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3苏州暗战:洋将白齐文为何差点绑架戈登?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4-10 11:47 2

摘要:从兵要地志角度看,苏州位于昆山以西、太湖以东。清军、淮军和常胜军攻占昆山之后,戈登即带领二千多人和两艘装甲轮船,配合淮军和清军攻陷夹浦、吴江,太湖水师控制住多半个太湖,就从东西两个方向上挤住了驻守苏州的太平军。

从兵要地志角度看,苏州位于昆山以西、太湖以东。清军、淮军和常胜军攻占昆山之后,戈登即带领二千多人和两艘装甲轮船,配合淮军和清军攻陷夹浦、吴江,太湖水师控制住多半个太湖,就从东西两个方向上挤住了驻守苏州的太平军。

李鸿章抓住这个战机,令刘铭传(所部是淮军中实力最强的,其中的“洋枪队”不仅为湘军所无,而且武器的先进程度不在戈登常胜军之下)别军攻江阴,编修刘秉璋和道员潘鼎新别军攻枫泾镇,从浙江嘉善赶来的援军,与刘铭传、刘秉璋三路并进,卒克枫泾镇。

枫泾镇位于大运河和枫江交汇处,自古是水陆交通要道。枫桥在苏州阊门外,因张继《枫桥夜泊》闻名,南边不远就是六朝古刹寒山寺。宋元之际,枫桥市肆闻名遐迩,清初成为粮食集散地,粮船达数千艘,舟楫往来,商旅云集,有“枫桥塘上听米价”之说,那时通过枫桥镇的米价就可以看出全国米价行情。除粮食行,尚有布业、丝绸业、银楼钱庄业、典当业、洋广货业等,是个热闹的所在。太平天国占领苏州后,十里枫桥塘几成废墟,老枫桥被毁。

太平军增援部队从嘉兴、平湖过来,据西塘,三四万人。刘秉璋由枫泾镇逼西塘,水师来会,英军的马格里率炮队配合,遂克西塘。太平军遁嘉善。八月下旬,刘铭传围困江阴,兵力不足,李鹤章调集张树珊、郭松林部会攻,先平沿江木城石垒百余,后以炸炮轰击,江阴城内有内应者,遂克之。太平军守将广王在撤退时落水身亡。

在一系列战斗中,常胜军都与淮军配合作战,以淮军为主,常胜军为辅,偏师太湖东岸,充分发挥武装汽船威力。为了作战方便,指挥部从昆山迁至吴江。戈登和吴云、梁水沟等住在吴江县衙。

九月中旬的一天。吴云和应宝约上梁水沟到太湖边上走走。

太湖古称震泽、笠泽、五湖等,地跨江苏、浙江两省,地质上为长江和钱塘江下游泥沙堰塞古海湾而成。它西南纳苕溪、荆溪诸水,东由浏河、吴淞江、黄浦江注入长江,湖面通称三万六千顷,湖中大小岛屿四十八个,连同沿湖的山峰和半岛,号称七十二峰,以洞庭东山、西山、马迹山、三山、鼋头渚为最。

湖面上有风,风还不算小。吴云背着手迎风伫立,长衫的下摆在风中仆仆啦啦地抖动着。别看老先生逼近花甲之年了,诸多雅兴却依旧不减,能玩儿的机会一般不会轻易错过。

但是,梁水沟知道,吴云和应宝这次约他出来,不是玩儿的,更不是看什么湖光山色,而是有话要说。闷热的夏天过去了,秋高气爽,他浑身感到惬意,一时兴起,在湖岸上打了几动南拳,还来了个小翻,而后说:“我,一介前海盗,海上险恶不知经历了多少,哪有雅兴看这一小小水塘。吴知府如果有话就直说吧。”

吴云看着万顷碧波,“老夫的确有话要单独对你说。你和白齐文是至交,即京谚俗谓的‘铁哥们儿’。戈老爷不识中国字,看不了线报。而最近线报说,白齐文的倒戈失算了,带着一帮人投奔长毛,长毛却信不着他。他想要支军队,长毛王不傻,只让他训练军队。白齐文哪能仅仅当个教头,不予接受,事情僵持住了。”

