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岁进西藏,喝军需奶粉长大…西藏军娃的成长太戳心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18 17:25 1

摘要:军娃探军营的第一天,夜里睡觉尿了一次床,被她父亲李老兵打了一巴掌屁股。从此以后,再没尿过床。他偷着乐,得意自豪地说,那一巴掌真管用。有一天早上,我们发现,大人的大床和军娃的小床之间的地面上,有一小滩水,奇怪。原来是娃半夜尿胀了自己爬下床尿的。没想到,娃那么小居

军娃在西藏部队的日子

我们是西藏边防双军人之家,军娃出生半岁后,留守家乡,2岁零3个月时,带到军营。

军娃探军营的第一天,夜里睡觉尿了一次床,被她父亲李老兵打了一巴掌屁股。从此以后,再没尿过床。他偷着乐,得意自豪地说,那一巴掌真管用。有一天早上,我们发现,大人的大床和军娃的小床之间的地面上,有一小滩水,奇怪。原来是娃半夜尿胀了自己爬下床尿的。没想到,娃那么小居然不尿床了,况且没喊我弄,真神奇,太能干了,我们感到惊喜欣慰。后来,我索性给孩子放个小盆子在小床前的地面上,方便她半夜下床尿进盆里。

那时我的部队,家家无淋浴设施,洗澡不方便。高原的天气寒冷,没火炉烤火,只能在连接煤气罐的灶上烧水洗。等周末有大太阳的午后,我去厨房烧几壶开水,在屋子里,先用盆子给娃洗头,用吹风机吹干湿头发。然后提开水到门外草坪水沟边,倒适量开水到大盆子里,接自来水管的冷水。兑水,调到合适的水温时,赶紧给孩子简单洗澡,借着阳光的温度。洗完了,拿浴巾包裹孩子,抱回屋,暖进被窝里,生怕冻感冒。

有一天傍晚,突然听到广播通知,全院新党员上三楼考试。我和家人老兵是同一批新党员,夫妻俩都得去考同一场。军娃没人带咋办,可急坏了我。情急之下,我想到了大门外的仁和商店,便急中生智,喊李老兵赶紧把军娃背到军营大门口。我们一起送娃出军营,匆忙交给认识的仁和商店老板娘,临时帮忙带一下。她满口答应,让我们放心去考试。我们丢下娃,急冲冲跑了。考完试,我们赶紧又跑出去接娃回家。今天多亏有他们帮忙,不然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老板一家子对我家军娃非常好,不但免费带娃,还大方给孩子吃的喝的,也带娃上厕所,弄大小便,不怕辛苦,不嫌臭,就像亲外婆一样。从此,我们一遇上特殊情况,就把娃送去仁和商店。军娃叫老板娘老两口爷爷婆婆,叫得可亲啦。娃聪明可爱很乖,跟着无血缘关系的婆婆学买卖东西。每天下班后,解放军叔叔阿姨出营区,进商店买东西,军娃问他们要买啥,并告诉他们商品售价,这个几块钱,那样卖多少,像个小大人似的,给顾客拿商品。有时军娃假扮买东西的顾客,问商店婆婆,这个多少钱,那样多少钱。婆婆告诉娃多少钱,军娃像大人的口吻说好贵,逗得爷爷婆婆笑呵呵的。

久而久之,我们主动给老板娘带娃工钱,估摸按200元/月付,之前娃留守内地乡下老家,也是每月给我妈200元。可老板娘根本就不收,完全无私帮带娃。不仅如此,有一年过春节,老板娘阿姨突然来到我家门口,提一只自己辛苦喂养的土鸡,好大一只活鸡,送我们过年杀来吃,硬让我们收下。我们感到很意外,一时瞠目结舌,感动得热泪盈眶……多么热心善良的人啊。他们全家,包括她家的警察儿子、侄子和侄女,都在林芝八一工作,每天下班了,都帮我带娃,逗娃玩得好开心。老板娘的侄女下班了还教我家军娃跳舞,娃可开心了。有缘认识这一大家子好人,真幸运,是军娃我们一家人的福气。

我们部队有一位广东阳江籍女战士,她常带我女儿玩,还教孩子跳新疆舞。女儿很聪明,一学便会,脖子动得很灵活,扭得很好,真神奇,而我怎么也不会。

我身体差,孩子出生,缺奶水。娘家和婆家都很贫困,那时西藏部队工资也很低,每月我只有328元,李军医比我多4元。女儿喜欢喝军需奶粉,李军医去找领导签字价拨一箱,去军需仓库领。军需奶粉质量好,价拨价格不贵。每天晚上,我刚一弄娃洗漱完上床,她就说,″妈妈,我想喝奶粉。″″喝奶粉,你都刷牙了才说,每次都这样,不早说,怕蛀牙呀。″而每次我都心软了,去倒开水,冲调一杯军需奶粉,等奶不烫时,再递到军娃手里。喝完又弄她漱口,再喝几口温热白开水,娃安心睡觉。睡前喝一坏奶,促进睡眠,娃很快入睡,睡得可香啦。

