一个被遗忘的影子,静静地站在角落里。

媒体的闪光灯不时亮起,拍摄着会场内的重要人物。

镜头扫过陆景深和苏清雅温情的画面,也捕捉到了角落里孤独的顾晚星。

明天的报纸上,可能会有这样的标题:“慈善拍卖会上的温馨一幕”,配图是陆景深为苏清雅佩戴胸针的画面。

而她,可能只是背景中一个模糊的身影。

“夫人,要回去了吗?”司机悄悄走到她身边询问。

顾晚星点点头,没有回头看陆景深一眼,径直走向了出口。

在车上,陆景深接到了一个电话。

“什么?清雅身体不适?”他的声音立刻变得紧张,“好,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他对司机说道:“改道去苏家。”

顾晚星坐在副驾驶座上,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

车子在苏家门口停下,陆景深下了车,头也不回地走向苏家大门。

只留下顾晚星一个人坐在深夜的车里,等待着下一个漫长的夜晚。

来源:梦里有我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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