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叫方建国，是浙江省岱山县的人。说起我的名字，还真是有点意思。我爹给我取这个名字，是因为我是1971年建国节那天出生的。我爹说，这名字霸气，以后肯定能当大官。可惜啊，我这人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连个“国”字都对不上号。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我叫方建国，是浙江省岱山县的人。说起我的名字，还真是有点意思。我爹给我取这个名字，是因为我是1971年建国节那天出生的。我爹说，这名字霸气，以后肯定能当大官。可惜啊，我这人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连个“国”字都对不上号。

我们岱山县是个小县城，靠着东海，山清水秀。我家住在县城西边的杨柳巷，是一条安静的小巷子。巷子两边种着杨柳树，到了春天，柳絮纷飞，像是下了一场不会停的雪。

说起我们杨柳巷，最漂亮的不是那些杨柳树，而是我家隔壁的林巧梅。巧梅姐比我大四岁，是我从小就暗恋的邻家姐姐。她人如其名，长得巧，性格也温柔。每次看到她，我就觉得心里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又甜又痛。

巧梅姐在县城供销社当会计，是个有文化的人。那个年代，能在供销社上班的姑娘，那可都是香饽饽。我呢，就是个刚高中毕业的毛头小子，整天就知道偷偷地看她。

记得有一次，巧梅姐家的收音机坏了。那是个红色的“春雷”牌收音机，是她上班后买的第一件奢侈品。那天下午，我正在院子里晒太阳，就听见她在那儿自言自语：“这收音机怎么就不响了呢？”

我壮着胆子说：“巧梅姐，要不我帮你看看？”

其实我哪会修收音机啊，就是在学校的物理课上学过一点电路知识。但是为了能和巧梅姐说说话，我就硬着头皮上了。

巧梅姐把收音机递给我，说：“建国啊，你行不行啊？可别把我的收音机弄坏了。”

我接过收音机，手都有点抖。打开后盖一看，原来是电池接触不良。我用橡皮擦把电池两头擦了擦，装回去，收音机就又响了。巧梅姐高兴地说：“建国，没想到你还挺会修东西的嘛！”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就像个拯救了公主的骑士，心里美滋滋的。从那以后，只要巧梅姐家有什么东西坏了，我就主动去帮忙。久而久之，我成了她家的“专职维修工”。

那时候啊，邮局离我们杨柳巷有点远，得走半个小时。巧梅姐经常要去邮局取包裹，都是她从上海的表姐那儿寄来的时尚杂志。每次我看到邮递员骑着自行车进巷子，就赶紧跑出去问：“是不是有林巧梅的包裹？”

邮递员都认识我了，笑着说：“小方啊，又来帮林姑娘取包裹啊？”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是啊，我顺路。”

其实哪有什么顺路，我就是想多看巧梅姐几眼。每次送包裹给她，她都会说：“建国，真是麻烦你了。”然后从包裹里拿出一两本杂志给我看，说是让我“增长见识”。

我就坐在她家的门槛上，一边翻杂志，一边偷偷看她。她喜欢穿碎花连衣裙，扎着马尾辫，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像月牙一样。

有时候下雨，我就借着帮她收衣服的机会，多待一会儿。记得有一次，突然下起了大雨，我赶紧跑到她家的院子里帮忙。雨水打在树叶上，发出“哗哗”的声音。巧梅姐踮着脚去够晾衣绳，我就在旁边给她打伞。

那天，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衬衫，被雨水打湿了一点，贴在身上。我的心跳得厉害，手都有点抖。她转过头来说：“建国，你的伞歪了。”

我这才发现，我的伞完全遮在她那边，自己的半边身子都湿透了。她笑着说：“你呀，就是个傻小子。”

你说得对，我就是个傻小子。那会儿啊，整个杨柳巷的人都知道我暗恋巧梅姐，就我自己还以为藏得很好。我妈常说：“建国啊，你看巧梅的眼神，跟饿狗看香肠似的，也不知道收敛点。”

每天早上，我都会比平常早起半个小时。因为巧梅姐七点半准时出门上班，我就在那个时候“恰好”扫院子。我们杨柳巷的地上总是落满了柳絮，扫了又落，落了又扫。我妈说我是吃饱了撑的，我就说：“妈，这不是讲究卫生嘛！”

其实我就是想听听巧梅姐那清脆的嗓音：“建国，这么早就在扫院子啊？”

我每次都装作很随意地回答：“是啊，趁着早上凉快。”

