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乾隆三十三年(1768 年),对于纪昀来说,是命运发生重大转折的一年。这位在翰林院侍读学士任上的才子,因姻亲卢见曾案被革职逮问,随后踏上了流放乌鲁木齐的贬谪之路。这一人生变故,在当时或许被视为一场灾难,但从文学和历史的角度来看,却成就了一段非凡的创作历程。
今天读《清代西域诗研究》,内容是纪昀《乌鲁木齐杂诗》《典制》第八首,全诗为:烽燧全消大漠清,弓刀闲挂只春耕。瓜期五载如弹指,谁怯轮台万里行。
一、流放者的诗笔:纪昀与《乌鲁木齐杂诗》的创作背景
1. 贬谪之路的意外收获
乾隆三十三年(1768 年),对于纪昀来说,是命运发生重大转折的一年。这位在翰林院侍读学士任上的才子,因姻亲卢见曾案被革职逮问,随后踏上了流放乌鲁木齐的贬谪之路。这一人生变故,在当时或许被视为一场灾难,但从文学和历史的角度来看,却成就了一段非凡的创作历程。
在那个交通不便、信息相对闭塞的时代,乌鲁木齐对大多数中原人来说,是遥远而神秘的边塞之地。纪昀从繁华的京城来到这里,心中的落差可想而知。他在前往新疆的途中,曾写下 “北风凄以厉,十月生林寒”“世途多险阻,弃里复何辞 ?” 这样的诗句,从中可以感受到他内心的忐忑与忧虑。然而,当他真正抵达乌鲁木齐,却发现这里并非他想象中那般可怕。此时的新疆,战事早已平复,呈现出一片安宁祥和的景象,“烽燧全消大漠清,弓刀闲挂只春耕” 便是当时的真实写照。
在流放的日子里,纪昀并没有被困境打倒,而是以文人特有的敏锐和豁达,开始观察和记录这片土地上的一切。他与当地百姓交流,了解他们的生活习俗;他漫步在广袤的原野,欣赏着独特的自然风光;他目睹了清朝政府在新疆的治理成果,感受到了这片土地的生机与活力。这些丰富的经历,成为了他创作的源泉,也让他逐渐忘却了个人的得失,沉浸在对西域风情的描绘之中。
2.诗注结合的创作体例
纪昀的《乌鲁木齐杂诗》共有 160 首,这些诗作并非孤立存在,每首诗后均附有详细的自注,形成了一种独特的 “诗注互证” 体例。这种创作方式,不仅使诗歌的内容更加丰富详实,也为后人研究当时的社会历史提供了珍贵的资料。
这些诗作被分为 “风土”“典制”“民俗”“物产”“游览”“神异” 等六类,涵盖了乌鲁木齐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在 “风土” 类中,纪昀描绘了当地的自然风光、气候特点,让读者仿佛身临其境,感受到了西域的壮美与神秘;“典制” 类则记录了清朝政府在乌鲁木齐的政治制度、军事管理等情况,反映了当时的统治秩序;“民俗” 类生动地展现了当地百姓的生活习俗、节日庆典等,充满了浓郁的生活气息;“物产” 类对乌鲁木齐的各种物产进行了细致的描写,从粮食瓜果到矿产资源,让人们看到了这片土地的富饶;“游览” 类则是纪昀对当地名胜古迹的游览感悟,为后人留下了珍贵的文化印记;“神异” 类虽然带有一些神秘色彩,但也从侧面反映了当时人们的思想观念和精神世界。
诗后的自注,更是《乌鲁木齐杂诗》的一大亮点。这些自注不仅解释了诗歌中一些生僻的词语和典故,还补充了许多诗歌中未能详细描述的背景信息和具体事例。例如,在 “儿童新解中州戏,也趁东风放纸鸢” 一诗的备注中,纪昀解释说乌鲁木齐本无风筝,但清军中有兵士会做,做好了拿给附近的孩子去玩。这短短几句话,就把当时军民关系的融洽以及文化的交流传播生动地展现了出来。又如,在描写乌鲁木齐的繁华时,他在自注中详细介绍了当地商业的发展情况,包括市场上的商品种类、交易方式等,使读者对当时的经济生活有了更直观的认识。这种诗注结合的创作体例,使《乌鲁木齐杂诗》具有了极高的文学价值和历史价值,被誉为 “诗化的西域方志” 。
二、《典制》其八解析:烽燧背后的地理与政治隐喻