梁水沟着急地问:“老白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应宝多少有些幸灾乐祸。“吴知府说僵持住了,就是棋局走死了呗。据最近线报,白齐文仍然和百八十个死党厮守,拿得出手的还是乔尼斯从青浦抢夺的‘高桥’号汽船。这帮人至今没有在太平军列编,既不属于太平军步军,长毛水营里也没有他们这一号,白齐文当年是洋枪队骁将,沪上的风云人物,殊不知混到如今,却没有正经事可做了,沦落为给李秀成、谭绍光打杂的了。”

梁水沟吸了口凉气,“谢谢吴知府。你们特意告诉我这些的意思是,现在可以考虑了,再将白齐文他们策反回来。”

吴云说:“对喽对喽。对你说这段,是为了让你告诉戈老爷,看看戈老爷怎么决定。实话说,现在倒真是让他们回来的时机。”

当天,梁水沟就把白齐文的近况告知戈登。戈登当即决定梁水沟尽快去白齐文处劝降。常胜军上上下下都知道,老白和老梁的关系非同一般,白管带那个倔头,只买梁通事的账。老人们知道,华尔在世的时候,白管带经常顶撞华尔,对老梁倒是让几分。

根据线报提供的情况,白齐文等人盘踞在太湖鼋头渚一带。第二天一早,梁水沟什么人也不带,只身划着一叶小舟走了。

太湖西南有一座南犊山,西边的山脚伸入湖中,形成一个三面环水的半岛,形如突入湖中的鼋头。故称鼋头渚。在古代汉语中,鼋就是鳖,鼋头就是甲鱼头;渚的意思是死水。

鼋头渚

鼋头渚不难找。中午时分,梁水沟看到远处湖滨停泊着一艘汽船,用望远镜一看,船头糅着红漆,为“高桥”二字。他加紧划桨,接近时,看到一帮过去的弟兄在岸边生着篝火,烧烤着什么。

白齐文神情郁闷,正坐在“高桥”号甲板上晒太阳,看到一条小舢板划过来了,揉揉眼睛一看,哟!是老梁!

他一骨碌站起来,紧着跑几步,一个猛子扎到水里,向小舢板游过去,而后扒住舢板一侧,身子往上一耸,狠狠地往下一压,把梁水沟掀到湖水中。两个人都有好水性,在湖中一通闹腾。

待到他们俩从湖水中出来,一同往岸上走时,已经扯到正题了。

白齐文脱掉上衣,一边拧水一边问道:“你在这时候来只有两个可能,一个可能是来投奔我的,一个可能是来游说我回常胜军的。说吧,你这趟干什么来了?是来投奔我的还是来策反我的?”

梁水沟身为通事,平时在营里和洋人军官混得尚可,看到他来了,昔日的弟兄凑过来,他拉拉这个的手,拍拍那个的肩膀,忙里偷闲回过头来,“老白,你问我干什么来了,几句话说不清楚,这么说吧,反正我不是来投奔你的。我对太平军并无恶意,内心里也十分赞赏他们的气节,但是还没有想过跟你一道投到太平军门下。”

“那你就是来策反我的。老梁,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啦。”白齐文脱掉长裤,若无其事地继续拧着水,扭脸的霎时间,笑容倏地消失了,“弟兄们,把戈登派来的说客捆起来!”

对梁水沟,白齐文的铁杆热乎归热乎,拍打归拍打,却早就蓄势待发,他们一拥而上,不顾他挣扎,把他死死地按在地上。

一个壮汉手里悠闲地甩着一卷绳子,蹲在他面前。这个人叫马敦,出生于美国亚特兰大市,过去是常胜军步兵五队副队长,作战骁勇,军衔少校。他伸出多毛的大手,重重地拍拍梁水沟的面颊,“梁通事,马敦少校对不住你了。没办法,过去咱们是一条战壕里的,现在不是了,你是‘清妖’那边的,我们,哈哈,算是长毛的人了。操!为了天朝万古流芳、生生不息的伟大事业,我只得把你捆起来。”说完娴熟地捆绑起来,而且挺用力。

“走!吃中午饭去。”白齐文一招手,他的手下全都离开了。

梁水沟被扔在湖岸上,叫喊着:“白齐文,你想拿我怎么样?”

