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村建房从动土到入住,被邻居投诉4次后,我再也不敢回农村养老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4-09 14:40 1

摘要:一九七七年我考上黄土村第一个大学生,那年我十八岁,懵懵懂懂地背着母亲缝的蓝布包袱,踏上了驶向县城的拖拉机。四十多年后的二零一八年春,我拿着攒了一辈子的钱回来盖新房养老。

回乡筑梦,重拾亲情

"你算什么知识分子?回来祸害老乡?"村委会门口,李三水把手里的申诉信拍在桌上,瞪着我。

我的新房才动土第一天,就被举报了。

一九七七年我考上黄土村第一个大学生,那年我十八岁,懵懵懂懂地背着母亲缝的蓝布包袱,踏上了驶向县城的拖拉机。四十多年后的二零一八年春,我拿着攒了一辈子的钱回来盖新房养老。

那时我刚从教师岗位上退休,太阳穴的头发已经花白,手上的茧子虽然退了,但骨子里的乡愁却愈发浓烈。

"树挪死,人挪活",这是我出门前母亲常挂在嘴边的话。而今我也到了"叶落归根"的年纪,那份对故土的思念如同埋在心底的种子,终于要生根发芽了。

我出生的老屋已经不在了,青砖黑瓦的四合院早在九十年代就拆了。如今只剩下一块属于我家的宅基地,杂草丛生,蒿子都长到了半人多高。

我艰难地拨开杂草,站在荒芜的地上,鼻尖萦绕着野草和泥土的气息。仿佛听见了父亲在院子里劈柴的声音,"咔嚓、咔嚓",每一声都那么清脆有力。

母亲在灶台前忙碌的身影也依稀可见,柴火噼啪作响,锅里的小米粥咕嘟冒泡。那些声音和影像渐渐模糊,与现实中的荒草交织在一起。

"文老师回来啦!"村长老张远远地打着招呼,头顶的草帽在阳光下投下一片阴影,"咱村的骄傲终于回来了,早就该回来了,这里才是你的根啊!"

根,这个字眼让我心头一热。。

我在村委会登记了建房手续,按规定办理了一切审批。开工那天,我特意择了个好日子。

七点不到,我就带着一挂红色的鞭炮来到宅基地,请村里的几位老友来热闹热闹。老支书李德昌,退休村医刘长贵,还有几个小时候一起放牛摸鱼的发小。

我还杀了只鸡,买了几瓶二锅头和一条"大前门"香烟。工人们把木质的"动土大吉"牌子立在地上,村里人都笑呵呵地围着看热闹。

"文建国,真有出息,这么好的砖都订到了!"村医刘长贵咂着二锅头,满脸红光。

"瞧瞧咱们黄土村,年轻人都外出打工去了,能像文建国这样回来的不多咯!"老支书笑眯眯地点着烟袋锅。

正当酒过三巡,工人们干得热火朝天时,一位戴草帽的老人走过来,脸色阴沉如冬日的塘水。

"文建国,你家这房子不能盖!"那人拄着竹竿,声音里带着颤抖却坚定异常。

我定睛一看,老人竟是我小时候的邻居王大有,如今已是七十多岁的光景,脸上的褶皱像是老树皮一般纵横交错。

"你家占了公共道路,我已经去村委会告你了!"王大有指着地基的一角,眼神犀利如刀。

我一头雾水,明明自己的宅基地,怎么会占公共道路?

"大有叔,有啥话咱好商量,这酒席还没吃完呢,来,喝一杯!"我赶紧招呼道。

"哼,油嘴滑舌!当年就是你爹这样,把我王家坑苦了!现在你回来,又想故伎重演?"王大有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空气仿佛凝固了,村民们面面相觑,窃窃私语起来。我站在原地,满腹疑惑,不知这其中有何隐情。

第二天,村委会调解,测量表明我并未侵占道路。老张拿着图纸指给王大有看:"大有啊,你看清楚了,文老师这地基一分一毫都没超界,就在他家原来的宅基地上。"

王大有不情愿地"哼"了一声,扭头就走,留下一句:"走着瞧!"

我以为事情就此了结,没想到三天后,第二次投诉又来了。

"文建国!"一大早,王大有就出现在我租住的小屋门口,手里拿着一张皱巴巴的纸,"你家那棵老槐树影响我家采光!必须砍掉!"