有时候巧梅姐会顺手丢给我一块大白兔奶糖，说是去上海出差带回来的。我就把那糖含在嘴里，慢慢地品，感觉比蜜还甜。

那时候我特别喜欢听邓丽君的歌，尤其是那首《小城故事》。每次听到“小城故事多，充满喜和乐，若是你到小城来，收获特别多”，我就觉得这歌是在唱我和巧梅姐。

我还偷偷地在日记本上画她的侧影。巧梅姐的侧脸特别好看，像是古画里走出来的仕女。我画了一本又一本，藏在床底下的鞋盒里。有一次被我妈发现了，我妈气得直跺脚：“你这孩子，尽想些没用的！人家巧梅都要嫁人了，你还。。。。。。”

我妈的话还没说完，我就跑出了家门。那天我在海边坐了一整天，看着潮起潮落，心里比海还苦。是啊，巧梅姐确实要嫁人了，嫁给供销社的会计张德福。张德福比巧梅姐大六岁，家里有两间砖房，还有一辆永久牌自行车。

听说这门亲事是巧梅姐的父母张罗的。在他们看来，张德福是个稳重的人，有正式工作，家境也殷实，是个理想的女婿人选。而我，一个刚高中毕业的毛头小子，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拿什么去攀人家？

1989年的夏天特别闷热，空气里都能拧出水来。巧梅姐的婚期定在八月十五，就是中秋节那天。婚礼前一个星期，我成天躲在家里看书，准备明年再考一次大学。我妈劝我：“建国啊，你就别想那么多了，人家巧梅是高攀了张家，你要是能考上大学，以后有的是好姑娘。”

我嘴上说：“妈，我这不是为了前途吗？”心里却在想：天底下哪还有比巧梅姐更好的姑娘？

婚礼前一天晚上，突然下起了大雨。那雨下得又急又大，雨点打在杨柳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我坐在窗前，看着雨中的杨柳树，想起了去年这个时候，我还在给巧梅姐打伞。

突然，我看见巧梅姐跑到后院去收衣服。她没带伞，被雨水淋得湿漉漉的。我想也没想，抓起雨伞就冲了出去。

“巧梅姐，我来帮你！”

她回过头来，看见是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建国，你还是这么热心。”

我们一起收衣服，谁都没说话。雨水打在伞上，发出密集的声响。收完衣服，她突然说：“建国，你以后一定要考上大学。”

我点点头：“嗯，我一定会的。”

她看着我，眼里似乎有泪光：“建国，其实。。。。。。”

话还没说完，她妈在屋里喊：“巧梅，快进来，别着凉了！”

巧梅姐擦了擦眼睛，对我说：“建国，谢谢你这些年对我的好。”然后转身跑进了屋。

我站在雨里，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像是被人用力揪了一下。那一刻，我多么希望时间能就此停住，永远停在这个雨夜。

第二天一早，整个杨柳巷就热闹起来了。张家派来了一辆解放牌大卡车，要来接巧梅姐。村里的人都说，能派解放牌大卡车来接亲的人家，那可真是阔气。

我躲在自家后院的杨柳树下，听着前院的鞭炮声。鞭炮声一阵接着一阵，像是要把我的心也炸碎。我蹲在地上，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

突然，我听到巧梅姐和她妈在说话。

“妈，其实我。。。。。。”

“巧梅，别说了，德福是个好人，你嫁给他准不会吃苦。你看看人家，工作稳定，家里有房子，还孝顺。再说了，你都这个岁数了，要是再不嫁，可就成老姑娘了。”

“可是妈。。。。。。”

“没什么可是的！你爸都说了，这门亲事定了。你要是敢反悔，他就。。。。。。”

后面的话我听不清了，只听见巧梅姐轻轻地抽泣声。我的心像是被人用刀子划了一下，生疼生疼的。

迎亲的队伍开始吹吹打打，我却躲在后院里不敢出去。我怕看到巧梅姐穿着红色嫁衣的样子，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等到鞭炮声渐渐远去，我才从后院出来。院子里到处都是红色的鞭炮纸屑，我突然想起小时候，我和巧梅姐经常一起捡这些纸屑玩。她最爱把纸屑揉成小球，然后扔向天空，看它们在阳光下飘落。

我蹲下身子，捡起一片红色的纸屑，轻轻地搓成一个小球。可是等我要把它扔向天空的时候，却发现手在发抖。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决定：明年一定要考上大学，然后离开这个伤心地。

