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最近很少更新公众号。一方面是公众号从订阅制转向算法分配之后越发劣币驱逐良币,只适合蓝底白字的通稿,对认真写内容、保持做活人的作者都是羞辱;另一方面,牛市分散了注意力,加上不想聊无聊的东西,也就没有那么多好说。
最近很少更新公众号。一方面是公众号从订阅制转向算法分配之后越发劣币驱逐良币,只适合蓝底白字的通稿,对认真写内容、保持做活人的作者都是羞辱;另一方面,牛市分散了注意力,加上不想聊无聊的东西,也就没有那么多好说。
舆论场太无聊了,近期有一个不亚于社保的、对上亿人口有大影响的事件,但是没有声音。问了几个人,都说不好聊,写好了也不能发; 最后所有的流量都在和中老年网红掺和预制菜 。
不想在安全的地方逞勇了,对这个很疲倦。聊点别的吧。
近日和《 AI 文明史》的作者张笑宇进行了一次长时间对谈,音频还在剪,对其中几个观点印象很深。
1 是 聊到 柯蒂斯雅文(笔名“孟子蠕虫”)的加速主义黑暗启蒙对特朗普、万斯以及硅谷右派科技大佬的影响 。
作者说到 共和罗马毁于布匿战争 ,因为太长期的征战让公民兵妻离子散,最后只能不断返回战场,继续当兵,形成了游离于罗马之外的军事集团,要跟凯撒一起为自己的利益代言;而今天的美国可能就走到了这个时刻—— 科技集团形成了,带着钱,像凯撒当年一样,跨过了卢比孔河 。
2 是 我问了作者, 2017 年以来,以大语言模型为代币的 AI 已经越过技术奇点了,如今我们全速向具身智能冲刺,倘若真正取得了突破——用资本市场喜欢的叙事来说,“夺取了定价权”——那么,普通人怎么办。
AI 的“人类当量” ( AI 在生产上相对于人的效率) 已经远超过普通人了,又有了人形机器人,基础设施也通用了,人还能找到工作吗 ?
已经工作的就算了,在校学生和应届生怎么办?
我追问了这个问题,“既然现阶段的大部分工作都是 bullshit job ,是为了给同事创造工作量,干大量的流程性事务,有没有可能,在 AI 和机器人接管了生产之后,通过增加分配来安抚普通人,解放普通人,让人去消费、去娱乐、去创造,好继续延续经济社会?”
你对这个问题乐观吗?
机器人当然可以提供“供给”,但是“需求”还得需要生得出孩子 。
3 是 聊到世界末日。
我说我眼里的末日图景,有一种可能是因为“长生不老”实现了,而我不相信“长生不老”是一种普惠的技术变革。我谈到了日本人写的《百年法》,里面长生不老实现之后,面对超超老龄化社会,日本不想活过百岁的老人组团,奔赴碳基生命基因里注定的死亡。
但是日本人显然太甜了,真实的图景可能会残酷得多;作者回答—— “长生不老”大概率是一种代际之间的不义,因为很有可能需要用权力分配死亡 。
代际之间的不义。
我在 2020 年开始强烈的感受到这一点。某次去调研,坐在车上,一个比较年轻的同事,一反缄默的常态,谈论了城市中“既得利益的老年人对年轻人的掠夺”。
我困在“三中人群”里太久了,所见所闻都是中产、中年、中心城市人群 ,从那个时刻起,我发现这可能是一种偏向零和的博弈,甚至,是一种代际之间的“不义”。
有人在车尾吸尾气,感受时代黑利。
于是我加了个别年轻的新城市人口的群,潜水让我不寒而栗——代际之间的苦闷太大了,大到你一旦看过,就不能假装不知道。
几年前互联网有一个,是一个生活在欧美国家的博主,在谈论和白男约会,“第一次约会,会让约会对象做一个 privilege check ,反省一下自己有哪些特权”。当时舆论轩然大波,大多数认为这是没必要的,也包括我。我不喜欢人和人之间的关系那么咄咄逼人( Privilege Check:还是当个儿子吧 )。
但现在,如果在校学生、应届毕业生让我反省一下时代红利的差异,我将没有任何怨言。
就好像, DEI 那么多年,现在在大银幕上看到运筹帷幄的英俊白男,也会在心里想,他顺直、白男、长得帅,人生也太轻松了吧。
当然,轻松不是谁的错,就像享受了时代红利的人也没错。我羡慕那些圆满、自足的人,但总会想——有人负责吃饭,有人负责买单,这个世界确实很不公平。
来源:点滴财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