1. 原诗精读与地理意象
“烽燧全消大漠清,弓刀闲挂只春耕。瓜期五载如弹指,谁怯轮台万里行。” 这首诗开篇 “烽燧全消大漠清”,短短七字,却勾勒出一幅宏大而安宁的画面。“烽燧”,作为古代边防报警的信号设施,在战争时期,它是烽火连天的象征,一旦燃起,便意味着边疆战事吃紧 。而此时 “烽燧全消”,表明边疆的战火已经熄灭,大漠恢复了往日的清平。这一景象的背后,是清朝政府历经艰辛,平定准噶尔叛乱后的和平成果。这场持续多年的战争,不仅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也让无数百姓饱受战乱之苦。如今,烽燧不再点燃,大漠重归宁静,这是和平的珍贵体现,也是清朝政府边疆治理策略成功的明证。
“弓刀闲挂只春耕” 一句,将视角从宏大的军事场景转向了百姓的日常生活。“弓刀” 曾是战士们保家卫国的武器,如今却被闲置一旁,而百姓们则拿起农具,专注于春耕生产。“春耕” 这一意象,在诗歌中具有多重含义。从农业生产的角度来看,它代表着生命的孕育和希望的开始。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农民们在这个时候辛勤劳作,播种下希望的种子,期待着秋天的丰收。从社会层面来看,“春耕” 的繁荣也反映出边疆地区社会秩序的稳定。只有在和平的环境下,百姓们才能安心从事农业生产,生活才能逐渐富足起来。这一句诗,生动地展现了战争结束后,边疆地区从军事防御向民生建设的转变,体现了清朝政府对边疆治理的重视和努力。
“瓜期五载如弹指,谁怯轮台万里行”,“瓜期” 指的是官员任职的期限,“五载” 在这里表示时间的漫长。然而,在诗人看来,这五年的时间却如弹指一挥间,转瞬即逝。这一方面表达了纪昀在流放期间,虽然经历了诸多磨难,但他的心态却逐渐变得豁达乐观。他不再为个人的遭遇而悲伤,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这片广阔的土地和这里的人民。另一方面,也暗示了在和平稳定的环境下,时间过得飞快,人们的生活充实而美好。
“轮台” 一词,在古代诗歌中常常被用来指代西域地区。这里纪昀用 “轮台”,既呼应了汉代在西域屯田的历史传统,又暗含对清朝政府经营边疆的褒扬。“谁怯轮台万里行” 则以反问的语气,表达出在边疆安宁的情况下,人们不再畏惧前往遥远的西域。这不仅体现了当时人们对西域的认识和态度的转变,也反映出清朝政府对西域的有效治理,使得这片土地变得更加安全和具有吸引力。
2. 烽燧体系的地理分布
烽燧作为古代重要的军事防御设施,其地理分布具有鲜明的特点。在清代,哈密地区的烽燧遗址数量众多,达 106 座之多,形成了一个严密的军事预警网络。这些烽燧大多沿交通线分布,这并非偶然,而是有着深刻的战略考量。交通线是连接各个地区的重要纽带,控制了交通线,就等于掌握了军事行动的主动权。烽燧沿交通线设置,可以及时发现敌人的动向,为军队的调动和防御提供准确的情报。同时,交通线也是物资运输的通道,烽燧的存在可以保障物资运输的安全,确保军队的后勤供应。
例如,在哈密地区的一些重要交通要道上,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座烽燧。这些烽燧相互呼应,一旦有敌情,便可以通过烽火信号迅速传递信息。从考古发现来看,这些烽燧的建筑结构也充分考虑了地理环境和防御需求。它们大多采用黄土夯筑或土坯垒砌的方式建造,具有坚固耐用的特点。烽燧的位置一般选择在地势较高、视野开阔的地方,这样可以更好地观察周围的情况,提高预警的准确性。