从那天起，我就像着了魔一样地读书。我爸妈都说我变了个人似的，整天抱着书本啃。其实他们不知道，我是在用读书来麻痹自己，不让自己去想巧梅姐。

1990年，我考上了上海财经大学。当我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第一个想法就是：要是能让巧梅姐看到就好了。可是她早就随着张德福搬到上海去了，听说张德福在上海的一个企业当财务主管。

大学四年，我拼命学习，毕业的时候是系里的第一名。我留在了上海，在一家外企工作。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1999年。这十年里，我没再回过岱山县。我妈常在电话里唠叨，说是要给我介绍对象，我都推掉了。我知道，我的心里还装着那个爱穿碎花连衣裙的巧梅姐。

那是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我在人潮拥挤的地铁里打瞌睡。突然，一阵熟悉的发香飘来。我猛地睁开眼睛，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

她穿着朴素的灰色连衣裙，马尾辫已经变成了短发。虽然十年没见，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是巧梅姐！

我的心跳突然加快，手心开始冒汗。这十年来，我不知道想过多少次和她重逢的场景，可真当这一刻来临时，我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地铁到站了。人群涌动，我看见她往门口走去。一种莫名的恐慌涌上心头：如果这次不开口，可能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巧梅姐！”我鼓起勇气喊了一声。

她转过身来，先是一愣，然后瞪大了眼睛：“建国？真的是你吗？”

十年的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只是眼角多了几道淡淡的纹路，让她看起来比从前更添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要不要去喝杯咖啡？”我问。

她点点头：“好啊，正好我今天下班早。”

我们找了一家街角的咖啡馆。她要了一杯美式，我点了一杯拿铁。窗外的雨还在下，打在玻璃窗上，发出轻轻的响声。

“听说你在外企上班？”她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嗯，就是普通的金融公司。你呢？”

“我。。。。。。”她搅动着咖啡，“我现在在一家小公司当会计，张德福他。。。。。。”她的声音突然哽咽了。

我递给她一张纸巾：“怎么了？”

“他前年在股市上赔光了所有积蓄，还欠了一屁股债。后来，他就。。。就跑了，再也没有消息。”她擦了擦眼泪，“现在就剩我和女儿相依为命。”

我的心揪了一下：“那你。。。。。。”

“还能怎么样？生活总要继续啊。”她苦笑了一下，“女儿今年上初中了，学习很用功，说要考上好大学。”

听她提起女儿，我问：“叫什么名字？”

“张雨晴，是她爸给取的。说是那天下雨，所以。。。。。。”她的声音又哽咽了。

我突然想起那个雨夜，想起她欲言又止的那句话。鬼使神差般，我问：“巧梅姐，你还记得那个雨夜吗？就是你出嫁前的那个晚上。。。。。。”

她猛地抬起头，眼泪夺眶而出：“建国，其实那天晚上，我想告诉你。。。。。。”

“叮铃铃。。。。。。”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喂？雨晴啊，怎么了？。。。。。。好的，妈妈马上回去。。。。。。”

她挂了电话，抱歉地看着我：“对不起，女儿一个人在家，我得回去了。”

我掏出名片递给她：“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需要帮助。。。。。。”

她接过名片，轻轻地说：“建国，谢谢你。不过，有些事情，过去就让它过去吧。”

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我突然明白了：有些话，即使等了十年，也未必能说出口；有些人，即使喜欢了一辈子，也未必能在一起。

那天晚上，我独自在雨中走了很久。路过一家老唱片店，里面正放着邓丽君的《小城故事》。我站在店外，听着那熟悉的旋律：

“小城故事多，充满喜和乐，若是你到小城来，收获特别多。。。。。。”

突然发现，我的眼睛湿润了。

我的心跳突然加快，手心开始冒汗。这十年来，我不知道想过多少次和她重逢的场景，可真当这一刻来临时，我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地铁到站了。人群涌动，我看见她往门口走去。一种莫名的恐慌涌上心头：如果这次不开口，可能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巧梅姐！”我鼓起勇气喊了一声。

她转过身来，先是一愣，然后瞪大了眼睛：“建国？真的是你吗？”

十年的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只是眼角多了几道淡淡的纹路，让她看起来比从前更添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要不要去喝杯咖啡？”我问。

她点点头：“好啊，正好我今天下班早。”

我们找了一家街角的咖啡馆。她要了一杯美式，我点了一杯拿铁。窗外的雨还在下，打在玻璃窗上，发出轻轻的响声。

“听说你在外企上班？”她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嗯，就是普通的金融公司。你呢？”