白齐文懒散地回过身,仰头看看天,“江南九月的阳光还是很足的。晒你一个下午再说。个中滋味不会太好受,会晒暴皮,还会晒出油来。老梁,你就忍着吧。”说完拖着步子走远了。

梁水沟抬头看看,周围没人了,挣起身子蠕动到一块岩石旁,背贴着岩石,一点一点地站起来,走到篝火旁,用脚拨拉出烧成炭的木棍,身子朝着一边倒下来,胳膊贴上木炭,忍着灼烧的剧痛,烧断了一截绳子,再使劲挣一挣,很快就解脱了绳索。

白齐文轻轻拍着巴掌,从一块巨石后面走出来,“毕竟是当过海盗的,我就知道你有逃生本领。坐下吧,说说你的意图。”

梁水沟饿了,从篝火架上拿下烤熟的野兔,撕扯着吃着,深深叹息一声,“老白,你呀,表面上带着一帮弟兄到了世外桃源,像是挺自在的,其实你心里很苦。打仗嘛,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如今的处境,江苏巡抚衙门的斥堠摸得一清二楚的。”

白齐文有了兴致,“那些线报是怎么说我的,你都听到什么啦。”

梁水沟大口吃着兔肉,“你我不是相处一半天了,我对你没什么可隐瞒的。

李鸿章的手下人,包括挺赏识你的吴夫子,对你的看法都差不多,认为你投奔太平天国时错估了形势,你以为上海的大洋行会给你买枪买炮,你以为李秀成、谭绍光会给你一支军队,你以为列强只保护上海方圆百里范围,别的事情不大插手。可是实际上怎么样呢?你倒戈至今一两个月了,是这样的吗?”

白齐文的鼻管中喷出两股长气,低下了头。

梁水沟奋力咀嚼着,吃得香喷喷的,“你直到投奔太平军后才发现,上海的大洋行并不帮你,李秀成和谭绍光虽然欢迎你,却对你和手下的家伙不大放心,不给你独立指挥权。另外,西方强国并不满足于守住上海方圆百里,而是积极支持戈登向苏州发起进攻。”

白齐文叹了口气,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我到了苏州才知道,天朝为了防止洋人有异图,用洋人通常是造枪造炮,采购军火,当郎中抓药,都行,冲锋陷阵也行,就是不给当权任事。”

梁水沟把啃干净的骨头扔开,“到了这步,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可能再回去了。”白齐文眺望着宽广的大湖,“李秀成和谭绍光给我的最大伤害是不给我军队。就像往我心里捅了一刀,直流血。掉过头想想,也没什么好埋怨的,人家应该对我不放心,妈的,我要是忠王和慕王,也会对白齐文这家伙不放心。但是忠慕二王的不放心给我惹出麻烦了,没有军队,我手下这帮弟兄就维不住。他们不愿意受这口窝囊气,不愿意为一支不信任他们的军队打仗。”

梁水沟同情地往那边凑了凑,“你说的还真是个麻烦,你打算怎么解决?没有一支自己的军队,你怎么维住这帮弟兄?”

白齐文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我从来没有厌恶过太平军的事业,和他们打仗是出于军人天职。到苏州后,我越发喜欢他们了,从伍卒到封王。但我也看出来了,他们的根子扎在两广深山里,心胸不可能宽广,视野不可能开阔,不可能成就大事。”

梁水沟问道:“既然话说到这里了,你有什么想法?”