那棵老槐树是父亲在我出生那年手植,如今已有五十多年。记得小时候,夏日的午后,我总喜欢在树下乘凉,听老人们讲故事,或是做着简陋的秋千,荡啊荡,直到母亲喊吃饭。

每年夏天,它洒下一地斑驳的树影,是我童年最美好的记忆。我望着树上深浅不一的刻痕,那是岁月留下的年轮,也记录着我成长的痕迹。

"大有叔,这树砍不得啊。我爹走的时候,就是睡在这树下,说是听着树叶沙沙响,像是天上人间在对话。"我声音有些哽咽,"咱能不能商量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我可以把树枝修剪一下,不影响你家采光。"

"没什么好商量的!要么砍树,要么别盖房!"他倔强地甩袖而去,背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单薄却固执。

我记得小时候,王大有家和我家关系不错。他家的水井总比我家的水甜,母亲经常让我去挑水。

有时候他家蒸了馒头,也会给我们送两个。遇到农忙时节,常常一起搭把手干农活,逢年过节还互送些自家种的蔬菜。

如今怎么变得这般生分?甚至带着几分刻骨的怨恨?

村长老张来我住处喝茶,坐在低矮的木板凳上,手里捧着盖碗茶,茶叶在水中舒展,氤氲的热气中透着股子乡间的淳朴。

"文老师,大有这人啊,这些年性子越来越倔了。他家老二前年下煤窑出了事,老三在城里打工,一年才回来一次。老伴又有风湿病,整日里跟个闷葫芦似的。"老张叹了口气,"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我不明白,我和他无冤无仇,为何处处与我作对?"我搓着手中的茶杯,上面还有雕刻的梅花图案,是父亲留下的老物件。

"这里面有些陈年旧事,等过段时间,风头过了,我慢慢跟你说道说道。"老张意味深长地说。

第三次投诉是因为施工噪音。那天工人们正在打地基,机器的轰鸣声确实有些刺耳。那声音连绵不断,像是一头固执的老黄牛,在坚硬的土地上反复耕耘。

但在农村,谁家盖房不是这样?夏天天长,太阳五点就升起来了,农村人习惯早出工,八九点钟就已经干了半天活。

况且我特意叮嘱工人中午和傍晚休息,就是为了不打扰村民。还专门买了几包上好的老白干,送到周围几户邻居家,算是提前赔个不是。

可王大有硬是拒收了,还在门前摆了张桌子,放上一台老式录音机,把音量开到最大,播放刺耳的戏曲,干扰我这边的施工。

"你们城里人就是不懂农村的规矩!"王大有在村委会大声嚷嚷,拍着桌子,茶杯里的水都跳了起来,"搅得我老伴睡不着觉,鸡都不下蛋了!"

"大有,城里农村都一个样,盖房子哪有不吵的?"村长苦口婆心,"你想当年咱村办砖厂的时候,那才叫个响呢,半夜三更的'轰隆隆',照样熬过来了不是?"

我默默地承受着,又加派了隔音措施,调整了施工时间。心想着等房子盖好了,也许这些小摩擦就会烟消云散。

可第四次投诉接踵而至,这次是因为排水管设计问题。王大有说我家的雨水会流到他家地里去,这次连村里的人也看不下去了。

"大有啊,文老师处处忍让,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村长拍着桌子说道,脸涨得通红,"咱先不说谁对谁错,就说这个理。文老师回来盖房子,是光宗耀祖的好事,是给咱黄土村增光添彩!你这样处处刁难,像什么话?"

王大有却倔强地说:"我就是不想让他在这盖房子!宁可这地荒着,也不能让姓文的在这儿盘踞!"

此话一出,村委会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王老三悄声对我说:"文老师,这是旧账啊,看来得找个明白人说和说和了。"

我的新房被迫停工了。夜里,我坐在破旧的祖屋遗址上,点起一支"红塔山",烟丝在黑夜中明灭,如同我起伏不定的心情。

满天星斗,像极了小时候躺在打谷场上仰望的那片天空。记得那时父亲指着天上的星座,教我认北斗七星,说人这一生,再远也要记得回头看看来处的路。

我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让一个曾经和善的邻居变成了今天这样的刁难者?又是什么样的过往,能在时间长河中发酵成如此深的怨恨?