纪昀笔下的 “烽燧全消”,并非是夸张的修辞手法,而是对当时边疆安宁的真实写照。清朝政府通过强大的军事威慑,平定了准噶尔叛乱,消除了边疆的主要威胁。同时,积极开展民生建设,鼓励百姓开垦荒地,发展农业生产,使得边疆地区的经济得到了快速发展。社会秩序的稳定,让烽燧失去了原有的军事作用,逐渐成为了历史的遗迹。这一变化,不仅反映了清朝政府在边疆治理上的成功,也体现了边疆地区从战乱走向和平、从动荡走向繁荣的历史进程。
三、农耕文明的西进:清代西域的农业地理革命
1.屯田政策与生态适应
清朝统一西域后,面临着巩固边防、发展经济的重要任务,屯田政策应运而生。在众多屯田举措中,“兵屯改民屯” 政策具有重要意义。陕甘总督杨应琚将巴里坤、乌鲁木齐等地的军屯土地分给内地移民,这一举措不仅解决了内地人地矛盾,也为西域的农业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
纪昀在《民俗》诗中,以 “鳞鳞小屋似蜂衙” 生动地描绘了屯垦聚落的景象。这些聚落沿着天山北麓的冲积扇地带分布,呈现出 “大分散、小聚居” 的特点。这种分布方式,与当地的地理环境密切相关。冲积扇地势平坦,水源丰富,土壤肥沃,适合农业生产。而 “大分散” 可以充分利用土地资源,“小聚居” 则便于人们相互照应,共同应对生产生活中的困难。例如,在乌鲁木齐河流域,众多的屯垦聚落就像繁星般点缀在这片土地上,每个聚落都围绕着水源和耕地而建,形成了独特的农业景观。
从地理角度来看,这种屯垦聚落的分布,体现了人类对自然环境的适应和改造。冲积扇的地形,使得水流在出山后流速减缓,泥沙沉积,形成了肥沃的土壤。屯垦者们巧妙地利用这一自然条件,在冲积扇上开垦农田,修建房屋。同时,他们还挖掘渠道,将天山融雪水引入农田,实现了灌溉的便利。这种因地制宜的屯垦方式,不仅促进了农业的发展,也为后来西域的城市化进程奠定了基础。如今,乌鲁木齐等城市的发展,都与当年的屯垦聚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2.轮作制度的智慧
西域独特的自然环境,孕育了别具一格的轮作制度。当地农民创造的 “稻 - 麦 - 苜蓿” 三年轮作制,堪称生态农业的典范。这种轮作模式的形成,与天山融雪的周期性密切相关。每年春季,天山融雪形成的 “桃花汛”,为农业生产带来了丰富的水源。夏季,丰沛的雪水满足了水稻对水分的大量需求,使得水稻能够茁壮成长;秋季,耐旱的冬小麦利用余墒茁壮成长;而苜蓿,作为固氮植物,在休耕期默默改良土壤,为下一轮的种植提供了肥沃的土壤条件。
纪昀在《风俗》诗中,以 “风流都似林和靖,担粪从来谢不能” 这句幽默的诗句,赞美了这一生态智慧。诗中引用宋代诗人林逋 “世间事皆能之,惟不能担粪与著棋” 的典故,将西域屯民的轮作休耕与林逋的超凡脱俗相类比。在中原传统农业中,施肥是维持地力的重要手段,而西域屯民却通过轮作制让土地自然恢复生机,这种独特的农耕方式,展现出了别样的 “风流” 韵味。
从科学的角度来看,“稻 - 麦 - 苜蓿” 三年轮作制具有诸多优势。苜蓿的固氮作用,可以增加土壤中的氮含量,提高土壤肥力,减少化肥的使用,有利于环境保护。轮作还可以有效减少病虫害的发生。不同的作物对病虫害的抵抗力不同,通过轮作,可以改变病虫害的生存环境,降低其发生率,从而减少农药的使用,保证农产品的质量安全。这种轮作制度还能充分利用土地资源,提高土地的利用率。在三年的周期内,土地得到了充分的利用,同时又保持了良好的生态平衡,使得土地能够连续耕作百年仍保持肥力,比中亚游耕制先进了整整两百年。它是西域人民顺应天时、量地利的智慧结晶,是对自然规律深刻理解与尊重的生动体现。
四、文化交融的地理印记
1.物产交流的诗性记录