“我的确有想法。”白齐文躁动起来,两眼翕翕闪光,“太平军不重用我,弄得我这帮兄弟也心灰意冷的,不想干了。实话说,我是在强撑着,估计也撑不了多久。这就逼出了我的想法。忠王和我交谈时提出,让我利用我的影响策动常胜军集体哗变。我不是办不到,但是策动常胜军集体哗变后,我就不是给天朝干了,而是另起炉灶,为自己打天下。为了达成此目标,我甚至可以和戈登联手。”

梁水沟从牙缝里挤出一口唾液,呲出很远。“想入非非。戈登刚来时,啥都没弄明白,你那时有一帮追随者,近来李鸿章解决了欠饷问题,而戈登在昆山也打得不错,稳住了局面。时过境迁啦,策动常胜军集体哗变再跟着你跑?不可能啦。”

白齐文真心实意地点了点头,“老梁,你到底是弟兄,说得如此坦诚,如此直白。这些困难我也都考虑过。但是,我还有一招。”

梁水沟甩过去一眼,“说说看。”

白齐文信心十足地说:“我让戈登策动集体哗变。”

梁水沟又从牙缝呲出一口唾液,“你怎么有这么大的本事?戈登是你的儿子还是你的孙子,他怎么会听你的策动集体哗变。”

白齐文腾地站了起来,豪气十足。“戈登既不是我的儿子也不是我的孙子,但是我有法子逼迫他就范。牛不吃草强按头。我绑架了他!我用枪口顶着他的前额,让他下令常胜军跟着我走!”

梁水沟拽了拽他的衣襟,“坐下坐下,别乱激动。我在美国待过几年,回想起来,美国真的是年轻的国家,美国人也很年轻,就像华尔呀你呀,共同之处是都很单纯。妈的,别看咱俩同岁,我就比你老成。明白告诉你,你胡扯乱道的那些,根本就实现不了。”

梁水沟在鼋头渚住了一夜,第二天就准备回去了。

头天他和白齐文谈得很深,老白把自己的困境和打算都托底了,他觉得把老白拽回去有戏,同时认为,老白说要和戈登联手那些话都是说说而已。但是没有想到,老白居然是认真的。

白齐文把舳板推入水中时,叮嘱了一句:“请你回去后转告戈登管带,后天中午,我在洞庭东山的紫金庵等着他。”

梁水沟回去后,把白齐文的话转告给了戈登。他原本以为戈登会推托,没有想到戈登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在本节中,行文至此所说,固然也是依据历史线索写来的,但是在情节安排上多少有点“戏说”成分。比如白齐文和他的铁杆们把“高桥”号汽船停泊在鼋头渚,以及白齐文建议在洞庭东山紫金庵谈判,都没有史料依据,是对照江苏省地图揣测着写来的。而本节下面的叙述,就大体经得起历史推敲了。

从乔尼斯后来撰写的自述书看,在戈登与白齐文的谈判之前,白齐文的死党中的部分人做得就不够死党了,与戈登私下接触过,已达成初步意向。但是这种谈判必须是高层对话,小喽啰谈得再多也是瞎掰,只有双方第一把手亲自出面,才能最后拍板。因此,步入困境的白齐文与戈登的面谈是不可避免的。

戈登确定的谈判地点出乎白齐文的预料:苏州。太平军在固守的第二大城市中,居然允许外国人之间进行伤害天朝利益的交易。换一个时代,换一种氛围,这种事都不会发生,而在那个时代和那种氛围中居然发生了。之所以如此,从好的方面说,戈登和白齐文在苏州谈判,反映了太平军宏大的气度;从差的方面说,则反映出太平军对西方强国的无奈。在苏州保卫战降临时,太平军不愿意做任何有可能触怒西方强国的事,以免引得外国军队直接介入。

戈登做了周密准备,请示了英国驻沪领事馆代理领事马安,马安派领事馆翻译梅辉(威尔生在《常胜军》一书中称梅辉是为英国驻沪领事馆代理副领事)参加谈判。谈判后,梅辉起草了一份文字,为太平天国史料中较重要的一份文献,称为《梅辉报告》。

据《梅辉报告》,白齐文在谈判中最担心的是部下的命运,怕他们回去后受到各国驻沪领事的刑罚。就此戈登给他吃了个定心丸,这批人回去后一概不会受到处分,而且部分军官会官复原职。由于有英国驻沪领事馆的人在场,这种表态是有分量的。

