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刷到一条短视频,一个穿粗布短打的年轻人赤手空拳,把三米长的大枪抖成一条银蛇,弹幕齐刷刷飘过“古代武状元附体”。
刷到一条短视频,一个穿粗布短打的年轻人赤手空拳,把三米长的大枪抖成一条银蛇,弹幕齐刷刷飘过“古代武状元附体”。
那一刻,屏幕前的呼吸跟着枪尖一起收紧——原来我们对“武状元”仨字的想象,一直停留在评书里的“天下第一”,却忘了他们也曾是血肉之躯,在尘土里摔打出来的凡人。
先说考试本身。
明清那会儿,想当武状元得先过“乡试—会试—殿试”三级跳,比今天考公还卷。
殿试最后一关叫“舞刀”,不是比划两下就算完,得抡起一百二十斤的大刀连砍带劈,动作还得漂亮,皇帝在龙椅上看得直打哈欠都不行。
更离谱的是“掇石”,把三百斤的石锁举过头顶走三步,石锁落地砸出坑,坑浅了都要扣分。
没有蛋白粉,没有护具,连双像样的靴子都未必有,就靠糙米、咸菜和一口气硬顶。
有网友留言:“我健身房硬拉一百五都龇牙咧嘴,他们怎么做到的?
”底下有人回:“因为拉不起来真的会没命。
”不是玩笑,武举考场每年都有人当场吐血,抬下去就算淘汰。
有个清代笔记记载,某位考生举石锁时脚底打滑,石锁砸断腿骨,硬是一声没吭,拖着伤腿爬完最后一圈,只为“不给师父丢人”。
后来这人虽没中状元,却被军中直接挑走,理由是“骨头够硬”。
更扎心的是,武状元不是打完擂台就能躺赢。
明代有个叫许泰的武状元,上任第一年就被派去蓟镇守边,冬天裹着单衣巡夜,手指冻裂了用烧酒浇,浇完继续拉弓。
史书写他“每战先登”,翻译成大白话就是每次打仗第一个往上冲。
同僚私下劝他:“都状元了,何必拼命?
”他回:“正因为是状元,才不能让后面的小兵看笑话。
”这话传到士兵耳朵里,第二天全军士气暴涨,硬是把蒙古骑兵顶了回去。
现代人总觉得古代人“土”,其实他们的训练逻辑比健身房科学多了。
武举考试考“马射”、“步射”、“舞刀”、“掇石”,看似简单粗暴,实则把爆发力、耐力、协调性全测了个遍。
更绝的是“策论”——对,武状元也得写议论文,题目类似“论西北边防之利弊”。
能抡大刀还得懂兵法,文武双修,比现在某些“肌肉网红”含金量高太多。
当然,也有“开挂”的。
郑冠,史上唯一一个文状元+武状元双buff,放在今天相当于清华本科+奥运金牌。
但翻开他的日记,哪有什么天才,全是“鸡鸣即起,先读兵书三百字,再站桩半个时辰”的流水账。
最狠的是,他考武举那年已经三十八岁,按古代平均寿命算,属于“高龄考生”。
放现在,大概会被健身房教练劝“哥你悠着点关节”。
武状元的故事传到今天,早没了刀光剑影,但精神被悄悄拆成了三句话:能扛事,不躲事,把事扛漂亮。
杭州某互联网公司年会,程序员们表演“举服务器”,冠军被同事戏称“当代武状元”;云南山区小学,体育老师用石锁当教具,孩子们举不动就背诗,“文武双修”成了课间操口号。
你看,状元不状元的,说到底是一群人把“不认怂”三个字活成了日常。
最后说个细节。
清代最后一位武状元张三甲,中榜后没来得及上任,就赶上科举废除。
他回乡开了间武馆,教的第一课不是舞刀,是让学生蹲马步时背《论语》。
有学生嫌酸,他瞪眼:“武状元要是只会打架,跟地痞有啥区别?
”后来抗战爆发,他的学生里出了七个游击队长,两个牺牲在太行山。
墓碑上刻的不是军衔,是“张三甲门下”。
所以下次再看到“武状元”三个字,别只想到金光闪闪的牌匾。
那背后可能是冻裂的手指、砸歪的石锁、写废的毛笔,以及一群把“硬骨头”当传家宝的普通人。
时代早换了赛道,但考试永远在场——只是今天的“石锁”变成了房贷、KPI、35岁危机。
能不能扛住,全看心里那点状元气还在不在。
来源:勇敢的原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