"文老师..."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我回头,只见昏暗的月光下,老支书李德昌的身影格外清晰,已经八十多岁了,拄着拐杖慢慢走过来。

"大晚上的,您老腿脚不便,怎么来了?"我赶紧让出半截木墩给他坐。

"睡不着啊,听说你的房子又停工了。"老人坐下来,深邃的眼窝里藏着许多故事,"你知道为什么王大有处处与你作对吗?"

"是和我父亲有关系?"我心头一震。

老人点点头,脸上的皱纹在月光下像是一本打开的历史书,从怀里掏出一个发黄的小本子,那是当年生产队记工分的账本,纸页都已经泛黄卷边,散发着陈年的墨香。

"那是六十年代初,你爹当年是生产队长,那会儿可不容易啊。"老人轻抚着账本,仿佛那是一件珍宝,"大家都苦,可日子还得过。那会儿分地,王家和刘家争一块靠水源的好地。按规矩,那地该给刘家,因为刘家人丁旺盛,而且是老红军家属。"

"可王家当时也很困难,你父亲就暗中帮了他们,把另一块稍好的地给了王家,还教他们怎么选种、施肥。那年王家的收成特别好。"

老人停顿了一下,喝了口我递过去的水。

"可后来上面来检查,你父亲不得不按规定收回来,改给刘家...王大有不理解,以为你父亲出尔反尔,偏向刘家。"

"就为这个?"我有些不解,"这么多年了,何必记恨至今?"

"不止如此。"老人叹了口气,苍老的手指翻到账本的另一页,"后来大饥荒那年,王家的小儿子病重,需要去县城看病。那时候谁家都没余粮,你父亲偷偷从公粮里匀了点给他家。被人发现后,王大有被村里批斗,说他贪污公粮。你父亲挺身而出,说那粮是他自己给的,平息了风波,却差点丢了乌纱帽。"

"王大有以为是你父亲先给粮食后又举报的他,其实不是这样。是当时收粮的会计看见了,去县里汇报的。你父亲为了保护举报人,也为了不让王家太难堪,选择了沉默。"

"所以,王大有一直误会我父亲,以为是他害了自己?"我心头一酸,父亲生前从未提起过这些事。

"是啊,你父亲这一生,做了不少好事,可从不张扬。"老人把小本子递给我,"这里记录的不只是工分,还有你父亲私下记的每家每户的困难和帮助。翻到最后几页看看。"

我借着微弱的手电筒光,翻开发黄的账本,看到父亲工整的字迹。在王大有家那一页,记录了借给他家的粮食、药钱,甚至还有帮他小儿子联系城里医院的事。每一笔都详细记录,却从未向王家提起过。

"我父亲...他为什么不解释清楚?"我的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

"那时候的人啊,就是这样。"老人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过去传来,"宁可自己被误会,也不愿伤害别人。你爹走的那年,我去看他,他还惦记着村里的事,说等他病好了,要把这些账本上的东西一一还清。可惜..."

老人没再说下去,夜风穿过破败的院墙,带着几分凉意。我和老支书并肩坐着,看着夜空中的星星一闪一闪,仿佛父亲在天上看着我们。

第二天,我抱着父亲留下的一个木箱,敲开了王大有家的门。木箱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是父亲年轻时亲手做的,里面珍藏着一棵老柿子树苗,是父亲在世时最喜爱的果树。

王大有穿着褪色的蓝布褂子,警惕地站在门口:"你来做什么?"

"大有叔,这是我父亲生前最喜爱的树苗,他常说您家的院子朝南,土质好,适合种这个。"我把木箱轻轻放在地上,打开盖子,露出里面包着湿润泥土的树苗。

王大有愣住了,眼神中的敌意稍稍软化:"你...你知道了?"

"我只知道,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我父亲和您,都是这片土地上相互扶持的乡亲。"我递给他那本记工分的小册子,"这是父亲的账本,我想您应该看看。"

王大有颤抖着接过,手指抚过发黄的纸页,翻开看了许久。突然,他老泪纵横,像是决堤的河水,一发不可收拾。

"你父亲...他一直都知道不是我举报的,他还帮我..."王大有声音哽咽,"我还一直恨他,恨了这么多年..."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父亲宽厚的背影,他总是默默地承担一切,从不计较得失。

"大有叔,我父亲常说,人这辈子能交几个真心朋友不容易。您和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他很珍视这份情谊。如今我回来了,希望能延续这份乡情。"