“我。。。。。。”她搅动着咖啡，“我现在在一家小公司当会计，张德福他。。。。。。”她的声音突然哽咽了。

我递给她一张纸巾：“怎么了？”

“他前年在股市上赔光了所有积蓄，还欠了一屁股债。后来，他就。。。就跑了，再也没有消息。”她擦了擦眼泪，“现在就剩我和女儿相依为命。”

我的心揪了一下：“那你。。。。。。”

“还能怎么样？生活总要继续啊。”她苦笑了一下，“女儿今年上初中了，学习很用功，说要考上好大学。”

听她提起女儿，我问：“叫什么名字？”

“张雨晴，是她爸给取的。说是那天下雨，所以。。。。。。”她的声音又哽咽了。

我突然想起那个雨夜，想起她欲言又止的那句话。鬼使神差般，我问：“巧梅姐，你还记得那个雨夜吗？就是你出嫁前的那个晚上。。。。。。”

她猛地抬起头，眼泪夺眶而出：“建国，其实那天晚上，我想告诉你。。。。。。”

“叮铃铃。。。。。。”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喂？雨晴啊，怎么了？。。。。。。好的，妈妈马上回去。。。。。。”

她挂了电话，抱歉地看着我：“对不起，女儿一个人在家，我得回去了。”

我掏出名片递给她：“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需要帮助。。。。。。”

她接过名片，轻轻地说：“建国，谢谢你。不过，有些事情，过去就让它过去吧。”

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我突然明白了：有些话，即使等了十年，也未必能说出口；有些人，即使喜欢了一辈子，也未必能在一起。

那天晚上，我独自在雨中走了很久。路过一家老唱片店，里面正放着邓丽君的《小城故事》。我站在店外，听着那熟悉的旋律：

“小城故事多，充满喜和乐，若是你到小城来，收获特别多。。。。。。”

突然发现，我的眼睛湿润了。

回到家，我打开电脑，在搜索引擎上输入“岱山县杨柳巷”。屏幕上显示出一张张照片，那些熟悉的景象让我心里一阵阵发酸。杨柳巷的柳树更高了，但那条石板路还是老样子。

我打开抽屉，翻出那个尘封已久的鞋盒。里面装着我当年画的那些巧梅姐的侧影，还有几张她不小心掉在地上的发卡。发卡已经褪色了，但我还记得她戴着这些发卡时的样子。

第二天一早，我去公司请了一周的假。同事们都很奇怪，因为我从来没有主动请过假。我收拾了一个小背包，买了张去岱山县的车票。

车子开了六个小时，终于到了岱山县。一下车，我就闻到了熟悉的海腥味。这座小城并没有太大变化，只是多了几栋高楼，少了几片农田。

我先回了趟家。我爸妈看到我突然回来，又惊又喜。我妈拉着我的手说：“建国啊，是不是在上海遇到什么事了？”

我摇摇头：“没事，就是想家了。”

晚上，我独自走到杨柳巷。巷子里的路灯还是那么昏暗，照在地上，映出斑驳的树影。我站在巧梅姐以前住的房子前，房子已经住进了新的主人，但那棵她最爱的桂花树还在。

我在巷子里走了很久，重温着那些青涩的记忆。那个帮她修收音机的下午，那个给她打伞的雨天，那个偷偷画她侧影的日子。。。。。。一切都恍如昨日。

回上海的火车上，我写了一封信：

“巧梅姐：

见字如面。那天在咖啡馆，有很多话没来得及说。其实这些年，我一直想告诉你，谢谢你当年鼓励我考大学。如果不是你那句‘建国，你一定要考上大学’，我可能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不容易，作为老同学，我很想帮你。但我更明白，你是个要强的人，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帮助。我只希望你记住，无论什么时候，有什么困难，我都会在。

最后，我想说，那个雨夜的你，是我记忆中最美的风景。

方建国”

写完信，我把它折好，放进口袋。我知道，这封信永远不会寄出去，就像那些年少时没说出口的话一样。

火车缓缓驶入上海站，我的心突然平静下来。或许，这就是生活吧。我们终将学会接受遗憾，学会和青春告别，学会带着那些美好的记忆继续前行。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雨声。雨滴打在玻璃上，就像那年在杨柳巷的雨夜。我轻轻哼起了那首《小城故事》，眼前浮现出巧梅姐的笑脸。

我知道，有些人，注定只能是我们生命中的过客；有些情，只能收藏在记忆的最深处。但只要我们还记得，那些美好就永远不会消失。

来源：体魄守护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