纪昀的《物产》组诗,犹如一部生动的西域物产志,记录了当时丰富多样的物产,更见证了文化交融在物产交流中的体现。在这首诗中,“官有葡萄酒,鹅黄名酒却停杯” 描绘了西域特产葡萄酒的独特魅力,让人不禁沉醉其中。而这葡萄酒的背后,更是南方造酒技术与新疆葡萄完美结合的成果。新疆拥有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充足的阳光和肥沃的土壤,使得这里的葡萄品质优良,成为酿造美酒的绝佳原料。南方的造酒技术传入后,与当地的葡萄资源相结合,经过不断的改良和创新,酿造出了别具风味的葡萄酒。这种技术的交流,不仅丰富了西域的饮食文化,也促进了当地经济的发展。葡萄酒逐渐成为西域的特色产品,不仅满足了当地居民的需求,还通过贸易流通到其他地区,成为文化交流的一张名片。
除了葡萄酒,纪昀还在诗中记录了内地酿醋工艺的传播。“元坛醋味酸沁牙,滴滴清香色如琥珀”,诗中对元坛醋的赞美,让人仿佛能闻到那浓郁的醋香。而这美味的元坛醋,正是内地酿醋工艺在西域生根发芽的见证。内地的酿醋工艺历史悠久,技术成熟。随着人口的流动和文化的交流,酿醋工艺传入西域,当地人民在学习和借鉴的基础上,结合本地的物产和口味特点,对酿醋工艺进行了改良和创新,酿造出了具有西域特色的元坛醋。这种醋不仅在当地广受欢迎,还成为了当地饮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这些物产交流的记录,反映了当时中原与西域之间经济文化交流的频繁。不同地区的物产和技术相互融合,不仅丰富了人们的物质生活,也促进了文化的交流与发展。它们是文化交融的生动体现,也是历史发展的见证。通过纪昀的诗歌,我们可以感受到当时人们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和对文化交流的积极态度。
2.城市发展的地理逻辑
乌鲁木齐,这座位于新疆的城市,在清代经历了从一个普通的游牧草场到全疆经济、贸易集散中心的华丽转身。其崛起的背后,有着深刻的地理逻辑。
乌鲁木齐地处乌鲁木齐河冲积扇,这一独特的地理位置赋予了它诸多发展优势。冲积扇地势平坦,为城市的建设和发展提供了广阔的空间。丰富的水源则为农业灌溉和城市生活用水提供了保障。乌鲁木齐河的河水,不仅滋养了两岸的土地,使其成为肥沃的农田,也为城市的工业发展提供了必要的水资源。这里土壤肥沃,有利于农作物的生长,为城市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农业基础。周边丰富的矿产资源,如煤炭、铁矿等,为工业的兴起提供了原材料。
纪昀在《游览》诗中,以 “到处歌楼到处花,塞垣此地擅繁华” 形容乌鲁木齐的繁荣景象。在当时,乌鲁木齐已经成为了一个商业繁荣、文化昌盛的城市。商业的繁荣体现在市场上商品种类繁多,来自各地的商人汇聚于此,进行着频繁的贸易活动。这里不仅有本地的土特产,还有来自内地的丝绸、茶叶、瓷器等商品,以及来自中亚等地的香料、珠宝等。文化的昌盛则体现在各种文化在这里交融碰撞,形成了独特的城市文化。不同民族、不同地域的人们在这里生活,带来了各自的文化和习俗,相互影响,相互融合。例如,汉族的传统节日和文化活动在这里得到了传承和发展,同时,当地少数民族的文化也在这里绽放出独特的光彩。
乌鲁木齐的崛起,是地理条件与政策合力的结果。清朝政府统一新疆后,采取了一系列积极的政策,促进了乌鲁木齐的发展。在政治上,加强了对乌鲁木齐的管理,设立了各级行政机构,维护了社会的稳定。在经济上,大力推行屯田政策,鼓励内地移民到乌鲁木齐开垦荒地,发展农业生产。同时,积极发展商业和手工业,促进了城市经济的繁荣。这些政策的实施,充分发挥了乌鲁木齐的地理优势,使其成为了清代西域的一颗璀璨明珠。如今,乌鲁木齐已经发展成为新疆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其独特的地理位置和丰富的历史文化底蕴,依然在影响着这座城市的发展。