有一天傍晚,我们三口之家,一起晚餐,大人吃得快,娃慢慢吃。李军医先吃完,抱着篮球溜出去,想和战友们打篮球。正在吃饭的女儿发现了,带着哭腔央求爸爸等她,要一起出去玩。而他却嫌娃吃饭慢,又悄悄自个儿跑出门。军娃更着急了,嘴里还包着一口饭,没吃完,就吓得惊叫,哭着拼命追出门,踉踉跄跄去追爸爸的大长腿脚步。我在家里忙收拾碗筷,原本想等收拾完了就出去带孩子。突然听到女儿的惨叫声,我心里猛地一惊,吓得我将正端着的碗摔地。赶紧冲出门,跑去看孩子。跑到门诊前那一坡水泥路,见状,我一把搂住娃。见骑小三轮童车的娃,摔伤了,额头、鼻子、小嘴唇、下巴,一坡摔破皮,鲜血直流……女儿痛得呜呜大哭。我很心疼,赶紧给娃处理伤口。那一刻,我的心碎一地,母女很伤心。我很愤怒,大吼了一通粗心的李军医,怨他只顾自己开心玩,没认真看好娃,任那么小的娃自个儿骑车,下那一坡也不管。娃摔伤成这样,我深感痛心,可怜的小军娃。那辆小三轮童车,是我们在八一香港路买的,80元。三轮车下坡,重心不稳,容易摔,大人千万得注意,下坡时,大人要抓住车,护住娃,或者下坡前,让娃先下车,大人将车提下坡,等到了平地,再让娃坐上去骑。

有一个周日,住我家楼上二楼的同批同一军校毕业的李成晨,她带她女儿下楼,去操场上学骑自行车玩,顺便带上我家军娃一起玩。玩了回来后,成晨向我报喜,说我家军娃会骑单车了,还说一下子就蹬会了,是她家女儿朱李明曦的自行车。我感到很吃惊,喜出望外,真没想到,小军娃这么能耐。那时我都二十几的人了,还骑不好车。

我是护士,在临床内科工作,夜班多。李军医在外科工作,急诊手术多。常常无人带娃,有时把娃一个人关在家里睡觉,我们忙上班。有两次,大冬天,孩子醒了,见无大人在,吓得哭着赤脚跑出门,满大院找妈妈……后来,我上班,有时只好把娃带走,带去内科。上白天的班时,我把娃藏在护士值班室,等有空,我进去看她。娃一个人在狭小的值班室久了害怕,老跑出来找我,跟屁虫一样,老跟我屁股后面。我去仓库为病人抱被子,娃也跟进去。我进病房为病人铺床、打针、输液、发药等,女儿站病房门口,看我忙活,等我。病区脏,空气不好,对孩子不好。娃一个人在值班室,害怕,宅不住,忍不住总是跑出来,跟我在科室病区走来走去,又怕传染病,真让我心焦,不知如何是好。

有一天上午,我进内科仓库里,正忙着为新入院病人拿消毒灭菌的病号服、医用白色卫生被子和床单,要抱去病房。女儿又跟进来了,好奇地看我上班干活。病区得安静,我轻声叫她别过来,打手势,示意女儿快过去,回值班室玩,去那里等我。可她就是不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就要跟着我。正在那时,突然撞见护理部李主任,她正从科室病区走廊后门走进来。咦呀,这下糟糕了,领导一行来内科查房,无处可藏娃。我心里很紧张,小心脏跳得好厉害。领导李主任遇见女儿正跟我身后,我好尴尬,真难为情,巴不得立马变成一只蚊子飞了,或变成一只老鼠钻地缝里去。虽然李主任当时迟疑了一下,没说我,但内心肯定担心娃影响我工作。我心里真过意不去,有点内疚……

有时上小夜班,娃也跟我在科里。她困了,我就悄悄安顿在护士值班室睡觉,值班室有两张单人床,我自己带的干净床单被套。等天亮后,孩子要去八一上幼儿园。凌晨两点半钟,我下小夜班后,在外科做完急诊手术的李军医,来内科背孩子回家。尤其大冬天,夜间更冷,我将李军医的军用大衣,盖在熟睡的孩子身上,女儿趴在他背上睡,我走父女俩身后,护着孩子。

小军娃在西藏军营的日子里,我们既要忙工作、开会、训练、集体劳动和学习等,又要带孩子,困惑多,遇到很多困难,发生的故事很多,总是牵动着我的心。我们陆军115医院,乃至别的部队,双军人家庭不少,同样都面临类似带娃的困难,我们只是其中一家。

作者简介:

佘忠兰:重庆万州人,成都市作家协会会员、温江区作家协会会员、四川省散文学会会员、成都戎耀退役军人合唱团团员。1989年3月入伍到西藏山南陆军第41野战医院,就读于成都军区军医学校、第三军医大学,毕业分配在林芝解放军115中心医院,雪域军旅15年,军队退休。在《高原医学》杂志等发表多篇医学论文,在《西藏日报》《鱼凫文艺》《作家新视野》《雪域边关,我敬你》《我的青春我的西藏》《中国交通在线》、成都市作家网等,发表多篇诗作、散文等作品。

来源:雪域情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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