白齐文在政治上一直没有长大,别看如今二十大几岁了,却一直被童年形成的理想笼罩着,激荡着,鼓舞着,鞭策着。他不仅自己画饼充饥,也给戈登画了张大饼,居然建议戈登率先宣告常胜军独立,而后他再带着众铁杆脱离太平军,而后两军并为一股,而后在中国造反,而后造反成功,而后平分胜利果实。

戈登此人绝不老道,但是面对更显稚嫩的白齐文,也有了一点成熟感,对这种不着边际的建议一笑置之。当然,谈判中,戈登从自己的立场出发,少不了也得挑拨几句,称太平军之所以会欢迎白齐文倒戈,不过是要把白齐文一伙作为购买外国军火的桥梁。

骑虎难下的人,在随着老虎奔跑时,容易憋出些歪招。白齐文就有个危险的想法,亏得还没有成形,否则不得了。在他的意识深处,隐隐约约把谈判为一个诱饵,引诱戈登来苏州,再伺机绑架戈登。绑架一名英军工兵少校(戈登到常胜军不久后,由工兵上尉晋升为工兵少校,命令下达日期不详)并没有太大实际意义,白齐文的真正想法是压制戈登,达成些私下协议,达到常胜军集体反水的目的。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绑架戈登都是痴心妄想,可操作性几乎为零。乔尼斯坚决反对,在行动上抵制。白齐文和戈登谈了几次,每次都准备下手,谈完后都对部下没有配合不满。有一次,他和乔尼斯发生了激烈争吵,一怒之下没有控制住自己,掏出手枪打伤了乔尼斯。这件事当时并没有扩散出去,是乔尼斯后来在自述书中披露的。

其实,白齐文对与戈登的谈判,没有多大诚意,他那时没有想过脱离太平军,从骨子里认为这是值得敬重的队伍,与戈登谈判只是安抚部下的最后手段,寄希望于谈崩。但是,随即而来发生的事件,加速了白齐文和他的部下们离开太平军的步伐。

十月初,淮军程学启部猛攻宝带桥,称此处为扼制太湖的咽喉要地。李鸿章执意趁机攻陷无锡,令郭松林、李鹤章、滕嗣武、张树声等分路进攻。侍王李世贤北营惠山高桥,南至坊前梅村,列阵数十里,败走。独忠王李秀成独往独来,东奔西突,予清军重大杀伤。十月十一日,李秀成命令白齐文带“高桥”号汽船和配属的长龙炮船,配合大军围攻无锡大桥角清军军营。战斗于次日清晨打响。太平军于初期获胜,缴获十五艘清军炮艇,“高桥”号汽船炸炮击毙清军数百人。但战斗推演下去,清军大批增援,李秀成之子与祥王黄隆芸战死,“高桥”号汽船被清军“死士”(敢死队员)焚毁。

白齐文的部下本来就少得可怜,经不起折损,而无锡大桥角一仗如同风雨过庭院,落下个残花败柳。阵亡十几人就不消说了,剩下的七八十人之中,没伤没病胳膊腿尚完好的大约仅仅一半,或者一半略强,剩下的三四十人都是伤员。

事已至此,白齐文和众铁杆都意识到了,“高桥”号汽船沉没了,剩余人员不成其为堪用力量了,如果还要在这儿干下去的话,几十人日后只能打散分别安插到各个部队中。简而言之,白齐文用以作战的本钱大体上赔光了,于太平军意义不大了。

战争是十分锻炼人的,不仅磨炼人的意志,也会迅速提高人的心智。戈登刚到常胜军就任时,俩眼儿还没有睁开,颇类京师胡同人士所说的“傻屄”,而几仗打下来就成熟多了。他的有些手法以及对时机的把握,即便今天看来也十分老道,十分得当。

从无锡到苏州是有一段路的,白齐文率领残部从无锡大桥角返回苏州,乘船从西向东横贯太湖,最快也得十月十三日。他们刚安顿下来,还没有就绪,就接到了戈登的通知:十月十五日晨,常胜军派出的轮船抵达宝带桥,在那里接白齐文一行返回昆山营盘。

来源:为了历史指标全高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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