五、纪昀西域诗的历史价值与当代启示
1.诗史互证的典范
《乌鲁木齐杂诗》作为纪昀在西域生活的真实记录,不仅具有极高的文学价值,更是研究清代西域历史的重要史料,堪称诗史互证的典范。这部诗集以生动的诗歌语言和详实的自注,为我们展现了清代西域的地理风貌、经济发展、文化交流等多个方面的情况,与《西域图志》《清史稿》等官方文献相互印证,相互补充,共同构建起一个立体的清代西域世界。
在地理方面,纪昀在诗中对西域的山川河流、地形地貌进行了细致的描绘。他笔下的天山,“南北封疆画界匀,云根两面翠嶙峋”,展现出其雄伟壮丽的身姿和作为地理分界线的重要意义;而对于乌鲁木齐河,“雪地冰天水自流,溶溶直泻苇湖头”,则生动地描绘了河水奔腾而下的壮观景象,让我们对西域的水系分布有了更直观的认识。这些描写与《西域图志》中对西域地理的记载相互呼应,为我们研究当时的地理环境提供了丰富的素材。
经济上,诗中对屯田、商业等方面的描述,反映了清代西域经济的发展状况。如 “秋禾春麦陇相连,绿到晶河路几千。三十四屯如绣错,何捞转粟上青天”,描绘出一幅广阔的屯田画面,展示了当时农业的繁荣。而 “到处歌楼到处花,塞垣此地擅繁华”,则体现了乌鲁木齐商业的兴盛。这些内容与《清史稿》中关于西域经济政策和发展的记载相结合,使我们能够更全面地了解清代西域经济的发展脉络。
文化交流方面,纪昀的诗中记录了中原文化与西域文化相互交融的种种现象。“儿童新解中州戏,也趁东风放纸鸢”,展现了中原的娱乐文化在西域的传播;“地近山南估客多,偷来藩曲演鸯哥。谁将红豆传新拍,记取摩诃兜勒歌”,则描绘了汉族行商与当地少数民族文化交流的场景。这些诗歌与其他文献资料一起,让我们看到了清代西域多元文化共生共荣的繁荣景象。
2.边疆治理的历史镜鉴
纪昀笔下的西域,是一个充满生机与活力的地方,展现了清朝政府在边疆治理方面的诸多举措和成果,为当代边疆治理提供了宝贵的历史镜鉴。
在军事防御与民生建设方面,清朝政府通过平定叛乱,消除了边疆的军事威胁,实现了 “烽燧全消大漠清” 的和平局面。同时,积极推行屯田政策,鼓励百姓开垦荒地,发展农业生产,使得 “弓刀闲挂只春耕”,边疆地区的经济得到了快速发展,百姓生活逐渐富足。这种军事与民生并重的治理理念,对于当代边疆治理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在维护边疆安全的同时,要注重发展经济,改善民生,提高边疆地区人民的生活水平,增强他们的获得感和幸福感,从而为边疆的长治久安奠定坚实的基础。
文化交融也是纪昀诗歌中体现的重要内容。在清代西域,中原文化与边疆文化相互交流、相互影响,形成了独特的地域文化。这种文化交融不仅丰富了当地人民的精神生活,也促进了民族团结和社会稳定。当代边疆治理中,应充分尊重和保护各民族的文化传统,鼓励不同文化之间的交流与合作,促进文化的多元共生。通过文化的纽带,增强各民族之间的认同感和归属感,构建和谐稳定的边疆社会。
纪昀的《乌鲁木齐杂诗》以其独特的视角和丰富的内涵,为我们打开了一扇了解清代西域的窗户。这些诗歌不仅是文学的瑰宝,更是历史的见证,其中蕴含的地理智慧、文化精神和治理理念,在今天依然具有重要的价值和启示。当我们再次吟诵 “瓜期五载如弹指,谁怯轮台万里行” 时,感受到的不仅是诗人的豪迈与豁达,更是中华民族对边疆地区的深厚情感和责任担当。让我们从这些古老的诗句中汲取力量,为实现边疆的繁荣稳定,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而努力奋斗。
来源:第一人称讲地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