王大有擦了擦眼泪,拿起那棵树苗,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嫩绿的叶子:"树挪死,人挪活。你爹这棵树,我一定会好好栽的,让它在我家院子里开花结果。"

从那天起,我的新房工程重新开始,连王大有也常来帮忙。。

"文老师,这面墙得朝南开窗户,冬天能多晒太阳。"王大有指导着工人,满脸的皱纹中透着关切。

"你家厨房这边要做高一点,咱农村炒菜都用大铁锅,火旺烟多,通风得好才行!"他告诉我哪个方向通风好,哪面墙能挡住冬天的寒风。

那些只有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才懂的智慧,在我们的交谈中传递着,如同多年前我父亲和他之间的情谊,绵延不断。

工人挖地基时,意外地发现了一个生锈的铁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封发黄的信和一张全家福照片。照片上,年轻的父亲站在中间,母亲抱着还是婴儿的我,旁边站着一脸腼腆的王大有。

"这是你爹留的!"王大有激动地说,"那年我家盖房子,你爹帮我打地基,说要埋个宝贝,保佑我家兴旺。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这宝贝反倒是留给你了!"

信是父亲写给我的,字迹虽有些模糊,但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在我心上:

"建国,如果有一天你看到这封信,说明你已经长大成人,懂得返璞归真的道理。人生在世,难免有误会与曲折,但请记住,真正的乡情不会因时间和距离而消散。..."

读完信,我和王大有相视无言,多年的隔阂在这一刻消融于无形。

新房落成那天,我在院子里摆了几张八仙桌,请全村人来吃饭。红色的灯笼高高挂起,院子里飘着香喷喷的饭菜气味。土灶上的大铁锅咕嘟冒泡,锅里是家乡特有的杂粮饭。

孩子们在新盖的院子里追逐嬉戏,欢笑声在夕阳下格外清脆。老人们围坐在一起,讲着过去的故事,饭菜的香气和回忆的温度交织在一起。

酒过三巡,王大有站起来,端着一碗高粱烧,对着村民们说:"今天文老师回来了,不是什么外人,是我们自己的娃回来了。这么些年,我因为误会,做了不少糊涂事,今天我敬大家一杯,也给文老师赔个不是!"

我赶紧站起来,和他碰杯:"大有叔,咱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文老师入住新居,咱们大家伙儿也跟着高兴!"村长举起酒杯,"黄土村虽然比不上城里繁华,可这里有咱们的根啊!"

"对,有根就有家!"众人齐声附和,杯盏交错,笑语盈盈。

饭后,我和王大有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夕阳西下,树影婆娑,远处传来孩子们嬉戏的笑声,收音机里放着《敢问路在何方》的老歌,勾起了许多往事。

"你父亲种的这棵槐树,已经五十多岁了,枝繁叶茂,遮了那么多人,可它自己却经受了多少风吹雨打。"王大有抚摸着粗糙的树干,感慨道,"人啊,就像这树一样,扎根在哪里,就要为哪片土地撑起一片天。"

我望着这棵见证了我家三代人的老槐树,它的年轮里记录着无数故事,包括那些误会和和解。忽然明白了父亲的选择,也明白了我为什么要回来。

"大有叔,您看这棵树,它的根深深地扎在土里,即使枝叶摇曳,也不会被风吹倒。"我指着槐树说,"我们不也是这样吗?。"

王大有点点头,眼里闪着泪光:"你爹在天有灵,看到你回来,一定很欣慰。"

夜深了,我们还坐在院子里,望着满天繁星。王大有指着一颗特别亮的星星说:"你爹走的那晚,天上就是这样一颗最亮的星,好像在告诉我们,他去了更远的地方,但永远在看着我们。"

回乡之路从不平坦,但沿途的风景,却是任何地方都无法替代的。那是烙印在骨子里的乡愁,是流淌在血液中的乡情。

每一寸土地都承载着记忆,每一段误会都可以被谅解。在这个四季分明的黄土村,我终于找到了心灵的归宿。

新房的墙壁上,我挂起了父亲的照片,和王大有一起栽种的柿子树在院子里渐渐长高,明年说不定就能结果了。

晚上,躺在新房的床上,听着窗外虫鸣,我仿佛看到父亲坐在槐树下,笑着对我点头。。

来源:恋过的美丽风景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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